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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心人-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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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他的叙述很简单,他说,他在很多年前和一个女孩相恋,那时他年少轻狂,对感情极不负责,加上自身周围桃花不断,和那个女孩又是萍水相逢,他对待那段感情很消极。直到后来女孩怀孕,他第一反应是逃避,他太懦弱了,根本不敢接受那个孩子,他觉得自己还有大好的年华,怎么能浪费在这种事情上。而且女孩太平凡了,他们家根本不可能接受她。
  他甚至对女孩说出了“我怎么知道孩子是不是我的”这种过分的话。然而即使如此,女孩还是忍着心痛恳求他,并且保证这个孩子一定是他的,让他一定要留下他们的孩子。孟凡逸当然不会答应,正好那个时候家里安排他和另一个富家千金交往,他本来毫无兴趣,然而为了摆脱自己身上的麻烦事,就答应了,顺便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家里,让他们代为处理。
  他不知道他们怎么处理的,反正后来,女孩离开了,没有一点点音讯。她离开后,孟凡逸一度非常消沉,他对她还是有感情的,而且他开始频频想到她肚子里的孩子,不知道她有没有把它打掉。
  终于,他忍不住了,让人去查女孩的下落。事情的结果如他当初所期望的一样,孩子没有了。她没有想要打掉,却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导致流产。
  孟凡逸知道后,对她有一种愧疚和怨恨相融的复杂情绪。他要去找她。可是当时,他已经和那个富家千金交往了很久了,她天性倔强不服输,知道了他的意图后,也偷偷跟去找那个女孩。
  “我一辈子都忘不了那一天。我坐在驾驶座上,她坐在副驾驶,她就那么死在我面前,血肉模糊我叫她名字,没有力气了,还是一直叫可是我心里明白,她再也不会应我了。她和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我生生世世诅咒你,永远不会幸福。’。我想她的诅咒终究是应验了。从她走了之后,这几年,我从来没有一刻是真正开心过的。”
  真感人。
  余声内心甚至比之前更为冰冷,表面上还是一副感动的样子,问:“你们是怎么出车祸的?”
  “有人在车上动了手脚。”他的脸上看不到丝毫的情绪,“躺在医院里的,那个疯女人,我的老婆,就是那个富家千金。”
  “既然知道是谁的错,你为什么没有”
  “她装疯。”孟凡逸平静地打断了她,从他嘴里说出的那三个字,清晰而短促,“但是她也为她所做的付出了代价。我让她得偿所愿,我娶了她。可是我不会爱她,这辈子都不会。”
  所以在孟凡逸心里,错的一直是别人,他甚至到这一刻都没有意识到,罪魁祸首,其实是自己。他只是在可以忽略自己的错,并转嫁到别人身上。而那个可恶、可怜又可悲的女人,只能永远活在过去的阴影里。
  可是余声不会同情她,一点也不会。
  “如果当年不是因为她,你现在就不会躺在这里。我那天看到她了,也看到他们了。他们都过得不好,也算是对你的一点补偿。你放心橙月,我不会忘了你的话,不会让他好过的。”
  两天后,余声在“德川公墓”的一块墓碑前,把一束百合放下,对着墓碑低语。
  灰色的石碑上,“江橙月”三个字写得遒劲有力。余声每年来看她一次,和她聊聊天,连续几年,她每次临别的时候都要和橙月道歉,说自己没有找到那个男人。
  余声之前知道孟凡逸的消息,都是从报纸和杂志上,根本没有和他接触的渠道。那时,她以为孟凡逸真的像报导上所写,生活幸福美满,极其疼爱妻子。余声还为橙月抱不平。
  只是有一点,她不知道为什么,孟凡逸叫那个女人“江橙月”。她每次听到那个名字,就觉得受到了极度的煎熬,其实那或许只是那个女人太急于得到孟凡逸的爱,毕竟一个疯子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她依稀记得,那个疯子好像叫,梁雅意。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现在要做的事。
  那之后,孟凡逸常常会问起檬檬怎么样了,还主动帮余声找房子搬家。余声本来就想换房子了,现在经济情况还过得去,没有必要再挤在这个小屋子里了。
  余声知道孟凡逸对自己的热情大部分是因为檬檬,看着檬檬和孟凡逸越来越亲近,她心里其实有着隐约的担心。
  “东西差不多都齐了。”孟凡逸帮她把新公寓收拾好,笑着抱起檬檬,“檬檬告诉孟叔叔,中午想吃什么?”
  “妈妈吃什么檬檬就吃什么。”檬檬的大眼睛看着孟凡逸,很认真地说。
  “余声,你们家孩子真是特别乖。”
  余声不能否认这点,赞同地点头:“对啊,别的不敢说,我们檬檬小朋友在听话这方面,一向是做的最好的。檬檬,告诉孟叔叔,上个礼拜幼儿园得了几朵小红花?”
  檬檬在孟凡逸面前伸出白乎乎的小嫩手。
  “这样吧,妈妈奖励檬檬,今天下厨,做檬檬最爱吃的虾仁饭好不好?”
  檬檬高兴地拍手,对孟凡逸说:“孟叔叔,妈妈的虾仁饭可好吃啦,就是里面有绿色的豆子,我不喜欢。可是妈妈说不放豆子就不香了”
  孟凡逸被她郁闷的小模样逗笑,说:“那到时候,孟叔叔帮你把碗里的豆子都吃掉好不好?”
  最后孟凡逸抱着檬檬和余声一起去菜市场买菜。孟凡逸从来没有去过菜市场,他们家里有厨师负责做饭,连超市都不用去,这次去菜市场,甚至比檬檬还要激动,余声之前还担心他不习惯来这种脏乱的地方,和他说在外面等着自己就好,结果孟凡逸执意要进来。
  这里的一切对孟凡逸来说都是新鲜的。小贩的吆喝,余声挑蔬菜的样子,买完菜热情的大妈还会送些葱姜蒜所有的一切,都带着烟火气。虽然这里不像超市那样干净,但是更质朴,更真实,也没有那么冰冷。
  走出菜市场,孟凡逸和余声说自己的这些感受,余声听着听着就笑了,牵起檬檬的手,把手中的袋子递给他,伸伸胳膊,开起玩笑:“你那么喜欢菜市场,干脆以后你就专门负责给我们家买菜,我负责做菜好啦。”
  没想到孟凡逸点了点头,郑重地说:“好。不过你得先教我辨别那些菜”
  他这么认真地回答,让余声有些猝不及防,愣了几秒,身后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叫自己的名字。
  余声转过头,便看见庄齐冷着一张脸像她走来,他神情漠然地看了看旁边的孟凡逸,再看向檬檬的时候,立马换了个表情。
  “庄叔叔!”檬檬还记得和庄齐的“一饭之缘”,看到他很高兴地打招呼。
  余声还是愣着,眼睁睁看着庄齐和檬檬热情地互动,之后他看向她,问:“去买菜了?”
  “妈妈说今天做虾仁饭。”檬檬插了一句,和余声说,“妈妈,我们让庄叔叔也到家里一起吃饭吧。庄叔叔上次还请我吃了顿饭呢。”
  檬檬的话让人猝不及防,余声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表情很是尴尬,好在庄齐摇了摇头,他又看了看孟凡逸和余声,说:“不了,我还有事,下次吧。”
  之后他说了句“再见”,走过孟凡逸的时候,平静地说了句:“希望孟太太能早日康复。”很普通的一句话,可在孟凡逸听来,却是意味深长。
  庄齐一直走了很远,心跳才慢慢地平缓过来。他不懂自己为什么在看到那一幕的时候,心中竟然是堵着的。余声就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他都能清晰地听到他们的说话。
  余声和孟凡逸。两个本来完全没有关联的人,他听说余声在孟凡逸的公司找到了工作。他们应该只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可是很明显,他们的关系已经超越了那一层。
  庄齐看着她的时候,觉得她看上去很幸福。
  他已经忘了多久没有看到她那样没有负担的笑,甚至是开起了玩笑。“你负责买菜,我负责做饭。”很久之前,当她以为他们之间有未来的时候,也曾这样说过。
  然后时间往前走了六年,她终于也会对别人说这样的话了。
  一阵酸涩涌上心口。庄齐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去怨恨她,他本就对不起她,所以连嫉妒,吃醋的权力都没有。他只是觉得悲哀,为自己。
  当他意识到一些东西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时间从来都不会等任何人。他不知道自己还有几个六年能耗下去,他唯一知道的是,自己还对她有感觉。那种感觉从来没有消失过,从他幼时第一次见到余声的时候,他们之间就种下了一颗种子。
  在她的悉心照料下,那颗种子逐渐萌芽,长成小树苗,而他却在最关键的时候,撒手不管了,没有提供给那棵小树该有的养分。现在他们的小树要死了,如果,他不在最后的时刻,再最后努力一次。
  孟凡逸一直呆到傍晚才离开,余声送他到楼下,顺便去扔了个垃圾。那时天色已经暗了,她回到漆黑的楼道里,声控灯却没有亮,就在她疑惑地去摁电梯按钮的时候,忽然在黑色的阴影中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
  其实最先吸引她注意的是一点红色的火光,她闻到了烟的味道,探寻地叫了声:“庄齐?”
  庄齐平常不烟不酒,只在大学期间跟着舍友抽过一段时间,那时余声说不喜欢,他就再没抽过。但是她记得那个烟的味道,浓烈而呛人。
  他把烟扔到垃圾桶里,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一把拉过她,将她拉到自己的怀里。
  她的头紧紧贴在他的胸口,她闻到他大衣上的味道,他的胸膛宽阔而温暖。余声曾经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有这一天了。
  他低头,冰凉的脸深深埋在她的后颈。余声感受到皮肤上冰冷潮湿,她有些惊讶地再次开口:“庄”
  “余声,对不起。”他哭了。
  “我们,还能不能,再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事故

  余声给庄齐的答复简单、干净、利落,正如当年他把她赶走时那样。
  一个响亮的耳光。
  甚至在她打完后,他还是能感觉到自己的耳边有声音嗡嗡地响着。她用了很大很大的力气,庄齐从来都不知道,她小小的身躯里,竟藏着这么巨大的力量,她似乎是想把她憋着的六年的恨全都发泄出来。
  他只淡淡地说了一句:“我知道我现在没有资格说这个话。但我会证明。我会尽快办妥离婚事宜。”
  庄齐回到家的时候,家里意外亮着。
  饭桌上点着蜡烛,放着两盘精致的西餐,还有一瓶红酒。叶语鸢穿着漂亮的洋装坐在桌前朝他微笑,她化了淡妆,笑起来整个人好像都亮了。
  庄齐的惊讶溢于言表。
  “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我就知道你忘了。饿了吧?快坐下来,我去热一热”叶语鸢没有一点生气的意思,笑容满面地帮他把外套脱下来,走近他的时候,注意到了他脸上的一片红肿,不自觉伸出手要碰。
  庄齐抓住她的手,把她轻轻推开。
  “叶语鸢,我有事情要和你说。”
  他的神情和话语都是凝重的,叶语鸢几乎有些仓皇地后退了几步,恍若未闻,把那两盘西餐端进厨房:“现在先准备吃饭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叶语鸢”
  她转过身,对他微笑,那笑容很美,可庄齐却读出了里面的凄凉和恳切。“我很累了,庄齐。今天是我们结婚六周年。”
  她又重复了一遍,然后走进了厨房。
  这顿饭吃的异常尴尬,一直是叶语鸢在说话,庄齐只在她问好不好吃的时候回了一句“好吃”,之后就一句都没有回应。
  这几天庄齐一直睡在客房,洗完澡后在书房发了会呆便打开电脑,给从童年时代就是好友的言泽好邮件。言泽现在是一名律师,这几年帮庄齐和名禾解决了不少难题。
  刚发完邮件,言泽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你是认真的?”没有不必要的寒暄,言泽一贯开门见山。
  “我都把我的要求和重要条款发给你了,你说呢?”庄齐反问,疲惫地望着电脑屏幕。
  言泽知道庄齐和叶语鸢的婚姻一向有问题,说到底,庄齐就没对这个老婆上心过,不过叶家有名禾医院,庄齐也已经坐到副院长的位置了,叶振涛没几年也要退下来了,像庄齐野心这么大的人,忍了那么多年都过去了,没理由在胜利在望的时候放弃的。
  “你是不是遇到余声了?”
  言泽很了解庄齐,庄齐脸上露出一个苦笑,可惜言泽看不到。“阿泽,我错了。当年,我应该听你的话。”
  言泽沉默了,感觉无言以对。
  那时,因为庄齐的关系,言泽和余声也很熟,他算是见证了他们一路走过来。言泽曾经和庄齐说,在他们两人的关系中,他是外人,可是,旁观者清。言泽认定庄齐对余声的感情不是哥哥对妹妹那么简单,庄齐却一向一笑了之。
  即使是后来他们在一起的那段时间,庄齐也常对言泽说“我和她在一起,是为了向我爸证明,我们俩根本不合适。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余声。”现在想想,那种话,不知道是对言泽说的,还是只是为了麻痹自己。
  可是说到底,他们走到今天这一步,只是因为自己的愚蠢自私和懦弱。
  “但是你这样,对叶语鸢又公平吗?”许久,言泽叹了口气,“严格意义上来说,她没有做错什么是。所以,庄齐,你这算是婚内出轨。”
  庄齐没有回答,他便继续说。“而且,你有想过这样做的后果吗?可能会远超过你能承受的。你也许再也当不成那个受人敬重的庄院长了。”
  “我劝你再好好想想吧。”言泽说完,挂断了电话。
  言泽的话让庄齐稍稍冷静了。他确实没有考虑那么多,他压抑了六年,为了做一个自己眼中“理性”的人。现在他再次遇到余声,然后他辛苦建立起来的世界轰然坍塌。
  那天甩完庄齐那巴掌后余声一直有些心神不宁,晚上没睡好,第二天去上班也迟到了,到公司的时候楼层里一大堆人围在自己的桌前,她心生疑惑,走过去后,众人退散开来,眼前豁然出现一个巨大的礼品盒,包装精美,旁边的纸袋上印着的logo也十足嚣张。
  她几乎不用想,就知道是谁送的了。
  “余声,这个是谁送的啊?羡慕死人了”
  “这还用说,肯定是某个追余声的人呗!”
  “余声,真看不出来诶,你的行情这么好!快给我们看照片,男主角帅不帅?!”
  “”
  余声的表情很是尴尬,愣在原地也不知道怎么应对,直到孟凡逸的声音突然响起,众人才安静下来。“这么闲是想留下来加班啊?”
  他说话带着戏谑,大家都不怕这个好脾气的上司,纷纷笑着就散开了。孟凡逸走到余声身边,和她一起盯着那个盒子看。
  “准备怎么处理?”
  “啊?”余声愣了愣,摇头,用探寻地目光看着他,“要不扔了?”
  孟凡逸点头,又问:“那如果他再送呢?”
  “再扔。送一次扔一次。”
  她的回答有些赌气的意味,孟凡逸摇摇头:“余声,那不是长久之计。如果你不想和他纠缠下去的话,就不能留给他任何余地。否则总有一天,你会对他心软,特别是,你现在还对他有感觉。”
  余声咬着唇,无法反驳他的话。
  而之后接二连三收到的礼物,也应证了孟凡逸的话。余声很难弄清楚她自己心中真实的想法,她心中似乎有浅浅的动摇,每次扔礼物都比前一次更加的犹豫。当然,这不是因为礼物的价值,这一点上,她还是很怨恨庄齐的。他妄图用昂贵的奢侈品来赎回她的心和感情这种做法,让她觉得不齿。但她犹豫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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