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瀚海男儿-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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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南的五指山,到处都有人民解放军参加生产劳动和艰苦创业的动人场面,其中新疆军区组织了数十万进疆部队向天山南北的戈壁大漠进发。

  六团在团长陈进东的带领下,向西挺进。

  韩良和他的骑兵连顶风冒雪向着谁也不知道的地域前进。

  才进十一月新疆的天气就纷纷扬扬地飘起了雪,好像捧着新疆民族同胞独特的重礼——雪白的“哈达”在迎接他们。

  因为是和平解放,部队都换上了国民党部队的棉衣棉裤,而骑兵连则穿着清一色的马裤,那是在打下兰州时缴获的敌人骑兵的军装,只是换上了我军红五星和胸章。但是那薄薄的棉帽耳在这样的严寒下还是显的太单薄了,行军中双耳被冻的受不了,一些战士就用毛巾、长裤裹住帽子、围着头,为了御寒他们已顾不了军容了。

  队伍里有个别人在马上快睡着了,摇摇晃晃地往前栽着头,还有的直骂娘,连干部听了想批评他们被韩良制止了,他对干部们说:“说内心话,我都受不了,我要不是连长早骂上了。”

  林培民瞧瞧四周说:“连长,当着战士的面不要这样说,影响不好?”

  林培民比韩良大一岁,原来是一营下面的一个指导员,文化虽然不高但很羡慕文化人,所以喜欢和有文化的人接近。近墨者黑、近赤者红,他后来跟文化人学的能写出不错的文章了,而且在政治观点上被称为“百分百的布尔什维克。”他和韩良搭当近半年来,文化、个性上的差异可不小,短时间内客客气气,时间长了免不了要发生些冲突。韩良自己评价他们俩是,自己是多干少说,而林指导员是又干又说,林培民平时就大道理多,善于从政治的高度说话办事,什么话到了他嘴里都能说的一套一套的。两天多的行军不但途中环境恶劣,天气也冷的仿佛空气都要凝固了,雪不停的下着,好像要和他们长长的队伍同行做伴。寒风飕飕,刮的人不敢摘风镜,每当停下来休息吃饭时,不是不熟就是连沙子一同下咽。有的战士被冻的手脚麻木,实在撑不住了就哭出了声。看到这些林培民就不停地做着正面宣传工作,要求大家如何不怕冻,要勇敢,要不怕吃苦等。他这些话一开始战士们还默默地念叨并鼓励自己,坚持、再坚持!接下来多数人连冻带饿受不住了,对他的宣传产生了厌烦,一个战士就直接说:“指导员你口味和我们不一样吧?”林培民瞪着他说:“你啥意思?”那战士说:“没尝到黄莲呢我这嘴里就苦的难受,你呢?”

  林培民又瞪他一眼说:“你是几班的?你这里——”他点点那战士的头说:“你这里有问题!”

  到了下午五点多钟雪停了,队伍来到一片低洼处休息。军号响过后多数人下了马,有的人心疼自己的马,骑一段就下来跑一段,先到洼地的人把马牵到有枯草的地方让马嚼啃,而大部分人是缩着脖子靠在背包上,林培民一看又大声喊道:“天太冷,可别睡着了,那样是要生病的,起来,起来了!”

  韩良和几个排长、班长躺在下风头吸着烟。班道九问:“连长,新疆这么大,地多,哪不能种地,跑这么远干啥?”

  韩良吐口烟说:“发什么牢骚?听上级的没错!”这时他的眼被驮着几大卷布的马匹吸引过去,就站起来看着问副连长李冰:“驮布干啥?”

  李冰说:“上头分的,到地方给大家做被子。”

  韩良说:“噢,是过冬的,那往下分吗?”

  李冰有些为难的说:“指导员说到了地方,摸摸底再分。”

  “不等到地方人都冻坏了!”韩良一挥手说:“过冬、过冬,这会都过不去,还要等到了地方再分?去!叫各排长过来分布!”

  几个排长和林培民都来到了洼坑里,当林培民知道韩良的决定时立即表示反对说:“连长,这可是团里好不容易从军区搞到的布,主要是让咱们过冬做被子,你这一分不就乱了,再说也不够一人一份呀!”

  韩良指指那些头缩在衣领里的战士说:“现在不是冬天吗?过冬?到不了地方这人就冻坏的差不多了,这东西还分给谁?”

  班道九支持连长说:“就是,一人先分一块包住头,别管好看难看暖和就行,到了地方再收回来不就行了。”

  兰成其平时就有些看不惯林培民,认为他只会耍嘴皮子,就接着一排长的话说:“对了,人可是最金贵的,特别在新疆。”

  林培民看到自己的意见得不到支持又看看二排长杨军和司务长范祥问:“二排长、老范,你们看行吗?”

  范祥是个不多话的人,平时就知道干活,畏恐战士们对伙食有意见。布是他和李冰一起去团里领的,当时团后勤股田股长说的很清楚。但走了这几天他的确看到战士们身上的棉衣根本挡不住无情的严寒,他自己的左耳已被冻僵了,好像一摸就会掉下来一样,重要的是他和炊事班一起行动,别人停下来都可以休息了,而炊事班的同志还要忙乎着着挖灶、支锅做饭、找柴、找水、烧水,个个冻的脸麻手肿。连长这个决定虽然不符和上级意思,却是从连队现在的实际出发而做出的,就说:“指导员,冻坏战士我们干部责任就大了,还指望他们到地方种粮呢!”

  “就是指导员,你的身体可比不上我们啊。”副连长李冰说道。

  林培民说:“只要我们领导不叫苦,不喊冷,战士们就好办。”

  韩良一瞪眼问:“你不喊天就不冷了?自欺欺人吗!”说着一挥手说:“走,御布!”

  林培民跟在连长后面说:“连长,能不能开个支部会统一下意见?”

  韩良回头说:“除了二排长没表态,大家意见一致还开什么会!”

  杨军说:“我同意大家的意见,分吧!”

  “好!”韩良满意地说:“就是表决也是六比一,通过了指导员同志!”

  林培民从今天这件事上感到了自己的孤立,也感到了韩良的所想所为和自己的差距太大,不!他甚至认为这不是差距,这是对他这个指导员、党支部书记的挑战!他们已经走远了林培民还在后头说:“我保留意见,我要向团里汇报!”

  韩良听到了他的话既没有回头也没有吭声,班道九和几个排长看着连长,李冰用手捅捅他说:“指导员火了,怎么办?”

  韩良用力打开李冰的手说:“政治要结合实际为人服务,空讲政治有什么意义,司务长,分!”一些战士也围过来,有人问:“连长,现在就分布?”

  韩良对范祥说:“对!李冰你和司务长负责,现在就分!”

  李冰和司务长忙着按花名册点人数。几个排长大声叫着各班长的名子。

  再说林培民看着连长和干部们去分布了,感到自己是多么孤单。但在这件事上他没觉的自己不对,反而认为韩良他们党性差,没有原则,所以,他们一走就从另一个豁口出了洼坑,上马向团部的行军的地方跑去。

  六团机关的队伍走在全团的中间,而骑兵连因为是马队,出发时排在了全团的最后。陈团长的意思是怕他们马队走在前面太快,所以让韩良他们垫后,再者是起到收容队的作用。所以骑兵连和机关隔了一两里地的距离,林培民在马上看到机关在一个山包上休息,他跑到跟前下马后眼睛急切地寻找着团长和政委,不料山包下方有人叫他,他转脸一看是政委杜真就忙跑过去,杜真推推帽檐问:“这么急,有什么事?”

  林培民听到政委那亲切的声音,鼻孔酸楚地差点掉下眼泪。他走到杜政委身边说:“政委,这工作不好干,你给我换个地方吧!”

  “咦?怎么了?”政委盯着他问。

  林培民就把分布的事向政委端了出来。最后说:“这简直是山头主义、小宗派吗!把党的领导放在什么位置上了?”

  杜真认真听着他的诉苦,嘴角动动问:“这件事你们开支部会了吗?”

  林培民说:“没有,休息时韩连长个人做出的决定!”

  杜真知道韩良是陈团长钟爱的军事干部,打仗不但勇敢而且有谋。他也深知林培民的为人,说比做的多,在和韩良的合作中他赶不上韩良,于是就对林培民说:“行了,布分了也好,每人都自己拿负担就小多了,小林,回去吧。”

  林培民从政委的话中听出,政委对他不太支持。他也知道团里的主要领导支持韩良的多,布的事情本来团领导不让分,可是韩良私自决定分了,而且多数干部还支持他,这不仅违反了上级领导的指示,还说明部队进入了和平时期,暴露了部分人的私心、利己主义。如果任其发展下去,以后部队的思想政治工作怎么做?不行,政委怕我不怕,去找团长!想到这他给政委敬了个礼,但没有立即走的意思,眼光四处打量着什么。突然他看到了不远处的陈团长正和警卫排的战士在侃聊,就立刻跑了过去,陈进东也看见了林培民,他知道骑兵连在全团最后而,林培民过来一定有事就问:“小林,有事吗?”

  林培民见人多摸摸头犹豫下,陈进东理解了他的意思便站起来到他跟前,林培民小心翼翼地说:“没什么大事,就一件事请团长断断是不是我错了!”

  陈进东是个急性子人,见他吞吞吐吐的样子就大声说:“啥事?直说!”

  林培民瞟瞟团长身后说:“出发前崔参谋长发给各连的布,说好的到了地方按实际情况发放,可是他们不听我的现在就给分了!”

  “你指谁?他们是谁?”陈进东问他,看到团长脸有愠色林培民有些后悔了。他知道团长和连长的关系,但他更知道团长对自己的部下要求是十分严格,万一团长按耐不住去直接批评韩良,他不就成了背后打小报告了吗?于是他忙说:“算了团长我只是向你汇报这件事,我回去了!”说完他又向政委那边瞥瞥就跑开了,陈进东从他的举动中知道这个文弱的指导员不是向他一人告了韩良的状。

  回到连队的时候部队已做好出发的准备,许多战士已把分到手的白布围在了身上,更多的人是从头到腰裹了个遍,有的战士开玩笑:“这下可冻不着了。”

  “还是咱连长体贴人!”

  更有人说:“这多威风,像大披肩。”

  听到这些人的赞扬声林培民更后悔刚才的行为。通讯员董海跑到他身边说:“指导员,这是分给你的快围好吧,太阳一落山天更冷。”

  林培民推脱道:“小董,我不要!”

  副连长李冰从后头过来说:“指导员,每人一份,连长说全当又临时发了一件衣服,到了地方再交回去。”

  听了李冰的话,林培民才感觉到韩良并不是为了分布,确实是为了让战士们御寒。他十分后悔自己刚才的唐突,立即大步追上韩良叫道:“连长,原来你是……嗨,你咋不讲清呢,你看这……”心里觉的很愧,不敢正眼看韩良。

  这时,出发的号声响起,队伍又继续向西移动。太阳的余辉斜铺在戈壁雪地上,人们的身影拉长了许多。骑兵连的队伍显的和其他连队都不同,人人都是从头到身上披着白色的“战袍”。

  或许是有人在全团的队伍中看到了这一异常形象,也或许是团领导自己向后看时发现了骑兵连的奇异装束,陈进东在部队刚出发走了没多远就勒马掉头向骑兵连跑来。在离韩良不远处大叫:“小良子,这又是你的杰作吧?”

  没等韩良作答他又接着问:“你是不是分了上级拨给你们做被子的布?是你的主意吗?”

  韩良愣了一下说:“不算分,是发给个人保管,不过这天他娘的实在太冷,大家就全当发了件外衣,先挡挡冷气。”

  林培民畏恐团长问自己忙向队伍中躲藏,偏偏陈团长瞅住他问:“小林呀,这可是你们的发明,对不对呀?”

  林培民忙说:“是团长,这天真是太冷了。”

  陈进东下马走近韩良,上去拍了他一掌说:“好一个小良子,带兵有方,体恤战士,我支持你!”

  在大伙的笑声中班道九说:“我们也支持连长的做法!”

  韩良对团长说:“团长,这事没那么复杂,再说我自己也冷的扛不住啊。”

  陈进东看看前方说:“行,大家坚持坚持,再过几天就到咱们的新家了,你要好好把骑兵连给我带好,可不能出事!”

  韩良点点头说:“在不打仗的情况下,连队再有损失是我们干部的耻辱!”

  林培民心里一阵激动、一阵羞愧。团长并没有当面提那事,而且韩良的做法得到了全连的拥护,自己虽然是执行上级的指示,却没有多从战士的实际考虑,相比之下韩良作为连队的行政干部比自己这个政工干部想的周到,他紧跑几步赶到团长面前说:“团长,你放心,我和连长一定会团结协作,带好连队!”

  陈进东看看他俩满意地说:“这是我们最希望看到的结果,好了,我上去了!”

  看到团长远去的背影韩良仿佛在品味着什么。林培民和他走到并排,正想和韩良说话,突然前方的队伍一阵喧哗,队伍停了下来,远处传来几声枪声,在广阔的戈壁上空十分响亮。

  “怎么了?有情况吗?”韩良的手不由的抓住了战刀抬头向远方望着。

  一阵马蹄而至,团部的一名通讯员跑到他面前气喘息息地说:“韩连长,团长让你马上去他那!”

  韩良听后让林培民安顿队伍,自己跃上“闪电”和通讯员向队伍前方跑去。

  陈团长拉住韩良说:“小良子,前方发现一股队伍,人不多但都骑着马,你带一个排迅速去摸清情况,如果是残敌或是土匪就干掉他们,记住要留几个活口!”

  韩良领了任务后立即返回连队,带上一排轻装飞驰直奔目标。

  天上的雪虽然飘的不大,但整个天色暗下来。他们跑到前面一营队伍的前方,一营长王作浮叫住韩良,韩良勒马回头问道:“一营长,什么事?”

  王作浮比韩良大一岁,一口青海口音,他说:“你们骑兵来了我们就放心了,有一股敌人向前面的红柳地里跑了,快追吧!”

  韩良又问一营长:“一营长,大慨多么人?”

  王作浮说:“奶奶的,好像有五六十人,带头的像是个国民党军官,打伤了我们二连的几个战士。”

  韩良一听有五六十人不敢大意,他对班道九说:“老班,你带一班、二班从右边直插过去,我和三班从左面拦截,动作要快,不然天黑就麻烦了!”

  班道九精神十足地说:“放心吧连长,好不容易遇到仗打,哪能让敌人跑掉!”说完一磕马肚向前跑去,韩良又在后面大声喊:“抓两个活的!”

  韩良和三班长佟云带着三班的战士身披“白袍”向左前方一溜烟跑去。

  这是一股原国民党旧军队和当地民族败类组成的残余敌人。他们在整个大部队起义后不服新生政权,几个军官就带着一群不明事理的士兵游荡在戈壁大漠里,像一群失群的野狼独立在大漠上闹腾,所到之处就和一些当地土匪结伴,专靠打劫过日子。今天他们是从一个村落出来,没捞着什么油水,迎面又碰到一支解放军的部队,为解心头的气,还想从解放军的手中夺点武器弹药,也没弄清有多少人,就向解放军的队伍开了枪。没料到这挨了一天冻的解放军竟还有很强的战斗力,又发现他们后面还有很长的队伍,为首的土匪吃惊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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