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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云荒-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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桶盖一掀,一股沁凉的气息瞬间散在空气里。竟然是冰块!
“去年父皇命人凿了冰窖,现在终于派上用场了。”昭月从桶里拣出一小块,塞入宁芷手中,却被易雨翻手打去,不悦道,“你干什么?没见阿芷直冒汗么?”
“此物过寒,直接握于掌心,只怕会生病。”易雨说着,一手提起沉重的木桶,显得异常轻松。对宁芷说道:“我去取几个小瓮,装了放在附近就是。”
听易雨这么一说,昭月才意识到自己考虑不周,朝他吐了吐舌头,转而对宁芷说:“阿芷,你为什么不回宫住呢?父皇都说把清凉殿让出来给你。”
“那是父皇的避暑之地,我若是搬进去,恐怕会惹来闲言闲语。”宁芷微笑着,并没有将真实原因吐露。
“说的也是。”昭月点头,忽然伸出手指数着,高兴地笑起来,“还有半个月,就能给二哥写信了!”
宁芷着实一惊,这些日子过得浑浑噩噩,不想已过半月:“昭月,最近朝中可有军报?”
昭月摇头:“好像很长时间没看见传令使了。对了,二哥有来信么?”
“十日前倒是有一封,不过寥寥数语,没说什么事。”宁芷在说谎,珩止杳无音
讯已有半月之期,想必是战事繁忙。且朝中亦无军报,只能说无事即是平安。如此告诉昭月,也只想让她安心。
日暮时分,闷热加剧,空气浓厚得令人压抑。天际层云密布,远处已是一片漆黑,偶有闪电划过,好在陵和城依是风平浪静。
“看这天气,应是要下雨了。”昭月怀里揣着一壶冰水,望着渐渐暗淡的天空,“阿芷,若是下起大雨,今夜就又要对不起二哥了。”
宁芷一下午被热得头晕目眩,一时没听出她话里的意思,只闻一旁的香薷“扑哧”笑出声,傻傻问道:“为何对不起珩止?”
香薷抢着说道:“王妃,公主是说,要是下雨,她就走不了,今晚就又要与你同床共寝。搂着王妃入眠,自然就是‘对不起’睿王啦!”
昭月笑得花枝烂颤,不能自已。宁芷醒悟过来,面色绯红。
就在此刻,天穹倏尔乌云翻滚,银蛇眦目,随即一声雷鸣炸开,惊得昭月怀里一松,瓷壶坠在地上,裂成碎片!可在那响惊雷之下,没有人听见这瓷裂的微弱,只感受到一种骇人心脉。
“小姐,宫里来人了!”叶子打着一把伞,浑身已是湿透。这突如其来的倾盆大雨,正爆发着完全的力量。须臾之间,院里的花草,一片狼藉。
叶子领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宫女进来,那宫女一直在发抖,不知是因为淋了雨发冷,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你不是要找公主么?”叶子问道。
那宫女忙跪倒在地:“奴婢叩见公主、睿王妃。”微微抬头,眼底尽是凄楚。
“到底什么事?不能等本公主回去再说么!要是惊扰了睿王妃和腹中皇裔,你担当得起吗!”昭月一声呵斥,窗外又是一道闪电掠过,继而狂风暴雨。
“公主,仪妃娘娘她她”那宫女说着,竟然开始抽泣。
昭月顿觉不妙,忙追问:“我母妃怎么了!大声点!”天色只是日暮,却暗似深夜,雨坠如百丈飞瀑,实在听不见宫女的低语。
“仪妃娘娘重病昏倒了!”那宫女竭尽全力,大喊一声,又俯跪在地。
“什么!”昭月的思绪在刹那停滞,虽然对母亲的所作所为感到不耻,但那毕竟是自己的母亲,一旦出事,她不可能无动于衷。心里一慌,拉了香薷就往外跑:“快!我们快回宫!”
香薷理智地反拉住她:“公主,香薷知道你着急,但是现在雨这么大,我们根本是寸步难行!”
“可是可是母妃晕倒了!”昭月急得不行,一把夺过叶子手里的纸伞,直接往雨里冲,却被闻风赶来的易雨推
进屋里,“姓易的,你给我让开!”
“我这是为你好。”易雨面无表情,一身蓝衣湿了大半。方才他只是从回廊走来已是如此,更不用说走到雨里是何等的情况。“这雨来势汹汹,你一个弱女子出去,定会受伤。反正这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公主又何必急于一时呢?”
“易雨,你送昭月回去吧。”宁芷的声音清晰得好似从风雨间隙中传来,不受半点干扰,也未被雨声削弱,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易雨悠悠转头看向宁芷,浅笑道:“我拒绝。我不会离开宁府。”
“不用你好心!”昭月朝他瞪了一眼,她已无法等待,仪妃再怎么错,也是她的母亲!忙向宁芷道别,“阿芷,我得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那我送。”宁芷从榻上起身,从木柜里取出一把伞。
“你在做什么!”易雨紧紧扼住她的手腕,“你疯了?”
“那你送不送?”宁芷所做的,不过是想刺激易雨,看他紧张的样子,应该是成功了,“以你的实力,从这里到辰宫,来回不过半炷香的时间。我想,这点时间,他们是做不出什么的。”
易雨短暂思考,遂应允:“好,我很快回来。只有一点,你不许出这个房间!”他执意留在宁府,只为了保护宁芷。况且用不了多少时间,又何必让她意气用事,伤了自己?后扯过宁芷的丝被,裹在昭月身上。
“你”昭月还没弄清状况,只觉身下一空,已被易雨横抱起来。
“送你回宫,少废话!”易雨百般不情愿地闯入雨中,一步轻履,视疾风骤雨为无物,迅速消失在漆黑的天色里。
见昭月离开,香薷也急着回去:“王妃,我们得快些跟上公主,回到宫里。”
此时,这一□雨好像有减弱的迹象。宁芷拿了两件斗篷递给她们:“现在雨小了点,你们路上小心。”吩咐叶子,“送送她们。”
“是。”叶子接过宁芷递来的伞,送香薷和宫女出门。
三人刚走出宁芷的视线,天际又现一道分裂,可怖的银光,与一抹寒光交错在一起,落在她眼前。
“你们是谁!”宁芷挪不开步子,因为一柄锋利的长剑,已架上她的肩。
“我们是谁,这不重要。”那个声音十分怪异,像是吞食药物改变的音色。听他阴阴笑了两声,“早知你府中有高手,把他支开,我等可费了不少功夫。睿王妃还真是心善,居然敢让他离身。真不知该说王妃有胆色,还是愚昧?”
“这么说,仪妃病重,也是谎言?”宁芷坚信他们不敢下手,只要她
稍作拖延,就能等回易雨。
“是又如何?”诡异的声音继续在她身后飘浮,“呵,在下不得不提醒王妃,你家的那位高手,一时半会儿是回不来了。我们既然能引他出去,自然也能将他困在半途。”
宁芷面不改色,在这个时候,她绝不能显露半分恐惧:“既然如此,不妨告诉我,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那人终于走到宁芷面前,深青劲衣,蒙面。他眼睛微微眯着,带着月牙状的笑意:“我家主人,想请王妃回去喝杯茶。不知王妃意下如何?”
宁芷只觉得这双眼睛似曾在宫中见过:“哼,我并无此意,尔等请回吧。”
“依我看,王妃别无选择!”蒙面人一击掌,两名黑衣人分别拎着两个双手被缚且无意识的人丢在宁芷跟前。
“爹!叶子!”宁芷顿时六神无主,手下意识地覆上腹部,愤怒的目光对视那蒙面人,“你你威胁我!”
“何来威胁?”蒙面人淡淡笑着,“我家主人只想请王妃喝杯茶,仅此而已。”邪恶的目光往她腹部一扫,“王妃还是乖乖随我回去,这样不仅可以救他们,而且也免得小王子受罪。你说,是吗?”
当前形势,并无胜算。他们敢这样来,一定是有十足的准备,连易雨的存在也在算计之中。况且因为腹中的小生命,宁芷全无挣扎的权利。
“我跟你们走。放了他们。”
“呵呵,王妃果真识时务。”蒙面人命人让开一条通路,“睿王妃,请。”
雨若飞瀑,足足下了一个时辰。陵和城的街道上,皆是四处坠落的砖瓦与枝叶,如被外敌入侵一般凌乱。雨停时,已入夜。
“公主!”一身华丽的蓝衣,浸成幽暗的深蓝,衣袂飞溅的雨水里掺杂着血腥,头发紧贴在英俊而苍白的脸上,落着血水。手中的麒麟扇,杀气未消,沿途滴落鲜血。易雨,经历一场恶战,凭一己之力打败近百人之众,手臂上淌着殷红,归来。
他呼喊着宁芷,得不到半点回音。臂上的伤,不算严重,也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他回来的时候,埋伏在宁府周围的易家影士已全数阵亡。大雨冲刷着地面,看不出半点杀戮的残痕。
似乎预料到什么,双拳紧攥,一步一步走向宁芷的卧房。入眼的,只有两个昏厥的人。而宁芷,无踪无迹。
作者有话要说:易雨好帅气,受伤更帅~~~反攻伏堇吧亲!!!
记住啊!总攻总攻,总是被攻!
☆、折磨
昏暗、阴森这是哪里?头好晕,身体像是灌了铅,动根手指都难。眼前,漆黑?是蒙了布吗?喉咙像被火烧过一样,唇上的裂纹泛着血气,钻入脑中,搅乱神识。这是第几天了?孩子,你还好吗?娘觉得累了。珩止,你在哪里?
“不准给吃的,也不准给她水喝!”
“娘娘,她有身孕”
“那又如何!南泊余孽不配有我胥氏的骨血!”
“是,娘娘。”
那个女人的声音,消失了多久?时光,是快、是慢?渐渐分不清了。连往来的脚步声都听不见了。是耳朵坏了?还是外边没有人了
月满辰宫,寒鸦飞尽。一身蓝衣幽幽,跃入宫墙。对他而言,夜行衣与面纱不过累赘而已。行走江湖多年,这天下,还没有他易雨去不了地方。
根据叶子回忆的路线,易雨很快找到听月阁。虽说门外守卫森严,但他同伏堇一样,潜伏入内并未费多大功夫。见二楼暖阁燃着灯火,便跃至其窗外。往里边看去,见昭月正百无聊奈地玩着棋子。
“公主,很晚了,快去睡吧。”香薷从旁劝说,可昭月似乎充耳不闻。
“不就是个男人送我回来嘛,为何不让我出宫?再说了,就算不让我出宫,至少也得允我在宫中四处走动。把我禁足在这听月阁,有意思吗?”昭月一脸苦恼,从瓮里抓起一把棋,狠狠拍在棋案上,“气死我了!好想出宫看阿芷。”
易雨手持玉骨扇,直接把窗子顶开:“公主早已失踪,也许就被人藏在这辰宫的某一处。看你禁足于此,我也大概能猜到是谁劫了公主。”
由于之前伏堇也经常如此不经意地出现,使得昭月对眼前此景毫无惊异,她淡定地把易雨拉进房间,香薷也立即退出,守在门外。
“你再说一次,谁被劫了?”昭月盯着那张俊美且眉目冰冷的脸,等不及脱口而出,“是阿芷?你不是一直守着她吗?”
“除了送你回宫的半炷香。”易雨甩开她的拉扯,冷笑道,“你母妃真的病了?呵呵,病得可真是时候。”
昭月不喜欢他的语气,没有半点尊重:“我母妃的确是病了。那天我回来,凤仪宫外跪了一地的御医。好在第二天,母妃退热醒了过来。”
易雨漫步到昭月面前,用扇子挑起她的下巴,瞬间被她拂去:“真是个单纯的孩子。你的母妃,她在骗你!”
“她犯不着用命来骗我!”昭月怒视着他的双眼,企图焚毁他的傲慢。
“哼,命么?人命在她眼里是那样轻贱,或者说,只有她自己的命,才是最为重要的。”易雨锐利的眼神,将昭月一分一毫逐渐削弱,“那日我送你回宫后,她派了多少人来截我?待我回到宁府,看到的又是什么!”
“你说阿芷是被
我”昭月顿觉膝盖发软,忙扶住桌角。心底的声音从来不会骗她,她的母妃确是会做这种事的人。利用她,支开易雨,掳走宁芷,对她来说,太过容易的招数。正是如此,她居然相信了!
易雨死死按住她的双肩,几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四天了!公主失踪四天了!若伏堇所言非虚,公主就一定在你那个母妃的手中!这座辰宫,里里外外我都寻遍了!她到底在哪里!在哪里!”
那一天,阻截易雨的那些人,兵刃上皆抹了毒药。故此,即使易雨只中了微不足道的一剑,仍是昏迷了三天三夜。这,也在仪妃的算计之中。
“你小声点!他们会听见的!”昭月忍痛,提醒易雨,“给我两天,不,一天!我定会找出阿芷!”她知道,易雨找不到的地方只有那一处。
易雨放低音量,字字句句仍是如同利刃:“你最好能说到做到!否则,别怪我易家血洗辰宫!”说完,翻身跃出暖阁,消失无踪。
这一夜,听月阁的烛火整夜都未熄灭。昭月在房里来回踱步,虽说知道宁芷在何处,但要想支开仪妃,却是很难。而且,就算救出宁芷,又如何送她出宫?
昭月也曾想过直接向承帝禀明一切,可是,一旦她说了,宫里必然是翻天覆地,她的母妃定会万劫不复。能救宁芷且保全母亲,这是昭月的私心。
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昭月问道:“香薷,明日是初几?”
香薷掰手指一算:“公主,是十五。”
“对!十五!母妃会在佛堂待上一天!”昭月似乎找到一线希望,但眼神又马上黯淡下去,“不行,凤仪宫还有很多像安蓉那样的人,她们一定时不时盯着阿芷。只怕我们还来不及送阿芷出宫,就会被发现。”
香薷见昭月愁眉不展,心底生出一计:“公主,我有办法。”
“快说!”
“公主还记得吗?你小时候去重华殿玩,不小心打碎了帝君的玉如意,你怕帝君责怪,就拿了一个相似的放在原处。那时帝君过了一个月才发现,不是么?”香薷在昭月跟前屈身跪下,“公主,我愿替代王妃!”
“你?”昭月仔细一想,偷梁换柱确实可行,只有一点顾虑,“若将阿芷换作是你,虽然可以争取不少时间,但你会很危险。”
“那公主就快些回来救我。”香薷已作好心理准备,笑着说,“公主,香薷只是一个小宫女,哪怕你向帝君要人,也不会出什么乱子。”
时间紧迫,昭月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何况送宁芷出宫用不到半天,再赶回来救香薷,应该来得及。“只能靠你了。”昭月俯身抱住香薷,默默叹息。
第二天一早,仪妃果然去了佛堂,可安蓉却寸步不离地守在暗室所在的房间,这令一早从听月
阁溜出的昭月大为头疼,现时已是午后,再等下去,天就要黑了。
正在此时,一名老宫女走进房间,与安蓉耳语几句,后见安蓉连连摆手像是拒绝,那名老宫女无奈离开。
昭月霎时想起,那些个资历老的宫女,时常买卖宫中饰品,中饱私囊。想到这里,忙摘下发间的珠玉钗,递给香薷。香薷立即会意,跑去拦截那老宫女。接着,她果真返回去寻安蓉。那珠玉钗乃是先帝时期的珍品,安蓉一见就喜欢,随即与老宫女去暗处商量价钱去了。
待她一走,昭月与香薷立马潜入屋内,转动花架下的机关,墙面移开,甬道深处是一扇铁门。
“阿芷!”昭月轻唤一声,听不到任何回音,直冲过去,将铁门打开。第一眼见到的,便是被缚住手脚、蒙了眼睛的宁芷!口中还塞着一团碎布。
昭月连忙把碎布从她口中取出,一时情急,太过用力,已是干涸的嘴唇,一下子裂出鲜血。昭月吓得懵住,一个劲地说:“对不起,对不起”一边手忙脚乱地为她摘去眼布,摇着她的身体,试图让她醒过来,可得到的只有微弱的呼吸。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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