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瀚海男儿-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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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三魁急忙摆着手说:“看看,咋拽到我头上了,我有啥学的!”

  谭新斌戏谑地问黄亮:“和小嫂子亲过嘴没有?”

  王三魁脸红了,要往渠下跳被谭新斌拉住追着问:“老实说,亲过没有?”

  王三魁怕招来更多的人,弄得场面更大,而且二班、三班的人也正朝这边看,就忙不迭地说:“亲了亲了,行了吧?你也去领毡筒吧我的小祖宗!”

  在大家的笑声中,谭新斌满意地放开班长向二班那边跑着说:“文尕已经去了,你别想支走我!”

  王三魁被大家弄得哭笑不得,而大家还在笑,他脸一板说:“别笑了,快干活!笑能当饭吃啊?”

  黄亮站在乌兰花身边看着她和战士们一起傻笑,乌兰花笑够了说:“黄亮,你真幸福,有这么多的同志一起工作、一起快乐,我太羡慕你们了,真不想离开你们。”

  黄亮顽皮地挤挤眼说:“那好办,快嫁过来不就行了?”

  乌兰花听后心里一阵喜悦问:“那好呀,领导让不让我们结婚?”

  黄亮附在她耳边说:“班长、排长都快结婚了,还有冯股长和李股长。”

  “是吗?”乌兰花高兴得满脸堆着笑说:“太好了,结了婚就能算你们连的人了吧?”

  黄亮听了这话倒犹豫了下说:“算不算你都是军人家属!”

  乌兰花背好褡裢,把剩余下的一些食物用纸包好放在火堆旁对黄亮说:“我走了,过几天书记说要组织县机关的人来帮助你们挖渠,到时我还来!”

  黄亮说:“好!对了,我那次送给你的东西养得咋样了?”

  乌兰花愣了一下说:“我给小羊治好了腿,现在长好大了,干什么?”

  黄亮说:“看把你吓的,我们不会吃它的,好好养着吧,看到它你就会想起我。”

  乌兰花说:“这小东西真可爱,我怕它跑,就成天拴着它。”

  黄亮想想说:“没事,动物也有感情,它不会跑的。对了,下次来我还要送你个东西。”

  乌兰花问:“不会又是什么动物吧?”

  黄亮挥挥手说:“先不告诉你,回去猜吧!”

  乌兰花趁着黄亮不注意猛地在黄亮的腮上亲了一口,等他反映过来乌兰花已笑着跑开了。

  乌兰花和慰问团的人员刚走,卢从福就赶着牛车来工地送饭了,韩良对董海说:“去给老班长送几双毡筒。”

  董海有点不情愿地说:“给他们?老炊出门少……”

  韩良没等他说完就用严厉的眼光看着他说:“你知道啥?他们天天外出找冰、铲雪,辛苦呢!”

  一旁的林培民深深感受到韩良的心细和体贴,而我这个政工干部就没有想到,看样子自己以后要多向连长学习。想到这他对董海说:“以后要尊重后勤同志,什么老炊老炊的,不许这样叫!按连长说的快送去吧,顺便把饭打回来。”

  牛车旁,大家虽然都饿得肚子咕咕乱叫,但战士们依然有序地排队打饭,他们围着司务长和卢班长高兴地说着笑着,有人惊奇地叫着:“老班长,从哪弄的豆腐?咱们吃上豆腐了!”卢从福笑盈盈地站在车上挥动着饭勺说:“我们自己做的,别挤,都有份,够大家吃的。”

  李冰和几个连干部坐在渠下的石头上,听到了这个好消息感慨地说:“老卢真行,硬是把那块石头打成了小磨,既能磨面还能做豆腐,这下全连干劲更足了!”

  东面地段上有几个骑马的人向这边跑来,林培民扬着脸看不清是谁就站了起来,一看是团长和政委等人来了,陈进东老远就笑哈哈地说:“我是狗鼻子,闻到你们在吃好饭,听说还有豆腐?好好好,我们来剥削点,尝尝鲜行吗?”

  韩良说:“团长、政委快来一起吃吧,这是炊事班自己打的磨做得豆腐,刚试成。”

  杜真望望打饭的战士对几个干部说:“这真是,改善一次伙食比上几次政治课还管用。”

  黄亮带病打了一下午钢钎,下班时天已黑了,他把发给自己的那双毡筒非要让给老潘,老潘知道副班长的鞋也早就裂开口子穿不成了,说啥也不要,黄亮生气的说:“老潘,你这个人非要看我出洋相?”

  老潘见他生气了,舌头直打哆嗦说:“没有没有,副班长,我的鞋还能穿……,你的鞋早不行了,给我了你穿啥?”

  黄亮指指自己的脚说:“我脚小、个小,这毡筒太大穿不惯,你穿吧,把你的鞋给我就行。”

  “可我的鞋也大呀?”老潘说:“再说我的鞋也不像样了,我汗脚太臭。”

  “没事,”黄亮说:“我还能嫌你?”

  老潘没办法只好换上了毡筒,黄亮把两双鞋凑成了一双往脚上穿,没想到鞋带还没系好就咬着牙头一低动不了。老潘一看害怕了,忙问:“副班长,咋了?”

  黄亮摇摇头小声说:“没事老潘,扶我一下。”

  老潘刚过去扶住他,就听王三魁在叫他俩:“快上来,收工了。”

  第二天一大早,王三魁按连里的安排叫醒谭新斌和其他几个人,准备提前一小时去工地安装炸药爆破石头,为了安全连里要求他们趁大家还没到工地前进行爆破。黄亮从被窝里坐起来穿衣服,墙壁中的洞里那盏用药水瓶做的油灯下,几个已穿好衣服的人正在穿那很笨的毡筒,张兴起穿好后在地上踩踩,走动着说:“他娘的这东西看着笨,还真暖和。”王三魁说:“别费话,快啃点馍、喝点水,十分钟后出发!”

  黄亮下铺低头穿鞋,不料却好半天没出声,老潘也在一边穿带着,他发现黄亮没动,心中有点犯嘀咕,副班长咋了?病了?他推推黄亮:“副班长,咋了?”

  黄亮像从梦中惊醒一般,慢慢抬起头说:“没、没事,扶扶我。”

  老潘这才觉的事情不对大声叫着班长说:“班长,副班长病了!”

  王三魁在灯下盯住黄亮的脸一看,发现汗水从黄亮的鼻尖上滴出,上去摸摸他的前额说:“呀?头这么烫?是发烧了吧,昨天看你就不对劲,今天你别去了,我们人够了,你好好在家歇着,文尕你在家照顾副班长!”

  黄亮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扶墙站起来说:“班长,不碍事,给我来碗热水喝喝就行了。”

  谭新斌忙从壶里倒了碗水递给黄亮,他喝完水后又从墙洞里拿出那包纸,也就是昨天乌兰花给他留下的牛肉干和饼子递给班里人说:“来,每人吃点,早上冷。”他自己也费劲地咬了口饼子,嚼了嚼但没咽下去,又把纸包递给班长,让他发给大伙,然后说:“走吧,班长。”

  王三魁不放心他的身体还是劝他休息,黄亮执意不肯留下,和大家一起拿上炸药、导火索、雷管出了地窝子,全班人摸黑向工地走去。

  到了渠道上,王三魁用手电筒照着昨天开凿的炮眼,往里填炸药,几十个炮眼全部填完、插上导火索足足用了一个多小时,王三魁还有点不放心就拿着手电筒挨个检查了一遍后才由他和谭新斌、张兴起、老潘按导火索长短顺序进行点火,只见导火索“嗤嗤”地冒着火花,然后几个人快速向渠道边跑去。在百十米处,他们趴在渠沿边的安全地方,刚隐藏好,点燃的炸药就一个接一个地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巨响。等炮响完后天已微亮了。胡正阳站起来高叫道:“这炮声好动人啊,战场上就是这样吧?”他问副班长黄亮,黄亮没有回答他却把他猛地从上面拽倒在自己的脚下,胡正阳被重重地摔倒在地上,他摸着被摔疼的头翻着白眼望着副班长,黄亮气愤地问:“怎么搞的?没见石头还在乱飞吗?砸着了怎么办!”

  胡正阳说:“炮早响完了嘛,咋还不让出去?”

  “你数过炮响完了吗?”黄亮问:“你说说,我们今天装了多少眼炸药?”

  胡正阳想了想:“五十六眼,怎么了?”

  黄亮看看张兴起问:“老张,你数了没有,是不是五十六响?”

  张兴起有些含糊了,吱吱唔唔地说:“好像是这么多,哎呀我也弄不清了。”

  黄亮说:“是呀,还没弄清响了多少眼就出去,多危险呀!”

  大约又过了十来分钟,王三魁和谭新斌等人从对面的渠下爬上来,向黄亮这面喊话:“小黄,你们没事吧?”

  黄亮伸出头说:“没事班长!”

  听见这边的回话王三魁和藏在渠下的另外几个人都向他们小跑过来。黄亮心里对刚才的爆破数总觉得不放心,他怕他们直接进入爆破点,就站在渠边说:“班长,我感到不对,你数炮了吗?是不是五十六声啊?”

  王三魁眨着眼说:“好像是吧?小谭你数了没有?”

  谭新斌想了想口气十分肯定地说:“是五十五响,我是一声一声数的!”

  一听还差一炮没响张兴起的脸色变了:“那这一炮……啥时响?”

  黄亮仰脸望着天色说:“班长,老同志负责找,新同志快到渠边继续隐蔽好!”

  王三魁嘴上没有说什么,但心想刚才炸开的几十处大小、高低不平的乱石堆都翻在渠的两边,怎么找啊?他自语地又像是问黄亮:“都点着了呀,我们几个人各点各的,是不是线潮了燃得慢?”

  黄亮眼盯住那高低起伏的爆炸点说:“班长,要抓紧时间找,连队快要上工了,人一多就更危险了!”

  王三魁心里当然知道这一哑炮如果找不到将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他转头对几个上来的战士说:“抓紧时间找,仔细点!”

  几个人分段在石头中仔细搜索,黄亮想如果是炸药受潮当然好了,可万一炮眼相距太近,导火索燃得慢或是被爆炸后飞起的石头砸断,看不见线就不好找了。他正思考着张兴起从他身后向他的右前方走着,突然从他刚走过去的地方,离他脚不到一米之处,一股白灰正从石缝里喷出,黄亮脑子顿时一片空白,他张张嘴用了很大力气喊道:“张兴起!快、卧倒!”

  张兴起听见背后沙哑喊声回头挤着他那双小眼,发愣地看着向他扑来的黄亮,张兴起还没有意识到死亡就在脚下,黄亮本来就极度虚弱、加之高度紧张眼看就要支撑不住自己的身子,他吃力地边跑边对张兴起指指那正在冒烟的石缝,张兴起这才看见地缝中正在冒烟的导火索。一时像触电般傻愣在原地不动了,黄亮像鸽子扑食般地跃起把张兴起推倒在渠下的乱石堆里,几乎是同时在他们背后响起了巨大的爆炸声……

  哑炮响起的刹那间,距导火索不远处的几个人都本能地弓腰趴倒在地。一阵硝烟过后地上的人们抖去身上、头上的碎石和泥土站了起来,张兴起被黄亮推出去后摔倒在渠下的碎石沙土里,他被那一声巨响震晕了,两耳膜“嗡嗡”直响,听到耳边有人在又叫又喊他睁开眼摇摇头,抖掉身上的沙石,脑子清醒了,马上想到自己刚才是被黄亮猛地扑倒的情景,副班长怎么样了?他人在哪呢?他用双手撑住上身四下寻觅着救他的战友,恰好这时跑过来的谭新斌发现了他,也看到了躺在张兴起几米外的黄亮。谭新斌悲怆地叫了声:“黄亮!副班长!”不知是跑还是爬的向黄亮扑去,眼前的情景使他和其他人都愣住了,只见黄亮倒在满是泥雪和乱石的地上,下身被大大小小的碎石掩住,一块几十斤的大石头压在黄亮的后脑勺上。张兴起不知从那来的牛劲,上去抱起那块石头扔在一边,然后和谭新斌把黄亮抱起来。黄亮头上到后背一片血渍,后脑上血流不止,嘴里也在流着血。王三魁和全班人都围了上来,王三魁把手放在黄亮的嘴和鼻子上试试,感到还有气就对老潘说:“你们留下,我和谭新斌、张兴起把副班长送回连队!”说完他撕下自己的棉衣里子为黄亮抱住头部,张兴起也扯下自己的衣服里子为昏迷着的黄亮擦着脸上的血。他已哭得泪水和口水掺合在一起了,王三魁心情又慌又乱,看他这么哭就说:“老张,别哭了!快,把人放到我背上!”

  王三魁背起黄亮,谭新斌、张兴起护在两侧,飞快地向连队跑去。

  天已大亮,战士们列队扛着工具向工地走去。王三魁背着黄亮跑了一里多地,谭新斌换下了班长,刚跑了几十步迎面碰上了上工的连队,队伍前的韩良看到对面来了几个边跑边哭的人感到奇怪,就拔开苇子大步迎过来,当看到是一班长他们背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迎面而来时,惊问道:“一班长,咋回事?你背的谁?”

  队伍这时正好过来,林培民和李冰、班道九、二排长、三排长都围了过来。看到浑身是血、头被包着布、已昏迷的人,都七嘴八舌地问着。王三魁说是刚才放炮被炸着了。韩良对他们说:“别说了,快送连队!”说完又对着队伍大叫着卫生员刘志国的名子,刘志国背着药箱跑过来,韩良对林培民交待后与一排长、刘志国和一班的三个人护送黄亮向着连队跑去。班道九嫌谭新斌力气小、跑的慢,就自己抱起黄亮大步向连队飞跑。

  到了连队又迅速来到一班的地窝子里,他们把黄亮放在铺上,刘志国先用听诊器听听黄亮的胸部,韩良焦急地问:“怎么样?”

  “心跳很弱。”刘志国接着又说:“连长,咱们这条件差快送卫生队吧,我这也没啥药,技术也……”

  韩良看着刘志国,又伏下身看看紧闭着眼睛的黄亮,他感到黄亮的呼吸已很轻了,抬头对一排长说:“老班,快去把炊事班的牛车赶来,快!”

  班道九刚要出去,韩良想了想不妥又回头说:“不如骑马快,用马送!”

  刘志国说:“他主要伤在头部,失血太多,马再一巅……”

  “危险大不?”一排长问。

  刘志国说:“外部出血不怕,就怕头里有血。”

  几个人的目光都转向连长,韩良一咬牙对王三魁说:“就这样!快去牵马!”

  王三魁很快牵来自己的马,班道九力气大就先上了马,几个人将黄亮放在他怀里,班道九一手抱着黄亮一手抓着缰绳两腿一磕马肚,向着白杨坡跑去。韩良、王三魁、谭新斌、张兴起也翻身上马紧跟在后头。

  团机关工地上,陈进东正进度的事着急,突然又听崔长山跑过来大喊:“团长,不好了,黄亮被炮崩着了!”

  陈进东和杜真、李开来一听急忙问:“人呢?重不重?”

  崔长山说:“听说是早上清哑炮时被炸了,头被石头砸着了,韩良他们骑马已送到卫生队来了!”

  陈进东看看政委没好气地说:“愣球啥?快走,去看看呀!”

  杜真和李开来虽然对团长有看法,但听到他这声骂,赶紧跟着他向卫生队跑去。

  卫生队的病房里,队长陆庭元和几个护士正在为黄亮擦洗头上、脸上和身上的血,韩良、班道九、王三魁、谭新斌、张兴起几个人焦急地站在一旁,陆队长解开黄亮头上缠着的血布,那是张兴起的衣服,早已被血全部浸透,陆队长抬头对韩良他们说:“韩连长,你们最好先出去,人多影响光线。”

  他们向后退退说:“陆队长呀,你一定要全力救活他,他可是骑兵连最好的同志!”

  陆队长说:“放心,没有他我们哪能住上暖和的地窝子,是他救了全团,我咋能不全力抢救?但最后的结果不是你我能决定的!”

  几个人听了心里更加没底,王三魁还要说啥被连长阻止了,他怕影响陆队长的工作。这时院中传来杂乱的说话声和脚步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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