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诀别-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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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之老实的开口低声应着。
灼印看着那个有些慌乱有些茫然的小娃娃,挥手让人带他上去。
幽暗的室内,四壁上挂满了各种冰冷的刑具,若仔细观看依稀还有暗黑的血迹。囚室中中间老旧的刑桩上捆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女。
陶之看了一眼身后紧紧关上的铸铁大门,这才怯着步子走到那女子身前。
被捆绑结实的女孩显然没有料到,被派来审问自己的竟是一个漂亮到让人眨不了眼睛的小娃娃。这么好看的孩子,他到底是谁?他来做什么?忽然,女子有些不知所以。
陶之看着那个清秀的女孩,小心的轻声开口。
“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听着那个瓷娃娃温润的声音,一时间失了神,竟然老实的开口回答。
“秀梨。”
陶之看着那个满脸纯洁的女孩,难过的低下了头,懦声呢喃起来。
“秀梨姐姐,你长的那么好看,为什么还要伤害大哥呢?”
女孩看着满身萦绕着浓浓哀伤的小娃娃,顿顿开口。
“我,我,不怪我。是文来他自找的,他自甘堕落入了邪教。是他错在先,都是他的错!”
陶之猛然抬头,满眼的责怪和哀怨,看着那个少女,轻轻开口。
“秀梨姐姐,你知不知道,因为你大哥他挨了一百火龙鞭,三个月都下不了床。你知不知道,他身上的那些疤有多可怕,甚至连他自己都不敢去看。”
听着小娃娃口中的话,女孩捶下头去,终是落了泪。
由落泪渐渐转变为轻轻的抽泣。
陶之又走近了几步,睁着大眼睛仰头看着那个哭泣的女孩,柔声开口。
“秀梨姐姐,你知道错了么?”
女孩流着泪茫然的摇着头,满对眼前的孩子她有些不知所措。
陶之叹了口气,最后还是从身后抽出了别在腰上的鞭子,淡淡开口。
“秀梨姐姐你可不乖呀!明明做错了还不认错。陶之不得不惩罚你了。”
说完,他雪白纤瘦的小手就抓起鞭子,狠很的在旁边的墙壁上甩了一下。
脆响声惊醒了那个还在独自抽泣的女孩,她看着面前像初雪一样洁净莹白的小娃娃,看着他持鞭的手上骨节突起,心里就泛起阵阵凉意。
呆在塔底的众徒,在寂静中听到上面突然传来的那激荡刺耳的声响,心里都感到一阵恶寒。他们万万是想像不出那个水娃娃一样晶莹的孩子,是如何鞭打犯人的。
紧接着就是一声接一声的鞭响和女孩不断的凄惨哀号,很久之后鞭子声才停下来。
灼印抬头看了看站在旁边的红衣男子。
男子赶忙供身颤声开口。
“整整一百鞭。”
灼印满面萧然的点了点头,没做声。
陶之卷起鞭子重新收回腰间,这才抬头看着那个已经意识蒙胧的女孩,轻声问道。
“秀梨姐姐,你知道错了么?”
女孩缓缓的抬起布满血痕的脸,满眼恐惧的看着那个小娃娃依然洁净如水的眸子,颤抖着点头。
“我错了,我错了……”
陶之听到她认错,仿佛一下子释然了,关切的看着女孩身上的伤痕。
“秀梨姐姐,很疼吧?”
女孩哭着不停的点头。
陶之满脸怜惜的看着那女孩的脸,轻声开口。
“可是,陶之都还没有用火龙鞭呢!大哥挨的那一百鞭子,可是比姐姐你挨的这一百鞭子,要疼上千倍万倍。”
听到这话,女孩脸上的泪瞬间滞住,充满恐惧的眼睛盯着那张耀眼面庞,瞳孔急速收缩,片刻便垂下了那颗面目模糊的脑袋。
陶之看都不再看那女孩一眼,转身,开门,下楼,径直走出了定魄塔的大门。
他走到夜祭面前,安然的微笑着拉起那只冰凉的大手,两人踏着厚厚的白雪,缓步离开了。
这个阴郁的黑色妖魔又复会了往日的悄无声息,仿佛从没有咆哮过一样。但这样的雪野,这样不同寻常的宁静,更显骇人。
“塔主,那个女孩已经惊吓气绝了。”
灼印听着手下人的来报,迷着深邃的眼睛看着那个大雪中渐行渐远的玲珑身影,心里一阵惊悸的萧瑟。
——
又是烛火摇曳的空旷殿堂,夜祭和乌云都耐心的等着灼印开口。
许久,灼印才冷声说道。
“死了,吓死的。”
夜祭惊愕的张了张嘴,却终是什么也没说出口来。
乌云的嘴角却溢出一抹淡淡的笑,但不却也不似单纯,仿佛其中还隐匿着些什么。
“这些日子四宫的消息来的很频繁,他们好像都已经进入角色了。”
“是啊!想不到这么快。那叛逃的余孽再不出一年便可彻底清了。”
夜祭也开口。
灼印却皱眉,摇了摇头,低低道。
“怕是没那么简单。外胁易灭内鬼难除。”
夜祭转头看他,这个深沉的家伙果然不像看上去那么粗糙。
乌云也笑了,看着灼印,幽幽道。
“难并不是不能,对么?”
灼印被他的笑容弄的一楞。夜祭伸手拍了拍他僵硬的肩膀,也露出了笑容。
这样的夜晚,这样性情各异的三个奇男子,却又这般默契的神情,也可以堪称世间罕见之景了。
第二十话 家
年后,满十二岁的秦好也开始跟着两个哥哥经常下山去出任务,他们都是为了白冥教的安危而在以命相拨搏。往往一去就是一两个月才能回来,回来呆不了几天就又要离开。
很多时候,锁魂堂里就只陶之一个人随着师傅练功,其余时间他也闲置的不得了。
初春午后,陶之百无聊赖的溜达到着定魄塔前的樱桃树下。
风声起,树叶沙沙。这样细碎而繁乱的声响似是对春愁哀怨的诉说。
陶之仰起小脑袋,看着那满树可怜的小青果子,心里突然有些委屈。
“还要再等一个月。”
陶之回头,就看见了很久未见的灼印。他还是那身暗红的功杉,眉目凛然,神色萧杀,不似这春日的欣欣向荣。
“什么还要等一个月?”
陶之望着他,莫名开口问道。
灼印走到陶之旁边,低头看见那双闪现哀怨光碎的眸子,他不禁伸出大手来摸了摸陶之的头。
“还要再等一个月,樱桃才会成熟。”
“哦。”
陶之了然,低低的应了一声,眼光不经意的扫过那坐屹立如冥的高塔。
那一瞬间,陶之心事隐约郁郁寡欢的表情被灼印尽收眼底。
“今天不用练功么?”
“不用的,夜祭说休息一下午。”
灼印心中了然,想必夜祭也一定看出了这个小人儿心事很重。
陶之看着发呆的灼印,轻声开口。
“灼印,你一个人的时候是不是也很无聊?”
灼印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我还是回去练功好了。”
陶之满脸迷茫的溜达着走出了灼印的视线。
这时候,一直隐在塔中的夜祭才走了出来,看着那抹消瘦而略显落寞的身影心里有些空空的嗡响。
“很让人心疼。不是么?”
夜祭听着灼印的话,心里干涩,没有开口。
——
陶之扶着那副高大的雕花木门的门框,边往烛火摇曳的门里探着脑袋,边轻声开口。
“乌云?”
“进来。”
听到乌云那温和庸懒的声音,陶之才放下心来迈步走了进去。
穿过纱帘,来到乌云的宽榻前,陶之才停下了步子。
乌云看着满脸愁云郁雨的陶之,温笑着拍了拍软榻,开口。
“上来。”
陶之乖顺的脱掉鞋子,爬到榻上,盘起腿坐在了乌云对面。
乌云定定的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个怨娃娃。他们说,他已经有好多天没有笑过了。他们说,他的饭量也变小了。他们说,常常看到他郁郁寡欢的在池塘边发呆。他们说,他不说话的时候任谁看了都会心疼。他们。似乎都很在意他呢!
可是他们也都清楚,这个孩子,只是属于乌云的。永远属于乌云一个人的之儿。
在乌云温润蓝眸的注视下,陶之窘的不得不怯声开口。
“上次那个好看的姐姐呢?”
“回家去了。”
乌云依旧满面笑容的望着陶之,淡淡开口回答。
“她还可以回家。真好。”
陶之满脸羡慕的轻叹了一声,满心的哀怨悄悄流露出来。
乌云看的心涩,伸手把那小人儿拉到怀里,温润开口。
“之儿,我的好孩子。有乌云在的地方就是你的家。”
“有乌云在的地方就是之儿的家。”
陶之轻声呢喃了一遍那句话,眼泪就扑簌而落,湿了乌云的胸口,也湿了他的心。
“之儿,我们来玩猜字游戏好不好?”
陶之抹了一把眼睛,抬起头用那双水雾蒙胧的眼睛看着乌云,点了点头。
乌云伸出洁净修长的手指,在自己面前那个小人儿的手心里划动了几下,才抬起头看着那张美丽不可方物的孩童面容。
陶之闭着眼睛歪头想了想,朗生开口。
“‘陶之’!是‘陶之’!”
乌云这才低头又写。
“是,‘永远’!”
陶之闭着眼睛,点着小脑袋,一下子就猜到了乌云写的字。
“‘不,离,开’。”
乌云温笑着望着陶之一直闭紧的双眼,又低头写起来。
“这个太容易了,不就是‘乌云’么!”
陶之感慨着睁开眼睛,拉起乌云的手,雀跃的叫起来。
“换之儿写乌云来猜啦!”
乌云皎洁的笑了笑,闭上眼睛让这个好不容易高兴起来的小娃娃继续嬉戏。
“枪。”
“棍。”
“剑。”
“鞭。”
“刀。”
……
见乌云对答如流,陶之亮闪闪的大眼睛里流出一丝狡笑。
“红豆沙。”
“桂花糕。”
“酒酿圆子。”
“雪花饼。”
……
突然乌云不答了,睁开眼睛,看着陶之,开口问道。
“之儿饿了?”
陶之‘咯咯格’的笑着点头。
乌云这才唤人端了陶之写过的这些小点进来。
陶之小饿狼一样的往嘴里塞那些美味的点心,乌云温笑的看着他,淡淡开口。
“这次是夜祭送之儿来的么?”
“不是。是之儿自己来的。之儿认得路!”
“那今天之儿要不要回去呢?”
“恩,夜祭说了让我早些回去,明天要起早练功的。”
听到这,乌云满脸的笑容渐渐淡了,冷声开口。
“如果我说不让你回去呢?”
陶之抬起头,看着乌云冷了的脸色,怯声问道。
“乌云是害怕一个人睡觉么?”
乌云看着陶之,依然冷着脸不回答。
陶之满脸坚定的下了下决心,开口道。
“那之儿就不回去了,明天乌云一定要早早的叫醒之儿呀!”
乌云这才温笑起来,点了点头。
熄了烛火,陶之窝在乌云怀里,迷糊的呢喃着。
“有乌云的地方就是之儿的家。家,真好。”
乌云伸手摸了摸怀里那张熟睡的小脸,痴迷的挪不开眼睛。之儿,你要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陶之永远不离开乌云。若是有一天之儿不乖,想要逃走,乌云可是真的会生气的。
第二十一话 牙坠
五月,樱桃熟了,三个哥哥也回来了。
坐在树梢上吃果子的陶之一听到这个消息,马上翻身落地,飞快的朝锁魂堂奔去。
“哎呦!我们小陶之可是又重了不少呢!”
惠凡伸臂环起那个瞬间窜到自己身上的小家伙,笑着感叹起来。
旁边的秦好也走上前来,雀跃伸手道。
“让我也掂量掂量,看看这个小馋猫又背着我们吃了多少好东西。”
陶之看着那个比惠凡矮上一头的秦好,抱紧惠凡的脖子,噘起小嘴儿不放心的开口叫道。
“不要!三哥那么矮,肯定抱不住陶之。”
听到陶之这话,秦好满脸的不爽,伸手重重拍了一下陶之的小屁股。
“三哥坏!一回来就欺负陶之。”
陶之伸出小手揉着屁股,满脸委屈的怨怪起来。
这时候文来才笑着走到近前,从身后拎出一个方方正正的纸包,放进陶之的手里。
“是桂花糖!”
陶之不用打开就闻到了那股清甜,雀跃的叫了起来。
“鼻子比狗还灵!”
秦好适时的开口阴道。
陶之噘着嘴瞪了秦好一眼,才转头看着文来,甜甜的笑着开口。
“谢谢二哥!还是二哥最好。”
听着陶之的话,文来淡淡的笑了。
“抱了你这么半天,我都不好,那干脆叫你二哥抱好了。”
惠凡佯装生气的酸声开口。
陶之马上搂紧他的脖子,急急补救。
“大哥也好!大哥和二哥一样好!就三哥最不好!”
秦好听了陶之的话,气不打一处来,又伸手重重的拍了陶之的屁股一下。
“还打我,三哥更不好了!”
陶之反手捂着屁股,高叫起来。
“行啦!老三别闹了,你刚回来就想举缸是怎么的?”
惠凡开了口,秦好只好负气作罢。
陶之看了看满脸怨气的秦好,伸开小手,开口道。
“三哥背陶之,就是好三哥。”
惠凡把陶之放在秦好背上,看着秦好满脸隐忍的笑意,也觉得心里温暖。
谁想到这时候,陶之竟伸手拉起秦好的耳朵,朗生开口。
“驾!驾!马儿快些跑啊!”
秦好被气的脸都青了,松了手,把陶之丢在了地上。
陶之早就料到了他一定会来这一手,故意装着跌倒在了地上,还顺势滚了两圈,接着就低着头捂着嘴哭喊起来。
“陶之的牙摔掉了!牙掉了!我的牙!牙……”
三人看到陶之那狼狈的样子,都吓的不轻,赶忙围了过去。
看着陶之伸出的小手中那颗带血的小白牙,秦好的脸色瞬间煞白。
惠凡和文来也紧张的抬头看陶之,见他从手指缝里冲他们眨眼睛,这才了然,都忍着笑看着急的抓耳挠腮的秦好。
“是三哥不好!都怪三哥!陶之,要不你罚三哥举缸,举三天三夜好不好?”
秦好慌张的开口安慰着捂着脸哀哭的陶之。
“举上一百天,陶之的牙也长不回去了,陶之不要做没牙的丑孩子,那样三哥更要笑话陶之了。”
“怎么会呢!三哥绝对不会笑话陶之的。”
“真的?你保证。”
“我保证!否则就是小狗!”
听到这陶之才满脸严肃的放下捂在脸上的小手,开口叫道。
“好,一言为定!”
看着陶之那满是泪痕的小脸,再看那一排缺了一颗门牙的贝齿,秦好早没了嬉笑的心思,只是觉得十分愧疚。
惠凡和文来看着陶之口中的那个滑稽的缺口,都忍不住掩口嗤笑起来。仔细想来,这小家伙换牙的年龄到也真是晚了些呢!全天下怕也就只有他这么一个小孩子还能把这事当成游戏来玩耍了。
——
那天之后,陶之就请灼印帮他在那颗乳牙上打了个小孔,穿上绳子日日挂在胸前,反复的折磨着依然不知情的秦好。
可是还没等陶之的新牙长出来,三个哥哥就又要出发了。
临行前,坏坏的陶之把那个特别的挂饰从自己的脖子上摘了下来,郑重的把它套在了秦好的脖子上,定定开口。
“三哥,陶之就把这个对我来说十分贵重的东西交给你了。你在外面要是想陶之了,就低头看看这个,就当是它替我陪着三哥好了。”
秦好红着眼睛重重的握了握那颗牙,冲陶之点了点头后才跟着那两个死低着头的哥哥离开了。
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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