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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狐传说-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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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恶魔来到了这片土地上,用他们手中的利刃撕碎了这份平静。他们就像是从地狱里逃出来的恶鬼,所过之处杀声震天,血流成河。在这原本平静安逸的土地上,他们肆无忌惮地屠杀,肆无忌惮地抢掠。没有人反抗,因为这里的人都过惯了平静的生活,面对那些恶魔们冰冷的刀锋,狰狞的面目,他们只能退却,服从,最终沦为了他们的奴隶。

于是,原本平静安逸与世无争的生活竟变成了被人踩在脚下无休无止地劳苦。很多人忍受不了这种生活,面对着这些可怕的恶魔,面对那无法摆脱的命运,他们选择了死。一死了之,一切也就罢了。可死并不是所有人都敢做的,有的时候人并不贪生,只是怕死而已。

其实,那些恶魔并没有太多,相对于被奴役的千千万万中原人而言,要战胜他们并非是不可能的。但所有人都宁肯在痛苦中死去,也没有人出来反抗。因为他们都认为这群人是从地狱里出来的,是无法打败的恶魔,对于这些人的压迫、侮辱、残害,他们只能忍受,不能反抗。这似乎是个很愚蠢的想法,但对于那些在安逸平静中生活了很久的人而言,这种想法是很现实的。其实直到此时,这些善良的人们还是以为,只要服从了,只要付出汗水,他们还是可以像以前那样平静地生活下去的。

这是个可笑的错,但很多年以来,有多少被压迫的人们都在犯着这样的同一个错呢?他们很少能想到,面对这种无道的压迫与残害,反抗才是唯一的生存之道。

这种无道的压迫不知过了有多久,终于,人们都开始意识到,在这场压迫与被压迫,奴役与被奴役的生死存亡之中,妥协的意义就已经等同于死。尽管如此,对于这群善良的人们而言,要让他们突然间扔下锄头拿起武器去杀他们一直最畏惧的人,这着实还是件很困难的事。或者说,他们还需要有一个领头的人给他们带来反抗的勇气。古往今来,这是很多人的通病,但凡是做一些危险的事,没有人起个头,谁都不愿意动手。当然,出头的椽子先烂,带头的人通常都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于是,人们又开始了乞盼,在这乞盼中又不知过了多久,这个人终于还是出现了。

她是个女子,据说是个很美很美的女子,美得就好像是传说中的女娲娘娘。没有人知道她究竟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她就好像是从天上凭空落下来的仙子。所以,当人们第一次见到她时,竟误以为她就是九天之上的女娲娘娘下凡,要来惩救世人的苦难了。她自己却说,她其实是一只在天山上修行了千年的白狐,千年修行得以幻化成人身。她在天山之上看到了这人间的苦难,不惜九死一生前往九天之上,欲求天帝惩救世人,天帝不从。她回到天山,将自己多年的修为化作了一把利剑,带着这把剑,他来到了人间,立誓要用这把剑斩杀掉人世间所有的苦难,把这群无道的恶魔赶回他们应去的地狱!她告诉大家,有这把利剑在,无论多么强大的恶魔都是不足为惧的。

被别人压迫侮辱下的愤怒已经足够,现在领头的人也出现了,勇气也有了。你们这些恶魔,这里是我们土地,从哪里来就滚回哪里去吧!于是,这群安逸多年的人们,这群从未想过有一天会杀人的人们,在这一刻终于都放下了锄头,拿起屠刀,走上战场,杀人!

这群恶魔们害怕了,他们本以为这些人从一生来就只能像畜牲一样任由他们摆布的,当他们看到这些在他们眼中一向温顺苟且的奴隶拿起明晃晃的屠刀向他们走来时,他们害怕了。虽然他们并不是真正的地狱魔鬼,但作为入侵者的他们也并不是好相与的。他们开始了疯狂地反击残杀,就像初来到这片土地上时一样,展开了又一次灭绝人性的屠戮。但不同的是,这一次,面对他们的不再是那惊恐失措的眼神,也不再是屠刀下的屈服求饶,而是一把把杀气冲天的刀剑的回击。

这场斗争进行了很久,最后,决战的时刻终于到了。那一战是在黄河岸上。

黄河水浪滔天,奔腾而下,似乎从洪荒时它就是这样存在的。一代又一代的中原人生活在它的岸边,一度又一度的秋风吹过,岁月是无痕迹的,也许只有它才能见证中原人在这片土地上所经受的生存的磨砺。如今,这滔天巨浪将再次见证一场为了生存,为了尊严而进行的斗争。

当白狐带领着人们杀到这里时,天地突然变了颜色,狂风怒吼着向他们扑卷而来,莫说是战,就连往前前进一步都已不可能。入侵的恶魔们带着那狰狞的面目顺着风势一步步向他们逼近,就像是一个个择人而噬的厉鬼。他们狂笑,狂笑这群不知天高地厚来与他们作对的人们,狂笑这场即将展开的屠杀!

眼见多年之功就将毁于一旦,白狐仰天而哭,天地不仁,难道要让这人间正道永远荒芜?她提剑登上一处山峰,迎着肆虐的狂风痛斥天地,泪溅血,哭声凄厉难绝!连步步那紧逼的恶魔们也不禁有些畏惧了,他们停下脚步,所有人都在看着那山颠上凄声长哭的白狐。似乎这一切都变得凄惨了,人间本不该有这种凄惨的,难道这真的是天作孽?

都道妖孽祸乱人间,其实很多时候,天作孽犹胜于妖!'TXT小说下载:wrshu'

良久,风未止。白狐突然止住了哭声,敌人终于还是借着风势如洪水一般狂卷了过来。罢了,罢了,任他去吧,我只不过是只妖孽,我所能做的都已做了!她曾言有她手中之剑在,什么样的恶魔都不足惧,可如今这把剑却抵抗不了苍天。这是天作孽!

今日一败,自己将以何面目去见那些一直信任倚靠着自己的善良的人们?

白狐突然拔剑,最后看了一眼这些她曾深爱着的人们——修行千年不过是为了做一个人,如今却不能做出一个人该做的抗争,此生何益!长剑横时,血染苍穹。

当死亡已不可避免时,自断也是最后的一种反抗。

风止了。西天血红,那是白狐的血。漫天如白羽般的雪纷纷飘落,那是她的躯体。

当被风刮得纷纷后退的人们看到这一切时,风已止,山颠上的人却已不在,只留下一柄剑,一柄带着血的剑,迎风屹立在石隙里。大雪纷纷扬扬地飘落,似乎要尽快掩盖住这悲惨的一切。人间的悲惨却不是雪能掩盖的,人们心中的痛也不是残阳能烧尽的。恶狼般扑过来的敌人看到的是一双双似要喷出火来的眼睛,是一双双青筋暴起紧紧握住了刀剑的手。

天地间只有一声狂吼:“报仇——”

黄河水滔天的巨浪似也被那惊天动地的威势骇得惧怯了,收敛起每一片浊浪,静静地流过去,流入那岁月的永恒。

这一战是没有丝毫悬念的——入侵者们,你们曾经夺去了我们的尊严,我们的荣耀,我们的一切。可你们是否想过,终有一天你们是要连本带利还给我们的!

赶走了敌人,中原大地又恢复了平静,人们又可以重新开始那平静安逸的生活了。可有一些人却没有放下手中的武器,这场劫难告诉了他们这样一个道理:在很多时候,只有手中武器才能捍卫尊严,只有杀戮才能得以生存。这些人开始习武,开始行走江湖。也许他们就是最早的江湖人罢?

很多年过去了,就在这些人中出现了一个了不起的女子。据说在她很年轻的时候就已打遍江湖无敌手,虽女儿之身,却全不让须眉人物,后来更是得到了当年白狐留下的那把利剑。听过白狐的故事,她恨言不能早生在那个时代与之并肩作战。她尊此剑名为白狐剑,携白狐剑行走江湖数十年,除恶扶善,却始终没有留下名字。最后在走到当年白狐自尽的那座山下时,她止住了脚步。登上山顶,面对着滚滚黄河水,她心潮起伏,终于立下了誓言——誓将自己平生武学传与万民,让中原人从此不再惧怕任何敌人!于是,她在那座山上开山立派。因为那山地处中原之西,又是白狐自尽之地,便名之为“冥”称“西冥山”,凡她所传弟子,皆称白羽之士。这就是千百后的西冥山白羽楼。

这是个传说。

传说本就是不可信的,无论什么事,传而说之,只要传的人一多,也就变得面目全非了。但传说之所以能让那么多人去传它,说它,也是因为它本身就有着某种存在的意义的,或者说是某种为人所不觉的魅力的。就好像是盘古开天地,女娲补天造人,这些都是假的,但人们还是在传它说它。而在这其中也是有着传说这些故事的人自己的意愿的——之所以要传说这些故事,只是因为他们向往那种魅力,崇敬那种精神。这也是中原人的一种精神。

宫成飞一直静静地听着这个故事,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那把白狐剑。等白清清讲完时,他突然瞪视着她,冷冷道:“原来,白狐剑是用来救人的,可你呢?你却在用它干什么?你配用这把剑吗?”

宫成飞的话已接近愤怒,白清清没有想到他会突然这么生气,咬唇道:“我我也有我的苦衷的”

宫成飞“噌”地站起身,怒道:“你也有你的苦衷?四海山庄和湖心岛上那几百条人命,就只因为你的苦衷?”

白清清似也被他的斥责激怒了,她冷声回问道:“是又如何?四海山庄几百条人命又如何?当年杨紫卢带人屠我家门时,就算是我爹爹有罪,我娘亲何罪?我兄弟姐妹何罪?下人丫头何罪?他们杀我满门,难道不应该得到报应?若是你亲眼看着你所有的亲人都被人砍成碎尸你会不会去报仇?湖心岛上几十条人命又如何?他们要来杀我,我就杀不得他们?”

这些话宫成飞一句也回答不了,其实他并不是恨白清清杀人,也无关乎白狐剑的圣洁,而是他从她的身上看到了当年自己的师父。师父在他心中一向是被敬若神明的,但当他得知师父曾经惨忍地杀死过那么多人时,他首先想到的并不是这些人该不该杀,而是师父为什么这么残忍。他一直为此感到痛苦,一直希望能找到师父杀这些人的真正原因。

当白清清问出这些问题时,宫成飞才明白,有些事本就是很难评出个绝对的对与错的,有些看似不可原谅的错,在很多时候也着实是有着人们的苦衷的。且不论那四海山庄的人该不该杀,单就看看眼前这个柔弱的女子,她本不该承受那么多苦楚的,是的,莫说她当年还是个年幼少女,就算换作任何人,亲眼目睹着自己所有亲人被人屠杀,这种仇恨也是难以想象的。杀与被杀都是痛苦的,这就是江湖。江湖事有时就是一团乱麻,理不清也剪不断,谁也难以找出个对与错的界限,纵使大奸大恶也有值得原谅的一面,同样,纵使是大慈大善的人也有他难免的过错。

宫成飞叹了口气,又坐了下去。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夜已深了。

正文 第十三章 夜雨同酌

天阴沉沉的,浓密的黑云仿佛要将这座本已破败的庄的园压得粉碎。公孙羽的心似也被这阴暗的云紧紧地压迫着。站在阁楼上远远看去,天际也是灰蒙蒙的一片,根本分不清哪是天哪是地。

“又是一场风雨将要到来了”他这样想着。

马嘶声从庄外远远地传进来,上官迟回来了。当他带着脸满风尘走进庄上时就看到了公孙羽那紧锁的眉。当然,他没有带回来任何消息,公孙羽带给他的消息反而让他一阵错愕。

风临清死了,白清清生死不明,石秋被遣回,两派大战一触即发。上官迟所发出的第一个疑问就是——那你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公孙羽回没有回答。是的,此时此刻想要收并四海山庄似乎已不太可能了,既然玄刀门已准备动手,你堂堂教主不回去坐阵,还留在这是非之地作什么?上官迟似乎很疲倦,眼见公孙羽没有回答,他也没再多问,只叹口气就回房去了。其实公孙羽并不是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但他不愿回去,风临清已经死在这里,白清清的恩怨也还没有个了结。最重要的,是他不甘,他不相信冷秋阳真的是无法战胜的——我不甘,既然你如此强大,那就算死,这出对台戏我也跟你唱到底了!

风雨比夜幕降临得更要早些,当夜色全黑时,雨已经下了很久。深秋的雨夹带着很重的寒意,风虽不大却还是吹打得房檐屋瓦上簌簌作响。天地间好似无一处不是潮湿的,无一处不是冰冷的。上官迟从房里走了出来。站在阁楼的高处,远远可以看到东院的一带厢房,现在房里都掌起了灯。那里住的是石秋给公孙羽留下的百余名护卫和刚刚随自己出去打探消息的那些弟兄们。想到这三年里有多少个夜晚,多少次走上这阁楼,看过去时都是一片漆黑,如今这点点的灯光让他从心里感到一丝从未有过的暖意。他又想起了红嫣,自己陪着她在这里度过了这一生中最美好的三个春秋,如今伊人却在何处?他的心一阵抽动,思绪又回到眼前,当下迈开步子向着公孙羽的房间走去。

公孙羽正开了窗,也在看着这黑暗的夜和那冰凉的雨。房门启处,上官迟轻轻地走了进来。

案子上摆着一副碗筷,饭菜都已凉透,却一点也没动过。公孙羽没有回身,依旧盯着窗外的深秋夜雨,喃喃道:“这场风雨真不知要到何时方了”

上官迟擦了一把溅在脸上的雨水,淡淡道:“再大的风雨也总有停的时候,比起那长年的晴天朗月这又算得了什么?”

公孙羽回过身,笑了。他笑着道:“你这多日奔波劳苦,不好好歇息,却冒雨来我这里作甚?”

上官迟在案前坐了下来,嘿声道:“叫下人热些酒菜,今晚我且与你小酌几杯。”

公孙羽微微有些奇怪,自己来庄上多日,但凡喝酒,上官迟总免不了叫上他手下那一大帮弟兄,一摆就是大宴,不想今日他倒有兴小酌了。当下也没多问,自叫下人把饭菜拿去热了,又温了两壶好酒一并送上来。

酒一斟上,上官迟饮了一杯,举箸便食更不打话。公孙羽知道他可能要说些什么,也自陪着喝了几杯,吃些下酒菜。

酒过数寻,上官迟慢慢放下杯筷,长叹道:“你来庄上已有多日,我一直不曾与你好生坐下来谈谈,这些日子里又发生了很多事,我知道你的心里也是沉重得紧。我有一言,凡事都须看开些,常人总有不顺之时,却绝不会一生不顺,何必在意这一时之意气?唉!你身付重责,前时尚有风老相伴,我也不曾多言。你执意亲身来此涉险本就让我不安,如今此地更是危机重重,依我所见,你还是早日回去整顿的好。现在玄刀门气势正盛,若在此时与之交锋,只恐于你不利啊!”

公孙羽也放下酒杯,淡然道:“当下之势,我又何尝不知?我只是觉得此心不甘啊!想你我计议三年之功,却被冷秋阳这般轻易击破”他话锋一转,又道:“不管怎样,我是不会离开的,我已传令石秋,局势若有变,则引众回退,只要我还在这里,冷秋阳就一定不会放心离开,牵住了冷秋阳,要对负三长老,以石秋之能我还是可以放心的。”

上官迟道:“那你呢?你是一教之主,冷秋阳身边还有个东方尘,如今风老已去,石秋又被你遣回,现在你身边就剩那百余名护卫,如何是他们的对手?更何况”他的语气微变,接道:“还有一个我们不知道的对手潜在暗中!”

公孙羽又斟一杯酒饮了,缓缓道:“实不相瞒,我已将教主之位一并托与石秋了。”

上官迟惊诧道:“什么?你”看着公孙羽脸上隐隐浮起的倔色,他没有再说下去,长叹一声,也将面前的酒饮了。

公孙羽接着道:“其实我根本不愿坐上这个位子,师父当初举众封我为大弟子,他死时飞雪教立基未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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