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瀚海男儿-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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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黄用筷子把上面一层软皮拨开继续吃着说:“班长,没事,别忙活了。”
韩良和小谭也按小黄的样子拨去表层继续吃着,班道九看了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他横着眉头对张兴起说:“看见了吧,他们只有半碗糊糊,都是沙子还舍不得倒。同志,我们都是战友,你咋就只顾自己呢?去!把那半碗饭拣回来,你现在不吃晚上吃,要不晚上没你的饭!”
韩良也严厉地说:“张兴起,我们连,不!你们一班是全连乃至全团的尖刀,是先进集体,怎么出了你这么个操蛋兵,就是一快石头放在怀里也早暖热了,你怎么就不改呢?啊!那天晚上打狼,你为什么被狼咬伤?别人咋没咬着,你不好好想想吗?写个检查在班务会上做检讨!你多吃就要多干,下午小黄、小谭的活你都干了!”
张兴起白眼一翻说:“为什么让我干他们的活?”
“你吃了三个人的饭不该干呀?”韩良对小黄、小谭说:“等会干活时你俩歇着,看着他干,干不完没他的晚饭!”
原来,今天一到地方张兴起一番火药味的语言被排长批评后,心中一直想不通,他就想报复黄亮和谭新斌,又怕遭大家的攻击,所以开饭时他不管别人吃不吃就很快先喝了两碗,听说班长为来晚的连长、黄亮和谭新斌留了饭,他原想趁人不备把锅里的饭倒掉,但看看四周都是白雪倒在地上太显眼,又觉得倒了实在可惜,就想下午干活还不知啥时吃上饭,不如倒进自己肚里算了,所以就趁班长转身去拿碗的时间把锅里给黄亮和谭新斌留的饭来个一勺端,然后怕人发现就跑到帐篷找了个墙角避开别人的视线很快把饭向肚里扒,吃的胀得实在咽不下去了正好看到排长过来,想赶快把没喝完的半碗糊糊倒掉,不料就发生了前面的状况。他一听连长叫他下午干三个人的活,还让黄亮、谭新斌监督自己就低垂着发肿的眼泡喃喃地自语着:“他娘的,这是咋回事?谁都和我过不去?”
下午工作中,黄亮、谭新斌根本没有理会张兴起,照样和全班战士一起干活。
本来要等民工明天运来砖头再砌墙,班道九发现前后院的雪下残墙中有不少砖头。他用铁铣撬下来不少,一会就弄了好大堆,修那北面的房足够了,就建议先用扒出来的砖修北边的那间房。
韩良带领一班没有多长时间就清除了整个院子里堆积的杂物。他和班道九商量后决定明天派三个人去割苇子、砍红柳,把东、西两处的破房子前后墙都用红柳夹起来,再把苇子栽到红柳内外,用开水和泥把外面的苇墙抹一遍,扒出的砖砌北房的后墙,尽量让领导们住的好些。这样一来他们认为民工就不用来了。一是人多工程上施展不开,二是人多吃住都有困难。统一了意见后就派人回诺河县向团长汇报这里的进展情况,慢了怕明天民工来了就不好办了。当然韩良还有一个想法,就是尽快把白杨坡领导的房子修好之后,投入骑兵连住房的筹建工作。所以他安排谭新斌天黑前返回县里,但他哪知道计划没有变化快,新的任务正等着他们这把尖刀呢!
第四章 新的战场
陈进东斜躺在床上,文尕多次催他吃饭他都没理。他正在考虑李开来他们回来后的工作。
李丙涛吃过饭悄悄进来,看到团长斜靠在被子上,火墙上的饭已凉了。陈进东听到脚步声以为又是文尕催他吃饭,就突然坐起来说:“拿饭来,我吃!”李丙涛把放在火墙上的饭端给陈进东。等他接过饭时才发现站在他身边的不是文尕而是李丙涛,他咬了两口馍说:“丙涛,咱建场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要装上电话。这没有电话啥事都联系不上,我们都成聋子了,让人来回跑,天寒地冻路又远,受罪不说,把什么事都耽误了,真急人!”他放下窝头端起水扬头喝光还想说点啥,文尕领着谭新斌进来了。陈进东没等文尕说话拉着小谭的手大声问道:“哈哈!谭新斌,我猜你们就应该来了。”
文尕替谭新斌说:“团长,连长问,明天民工还去白杨坡吗?”
谭新斌听文尕说得不对纠正道:“不是的,连长说民工不用了,我们自己能完成任务!”原来,前天在白杨坡发现了几间废弃的土房子,陈进东就安排韩良他们留下来收拾好,准备以后给团部当办公室。
陈进东顺便对文尕说:“去食堂弄点吃的!”又转头问谭新斌:“不要民工我信,可砖呢?咋解决?”
谭新斌认真地说:“团长,咱也有办法。”谭新斌自己端了碗水润润嗓子说:“我们排长把那旧院扒了,又把埋在雪下的废砖扒了出来,还用红柳、苇子扎成了墙,里外抹上泥巴就能住人。”
“怎么和泥呀?”陈进东听着感到很新鲜,他感到工作让这些战士变聪明了,原本是派韩良他们先去清除那几间旧房子,没想到他们性子急先干上了。
谭新斌说:“还有更绝的呢团长,王班长把雪化成水烧开了和泥,菜刀当瓦刀使,明天北面的房就能修好了。”
陈进东抬头对李丙涛说:“丙涛,你看这个韩良,啊!他们的点子是越来越多,干得漂亮!他们这一干倒好像提醒了我们什么?”
李丙涛用手敲敲桌子说:“团长,你就顾高兴了,还是先解决这个吧!”他指指饭碗,陈进东明白了他的意思说:“不急,这下我的胃口好了,等文尕来了我们一起吃。”他指指隔壁问李丙涛:“小冯在吗?叫她过来。”李丙涛起身去叫冯洁和正好推门进来的文尕差点碰了头,文尕用纸包着两个窝头和一包咸菜,冻得唏溜唏溜地耸着鼻子说:“团长,没、没菜了,只有窝头了,食堂要再做可又没柴禾了。”
谭新斌忙接过纸包说:“有窝头就行!”他掀开纸时发现窝头和纸冻在了一起,就放在炉上烤。
李丙涛和冯洁一前一后进门,冯洁说:“团长,有事呀?”
陈进东正在大口吃饭,他找了个碗把自己的菜扒一半递给谭新斌:“给,见面分一半,有福同享!”文尕见团长有了胃口高兴地给团长倒了满满一碗水。文尕跟陈进东才几天就发现团长有这个习惯,不论是生气还是高兴就是不耽误吃喝,要不就是不停地喝水。
陈进东吃完一个窝头用手抹抹嘴,端起一碗水喝了个底朝天,瞥瞥小谭催促道:“快点吃,回去对你们连长说,如果你们自己行,咱就不要民工了,下面还有大工程叫他别着急,可能还要挪挪地方!”
谭新斌不解地问:“啊,我们把帐篷都搭好了,又要走?”
“这很正常的吗!”团长说:“革命战士随时听从指挥,虽然和平了没仗打了,那是对老百姓说的,军人的使命就是哪里有命令就向哪里去,今后的工作和生活可能更艰苦!”
陈进东指着冯洁说:“把所有的纱布、药叫谭新斌带回去,不舞刀弄枪了,可舞锹弄铲的也会负伤,用药不比战场上少!”
冯洁把药箱拿给团长看:“那我的药箱就没东西了,团长?”
陈进东不以为然地说:“他们连马上就来了,需要这些东西。你明天到卫生院去填满就行了,要钱给钱,没钱就欠着,就说是我说的!”
翌日早晨,等谭新斌返回白杨坡时,北墙从后墙到房顶已修完了三分之二,王三魁还在加柴烧水化雪和泥。黄亮和另两名战士站在房顶铺盖苇子,房下的潘树堂等人用冒着热气的水和好泥后向房顶上甩。
谭新斌向韩良汇报了团长的指示,韩良有点不解地说:“团长计划在河上建桥?咱连要来了?”
班道九知道这里的工程还得几天才能完工就问连长:“这里得活不干了?”
韩良看着一排长说:“哪能不干?这几天大家抓紧时间干,做好转移地方的准备,一旦来了命令咱拔营就走!”
班道九拿起铁锹看看西房对韩良说:“连长,这两间房子还缺木头。”
韩良一跺脚说:“还看我干啥?快去砍呀!”
班道九回头对其他战士说:“好!现在还差檩子,走,跟我去砍!”
谭新斌、张兴起跟着班道九来到一片胡杨树中,挨个找着稍直点的野杨树。谭新斌抬头发现前方有一片集中的杨树,就招呼他们:“排长,这有几棵白杨树,你看行不行?”班道九手提斧子和张兴起钻过低矮的胡杨树枝跑过来,一看能用的不多摇摇头说:“娘的,不是不直就是不够长!”谭新斌说:“做檩子不用太长,两头少砍点就够了。”
“就是,”这次张兴起和谭新斌想到一起去了说:“不就是先凑合一冬吗,开春还要盖新房呢。”
班道九采纳了他们的意见,向手掌里吐口唾沫说:“那好,咱们也*一下,就砍这棵了,俗话说矮子中拔将军,咱是矮树当中选高‘材’!”说完对着一棵直径约二十公分的树抡斧子就砍。由于天寒地冻,树也冻得很脆,才抡了几斧班道九的两肩开始发热,谭新斌笑了:“排长,你都出汗了,叫我也热热身吗。”班道九这才明白:“噢,看来有时干活也是一种享受呀!”说完把斧子交给谭新斌。谭新斌用力抡起斧子在排长刚才砍过的地方接着砍,不到二十斧树就只剩下几公分的了,张兴起忙叫:“好了,要倒了,看我的,走开!”他边说边用力一推,树轰然砸断旁边的树梢倒在雪地上,谭新斌又向另一棵树走去,对准底部砍开了……。
黄亮、潘树堂、胡正阳三人正在用泥砌墙。黄亮站在用几根树木搭建的梯架上,小胡从地上把旧砖抛给他,黄亮在空中接过砖用菜刀搅和着冒着热气的泥,然后把砖放在泥上敲敲,有说有笑地干得正欢。王三魁围着围裙跑过来在墙下叫道:“黄亮把刀给我,我要用啊!”
黄亮探出头遗憾地说:“唉,班长你这不是让我们停工吗?打糊糊还用得上刀呀?”
王三魁说:“光喝糊糊能吃饱呀,我想给你们做点好吃的。”
小潘和胡正阳来劲了:“班长,做啥好吃的?”
王三魁说:“忘了?黄亮带来的干羊肉,我们中午吃土豆炖干羊肉外加锅贴。”
黄亮这才把菜刀用草擦擦扔到雪地里。他没了菜刀不能砌砖了,就跳下梯子对老潘说:“老潘,多和些泥,我不能闲着,用铁锹干!”正在和泥的潘树堂和小胡都干出了汗,听黄亮这么说干得更欢了。
老潘说:“小黄,你休息会,我和小胡先干。”
黄亮觉得老潘年龄大不忍心让他去,可老潘不以为然地说:“没事,我要好好练练瓦工,以后好给你们盖新房啊!”胡正阳边递砖边说:“要得,我也练练身手以后好给你们这些老革命盖大楼!”三个人干着说着,一会一堵墙就起来了。
老潘正砌着墙听见吃力的“哼哼”声,顺声音一看排长光着头,扛着一根腰粗般的杨树向他们走来,就对黄亮说:“排长劲真大!”
黄亮放下铁锹说:“可不,团长叫他‘搬倒牛’真不亏,走!过去帮忙。”胡正阳心里暗暗吃惊,这班排长就是能干,以后还要多向他学着点。想到他就随黄亮一道过去从排长肩上抬过那棵杨树。
黄亮抬着木头问:“排长,砍得多吗?”
班道九用手拍拍肩膀说:“多,有十来棵呢,你们三个到树林里去抬树吧,咱集中兵力打歼灭战!”
午饭后,班道九对韩良说砖不够用了,干脆就地取材砍些粗的红柳、割些芦苇夹成一道墙,然后里外墙上糊上草泥也行,韩良想想认为可行就说:“行,就这么干!”
大家忙了几天,墙基本都修好了,就是房顶还缺些椽子。韩良告诉大家,这遍地胡杨树愁啥,砍去呀!
班道九二话没说,叫了几个战士就出了帐篷,一股寒风直向脸上吹来,班道九骂开了:“妈的,啥球天吗,整天刮风,我看这房子的墙还得加厚。”
呼兰山下不远处,胡杨林不但高大,而且稠密,很多干枯或已死去的树只剩下主杆,它们身下倒着的朽树像已睡去的老人,失去原色的躯杆上斑驳层层,而挺立在大地上的驱杆经历了千百年的风吹雨打,虽然断了许多枝条,但它那不屈的主杆依然昂然挺立指向苍穹。
班道九等人拎着斧子穿行在这些树间,谭新斌扶住一个老树用手轻轻敲击,树干除了“当当”的空响外丝毫没动静。小谭说:“听说,这胡杨是三千年不死,死了三千里年不倒,倒了三千年不朽,这话你信吗?”班道九望着他身旁的老树说:“几千年不倒、不死、不朽是传说,那有不死不朽的东西,只不过说它们的生命力比别的树坚强。你想啊,新疆是干旱区,胡杨能在这缺水、干旱、大雪、大风的条件里生存,就是因为生命力强。”
黄亮感慨地说:“这是一种性格,比如柳树容易活、适应性好,杨树挺拔、向上,这胡杨树嘛性犟又烈,要不它们咋能在这沙漠里活下来!”
排长对大家招招手:“好了,干活吧,新疆冬天天短,大家抓紧时间干活!”黄亮和谭新斌等人没有多大会就砍了一堆两三米长的椽木,然后用绳子把十来根捆成一捆抬着向外运。
抬了一会黄亮觉得这样太费劲,就对后头的谭新斌说:“小谭,放下歇歇。”谭新斌应了声后放下木头正要休息,黄亮把绳子解下来捆住大头向外拉,成捆的木头在雪上拉运就轻松多了,也快多了。谭新斌敬佩地说:“小黄,你这家伙脑子真好使,都说陕西人是愣娃,我这四川人都比不上你这愣娃啦!”
经过黄亮的提醒,战士们一人一捆向林子外拉着木头,速度不但快了而且效率也提高了许多。
晚上,大家都睡不觉,谭新斌一高兴又开始逗起了黄亮:“黄亮,说说你那晚是怎么让狼叼走
的吧?怎么又被人家救的,尤其是被狼叼走还能活着回来可是奇迹呀,讲讲吧!”
其他人也跟着起哄道:“对!来点有劲的,这冰天雪地的,讲点热乎得暖暖咱下面的老弟,别等开了荒、打了粮,这零件冻坏了生不了娃咋办?”
帐篷里一片哈哈大笑的声音。
黄亮从连长和大家的话里也听出这个夜晚的确难熬,有必要给战友们提提神,他读书不多但知道的新鲜事却不少,于是就清清嗓门说:“连长、排长,我托你们的福才大难不死和战友重逢的,好!既然大家还想听,我就再给你们讲一遍。”
班道九插嘴说:“唉,小黄,这和我们有啥关系?我那时正在喝狼血呢,哪顾得上你?”
黄亮说:“排长你别说,我还真看到你那惊人的一幕了。当时我正趴在树上向狼群射击,听到马群那面狼嚎人叫,细细一看,乖乖!你正举着那头狼在原地打转,当时只顾看你了,树上啥时爬上来一只狼,我是一点没察觉,没等我反映过来一下子就咬住了我的裤腿,‘唿’地一下就把我拽下了树,……”黄亮慢慢地讲到他被布赫老人救回了家后就说:“后面大家都知道了,我就不讲了。”
谭新斌不放过他:“兄弟,这下面不能不说,惊险之后更精彩,英雄赢得美人心吗!”
“对呀,黄亮!”王三魁也附和着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有了福咱一班也跟着沾光啊。”此时大家都忘了自己处在这荒漠之中的艰苦环境里,在笑声中慢慢睡着了。
就在一班战士因白杨坡的寒冷而不能入睡时,县城里得陈进东也正为建桥得事着急呢!
文尕在外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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