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瀚海男儿-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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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杨沟,顾名思义,应是白杨成林,其实是一个南北走向的大山谷,只因山谷口的乱石堆上长着四、五棵大杨树,所以被当地的牧民称为白杨沟。又因为这里一年中有一半的时间都在刮着十级以上的北风,树身全部倒向南方,所以这里的树大多都被刮死了。韩良他们几十个人快马加鞭用了半小时就到了靠北边的山口处,这里的风更大,山谷和山体上也不见雪,山口处的拐弯处是一片乱石,仿佛是一个避风港,山势在这里从西向*然调转走向南伸去。他们在这里下了马,躲在山弯下休息避风。

  这时,从刚才他们走过的山谷中传来了马啼声,韩良和华和平的神情都有点紧张,以为遇上了敌人,华和平对班长吴大胜说:“注意!准备战斗!”

  吴大胜听说准备战斗来了劲头立即对大家说:“别歇了,占领有利地形!”

  副排长张风烈的性子就如其人,一听有战斗任务抽出自己的手枪顶上了火,其他人见了也紧跟着打开了枪机,有的已趴在地上瞄准。

  韩良被风刮得眯住了视线,看不清楚前方的来人,他忙举起望远镜,只见前方是三五个穿着和他们一样军装的人正向这边狂奔,一旁的华和平急了问:“连长,有几、几个人?”因为天冷加上心慌他说话有点打结。

  韩良正要说话,越过山头的风打着旋儿刮了他一嘴沙子,他边吐着沙子边骂道:“妈的,这的沙子都知道冷,净往人嘴里钻!”身旁的华和平和董海听了直笑,华和平笑过后想,这狗日的地方怪不得国军没守住。原来,国民党政权就把边防站建在这里,后来因为风大运输不便、生活无着落才把哨所搬到了现在的白杨坡。

  就在韩良准备下令打时,他看清了来人是团参谋长崔长山和作战参谋陈峰等人,忙站起来止住了华和平。

  华和平和战士们也从乱石堆后站了起来,向来人望去。

  不一会的功夫崔长山、陈峰等人跑到了他们的面前,参谋长跳下马时风吹掉了他的棉帽子,他一边弯腰去拾帽子一边骂道:“他娘的,这里的风太凶了!”

  韩良上前搂住参谋长说:“风太大了参谋长,快到山窝里去!”

  他们牵着马很快到一个大石头挡住的背风处,崔长山拍拍帽子又带好说:“看到了吧,这个风口真他妈的名不虚传!”然后问韩良:“你们的动作真快,我到连队说你们刚走,这不就追来了!”

  华和平歉意地说:“不是我们快,是连长说任务紧!”

  陈峰看到华和平的进步很高兴说:“老华,行啊?像咱解放军战士了!”

  华和平这会倒自信地说:“怎么说也吃了解放军几个月的饭了,屎味都要变变!”

  在大风中他们的笑声传得很远很远。

  等风稍小点后,崔长山带着队伍迅速地穿过大风口,来到几个不高的山丘下,这里是一片乱石岗,靠着山丘下有几个低矮的、用石头砌成的房子,他们进到里面一看是四壁清冷、门窗全无,大部分房顶由于长年无人居住已塌了下来。

  就在大家心情沉重时崔长山却哈哈笑了:“同志们,这房子是现成的修修就能住,这原来是一个连住的,你们现在是一个排,足够住了,趁天早华排长你们就快动手拾掇吧!”

  在副排长张风烈的带领下,三个班的战士开始收拾起这破房子。董海和两个做饭的炊事班战士先进到原来做饭用的房子里,还好,用石头砌的锅台、菜案还在,只要稍加整理就可以用。

  崔长山、韩良、陈峰和华和平一起翻上山坡向远方眺望着,广阔无际的原野上白雪皑皑,一阵大风吹来差点把他们刮下山去,陈峰大声对大家说:“来,靠近点,一个搂着一个别让风把我们刮跑了!”

  崔长山拍拍头说:“不行,抱在一块风再刮得大了都完蛋,还是下去吧。”

  大家下来后,崔长山趴在地上举起望远镜看到对面老大哥的边防哨所建得很是气派,高高的三角铁塔上哨兵在持枪值勤,放下望远镜对华和平说:“四排长,你看对面人家也是在这么恶劣的天气里放哨。”

  华和平也用望远镜看了一会说:“我们也一定要为守边站好岗!可我们没有那家伙。”他指的是铁塔。

  韩良朝四处看看后也说:“是的,我们现在条件差,等天一转暖咱再逐步建设,你们现在必须做好吃苦挨冻的思想准备!”

  华和平急得问:“参谋长,哪是咱们国家的边呀?我咋看不到呢?”

  陈峰哈哈笑了说:“在下面,我前几天和军区的首长已看过了,参谋长咱们下去看看?”

  “那当然!”崔长山说:“不看老华摸不清地方越了界,人家可是要抗议。”

  韩良听了这话想了想不解地问参谋长:“老大哥?中苏友好还能计较嘛?”

  参谋长没有马上回答韩良,而是领着他们下了山,顶风着向前方的荒原上走着。

  不知不觉他们走到一片开阔地上,陈峰将冻得发麻的手放在嘴边哈哈,刚要对四排长说话就听到对面的高坡下传来一阵汽车声响,没等听仔细那车很快已爬到坡上了,绕了一个大圈在他们对面不远处停下,从车上跳下三个苏军官兵,他们个个粗壮,穿戴整洁。崔长山判断前面那个约四十多岁的人是个军官,就悄悄对身边的韩良说:“哟,衔还不低呢?是个少校,看看要干啥!”

  对方一个人先开了腔,而且说的是很地道的普遍话:“同志,你们是新中国的军人吗?”

  崔长山愣了下走上前朝对方的军官敬了个军礼说:“是的,我们是中国人民解放军大风口边防站的军人!”

  那个翻译又介绍道:“这是我们的副团长伊凡诺夫少校,请问你们是在执行任务吗?”

  接着那个少校捻着自己的胡子友好地笑笑说了一大堆话,可惜我们听不懂。翻译说:“我们少校说他不好越边界和你们拥抱了,请贵方也不要过界,我们虽然友好,但国界是十分清晰的。”

  翻译说完,不等我方答话那个少校行了礼友善地一笑转身上了车,汽车在风中像个扬场机一样把地上的雪卷起来,被风一吹刮到这边人的脸上、身上。

  华和平气得拍拍头上的雪张嘴要骂,陈参谋摆摆手说:“在这可要注意,毕竟我们是友好邻居,人家老大哥的架子还是要摆的。”说完他们围成一圈,陈峰从怀里掏出一张图纸对他们,特别是华和平说:“这就是我们的国境线,你们守护的是这一段。”

  华和平看看图又扭头看看身后问:“哪有线呀?我咋没看出来。”陈峰站起来说:“刚才老大哥说对了,咱们这前面是一道沟,看到没有,是人家用拖拉机犁的,现在被雪遮盖住了,雪化了就明显了。”

  华和平不经意得笑道:“我当多大的事呢?就看住这条沟呀?”

  崔长山感觉到华和平对边境线的重要性认识甚浅就说:“别小看,这可是咱国家的院墙,少一寸都不行!过去对方占了咱们多少地盘你们知道吗?”

  韩良将华和平拽到一旁跟他讲了很多,最后这个大胡子认真地点点头说:“连长,我知道了,过去咱管不着,从现在起哪个王八蛋也别想从这划走一寸中国的土地!”

  回到山后的营房后,战士们已把住房收拾的差不多了,床也铺好了,带来的铁皮炉子也支好点上了火,尽管门窗不严但房子总算有点热气了。           

  张风烈进来对几个领导说:“这里别的不说,戈壁滩、山沟里柴禾多,冻不着!”

  韩良不放心他们的吃饭问题问张风烈:“在哪做饭呢?领我去看看。”

  张风烈高兴地说:“别说,这石头垒的东西还行,稍作修整就能用了。”说完他领着连长大步向另一间房子走去。一进屋看到董海正帮着烧水煮玉米糊糊,他转到菜案边,炊事班的战士正在切着冻萝卜。一个战士说:“连长,刚到这啥都缺,先烧点稠糊糊、调个咸菜将就一下,下午看能不能发面蒸点馍馍。”

  韩良说:“这里远离连队,天气冷风又大,要尽量让大家吃饱啊。”接着他拉着张风烈交待说:“老张,这次没提你,是平调别有意见,四排目前就你一个党员,要做好思想工作,注意发展培养积极分子,你是华排长的助手,更是党在连队的代表,四排这次担负的工作意义重大,完成得如何就看你了!”

  张风烈严肃地说:“连长我明白,保证完成任务!”

  韩良看看外面风好像要停了说:“我们在后方开荒,生活上会保证你们的,一定要把咱的边境线守好啊!”

  张风烈问:“咋?连长要走啊?吃了饭再走吧。”

  韩良笑笑说:“这回不给你们省了,这天不吃饱肚子还不把人冻成冰疙瘩呀?”

  饭后,崔长山、韩良、陈峰、董海等人骑马向回走,韩良望望西面对方的营房说:“唉,咱们条件太差了,和人家不能比呀。”

  陈峰说:“团里最近要给各连队拉电话线,几个边防站首先要装上电话!”

  再说骑兵连这边。韩良的地窝子里住着连队的四五个干部,李冰、范祥等都出去了,王三魁在外喊:“报告!”,门帘子被一根梧桐枝支着,阳光照到门里一块巴掌大的地方,房子里只有一张用胡杨木做得很粗糙的办公桌和几个方凳,李冰正趴在上面写着啥,听到报告声抬头见是一班长,又看到他的面色很神秘、紧张的样子就问:“王班长,咋了?有事吗?”

  王三魁问:“连长去大风口还没有回来吗?”

  李冰看看表说:“没有,如果回来也可能要很晚了。”正在他们说话间听到外面有马跑动的声响,董海跑在前面进了地窝子,王三魁忙问:“连长回来了吗?”

  董海指着身后说:“回来了。”

  韩良进了地窝子摘下头上的帽子问:“一班长,你有事?”

  王三魁嗫嚅着说:“给你反映个事。”不等韩良说话他又接着说:“连长,你先休息吧,吃了饭我单独找你说。”

  韩良戴上帽子说:“走,到你们班去说。”说完拉着王三魁出了地窝子。路上王三魁见四周无人站住说:“连长,别到房子里去了,我现在就给你说。”然后就把尕珍糟凌辱的事一口气说给了韩良。韩良听完心中无比吃惊和愤怒,这使他想起昨天尕珍在二班帐篷里哭泣的场面,当时班道九好像也不知道这个情况,可能是凤珍姐妹俩统一了口径。而他、包括老班都相信了是路上走得急被风吹的凉着了和遇到了野兽连吓带惊得说法。王三魁再三说他是相信连长才专门找他说这事的,而且到现在班排长还不知道真相。韩良一边点头一边思考着这件事情的恶劣后果。此时他内心一阵阵内疚,来到这里后金大叔给了我们那么多支持,尕珍又是个那么好的姑娘,在他的连队里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做为连长他不能原谅自己!他在心里想:一定要把这件事情查清楚,给尕珍一个交待。冷静了一会他问王三魁:“那件衣服呢?”王三魁说:“我借着去拉草到出事得地方已经找到了那件衣服,让我给藏起来了。”韩良马上和王三魁一起到地窝子里去拿那件衣服。到了一班只有战士老潘、张兴起在,王三魁对他俩说连长找他有事,让他们先出去一会,二人听了心怀疑惑地看着他和连长没敢吭声就出了。王三魁不放心地掀开门帘确定他们已走远了才回到房里,赶紧从自己被子下拽出了那件衣服给了连长,韩良从衣服口袋里摸出那支骨头烟嘴,马上认出这是三排长的东西。他皱起眉头想他兰成其作为起义干部,思想上和我们是有差距,为人方面也尚可,人民军队的纪律他也懂,他怎么会干出……,他越发觉得这件事关系重大,现在还不能轻易下结论,必须要认真调查。于是他把衣服往自己怀里一揣说:“一班长,这件事目前只限你我知道,我要在暗地里调查,一定要把我们军人中的这个败类找出来严肃处理,给金家姐妹一个说法!”

  韩良回到连部,司务长范祥也从团部回来了,他带回了团政治处和生产股近期对各营、连开荒的通报。从通报上看,一营、二营的进度都不慢,正好这时李冰搓着被冻红的手进来,韩良把生产进度通报给了他和李冰。李冰是个急性人,他一瞅二营三个连的进度比其他单位都快,比骑兵连也只少一二百亩,而且烧过的荒地百分之五六十也翻过了,积运肥的数字也较高就对两位领导说:“连长,听说师里来的勘察队已把呼兰山到一营间的大渠测完了,弄不好全团很快要投入到挖渠工作,时间不多了咱要抓住这段时间再多开些地,保持全团最好的成绩!”

  “说得好!”韩良就喜欢李冰的这股干劲,他转脸看看李冰问:“副连长,就这样加紧干吧!”

  李冰又问起边防站的事,韩良就把情况给大家讲了一遍后说:“我说国民党这帮王八蛋怎么不好好守边?原来是那里的风实在太大,张嘴就吃沙子。”说着他用手指一抠耳朵抠出了一指头沙子。

  李冰说:“这下好了,是英雄是好汉对四排可是个考验。”

  韩良说:“放心,他们一定能干好!”

  第二天上午,李冰把三个排及后勤人员全部带到西北角的三角地里,这里红柳、苇子交错生长,还有少量低矮的梧桐树,工程量不小,班道九主动要求一排负责砍红柳、平土包,二排、三排负责把当中的芦苇烧掉,紧接着就是把烧化了的地翻开。休息时,李冰在地头上把团里的生产进度通报给大家读了一遍,当一些战士听到别的连队开荒的进度和自己连队差距不大时,个个都攥着拳头心里很不服气,所以大家稍作休息后都很快进入了自己的位置,挥动工具大干起来。

  作为副班长的黄亮因班长有事,他就领着全班投入了工作。他把班里的人分为三组,宣布在三个组之间开展劳动竞赛,他带第一组,谭新斌带第二组,为了调动张兴起的工作积极性让他担任第三组组长,并规定每组要完成十五个红柳包的砍挖和平整任务。

  小组分好后,黄亮和其他组的人避开北面的风头,站成一条线对着面前一个高大的红柳包用砍土镘、镢头就挖开了,不一会下面的红柳根就显露出来,黄亮和文尕放下工具用力去拽那粗粗的红柳根,全班越干越有劲,谭新斌还领头唱起了在迪化时学会的歌曲《青年建设者之歌》。

  “我们是毛泽东的青年,是建设祖国的源泉,

  社会主义的光荣,照亮我们的前程,

  年轻的队员迈开大步向前——!”

  他们的歌声极大地感染了其他的班排,二排、三排那边也拉起了歌,二排一个叫武生林的青海籍战士还扯起了高昂的青海民歌——花儿。

  “哥哥呀你从东走到西,妹妹呀我羞哒哒地看着你,

  高高的身材我好欢喜,英俊的脸儿叫我迷,

  ……”

  他还没唱完有的人就大声说:“武生林,哥哥再俊可妹妹在哪呀,是男人谁不想女娃,歌里有吗?”

  武生林高喝一声:“听着—!”他接着扯着嗓门唱道:

  “花儿为着姑娘开,姑娘那个为着哥哥来,

  俊哥哥那个骑马来到妹房前停下来—”

  这种有着浓厚地方风味的情歌,撩得老兵哥和小战士都喜滋滋地咧开大嘴笑了起来,有的接着问:“到妹房前停下后还干啥呀?”

  武生林正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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