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诀别-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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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诀别》
作者:粗革
第一卷
楔子 红颜望断江湖 英雄情关难
英雄持剑披荆斩棘、击破千军万马,挥出一片叫做江湖的地方。传说中的江湖,有情有仇,有无数的怨念和哀叹。面对敌手,神色萧寒,沉声一喝:先问过我手中的剑!腾身跃起,三招五式,轻取对方性命。这就是英雄,这就是那个英雄向往的江湖。
可是江湖中也有胭脂色,她们在那个看似无情的江湖中又是什么呢!是英雄背后的女人,在守候和等待中老去年华。是青色男儿场面中的点点陪衬,鲜亮却始终难牵大局。这样的女子,都不是真正的江湖红颜。
劈风扬沙,挥剑决绝,堪与豪杰男儿不相却却。有女子的胭脂容,有男子的英豪心,有江湖的萧杀气。这才是江湖中不可挫败的胭脂红颜。
江湖中什么都可以容,却独独容不下一个情。有情便有牵绊,有情便有渴欲,有情便是死穴!但试问天下英豪,谁又能真正做到无情断念呢!所以江湖乱了,英雄难了……
这有情有英雄有红颜的江湖,便就有了诀别!不,也许不是这样的江湖成就了诀别。而是人一出世便就注定了要走完这不停诀别的一生!
出鞘剑,杀气荡,风起无月的战场。千军万马独身闯,一身是胆好儿郎。儿女情,前世帐,你的笑活着怎么忘。美人泪,断人肠,这能取人性命是胭脂烫。诀别诗,两三行,写在三月春雨的路上。若还能打着伞走在你身旁。诀别诗,两三行,谁来为我黄泉路上唱。若我能死在你身旁,也不枉来人世走这趟……
第一话 嫌弃
隆冬日,金国都城内,皑皑如絮的大雪已经从清晨落到了深夜,把满城的萧瑟覆盖在了一片蒙胧而华丽的莹白之下。那一望无际的莹白与苍月相互映照,泛起了阵阵骇人的寒光。
城东的一座偌大院落中,只角落一间小屋的灯火还亮着。窗内那点点的微弱橘色灯火,仿佛这世上唯一的一处温暖了,却也敌不过窗外萧杀满目的寒冷。
突然一声清亮的啼哭声,划破了雪夜的寂静。接着就是一阵惊呼,断断续续的抽泣,一声闷哼后所有又都归于了最初的死寂。
暖室内,立一身材修长容貌俊美的男子,拣起桌上的棉巾擦拭着自己染血的佩剑。收剑入鞘,将那团鲜红顺手丢进床边的炭盆内,他这才抬起头来,看着床上泪痕未干的虚弱女子,决然开口。
“晓荷,我们生的就是儿子。”
靠在床侧的女子,满眼惊诧的看着地上那已经气绝的稳婆,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怀里那团弱小的粉红。这剔透的小婴完全不知道自己一出生就害了一条性命,还睡的正香浓。
男子走到床边,伸手环起低头垂泪的妻子,在她的耳边轻声开口。
“从今往后,她就是儿子。别担心,我不会让他们伤害到你们母子的。”
女子抬头看着自己的夫君,满脸哀伤的点了点头。
——
“画眉,画眉,我要么!我要么!”
挂满点点青红的樱桃树下,一三四岁样子的小童拽着俏丫头的裙角,使劲的打着提溜。
被唤作画眉的丫头侧头不去看自己面前的这个精致可人的瓷娃娃,满脸无奈的躲闪着着那双泪水盈盈的大眼睛。她心里可是晓得的很,这陶府上下任谁也躲不过他的攻势,只要看上他一眼,那就是没得救了。画眉心虚的东瞧西瞧,唯唯诺诺开口。
“少爷,奴婢确实不会爬树。”
这小少爷哪能就这么好打发,他不可不管画眉会不会爬树,只要是认准的事就决不松口。他嘟着小嘴,满脸委屈的仰头看着画眉,开口还带着哭腔。
“画眉不疼之儿,之儿好难过。”
画眉听着身下小公子让人揪心的嘟囔声,心有不忍,低头想安慰。可一对上那双清澈盈泪的大眼睛,她就完全乱了心志,没了主意。
“之儿,又淘气了不是!”
画眉正是无助的时候,主子的到来刚好救下了她一命。她慌忙回身,逃之夭夭了。
“爹爹!之儿没有。”
小童扭到男子身前,满脸委屈的低着头,用那双白净的小手使劲的搓着自己的衣襟。那副小可怜像让陶净然顿时没了责骂他的心思,只是疼爱的把那小家伙抱在怀里。边疼惜的为他擦去脸上的泪水,边开口安抚。
“好,好,之儿不哭,都是爹爹错怪之儿了。”
小童把脸埋进陶净然的颈窝里,嘴角露出了一抹不得见的狡笑。
陶净然抱着之儿走进屋子,月晓荷忙放下手中的针线。她边接下之儿边满眼温润的看着自己的夫君,轻声开口。
“累了吧,快坐下。知道你要回来,这是我刚叫人沏的梅花茶。”
说着她把至儿放在腿上,推了茶杯过去。
陶净然满眼神情的看着自己的妻子,接过茶杯品了下,这才开口。
“晓荷,陆兄邀请我今晚到他的府邸一聚。我想把之儿也带去,让两个小孩子认识一下。”
“你要带之儿出门?”
月晓荷看着陶净然,满脸忧虑的轻声问。
陶净然点了点头,开口道。
“晓荷,你放心好了不会有事的。我们做马车去,之儿会不在街上露面。再说,那毕竟是将军府,没人敢轻举妄动的。”
“可是……”
月晓荷心里还是不放心,呢喃着。直到陶净然用自己温实的大手包住她寒凉的素手,她才看着他坚定的眸子,点了点头。
一旁往嘴里塞着桂花糕的之儿听的明白,一双墨样乌黑的大眼睛滴溜溜的转着,泛出雀跃的精光。
——
是夜,之儿被月晓荷好生的打扮了一番,这才被陶净然抱上了马车。
马车里,之儿用小手使劲儿的拉扯着罩在自己头上的斗篷,边拉边抬头看着自己的爹爹喃喃开口。
“爹爹,之儿长的很丑么?”
陶净然听着之儿略带委屈的话语,心里也不是滋味,伸手帮之儿拉开包裹掩饰的脸,笑着开口。
“谁说我们之儿丑了,我们之儿英俊的不得了。”
之儿看着自己的爹爹,低下头去,低低开口。
“那为什么之儿都不能常常出门,出门还要穿这些讨厌的东西。”
陶净然知道孩子心里委屈,拈起他的娇小的下巴,看着他的大眼睛开口道。
“就是因为之儿长的太英俊了,才要这样出门,要不就叫别人都把我们之儿的英俊给看跑了。”
之儿听了这话,才勉强点了点头。可他心里明白的很,这是爹爹在敷衍自己。
马车驶到了陆府后院,陶净然这才抱着之儿下了车,正看见一身便装的陆浩光等在车外。
“陆兄。”
“陶兄。”
两人相视,都坦然的笑了笑。
之儿那层层包裹的一双两眼睛,使劲的盯着这个笑容温暖的魁梧叔叔看。
待进了厅堂,陶净然才把之儿放下来,帮他脱去斗篷。
“之儿,这是爹爹的好友,快叫陆叔叔。”
瓷娃娃一样精致可人的之儿眨着大眼睛看着那个陆叔叔,甜甜开口。
“陆叔叔好。”
陆浩光看着这个粉面的小人儿,打心里喜欢,大笑着伸手把他抱了起来,转头看着门口。
“决儿,还不快过来。”
之儿这才转头看到内室门口站着小小少年。浓眉大眼的到是跟这个叔叔有些像,就是看上去有些不自然的木讷。
少年走到陆浩光面前,文静的低着头。
“决儿,你比之儿大四岁,以后要像照顾弟弟那样好好照顾他,明白么?”
“决儿明白。”
陆浩光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放下之儿,把他的小手放在陆决的手里。
“带着之儿到院子里玩去吧!”
之儿听了这话,转头看了看自己的爹爹。见他点头,才放心的跟着那个闷不吭声的哥哥走出了厅门。
走在漆黑的院子里,之儿看着身前只走路不说话的人,便甜甜的开口。
“决哥哥,我们去哪玩啊?”
谁知身前的小子突然甩开了之儿的手,转身满眼疏离的寒光。
“谁是你哥哥?乱叫什么!”
之儿看着他剑拔弩张的样子,也吓了一跳,原来这家伙一直是扮猪吃老虎啊!想着他来了主意,眼睛说红就红了起来,懦懦开口。
“不叫哥哥,那之儿叫你什么?”
“陆决。”
男孩不带任何感情的冷眼瞧着他,见他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满脸厌恶开口。
“男子汉,动不动就掉眼泪,更让人看不起!”
之儿见他这反映,知道自己的眼泪攻势第一次失效了。楞楞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大男孩,心里的没了主意,小心开口。
“那你为什么不喜欢至儿?”
“你娘是邪教妖女,你就是邪教余孽,你们家早晚出事。所以你们最好离我们远点。”
陆决说完,转身走了。
之儿看着那个冷冷的背影,第一次觉得是那么委屈。他转身自己走回了厅堂,看到两个大人正开怀的聊着什么。
陶净然看到之儿默不作声的回来,好奇开口。
“之儿不是和决儿出去玩了么?怎么自己回来了。”
之儿走到陶净然身边,抬头看着他,轻声开口。
“爹爹,之儿想娘亲了,想回家。”
这时坐在对面的陆浩光走了过来,蹲下身子疼爱的摸了摸之儿的头开口。
“之儿告诉路叔叔,是不是决儿欺负你了?”
之儿摇了摇头,无精打采的轻声回答。
“决哥哥没有欺负之儿。之儿困了,想回家。”
陆浩光这才松了口气,抱起之儿,看着陶净然开口。
“之儿困了,陶兄你还是赶快带他回去休息吧!咱们来日方长。”
陶净然接过之儿,跟着陆浩光往门口走。
之儿紧紧的抱着陶净然的脖子,小脸贴在爹爹温暖的肩膀上,在别人看不见的时候眼泪就涌了出来,滚烫一滴砸在了宽实的门槛上。出了门,看到站在门口的陆决,他马上快速的别过脸去。不想让那个讨厌的人看到自己哭的样子。
其实,自从之儿进了厅,陆决就一直站在门口,他们的对话他听的真切。他受伤的眼神,偷偷掉下的泪,倔强的样子,都让他心里有些难说的酸涩。陆决就那么直直的看着埋脸父亲肩头的小娃娃,直到他们的马车驶出了院子。
第二话 礼物
自从从陆府回来后,之儿就一直闷闷不乐,陶净然粗心没看出来,月晓荷却早就发现了。
傍晚母子两人坐在床边,月晓荷看着低头吃着桂花糕的之儿,温润的开口。
“我们之儿是不是有心事了?告诉娘好不好?”
之儿捏手上的糕点突的落了下来,他扑到月晓荷怀里,委屈的嚎啕大哭起来。
月晓荷这才感到了事情的严重,忙把小家伙抱进怀里,心疼的抚着他颤抖的背,开口。
“之儿到底怎么了?告诉娘好不好?”
之儿边哭边断断续续开口。
“娘,娘,之儿以后都不想去陆叔叔家,家了。我们,我们让爹也别去了好不好,好不好,娘?好不好?”
月晓荷听了之儿悲悲戚戚的话一楞,拉起她的小手,看着他哭红的眼睛,忐忑的开口。
“告诉娘,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决说娘是妖女,说之儿是邪教余孽,还说让我们离他们家远远的。娘,之儿再也不想去那了,叫爹爹也别去了。好不好?娘?好不好?”
月晓荷看着哭到喘不过气的之儿,听着他的哀求,心里苍凉艰涩,红着眼眶点着头开口。
“好,我们之儿再也不去了,你爹爹也不去。”
入夜,陶净然回到内室,看到月晓荷坐在床边怔怔的看着床上已经睡熟的之儿。他走上前,笑着开口。
“怎么?自己的儿子是不是怎么看都看不够呢!”
月晓荷转过脸来,已经泪流满面。
陶净然心惊,忙上前,拉起她冰凉的素手,关切的看着她。
月晓荷仿佛下了很大决心般,开口。
“别再继续了,停止吧!”
“到底出了什么事?”
陶净然小心的问。
月晓荷把傍晚发生的事情都讲给了他听。
听后陶净然满眼怜惜的伸手,轻轻抚摸之儿那已经哭肿的眼睛。许久他才叹了口气,开口。
“我本也是把陆兄当成真知己,没想到过会连累他全家。看来是我的疏忽了,如今还让之儿受了这么大的委屈。看来我们也许真的该离群索居呢!那些应该告诉之儿的事情,都告诉她吧!若哪一天我们不得不离开她身边,我希望她能懂得怎么在他面前保护好自己。”
月晓荷听着自己夫君的话,已经泪眼蒙胧,她捂着嘴点了点头。
——
从那以后,陶家就很少再跟陆家甚密的来往了。
两年了,之儿也习惯了没有伙伴不能出门的生活,心中的疑惑也渐渐被娘彻底的揭开了。
但她还是会偶尔想起那个让她受尽委屈的夜晚和那个让她开始知道真相的冷脸少年。
六岁的陶之身着白色素衫,站在高大的樱桃树下,正仰着头看着满树的果实垂涎欲滴。听到身后下人们来去的脚步声,他头也不回,依旧盯着那些高不可及的美味出神。
薄薄的柔光中,就见一晶莹剔透的少年仰着头,正出神的望着一片碧绿中的点点鲜红。那小人儿白皙的小脸比天上的浮云还要洁净清透,长长的睫毛被清风吹得微微煽动,漆黑明亮的眸子仿若夜空中的星辰,微微翘起的小嘴堪比树上那鲜嫩耀眼樱桃。这样动人心魄的美丽画面,让路过的下人们都丢了魂魄,更有甚者竟然掉了手里的家伙。
五月,正是天气不冷不热阳光不厚不薄的时候,午后还有阵阵和风吹过。就在这样舒服的日子里,陆决接了父亲的命令,来他最不愿意来的陶府送东西。就在他烦躁非常的跟着陶府仆人穿过庭院的时候,如此令人心魂荡漾的场面,就那样突兀的闯入了他的眼睛。他不禁停下了脚步。
这就是那个经常让他在睡梦中惊醒的小娃娃么?可怎么看,他都不像是会让人做恶梦的样子呢!陆决心里犹疑,视线在他泛着暖光的脸上仔细的搜索着梦里的标志。果然,眼角下那颗微小的红痣正赫然与自己梦里的泪痕重叠。
“陆公子,请这边走。”
带路的仆人看着这位陆公子停了步子,知道肯定又是自家的那个美少爷惹的祸。他可是领教过了,少爷令人化石的本领。甚至是看了这么多回,他都还不能完全免疫,更不要说旁人了。他也不想耽误时间,遂开口提醒面前的这个英俊的少年公子。
陆决回神,对那仆人温和的笑了笑,伸手请他带路。
把东西交给陶夫人后,陆决依旧由那名仆人带着,出府。经过那株樱桃树的时候,他的眼神不经意的掠过那个地方,可他已经不在了。
陶之坐在树梢上,边往嘴里送着美味的红果子,边冷冷的眯着眼睛看陆决走远。这个人,他就化成了灰,陶之都能认得出来。
陶之吃饱了,轻巧的跳下树来,悠哉悠哉的走回屋子。
“娘亲。”
月晓荷看着之儿的样子就知道这个小谗猫一定又是爬到树上去吃樱桃了。她温润慈爱的掏出帕子,轻轻的帮她擦拭嘴角的残红。
之儿边往嘴里塞那白吃不厌的桂花糕,边瞪着大眼睛开口。
“娘,陆决来咱家做什么?”
月晓荷看着之儿,她没想到这孩子到现在还记得那个陆家公子,只淡淡的笑了笑开口。
“是你路叔叔让他来给你爹送东西。”
“娘,咱们不要他的东西!”
看着一脸不悦的之儿,月晓荷温润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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