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瀚海男儿-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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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剿匪、平叛战斗,使这面光彩照人的战旗再一次得到了洗礼。在战火和硝烟还没有散尽时,他们又铁蹄踏踏奔赴到祖国的西部边陲,拂去了战火的云烟,一手拿镐、一手拿枪,用青春和汗水唤醒了沉睡的处女地,开垦了良田万顷,用男子汉的铮铮铁骨铸成了一座有棱有角的动人雕像,树起了一座为了开辟新天地的创业丰碑!使西域边疆的山、浩瀚的沙海和茫茫大戈壁顷刻之间变成了一个含情脉脉的少女,引人顿足注视她、钟情她,想把全部汗水甚至生命奉献给她。而此时她却像披上了绚丽的盛装,在万里大漠里显得那么美丽、妩媚,她眼含羞涩地注视着自远方到来的人们,为他们起舞、为他们妍开着爱情之花。

  秋天的气候温和多了,太阳也不那么晒人了,骑兵连的玉米地的田埂上走来了韩良和王万秀,他们手拉手、肩并肩看着婷婷枝头上的秋之实、丰硕果,说着他们甜甜的心里话。

  是啊!金色的秋天来到了,果实又要丰收了,他们的爱情也成熟了。

  这片金色大地,战士们曾经为它辛勤耕耘、流血、流汗,随着他们巨臂的挥动,晶莹剔透的汗水慢慢滴入泥土、渗入地下、沁入到庄稼的根须里,滋润着它们拔节、开花、结果,为人们捧出了金色的果实!就要丰收了,收获的不仅是万顷果实,还有耕耘者生动的爱情。

  王万秀看着韩良无限感慨地说:“昨天看到二营长送他那个媳妇,我心里可不好受了,多好的姑娘啊,这人世间咋让好人受这么多罪呢。”

  韩良心情沉重地说:“是啊,好人一生多磨难,宗昆说是为邰营长高兴,可她心里能高兴起来吗?唉!”他举目望天长叹一声说:“这一切都是反动派造成的,是旧社会作的祸。”

  几只蝴蝶在他们头顶上翩翩飞舞、欢跳,左右追逐。王万秀指着一只翅膀红白相间的蝴蝶说:“多好看,你说怪不怪,这些小东西怎么长着这么好看的翅膀?”

  韩良哼了声说:“这都是大自然安排的,就说你吧,上天让你长得好看、顺眼,还叫你跟我在一起,这叫缘分!”

  王万秀点点他的鼻子说:“咦咦,看你美的,就是,有啥法?谁叫我碰上你了?”

  不知不觉地他们走到了玉米地中间一块碱地上,眼前的这片苗大部分都被碱烧死了,活下来的也不死不壮的。王万秀弯腰拔了根表皮发红、细小的玉米杆,捋去上面的叶子用牙咬着剥去皮,又用力咀嚼着它的甜汁,韩良见她吃的很开心就问:“甜呀?真像个娃娃。”

  王万秀把剥了皮的包谷杆递给韩良说:“甜,好甜,跟甘蔗一样,你尝尝!”韩良接过来咬了一口,也像王万秀那样嚼着,口里顿时感到很清凉、甘甜,喜滋滋地说:“好吃,不懒!你看吧,我们往后的日子就像这包谷杆,一定会很甜很甜!”

  飞舞的蝴蝶又在包谷的花蕊上起起落落、飞飞停停,王万秀指着这些小生灵问韩良:“你说,蝴蝶都吃什么?吃包谷的花蕊吗?”

  “不是,”韩良说:“它们那是在为玉米传粉,李丙涛说庄稼就靠这些会飞的昆虫授粉才能结果,像蝴蝶、蜜蜂就是专门给庄稼授粉的,所以包谷才能结出棒子!”

  听了韩良说的这一席话,王万秀仿佛突然悟出了什么,脸一下绯红发烫。包谷地里很静,他们对视着又慢慢地抱在一起。王万秀将耳朵贴在这个男人的胸口上,她听到了韩良那有力并富有节奏的心跳声,她轻声地问:“你的心跳得好厉害,你睡觉时想我吗?”

  韩良低头闻着姑娘头上的香味,甜甜地说:“咋不想?我又不是太监。”

  王万秀“扑哧”一下笑出了声,扬起脸说:“看你说的,那我问你,咱啥时办事?我可都二十四了,老了!”

  韩良眨眨眼说:“团长说了,九月中旬咱团的大渠就要通水,还要搞一个通水仪式,司令员也要来,还指示骑兵连要抓紧训练,到时接受司令员的检阅,所以这段时间特别忙,我看咱们就国庆节办行不?乌兰花也在国庆节结婚!”

  “那咱们住哪呀?我不想离你太远,好照顾你。”

  韩良说:“行,就调到我们骑兵连来吧。”

  王万秀深深地望着韩良笑着说:“只要能天天和你在一起,到哪我都随你。”

  骑兵连除了管好大田工作,同时又接受了训练任务。韩良让兰成其全力抓好马术动作的训练,兰成其接受任务后就先从班与班的协调抓起,然后是排与排,最后是全连合练。

  练兵场上,谭新斌和战友们在练单兵上马和劈杀动作,他骑在马上举刀快速奔跑,接近地上的草时人伏在马背上挥刀左右劈杀,一圈还没跑完场外就有人鼓掌叫好,不用回头就知道是乌兰花在为他喝彩,他笑着打马跑到她跟前下马问:“你闲了?有空来看我们训练?”

  乌兰花掏出手绢为他擦擦头上的汗说:“美得你,光看有什么意思,我是想参加你们的训练!”

  小谭听后惊讶地问:“就你?一个女的?你觉得连长能准吗?再说你不是骑兵连的人呀!”

  乌兰花瞪他一眼牵过马缰绳又伸手对他说:“把枪给我!”谭新斌不想给,乌兰花瞪着眼问:“怕我不会使?你去问问,我们蒙古人哪个不会骑马?我们可是马背上的民族,成吉思汗曾亲率蒙古铁骑征服过半个地球!”

  “说得好!”他们回头一看是连长和指导员牵马过来了。谭新斌难为情地看着乌兰花又瞧瞧连长说:“连长,乌、乌兰花要参加咱连的训练,哪有女兵上战场的?这样还得了?”不留神他说出了浓重的家乡话。

  韩良背着手问:“你这个人连自己的老婆都没信心?蒙古民族的马术可是出了名的,你可别小看哟!”

  林培民笑着说:“没事一班长,古有花木兰,今有乌兰花,我看行!”

  得到了他俩的支持,乌兰花朝谭新斌做了个滑稽的笑脸,然后大步跨上马背,两脚一磕马肚,马似箭一样飞奔而出。马上的乌兰花像戈壁滩上空一只展翅的雄鹰,英姿飒爽,风在她耳边擦过。乌兰花从背上取下冲锋枪举起来对着路边梧桐桩上的靶子扣动扳机就是一个点射,靶子上端的石头一个个被击中落在地上。

  韩良用望远镜看着嘴里直叫:“好!好!不亏是草原的女儿!”

  林培民也用望远镜看去,镜中的乌兰花已调转马头向回跑来,马蹄扬起的尘土在身后飞扬,镜中突然不见了马背上的人,林培民紧张地问:“唉,人哪去了?”

  韩良和谭新斌的心被林培民的话提到了嗓子眼上,韩良抢过望远镜看着看着笑了:“人在马肚子下呢,这技术不比咱男人差!”

  说话间乌兰花和马已离他们不远了,并且瞬间从他们身旁穿过,跑到前面的乌兰花猛地站住,接着又是一个大回转来到他们面前,她跳下马轻松地问:“连长、指导员能收我吗?”

  韩良夸过她后说:“这事要问团长,当然我当然希望你能参加我们的训练!”

  林培民问:“听说你们国庆节要结婚?”

  乌兰花看看谭新斌点头说:“对呀,我还不算骑兵连的人了吗?”她瞅瞅训练场的一则,只见各班的战士都在马背上挥刀训练,杀声震天、马蹄飞溅,回头看着连长说:“当骑兵真过瘾,我们宣传股这段时间都下连队了,我就算在你们连蹲点还不行?”

  韩良说:“行行行!你回去给你们股长说好,她同意了我就收你,行了吧?”

  乌兰花撅起小嘴说:“没问题,就从今天开始,还有马吗?”

  韩良说:“有呀?先骑我的马,怎样?”

  乌兰花一听吓得后退一步,睁大了双眼。她不相信连长的话,因为她听说过连长的“闪电”是一匹英雄马,而且知道这匹马就认主人,一般人骑不了它,她又想也许韩连长是在试她的胆量。韩良用审视的目光看着乌兰花,既看到了这个姑娘的纤细和温顺,也看到了她身上另一面连男子汉都少见的勇气。乌兰花一咬牙从连长手中接过缰绳,敬慕地上下看看这匹浑身雪白闪亮的骏马,只见它两眼之间有块拳头般大的黑毛,使它越发显得英气勃发。

  谭新斌知道连长这匹马的脾气,更知道这匹马只认主人,一般人是无法接近它,就是上去了它也会发怒、狂嘶、长鸣,挺立前蹄把人扔出去。心里为乌兰花担心就想阻止她。但是看到连长给乌兰花以鼓励的眼光他又不敢说啥了,只是为自己心爱的姑娘担心,看她如何能上马。这可是制服“闪电”的第一关。只见乌兰花一手抓住马鞍一手从马头上的鬃毛开始抚摸到它的鼻梁,看见马并没有恶意,还用宝石般的眸子和善地看着乌兰花,又扭头看看它的主人。韩良对它会意地招招手,马对乌兰花显出很友好并用嘴舔舔乌兰花的手,乌兰花自语地对它说:“你放心‘闪电’,我会对你好,我上去了,别讨厌我啊。”见“闪电”不吭声也不动,乌兰花就抬腿一个箭步飞身上马,“闪电”长嘶一声,前蹄一挺驮着新主人奔向前方。

  一旁训练的战士见此情景都停下来张着大嘴吃惊地看着“闪电”,它驮着乌兰花在大戈壁上狂奔。一个战士打乐地说:“妈的,‘闪电’是个色鬼,它也喜欢女人?”

  几天后,全连开始集中训练,崔参谋长和训练股的参谋们在一旁观看。一切单兵动作进行完毕后,每个班又进行协调动作表演。这时韩良对兰成其说:“兰教官怎么样?走前再给连里做次点评。”

  兰成其就要去团训练股任职,命令已下达两天了。他今天穿了套新军装,胡子也刮光了,他觉得共产党没有轻视自己,反而很看重他的才华和特长,所以兰成其背手扫视着戈壁滩说:“连长,那我就不客气了,现在全连集中训练,首先听到命令要发起冲锋,500米内发起攻击,这样声势大,首长看了保证满意!”

  韩良转身向参谋长请示道:“训练能开始吗参谋长同志?”

  崔长山一摆手说:“开始!”

  韩良对身边的司号员发令:“吹号!集合!”

  号声中三个战斗排骑马列队在训练场上,非常整齐。各排长站在前头,连队领导站成一排,乌兰花站在一班队伍中,骑着一匹枣红马而不是韩良的“闪电”了。

  队伍不远处的冯洁正在来回不停地跑动,挑选最佳的光线和角度准备拍照,她是乌兰花叫来的。

  韩良站在队伍前,待冲锋号一响他拔出战刀对身后高喊道:“同志们!向着前方的目标,冲啊!”

  马队在韩良的带领下发出了排山倒海的吼叫声,战旗猎猎在先,战刀如剑闪耀,寒光刺向长空!

  马跃人声沸,使得大戈壁异常喧闹。这里仿佛又刮起了强级风暴,场面眩目。冯洁镇定住自己情绪,压住就要沸腾的满腔热血,按动着快门。

  崔长山和其他人听着、看着这战马啸啸的场面高兴地卷着袖子,伸长脖子口中“嘘”着气,把帽子向上一推嘴里直喝彩道:“哎呀呀,奶奶的,又好像回到了战场上,这要搁在朝鲜还不把美国佬的头踩烂才怪呢,过瘾!过瘾啊!”

  前方阵地上栽好的大片草人在冲过去的铁骑兵挥刀砍杀和吼声中纷纷倒地。

  机关今天所有的人员就像过节一样,把自己最新最好的军装穿上了,有的虽然没穿新军装也早把旧军装洗得干干净净,带上新换的大檐帽、新胸牌,个个神气十足。崔长山负责管理机关,他早早把队伍集合好徒步向山上走去,冯洁带着宣传股的人把从县里借来的锣鼓抬了出来,几个战士正在练习敲鼓,锣鼓声震得山涧嗡嗡响,陈进东感到这声响太震耳挥手大声说:“冯股长行了,到山上再敲吧,这耳朵振得实在受不了!”

  冯洁见团长双手捂着耳朵还闭着眼,乐得哈哈大笑起来:“打仗的炮火不比这响呀!团长?”

  陈进东还没说话,大毛不知从哪钻了出来,抱着他的腿问:“爹,今天过节吗?咋这么热闹?”

  陈进东抱起儿子亲了一口说:“儿子,这人多别乱跑,爹在工作知道呢!”

  大毛用手指着陈进东的身后,原来大妮就站在他们身后不远处,她手上拿着鞋底边纳边说:“大毛,快下来,你爹忙,别碍他的事!”

  大毛从爹身上下来向娘身边跑去,陈进东对大妮摆摆手说:“你们也来看热闹呀?”

  大妮边纳着鞋底边说:“虎子,你的事重要,去忙吧,我回去做好饭等着你,给你补补身子!”

  老婆这暖人的话使陈进东心里一阵激动,他想这女人图我啥呢?老家虽不富裕但也是山青水秀,每逢赶集可以逛街,而这里有啥呀?住的是地窝子,出门就是满眼大风刮着石头跑,充满荒凉和饥饿,可这些女人为了自己的丈夫都毫无怨言地生活在这恶劣的环境里,这是多大的情、多深的爱哟!

  冯洁过来说:“嫂子,难得碰到像今天这么热闹,走!去看看吧,这是团长领着大家干出的事业呀!”说着她用不满的目光看看陈进东。陈进东嘿嘿一笑露出无奈的样子只好说:“小冯,你就领好她娘俩,我可顾不上管他们!”

  “放心吧!”冯洁拉住大毛说:“团长,丢不了!”

  中午十一点左右,司令员在师长赵振清、政委尚志远等人的陪同下来到呼兰山的山角下,和年轻军人们一起迈着大步向山上攀登。虽然经历了无数次战争的洗礼,但司令员精神饱满、双目炯炯,和身边的人们有说有笑。将军站在山头的岩石上转身回望着远方六团的大片良田发出了感慨:“了不起!我们这些当兵的硬是让这几千年、上万年的荒原,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就改变了面貌。如果再用十年、几十年我们会把这里变成什么样呢,啊?”

  尚政委回答说:“就像诗人写的那样,建成人间花园、幸福的天堂!”

  将军满意地点点头:“当然,那是不容置疑的!”

  十二点整,呼兰山的主闸周围站满了前来观看的人,整齐的队伍列队站在闸门的两边。地方的群众、少数民族的兄弟们错落有序地站在山坡上,人们张开了惊讶的大嘴,露出了幸福的笑脸。维吾尔群众和其他人打起手鼓、甩着沙巴依(一种维吾尔族的打击乐器)在平台上欢歌,姑娘们翩翩起舞。高大的闸门上插上了鲜艳的红旗,一派节日的欢腾景象。

  闸门的右方平台上,司令员和师领导、诺河县的张书记、尼县长、买合苏德副县长、六团的干部们望着欢快的歌舞队,鼓着掌向四周的战士和群众致意。

  在一阵鞭炮声响过之后,赵振清师长主持大会并讲话:“同志们!乡亲们!我师六团自进驻诺河县后,为了开发西北,保障自己和人民的生活,发扬延安南泥湾的作风,靠着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的精神,仅用半年多的时间就修好了这条长25公里的大渠, 今天军区司令员同志亲自来为大渠命名、开闸放水,现在请司令员讲话!”

  在一片掌声中,司令员站在闸门上方,他用炯炯有神的目光看看水闸又环顾了这个盛大的场面说:“同志们!十一个月前在寒冷的冬天里,你们头顶大雪来到这里,大家挨饿受冻顽强工作,困难没有压倒你们!为了减轻年轻的共和国的负担,你们远离家乡、告别亲人,在这亘古荒原上扎了根、结了果!今天这条渗透着你们汗水和诺河县父老乡亲情义的大渠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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