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瀚海男儿-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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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不转了,地也不转了,只是觉得头发胀,胸前疼痛难忍。韩良活动活动两只手,继而扬起胳膊睁开眼,雪片落入他的眼里,好凉。他眯着眼想,我是咋了?这是在哪?突然他想起了前面发生的事,胸口痛是挨了敌人的刀,他用冻得发硬的指尖掐掐脸上的肉,“哟”好疼,他知道自己还活着,忽然他又感到双脚发热就抬起头来一看‘闪电’在用鼻息的热气为自己暖脚,他感动地想站起来,可刚一动背后和胸口又钻心般地痛,他咧咧嘴慢慢地跪着将自己的脸贴在“闪电”的头上,心里无比地感激!原来是报信的“闪电”看到有人来,知道主人有救了,就又急速地返回到了主人身边。韩良抬头看见太阳就要坠入云海,西方的天际一片火红,那光色映红了沙漠,也映红了韩良和‘闪电’。‘闪电’看见主人站了起来就像完成了一项重任,兴奋地用蹄子刨着地,可韩良心里明白险情并没有过去,他迅速摸摸身上,又从地上拣起冲锋枪挎在胸前,忍着伤口的疼痛抬腿上马,身子趴在马背上,‘闪电’觉得自己的背上有了份量,知道主人要出发了,兴奋地扬起头精神大振,在主人勒紧僵绳时它扬起前腿,身子一挺大声嘶叫几声正准备走时,韩良瞅见前面雪雾中有一匹马向他飞奔而来,心中不由地一惊猜测:是战友?还是土匪?他立即抓住枪柄,不料对方在离他二三十步时高喊起来:“连长,我是三魁!”话音一落那人就跑到他面前跳下马来,韩良一愣神看到眼前真是一班长王三魁时高兴地说:“三魁,你咋来了?连队呢?”王三魁靠近连长朝他身上看着,泪水差一点流下来说:“连长,你咋弄成这样了?可吓死我了,我和排长都在找你!”他指着‘闪电’说:“是‘闪电’报的信,我是跟着它找来的……”正说着他们身后传来一排长班道九的大嗓门:“王三魁,找到连长了?”董海浓重的青海口音也叫着:“连长,你跑得也太快了,我怎么跟都没跟上你!”

  班道九看见连长一身血急忙问道:“连长,你这是……?你负伤了?”韩良看着他们正要说什么突然一阵旋晕又从马上掉下来,几个人吓的一边大叫一边跳下马围住连长不知如何是好,董海被吓哭了,韩良在大家的叫声中醒来,他内疚地说:“怪我,让大家担心了,一排长,连队呢?”班道九说:“指导员和李副连长带着连队追萨吾提那伙王八蛋去了!”韩良一听找到了萨吾提的踪迹就扶着班道九站起来说:“走,咱追指导员去,天黑前一定要解决战斗!”班道九说:“连长,你伤得很利害就别动了,让董海守着你,我们去追就行了!”韩良低头看看自己胸前的伤说:“这咋行?这点伤算啥?走,上马!”说完几个人把韩良扶上了‘闪电’,随后几个人也迅速翻身上马,冲破风雪的包裹,向着就要降下夜幕的大漠奔去。

  李冰率领一排的两个班已追到离沙坑的不远处,前去侦查的两个战士回来报告说,坑里没有人,但是坑内有大片马踏人走的痕迹,匪徒好像是从东北角的山坡上逃跑的。李冰听完后让指导员和连队原地休息,自己和那两个战士又跑到坑上方观察,他们匍伏着爬到沙坑边上向下看着,从望远镜中看到坑里几堆烟火还在袅袅浮动,坑的东北角明显是匪徒走过的地方,他又向右边一看,雪地上有少数人和马的脚印。李冰心中琢磨道,敌人难道是分开走的?要不就是少数骨干甩开大股匪徒自己逃跑了。想到这他认为应该从南边绕过去,先截住敌人的少数人马,打掉他们指挥机关。他想起了兵书上说的,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的诫训,就和两名战士返回来,把自己的想法给林培民说了。指导员赞同他的意见,同时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并叫李冰带一个排从南边走,他率两个排从北面过去包抄敌人,万一敌人聚在一起,枪声一响我们两边立即合围他们,以保证全歼这股残匪。李冰想想说:“好,行动吧!”说完他们两人各率人马从两边悄悄包抄过去。

  再说匪首萨吾提带着几个亲信和卫队从南面溜走。正如李冰所料,他原想如果后面的解放军追来,肯定会沿着脚印多的地方追下去,自己可以在另一处避险,如果参谋长哈斯托夫伏击打得好,自己就能胜出一筹,如果北边情况不妙他也可以逃脱灭亡的命运。萨吾提对自己的这一招数十分得意。此时他正急匆匆地带着亲兵和人马跑到一个不大的低洼处,这个坑里长着又高又密的梭梭,他们就坐在梭梭下休息。一个亲兵折了些梭梭枝点火为萨吾提烧水,又从地上捧起一些雪放在一个饭盒里。萨吾提躺在梭梭下嘴里嚼着酸奶疙瘩,望着就要黑下来的天空出了口长气,感到这种日子过得太累。

  这个土匪头子萨吾提,背着新疆政府多次在南疆密谋建立所谓的国家。他们这伙人表面上合作,暗地里却在进行争夺领导权的内讧。萨吾提首先联合南疆一个地方豪强打败了伊犁河谷的一个军阀,然后收编了败将的部队,使自己不足千人的队伍立刻扩张了几倍,之后他又翻脸铲除了合作者。几经拼杀后,在新*树一帜、飞扬跋扈,做了一方霸主。但是被他得罪过的部落主和上层人士以及那些地方豪强不甘心看着他的高傲和崛起,就对他采取了拉拢和离间的办法。他的副手艾合买提和另一个部落的首领私下来往达成协议,在一个风大雪疾的黑夜里,拉走了他的一半人马,待第二天萨吾提发现后准备去*时,几个豪强的队伍加上副手统领的队伍一齐向他围剿过来。无奈,虎勇抵不过狼多,他又一次败退到伊犁河谷,双方正要进行最后的决战时,他却意外地得到了西边邻国的支援,救了他一条命。原来一向和这个邻国友好的新疆军阀盛世才一夜之间和他们翻了脸,对新疆的共产党人、进步人士进行拘捕、屠杀,并且对帮助过他的邻国朋友也采取了驱赶和活动限制。邻国军队为此想*他,可牵扯到两国关系一时不好解决,所以就利用新疆的*给新疆王眼里揉沙子。他们看中了萨吾提,从军装到新式武器全部对他的队伍进行了武装,在这垂死关头,萨吾提像一只落入陷井的恶狼又爬上了岸,他向邻国朋友保证要把国民党政府打垮并赶出新疆。邻国朋友对他很信任,给予他大力支持。后来萨吾提还娶了位邻国老婆叫娜达莎,这个女人长得风情万般,十分漂亮。萨吾提前面曾娶过三个老婆,但哪一个都不能和娜达莎相比。她不仅漂亮,还是个大学生,又当过兵,白天为他作战当参谋,夜里钻进被窝就成了*,搞得萨吾提心花怒放。萨吾提这个魔鬼,既是草原的恶狼又是色欲上的禽兽,只要听说那里有漂亮女人就一定要弄到手,就像看中谁家的羊就一定要吃到嘴里一样。但是自从有了娜达莎后,他觉得外国女人更有味,从此他对这个白皮肤、蓝眼睛的娜达莎唯命是从、宠爱有加;而对草原上的女人不再感兴趣。可是好景不长,他那近万人的队伍被国民党政府的军队在几个月内剿杀得只剩下不足两千人了。为了保存家底他不顾邻国人的劝阻,将自己的部队拉到了山里暂避政府军的打击,过起了烧杀抢夺的土匪生活。邻国人对他失去了信任和希望,娜达莎也一夜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从此萨吾提的政治生涯和个人生活都一蹶不振。他将队伍交给白俄参谋长哈斯托夫,自己整天在毡房里喝酒、发疯,对部下发火训斥。哈斯托夫跟随他多年,知晓他的秉性和所想所需,先后从牧民的家里抢来了几个年青美貌的女人,他都毫无兴趣。一年后,美国人窜到戈壁滩上找到了他,鼓励他重振雄风与共产党战斗,并告诉他第三次世界大战在即,只要把共产党赶出新疆,新疆就是他的天下。萨吾提知道美国是一个强大的国家,有了这么一个靠山何愁当初的报负不能实现?后来被赶到东南小岛上的国民党也派人和他取得联系,支持他和共产党作对。于是他像戈壁滩上一条饿了多日的狼,突然发现了可爱的羔羊一样来了劲头。在美国人和国民党的支持下公开和共产党为敌,发誓要将共产党赶出新疆,把解放军杀光。不料,他不知解放军相当善战,一交火就吃了大亏,仅几个回合就将他近千人的队伍吃掉了一半。他和国民党的军队打过仗,原想汉人的军队不过如此,但和解放军交了几次手后,他才知道为什么共产党的军队能打跑日本人、打败国民党的数百万部队了。起初解放军派人来劝说他参加新疆的和平解放,他根本看不起解放军,认为共产党和国民党没什么区别,只要自己有军队、有武器就不愁没有地盘,所以他不但不和解放军合作还杀害了解放军的劝说人员,从此死心塌地和共产党、解放军为敌。被解放军消灭了数百人后他曾有过悔意,后悔当初不该和解放军为敌,但是白俄参谋长哈斯托夫对他说,解放军是不会轻易饶过他们。他也看到南北疆凡是对抗新政权、残害过牧民的匪徒都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所以他就决心用这些最后的资本和解放军较量。虽然他有些厌倦这种心惊肉跳、东躲西藏的生活,但也应了一句俗话,上了套的马由不得自己。这几天他被解放军的骑兵部队追杀的好苦,昨天到一个村落去抢食物时被解放军发现,一百多人又被“真主”收走了,今天这支骑兵部队还是咬住他不放,从早上到现在仅剩二百多人的队伍除了逃命还没有吃过一顿饭。不行!不能和解放军硬打,要继续撤,必须保住这最后的资本,甩掉解放军的追击!想到这他觉得一刻也不能停留,自己要亲自指挥这二百人的队伍。他顾不上劳累,从梭梭下站起来对亲兵说:“上马,往北撤,快!”

  亲兵看到司令一脸的紧张也不敢多说,另一个亲兵还在火上烧水,听到命令惊诧地望望司令说:“司令,水要开了,你喝点再走吧!”萨吾提提起皮鞭朝着那个亲兵的背上就是一鞭子骂道:“我的话都不听了,喝水?再晚共产党来了就要喝我们的血了!”

  天黑得几米之外看不清人影,好在月亮早早地钻出了云层,这伙匪徒每人骑着一匹马,后头还牵着两、三匹,冒着严寒穿过沙坡向北方逃窜。

  萨吾提前脚才走,李冰率领一排两个班就踏着匪徒的脚印赶到了萨吾提刚才栖息的地方。一个战士对李冰说,雪地里的火还没灭,另一个战士指着不远处的脚印痕迹说:“副连长,敌人跑不了多远!”李冰看看脚印的方向说:“追!”说完带头上马向北追去,其他战士紧跟着冲上了沙丘。

  林培民作为政治工作人员,在战场上一般都是韩良的助手和配角。现在李冰和他分开了,他嘴上虽然很坚决,但毕竟是第一次单独指挥作战,又是面对一群穷凶极恶的土匪,心里还是有点虚。他回头看看二排长杨军和三排长兰成其说:“咱们的人比敌人少,杨排长?”杨军是位勇敢、点子多的山东硬汉,听了指导员的话知道他有些担心,正要给他说点鼓气的话,哪想三排长兰成其插嘴说:“敌人起码有二百多人,要是副连长不能同时赶到,咱这几十号人不行!”

  兰成其,精瘦,典型的南方人,1949年9月25日随新疆的国民党军队起义后参加了解放军,因在旧军队当过骑兵,而且骑技刀术颇佳被调入六团骑兵连当了教员。投入大规模作战后升为排长。他的家在湖南山区,十六岁时父母给他成了亲,三年后被国民党抓丁到了内战前线,又因人较机灵被他的团长选为勤务兵,以后这位团长被派往新疆,兰成其也就随着进了新疆并当了骑兵。因为他长期随长官生活,加之马上技术高人一筹,所以对一般人都瞧不上眼,特别是参加解放军后,他对解放军打仗目的明确、事事为民众着想的作法十分赞同,但又瞧不上解放军的武器装备,瞧不上他们身上土气的军装,尤其是对解放军的艰苦生活屡有微词。他已看到旧军队、旧政府的去势,而共产党坐天下已成定局,人生有些事自己把握不了,该随大流时还得随大流。所以在共产党的军队里除了作战能激起他的热情外,其余的均不感兴趣。这次六团将消灭萨吾提的任务交给骑兵连后,他的马刀已不知砍死了多少敌人,他的战绩令上至首长,下至战士所赞誉,但多日的连续战斗,特别是今天还没有吃上一顿热饭,肚子饿得难受,看到别人没有怨言他也不好吭声。现在天色已黑,风雪又大,连长也不知去了哪里,就几十号人在追敌人,而且是一个几乎没有指挥经验的指导员在指挥作战,他的提不起信心,但也不好反对。此刻见林培民信心不足就说:“不行就回吧,明天有的是时间,再说敌众我寡,人家每人可都预备了两匹以上的马,咱人少不说,马也吃不消呀!”

  林培民听他这样说又看看杨排长,杨军说:“咱们可是和副连长约好的,计划不能随意变,敌人已成了惊弓之鸟,消灭他们没问题!”林培民听后点点头说:“好!杨排长,你顺着马蹄印先去前面看看!”

  杨军听后骑马向前跑去,其他人原地下马休息。没一会杨军就返回来说:“指导员,敌人的全部人马都在前面的山梁上,好像要准备打咱的伏击!”

  林培民一听睁大眼说:“乖乖,敌人已有准备了,有多少人?”

  杨军说:“不少,有咱们的三四倍!”

  兰成其听着他们的对话抽着烟锅想了想对杨军说:“二排长,要不咱们绕到他们屁股后头打,咱们人少,人家已有准备不能正面交锋!”

  林培民说:“二排长,你看三排长的意见……?”

  杨军向队伍望望说:“行,咱就从山梁下去,沿着山沟绕过去!”

  林培民说:“好,行动吧!”在林培民的指挥下骑兵连的人和马立即冲下山梁,向敌人扑去。一袋烟的时间,队伍来到山梁后,杨军下马向下伸头一看,敌人的马匹停了一片,而敌人却一字排开伏在雪地上架着机枪、步枪正瞄着西边。林培民也探头看过后小声说:“好险,要是刚才冲下去,损失就大了。”

  兰成其从林培民手中拿过望远镜看看说:“天赐良机呀,指导员咱们从后面打,准撩倒一片!”

  林培民对他俩说:“行!让大家下马,用机枪扫!”

  杨军和兰成其把队伍排开,机枪架在山头上,林培民一声“打!”两个排的轻重武器的子弹像刮起的狂飚扫向山梁后的敌人。敌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子弹打晕了头,立即倒下一片,哈斯托夫躲在一堆干枯的草后骂道:“妈的,解放军太狡猾,上马!”说完,那些活着的匪徒连滚带爬的摸到马肚下面,有的上马刚跑几步就被子弹击中滚下马来,更多的敌人在当官的指挥下翻过山梁掉头趴在山梁背后向骑兵连还击。哈斯托夫守在一挺马克沁式机枪旁指挥着向对方山头扫射,山头上几个露出半个身子的战士倒了下去。哈斯托夫一见,捋捋自己的长须对那些士气低落的匪兵嘶声叫着:“兄弟们,解放军快被我们打完了,上马夫去抓活的!”这时他已看清还是昨天的那支骑兵连队,料定对方的人马没有自己多,所以他完全没有了顾及和惧怕,翻身上马挥着战刀喊着:“弟兄们,*没几个人了,上去抓活的呀!”在他的率领下,几十个匪徒叫着、嚷着向上冲去。

  山头上,林培民等人见对面山头的机枪打的很猛,刚才已有七八个战士倒下了,探头又看到敌人从浅沟两面向上冲来,他正要征求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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