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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你姗姗来-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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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怕良心不安?还是嫌这样不够?也是啊林落白在你眼里哪值二百万,那么赫连独欢,再加一个孩子够不够?”
脆弱的笑容在提到“孩子”的时候顷刻粉碎,林落白捂着脸大哭起来:“你的孩子。在我肚子里长了三个月,被他亲生父亲一耳光打掉的那个孩子,他的一条命,够不够给你抵债!”
她喊出这些话,感觉心都碎成了粉末,灵魂被无垠的痛苦扭曲地坠入了万丈黑渊,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上天要让她经历这样的劫难,她爱错了人,遇错了缘,这孽缘,这毒爱,将她的生命腐蚀地千疮百孔,每一寸灵魂和骨骼都渗满了疼痛和不幸。
赫连独欢惊呆了,当他将她的话一字一字听进耳朵之后,痛苦,拧碎了他的坚强。
他猛地将她抱进怀里,平生的第一颗眼泪迸了出来,他觉得此刻的自己无措迷茫虚弱无力到像个孩童,他只能紧紧地抱住她,发出痛苦的颤栗:
“我不知道,落白,我真的不知道”
林落白在他的怀里哭了很久,她累了,但是她还不能就此软弱下去,她的母亲还在苏州的医院里,或许她等着见她最后一面。
她蓦然从他怀中挣脱,顾不得抹掉糊了眼睛的泪水,抽噎着去穿鞋,找行李,她伧乱而迷茫地把衣服一件件往身上挂,喃喃说:“我要去看我妈妈,我要回苏州。她一定没事的”
她刚跑一步,被鞋柜绊着了,膝盖擦到地上钻心的疼,赫连独欢将她接到怀里,拼命地安慰着:“没事的,没事的落白,乖,你妈妈一定没事,我陪你回苏州,我们这就走。”
注:由于本文长时间没有更新,所以好多读者恐怕已经跑啦吧?颜颜声明一下哈,现在更新这个版本前半部分与实体版差异较大,后半部分大致相同,但结局会是另外一个版本。
另外,颜颜有写第二部的打算,同意支持的童鞋们请举手啊,一定要来支持哟~~有你们的支持,颜颜才有动力写下去哦!!!爱你们~~~~~~~~~~~~~~
第五十章 再见,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林落白回到苏州那天,天空像少女忧郁的脸。
她赶到苏州市第一人民医院,在太平间里,看到母亲。
林流珠死了,就在她回来前的几个小时,那么年轻美丽温婉动人的女子林流珠干净而安静地走完了她短暂的一生。懒
她寂寞而悲苦的一生。
林落白伏在她的身上哭的喘不过气,她抱着她冰凉的手嘶声地喊:“妈妈,妈妈,你为什么不等我?落落回来了,你为什么要留落落一个人?”
在这悲凉而阴灰的人世上,从此落落,就是孤苦无依的一个人了。
她说,妈,你寂寞了一生,如今终于有了一个幸福的依靠,你又怎么舍得走得这么匆匆这么早。
从此以后,美眷枯萎流年老,谁还能在江南的烟雨里,一袭旗袍袅娜婉转地唱一曲《牡丹亭》。
医生护士也看的凄怆,对她说,幸而病人去的很平静,就那么一下子,就过去了。
史铁生在回忆他的母亲时说,也许是上天看她在世上受的苦太多了,所以早早地把她召回去了。
妈妈,妈妈,你也是被上帝召回去的么。
她哭了几个钟头,直到嗓子沙哑眼眶红肿,赫连独欢抱着她出了医院,然后联系安排林流珠的后事。
林落白在某一瞬间突然醒悟过来:冷叔叔呢?
妈妈死了,为什么他连面也不露?而妈妈她,到底受了什么刺激?虫
林落白捶着赫连独欢的胸口,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我要找冷叔叔,冷慕云,他为什么让我妈妈一个人走”
他哄着她,她说什么都应下,他找到一直在医院里的警察,问:“冷慕云到底犯了什么案子。”
“二十年前的一桩杀人案。”
那个警察缓慢地吐出这句话,赫连独欢吃了一惊,回头看了一眼缩在长椅上流泪的女子,与那警察绕到一个角落里。
“也就是说,林母是被这件案子刺激之后突发的心脏病?”他蹙紧双眉,沉思着。
“占很大部分因素,不过好像还有什么事。”四十多岁的男警察站在逆光的窗口,胸前的编号闪闪发光,他说:
“冷慕云对二十年前的案子供认不讳,据我们调查,林流珠对这事也是知道的,她也是当年案子的当事人之一,如果是突然得知自己的丈夫杀过人,一时接受不了而发病还说的过去,问题是她一早就知情,冷慕云在逃二十年,虽然是旧案子,但我们还是会仔细调查。”
警察看着不远处的林落白皱了下眉:“等她情绪稳定一点,你们到局里再说吧。我可以安排林落白和她继父见一面。”
第二天,赫连独欢陪着林落白去警局,在审讯室,她看到了冷慕云。
那个笑容慈蔼,眉目清正的男人,一夜白头,眼泪纵横。
他笑着说,落落,叔叔想你呀,叔叔给你买到了六个版本的《牡丹亭》,还有白先勇的青春版《牡丹亭》原版光碟,你妈妈说,等你从云南回来,带到学校里去看。
林落白泣不成声,隔着铁栏,她哽噎难言:“冷叔叔,你告诉我,究竟为什么,一切都没有了。”
咫尺的幸福,温暖的家庭,怎么就在一夜之间,全部坍塌了。
冷慕云双眼含泪地望着她笑:“乖落落,想听我和你妈妈之间的故事吗。”
二十年了,总该有一双手揭起那些旧尘,打扫打扫那些老光阴了。
那么,美好的光阴。
流年如花,二十年前的林流珠除了有林落白一样的清丽相貌和袅娜身姿,还有一把天生丽质的好嗓子,软软水袖一洒,石榴裙下倾倒无数男儿。
十八岁那年,她被苏州一家剧团相中,凭着自身的好条件,她从春香、红娘一路唱到杜丽娘、崔莺莺的红旦主角,冷慕云就是那时与她相识的,两人是搭档,默契和情愫从戏里衍生到戏外,也曾执手月下许下天不老情难绝的绵绵誓言。
那时的林流珠亦是单纯的小女子,渴望爱情渴望幸福,渴望风流倜傥的冷慕云有朝一日成为自己的丈夫,两人偕老相伴,度此一生。
然自古红颜多祸事,剧团团长亦是三十出头的美男子,风流薄情,与团里不少女演员传出过桃色绯事,林流珠自以为避之又避,却终究没能躲过。
二十岁生日那天,约好了和冷慕云在剧团外的梅树下相见,她决意将一生交给他,他也打算许下一生的诺言。
梅雨时节,冷慕云拿着积蓄跑遍整座苏州市为她买戒指,误了回来的汽车,空留林流珠撑着伞在梅树底下等了又等。
天黑了,风冷雨寒。她穿着新旗袍裹着他送的那条桃红流苏披肩踮脚张望,心中时喜时忧,他说要给自己一个惊喜,会是什么呢?
她垂着脸笑了,雨花也成了幸福的滴答,这时一双手捂在了自己的眼睛上,她起初有些慌,继而笑了:
“你怎么才来,我冷死了,今晚我们去哪里?”
那双手很凉,很宽大,那人并不说话,只是从背后搂住她的腰肢,紧紧地,紧紧地把身子贴到了她的后面,羞涩和悸动让林流珠慌了神,她闭上眼,小声地呢喃:“冷慕。”
二十四骨的油纸伞掉进积水里,梅树暗影婆娑,那夜的风是凉的,林流珠的心却烫的像一团火。
她被他从后面抱着,迷迷糊糊中她像被什么迷倒了,身子酥软地被人带进剧团的化妆室里,油彩戏衣,粉墨雨夜,她听到有人在楼顶依依呀呀地练嗓子,戏词唱的凌乱凄怆,宝玉一声声地呼唤:
金玉良缘将我骗,害妹妹魂归离恨天。到如今人面不知何处去,空留下素烛白帏伴灵前。林妹妹呀!林妹妹呀!如今是千呼万唤唤不归,上天入地难寻见。
第五十章 再见如花美眷似水流年2
金玉良缘将我骗,害妹妹魂归离恨天。到如今人面不知何处去,空留下素烛白帏伴灵前。林妹妹呀!林妹妹呀!如今是千呼万唤唤不归,上天入地难寻见。林妹妹呀——林妹妹呀——林流珠在没有开灯的房间里,原本温渥旖旎的心被那几声凄喊叫的乱乱的,好像在喊自己一样。男人在黑暗中开始拉扯她的衣服,林流珠低低叫出声:“冷慕,别”懒
欲拒还迎,她也是欢喜,暗色中感觉到紊乱而灼热的气息,直到他开口说了一句话,直到窗外的雨突然暴大,罕见的春雷惊响,闪电照亮了他的脸。
不是冷慕,不是她心心相系的柳梦梅,那个男人有极薄利的嘴唇和俏丽的眉梢,他捧着她的脸贪婪地吻下来,剥着她的衣服说:“流珠,我的林妹妹,我爱你很久了,我忍不了了,等不了了。”
打翻了粉墨,撞到了衣架,在颓靡繁华的戏服与油彩之中,他撕烂她的旗袍,吻遍她的每一寸肌肤,直至彻底的侵入她的身体。
林流珠哭了,哭的整个人像在暴雨里淋了整整一夜,冷慕云握着那只金戒指站在树下急喊她的名字的时候,林流珠从疼痛中爬起来,她找了件戏服穿在身上,踏过那被撕烂成缕的旗袍,抱着她的披肩走了出去。
冷慕云在大雨里看到一个活生生的杜丽娘,那是她的魂魄吗?又苍白又空灵,凄艳如残蝶一朵,他奔过去,满心欢喜。她走上前,扑进他的怀里。虫
“萧青海把我强奸了。”
一句话,让两个人的整座天空都塌了。
萧青海就是当初相中林流珠而把她带进剧团唱戏的人,也是剧团团长,冷慕云冲到他的面前,揪住他的衣领将比自己还高半头的男人按在墙上:
“我要你娶她!”
萧青海嗤笑:“你疯了吧。”他怎么可能娶一个戏子,他有老婆,老婆是苏州某富商家的大千金,他还有三个情人,都是年轻妖艳的小美人,一个小红伶林流珠,他不过是尝口新鲜而已。
冷慕云青筋迸起,痛苦地嘶吼:“你这个混蛋,我要告你!”
他冷冷大笑:“她要愿意,就继续给我做情人,你要愿意大可当这个剩王八”
冷慕云一拳头砸到他的脸上,他不能再忍,也做不到委曲求全,做不到让心爱的女子一辈子背负这个屈辱,他松了手,假装要离开,等萧青海放松警惕的时候从怀里抽出了一把刀,狠狠地朝他的肚子捅了上去。
他捅了他五刀,然后跑去找林流珠,他要带她逃亡,他们一起跑到福建,被林流珠的表哥截住,她表哥将她带回了苏州,冷慕云一气儿跑到南方,一待就是十四年。
他换了身份,下了海,在特区开发的浪潮中发了家,偶尔会与林流珠通信,得知她过得很好,生了个女儿,取名落白。
他当时就想,有生之年若能与她再见,那个女儿,他必当视如己出。
故事讲完了,林落白被警察的叫声惊醒,她觉得在他追忆讲述的时间里她也回到了二十年前,她亲眼看到了她的母亲,美丽而命苦的林流珠那一段仓皇而破碎的青春。
她终于明白了母亲为什么每当冷慕云被警察带走就会格外恐慌,因为背负了一桩隐藏多年的命案,所以他们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那样的相敬如宾,如履薄冰。
可是幸福,总在云端,每个人都渴望,都想靠近,却终归无法握紧。
尘封二十年的命案被揭开,冷慕云坦然交代,案子很快便判了下来。
十七年的有期徒刑,林落白想,怎么顷刻之间就天翻地覆了呢?她的母亲被人凌辱生下了她,她的生父是个薄情的大坏蛋,连终于出现了一个她想叫他爸爸的人,如今却要陷入漫长的牢狱之灾。
光阴啊光阴,为什么要这么煎熬,这么疼痛。
两天之后,是母亲林流珠的下葬之日,黑云压城,浅雨霏霏,林落白把一捧细碎的白花洒遍墓地,那是她连夜回到小镇的老院里摘的,她一辈子都记得她和母亲隔着花树听昆曲的日子,那些星光,那株老藤,那台收音机
在坟前,她烧了林流珠的所有旗袍,唯独把那条桃红披肩留给了冷慕云,她说,这是你们的爱情见证。
这天,林落白没有哭,一袭黑裙,沉默而抑郁。身旁的赫连独欢扶着她的肩膀,默默为她撑伞。
看着黄土淹没骨灰盒的一刻,冷慕云痛声地哭起来,披肩盖在戴了手铐的双腕上,他哭得直不起腰。
“叔叔,给我妈唱支曲子吧。”
林落白淡淡地说。
丛林围绕,晨雾湿凉,肃穆的墓园里飘开如梦如幻的歌声,柳梦梅牵着杜丽娘唱:
“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是答儿闲寻遍。在幽闺自怜。小姐,和你那答儿讲话去那边去?转过这芍药栏前,紧靠着湖山石边”
林落白的眼眶湿润了,在朦胧的视线中,她仿佛看见风流旖旎的林流珠甩着水袖娇羞答答,跟白面如玉的英气书生一起唱:
“是那处曾相见,相看俨然,早难道这好处相逢无一言。”
好处相逢无一言
第五十一章 我为你一生不悔1
自那天从墓地回来,林落白就开始缠缠绵绵地发烧,嘴里时不时会呓语几句戏词:“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我只道铁富贵一生注定,又谁知祸福事顷刻分明。”。
这才是真正的,一霎时把七情俱已昧尽,参透了心酸处泪湿衣襟吧。
人生总要,经历许多疼夭,才能慢慢地接近本真,跨越一条又一条河流之后,蓦然回首,才发现有苦有泪,有喜就有甜,活了一辈子,只为二字:不悔。
这也是冷慕云留给林落白的最后两个字,他在林流珠的墓前唱完那出《山桃红》之后,便平静地去了。
是几天之后,林落白才得知的消息,冷慕云用她给他的那条桃红流苏大披肩,缠在脖子上,自尽了。
他爱了一生的女子,已经先他一步在黄泉路上等待,他又怎能忍心让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在三生石畔多等十七年廓。
他把披肩撕下了一角,留给林落白,写着二字:不悔。
落落,一生的选择,是对是错,终究不悔。
八月过尽,便开学了。
林落白望着空荡荡的一座大院子,仿佛又看到母亲穿着旗袍在泡茶,冷慕云笑容温润地扶着她的肩,两张脸,是如花美眷,是似水流年。
大门永远地锁上了,她转身,听到门环喑哑,看到天空有鸟,欢叫着飞过整个秋天。
苏州,也许她会回来,永远停留。亦或许,她将一生不再回这个地方杰。
回到上海,照例在火车站看到他,赫连独欢立在月台上等她,瘦了,却愈发的内敛俊秀,像历经淬炼的兵器,散发出低调的奢华。
温柔的笑里多了怜惜和疼爱,他来接她的东西,揽着她上车,去学校报名。
“下学期就是毕业实习了,落白,你想进什么单位?”他柔声地问。
林落白倦倦地闭上眼,没看他:“还没想好,到时再说吧。”
也许,会去流浪,趁年轻的时候走遍天涯,然后等她累了老了走不动了,就找个小镇,种几棵树,养几朵花,再养只狗,停下来平平静静地度过一生。
她的眼角浮起浅浅的微笑,赫连独欢看着,有些恍惚,他有种不安的感觉,仿佛下一刻,这个女子就会像她的母亲一样,突然就在人间消失,曾经飞过,却不留一丝痕迹。
他将手覆在她的掌心,说:“我和夏烟容,离婚了。”
他又说:“等你明年毕业,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林落白闭着眼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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