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瀚海男儿-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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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没料到这挨了一天冻的解放军竟还有很强的战斗力,又发现他们后面还有很长的队伍,为首的土匪吃惊不小,立即领着自己这几十号人马撤出战斗,他不想让自己的这点本钱输在解放军的手里,断了自己的生计。
班道九率一班、二班很快就顺着敌人的足迹追上了他们,距敌人百米时一阵冲锋枪猛扫把那伙土匪打倒了一半。等连长他们从另一处出现时,双方一齐合围,这股土匪在红柳、梭梭丛中顶不住了,匪首和其余的匪徒扔掉武器讫求投降。韩良大声喝道:“牵着马出来,敢耍滑头消灭你们!”
敌匪首,是一个年近四十岁、长着一大把胡子、操甘肃口音的人,头一个牵着马从红柳包后走了出来。他貌似镇定,可当看到韩良他们手中闪着寒光的战刀和上了膛的冲锋枪时,还是抖着双腿一拐一拐地来到韩良面前。他看到这些解放军身上都披着白布就说:“长官,你们真是的,在关内多好,来到这鬼地方不饿死也得冻死。”
班道九反问道:“那你怎么没被冻死、饿死?”
那匪首这会胆大多了,掏出一包烟刚要往嘴上衔,突然想起面前的解放军忙扬起烟说:“长官,兄弟们来一支吧?”
在被拒绝后他自嘲地为自己点上烟抽了一口,又吐着烟说:“我们和你们不同,我们来到新疆学会了喝牛奶、吃羊肉,和草原上的人一样,你们这么多人,新疆哪有那么多粮供你们吃?”
韩良微微一笑:“我们会自己种,决不会象你们靠抢、靠夺,靠残割老百性过日子!”
匪首头一摆说:“自己种?你以为这和关内一样呀?天寒、缺水,到处都是盐碱地,”最后他又摇摇头:“长官,原想从你们这弄点东西,你们……嗨,真穷。”
韩良听了这个俘虏的话,联想到新疆这么大的辽阔土地,想到了今后创业的艰辛,但他坚信只要有土地就饿不着我们这些当兵的。
回到队伍中,韩良把俘虏交给团长,简单汇报了情况,团长和政委望着这位爱将,眼中露出关爱的目光说:“小良子,我们打仗是好样的,搞建设也不会差,告诉同志们,咬牙坚持一下就要到目的地了!”
韩良行了个军礼,转身就要离去时又看到那二三十个被俘的土匪,而且那个匪首带着敬佩的眼神看着他。韩良想到了什么似地抬头对团长说:“团长,这帮人是被打散的国民党,他们在这一带混也不容易,为了生存嘛。”
陈进东拍拍他说:“知道了,审过后再说,只要不再与我们共产党为敌,不祸害百姓,我们会宽大的。”
韩良率领着一排回到了自己的连队,正在随着全团行进的战士们见连长一行回来了,纷纷打听他们的战斗情况。李冰问:“连长,这一路你可抓住了!”
韩良有点摸不住头绪,两眼瞪着他。林培民哈哈一笑:“李副连长的意思说,好事总少不了咱连长嘛,这伙敌人不是又让你连人带枪给收拾了吗?”
韩良摇摇头说:“小事一桩,打仗是咱的本行,今后搞建设咱也要当本行!”
林培民又接着说:“连长,这两天战士们的牢骚可多了,说什么早知道是进疆种地,当初就不来了,回家种地不是一样吗?新疆天寒、缺水这地咋种?”
李冰说:“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很多人当兵前成了家,都是家里穷或者为报家仇才抛家参军的,在新疆种地他们当然有想法啦!”
韩良说:“是啊,过去一仗接一仗的打没时间想那么多,战士的思想也简单,现在和平了放下枪来搞生产大家的想法肯定不少,这就要靠指导员的政治工作啦?老林,今后你可要忙了。”
林培民见连长这么说心里一阵高兴,但嘴上仍说:“连长,打仗和思想工作一样重要,和平年代也不能分家呀,我们干部都有责任。”
韩良心想这家伙够滑的,什么事也没忘把我绑在一起,就你这工作方式,战士们能服你吗?可嘴上还是说:“以你为主,指导员的政治工作水平高,我们要好好向你学习!”
其他人听了知道连长是给林培民戴高帽子,其实是一种批评,心中一阵暗喜。只有二排长杨军上前抓住林培民的手说:“指导员,以后在做思想政治工作上我可是要多请示你。”
林培民激动地说:“二排长,你们排岁数大的人多,暴露的问题也多一些,多注意点,为了党的事业我们要多尽心呀!”
六团在天色黑下来的时候搭起帐篷就地宿营、吃饭。
韩良他们骑兵连所处的地方恰好是一丛丛梭梭、红柳和一片不大的胡杨林。支好帐篷后大家就忙着去司务长处领来了马的草料喂自己的战马。炊事班长卢从福领着班里的战士挖好灶、架上锅、铲满了几大锅雪,开始点火化雪烧水,一个战士请示他:“班长,做啥呢?土豆都冻了,白菜也吃不成了。”
卢从福搓着双手看看大伙用商量的口气说:“大家肯定都冻的不行了,就做一大锅玉米糊糊吧,弄的稠一点行吗?”
那战士还没有搭腔,不远处突然传来几声枪响,不一会胡杨林中几个战士大声叫喊着,扛着什么东西向这边跑来。
帐篷前,燃起的篝火已经烧的夜空泛红,星星点点的火星冲上邃深的天际。韩良和连干部们听到枪声以为又出现了什么情况,赶紧跑出帐篷,看到一班长王三魁和战士黄亮等人有抬、有扛的,就惊奇的问:“呀,三魁弄着野味了?”
王三魁那敦实的身子旁放着一只黄羊。他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对连长说:“活人那能让尿憋死?连长,我们去林里拉屎撞上的,咱们正好改善生活,来吧,烤肉吃!”
黄亮, 20岁左右,王三魁的近老乡,长的细眉迷眼,当眼迷成一条缝时就是他脸上最美最甜的时候,头圆、脸圆,五官全是圆的,个头虽不高但长的得体,机智活泼点子又多,是班长的好助手。他附和着王三魁的话说:“对咧连长,你为大家操心最多是咱连最辛苦的,我给你留只羊腿!”
卢从福跑过来拍拍连长的肩膀说:“连长,做了一大锅糊糊还吃不吃了?”这时大家已把剥了皮的羊肉切好用红柳棍穿着在火堆上烤了起来。韩良说:“当然要吃,你没见大伙走了一天口干身子冷呀?”
几个战士在争羊腰子。一个战士说:“别抢,不就是羊蛋吗,吃了好像能多长出个蛋似的,我不吃。”
他这一说大家哄的笑开了。一班战士张兴起,人有点懒但很幽默,他举起一个腰子边往棍子上戮边说:“我来烤但我不吃,谁吃呀?”他抬头看看众人说:“我这两个蛋都闲着呢,再吃成三个蛋不是更浪费吗?”
他的话又一次引的大家哄笑起来。韩良看着这些可爱可敬的士兵,想着他们已走了几天的雪路,虽然有马可大多数都不忍心骑,都和步兵连队一样步行,他们舍下了家中的父母和妻儿,离别了江南水乡,在这天寒地冻、杳无人烟的茫茫大漠戈壁滩上,克服难耐的寒冷和极度疲劳,为了边疆的建设向祖国的最西部走去。此刻,在这遥遥万里之外大雪笼罩的寒夜里,他们咬紧牙关,咽下了苦难,把欢笑第一次洒在这只有野兽独占的王国里。他庆幸自己今天果断地把布分了,并暗暗发誓今后要好好带领他们参加祖国的建设,用双手创造未来美好的生活。想到这他从人群中挤出去,想去看看其他篝火旁的战士。刚走出人堆又听到一班的火堆边林培民吼叫着批评人:“你们哪,你们哪,就不能说的好听点!王班长,告诉大家,革命军人嘛,不要尽想那些资产阶级的东西!”
他这一说在场的人都不出声了。张兴起低头偷偷吐着舌头,黄亮则作了个鬼脸。
站在不远处的班道九看看自己的战士,心中充满对这位指导员的厌恶,但又找不到反驳他的合适话语,于是就过来对林培民说:“指导员,你批评的对,革命军人吗好好作战,今后好好开荒打粮,什么女人哪、蛋啊之类的话少讲,我们要为革命作个响当当的光杆战士,大家听到了吗?”
他的话音一落,大家又是一阵开怀大笑。黄亮把烤好的一块肉伸到林培民嘴旁幽默地说:“指导员你先吃,革命也吃东西对吧?”
林培民觉的班道九的话是在暗呛自己。他认为战士有了思想问题作为一个干部不去教育和管理,反而冷嘲热讽,一气之下挥手去指班道九的脸,没想到碰上了黄亮伸过来的烤*。那黑糊糊的肉正好碰在他脸上,脸和鼻梁上立即沾满了黑灰,活像个戏台上的小丑。这下大家笑的更是前仰后合,王三魁边笑边从腰带上拽出毛巾,欲递给他擦脸。不料林培民用袖子边抹脸边指着班道九和在坐的人训开了:“好你个一排长,这仗一打完你们的作风就稀拉成这样,这和你这个排长有直接关系,你要好好给我检讨!”说着气呼呼地就要离去,谁料想班道九反抓住他的胳膊说:“指导员,我怎么了?我检讨什么?你给我说清楚!”
林培民见一排长竞反抓自己,心中不由大怒。他猛地甩掉班道九的手说:“还用我说吗?他们刚才说的那些话是啥?你又说了些啥?那像个干部!”
这下班道九把他的胳膊抓的更紧,眼睛也瞪的更大了:“我不像干部?老子战场上杀的敌人比你少吗?身上穿的窟窿比你少吗?你这当指导员的就是这样说话,这样教育人吗?”
林培民的威信遭到了极大的挑战,自信心受到了严重的打击。他见这个黑大汉双手都攥紧了,四周不但没有人出来劝阻和解围,反而在暗暗捂着嘴看笑话,林培民的火气就要喷射出来。他不能容忍这些战士对他的不尊重,也不能被此刻的局面吓倒。他一步窜到班道九身前,尽管两人的身材反差很大,他也决不服输。就在事情将要爆发的瞬间韩良已站在他们中间,韩良以极快的速度拽住班道九的衣领把他推到一旁,大声训斥着:“一排长,你要干什么!对错自有众人评论,你利害啥?反了你了!”
林培民看看一排长,又瞅瞅韩良。心里想这会充公正来了?他们不都是你连长惯的?然后说道:“你来的正好,咱们都是支委、干部,你又是副书记,你要公正说话!”
韩良微微一笑说:“对,我是副书记,是在支部领导下,有了问题可以开会解决,可今天的事是什么原因引起的呀?”
林培民看看一班的人说:“你问问他们,思想品质有问题嘛。”
“指导员,你太过于认真吧?”韩良收起笑脸说:“战士们累了一天,弄点野味,说说笑话活跃一下气氛有什么可认真的啊?整天说大话、空话、唱高调能当吃还是能当喝呀?”
这一下林培民急的说不出话了。想了一下说:“连长,你说我说空话、唱高调?我是党的干部、是书记,我……”
“你怎么了?”不知何时团长到了人群后。大家给团长让开一了条道,陈进东看看篝火和大家手中拿着的羊肉,诙谐地对黄亮说:“小黄,你烤的肉真香,香味把我招来了。”
但众人并没笑,陈进东从黄亮手中接过一窜烤肉说:“我来尝尝,大家都吃。”他转身捅捅韩良,又示意林培民:“走,到帐篷里去。”说完三人朝帐篷走去,林培民刚走两步问团长:“团长,叫不叫其他人?”
陈进东瞪他一眼说:“还嫌不丢人?走吧。”
帐篷里,陈进东听了林培民的汇报,征求韩良的意见,韩良搓着手说:“我看指导员是过虑了,战士们累了一天,说说笑话你就那么认真?那样对一排长,人家能接受吗?”
林培民急了:“连长,你这是偏向一排长,我承认他打仗勇敢,可也别太……”
陈进东一摆手说:“够了,人家打仗勇敢,不怕死为了谁?你这个同志呀就会小题大做!要为多数人着想嘛,不要空谈什么政治、原则!出了事动不动就向上跑,反映呀、请示呀!小林,以后你再动不动就一个人来团里汇报事是不行的!韩良可是我们基层连队最棒的连长,骑兵连是全团最棒的连队,要把连队给我整垮了我首先找你这个指导员算帐。” 。。
第三章 :奔向边疆
六团经过七、八天的行军,走了四百多公里,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中午来到了一个名叫黄羊滩的地方。
黄羊滩,除了几座连绵不断的高大沙丘,四周全是大片的芦苇和盐碱地、红柳、胡杨。胡杨在当地又叫梧桐,是西部少雨缺水环境中一种极其耐旱的树种,也是新疆戈壁中少有的一景。这里野兔、马鹿、狐狸、野鸡等野生动物成群,其中一种以芦苇为食的黄羊最多,同时这里的野狼也时常出没。
骑兵连到的时候,参谋长指定他们在一处沙包下的梧桐林中宿营。
吃了午饭,韩良和林培民、李冰到各排查看,主要是检查各排帐篷搭建的情况。来到一排长时,三个班的帐篷不但搭好了,门口也铲得很平、很干净,韩良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一班战士谭新斌正好走出帐篷,抬头瞅见几个干部就笑着问连长:“怎么样连长,我们的帐篷硬是巴实吧?”
韩良说:“巴实就好!”说着用手摇动着帐篷,感到绳子绑得很紧就摆摆手说:“不错,像尖刀班的样子!”
得到了连长的表扬,一班的黄亮、张兴起等人都把头伸出帐篷,张兴起很得意地说:“那还用说,不是吹的连长,一班……”
“怎么不是吹?”没等张兴起说完林培民打断他的话严厉地说:“我可告诉你们,你们班工作是不错,但这段时间你们骄傲了,班长呢?”
一班的几个人相互看了看,黄亮知道指导员是因为那天烤羊肉时的火还没消,就对其他人做了个鬼脸、伸伸舌头,心中直叫苦,我的娘唉,这个指导员没事尽找茬,咋还记恨着我们呢。他把手放在帽檐上正正帽子说:“报告指导员,欢迎你给我们指出错误,以利改正!”
林培民上下打量着他说:“咦,小黄可以呀?油嘴滑舌的,去把你们班长找来!”
韩良见黄亮看自己,那目光带着一种征求的意思,就转过头去“嘻嘻”一笑说:“指导员,一班不错啦,别发这么大的火,骄傲?落后的人有骄傲的资格吗?傲有什么不好,那是自信!是男子汉身上的爆发力,我就是要把全连的人都带得嗷嗷叫!像山林里的老虎一样,我们总不能把战士带得见了敌人像瘟*?”
林培民忙接着他的话说:“连长,这是两码事,我是政治工作人员,我负有*队的职责!”
韩良又是一笑:“政治工作可不是不讲实际空对空哟,我们共产党员、革命干部对部队都有责任,可不能搞成少数人负责哟,另外作为副书记和一名普通党员,我给你提个意见,希望指导员正确看待胜利后的部队,要看到战士们向上和积极的一面,要不你可就成天展不开眉头。”
李冰见两个主要领导你一句我一句的互不相让就说:“连长、指导员,我认为咱们能在一起战斗、工作是缘份呀。”
他们正说着一排长班道九跑过来,他本来是到一班,猛一抬头见三个主要领导在一班帐篷门口立即说:“哟?你们都在这?”
说完看见三个人脸上都是阴云就又接着问:“连长,出啥事了?”
韩良也马上说:“没事,你们排工作做得不错,这和你工作主动有很大关系,晚上认真坐下来开个会总结一下,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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