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瀚海男儿-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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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兰花过来说:“姐夫,阿爸半夜起来去干沟取狼夹子,听到有枪声,他以为又来土匪了,吓的跑到一棵树下想躲一躲,却发现树下躺着一个人。阿爸还以为是一个死人呢,低头一看是个军人,还有枪。阿爸很害怕,想躲开,可是又看见那个人的枪比自己的猎枪好,就想把他的枪拿走。上去取枪时一摸他的鼻子才发现那人还没死,阿爸又细细一看是个汉人兵,年纪不大,不像坏人,阿爸就把他抱到马上驮回来了。他的胸牌写的就是解放军。姐夫,解放军是干什么的?”
尼玛说:“解放军是共产党的军队,是老百姓自己的军队。阿爸做了件大大的好事,人家解放军正急着找这个战士,原来我还想让阿爸发动猎人去找呢!这下让阿爸拣到了,好!我要去给陈团长报信,我的承诺兑现了!”尼玛站起来急着要出门,乌兰花忙拉住他:“别忙姐夫,他还没醒呢!”
尼玛一想也是,还没和这个战士说话呢,要问明白再去报告。他就坐下来仔细地看着这个酣睡的年青人。
睡着的那个人突然动了一下,口里还痛苦地呻吟着:“唉哟,唉哟,连长,连长!”
乌兰花高兴地说:“姐夫,醒了,他醒了!”
尼玛看到这个战士的脸上和腿上虽然多处被狼咬伤,但已被乌兰花擦洗得很干净。他的眼睛很大,眉毛又长又浓,长得的确可爱。这个战士正是黄亮,他慢慢睁开眼感到身上盖着毛毯,眼前的人是陌生的面孔,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哪里,像触电似地要坐起来,不料拉动了腿上的伤口,他摸着伤口叫了几声。尼玛说:“同志,你负伤了,别动,躺好!”
黄亮一听这人说的是汉话就说:“你们是什么人?”
尼玛笑嘻嘻地说:“我是这个县的县长,叫尼玛,你叫黄亮吧?”
黄亮听了更加惊奇地睁大眼睛:“你咋知道我?”
乌兰花在一边盯住这个可爱的战士痴情地笑了。尼玛见了说:“妹子,别这样看嘛,你把人家看得都不好意思了。”
乌兰花眼睛一佻说:“我第一次看到解放军,好奇吗!”
黄亮抬头看了姑娘一眼,他的心像过电一样颤抖了下,他觉得这个姑娘就像画上的人一样好看。
黄亮有点难为情,低头想想又问:“县长,我怎么在这里呀?”
尼玛向他说了先遣队的情况和他被救的经过。黄亮听后急着要见救他命的布赫老爹,乌兰花嗔着脸问:“先弄清楚,你多大?”
黄亮不知何意就说:“二十!”
乌兰花开心地一笑:“那你是哥哥喽?”不等黄亮说话乌兰花快活地说:“小哥哥,别急,我叫阿爸去!”乌兰花走到门口对外喊:“阿爸,阿爸!解放军要见你呢!”
布赫老人坐在门外不远的石头上专心地拉着他的马头琴。他低垂着眼皮,左手指在琴弦上滑动,整个心胸沉浸在琴声里。风刮着他皮帽上的绒毛在晃动,乌兰花又喊了几声,老人依然没动,口中吟唱着歌儿。无奈乌兰花过来摇晃着老人说:“阿爸,你去嘛,解放军要见你,还要好好谢你呢!”
老人这才停住拉琴的手说:“救人是草原人的本份,有什么谢的,如果我救的是一个好人,佛就会保佑他的。”说着又要拉动弓弦,乌兰花按住阿爸的手拉他起来,心疼小女儿的阿爸站起身子狡黠地对乌兰花说:“我的女儿呀,我可是头次见你对外人这么热情,我该不是给自己救来一个女婿吧?”
乌兰花听了父亲的话心里像喝了蜜一样甜,脸却一下子像朵红云,她羞妮地说:“阿爸,看你说的,走吧!”
尼玛看见乌兰花拉着阿爸进来对黄亮说:“这就是救你的布赫老人,我的岳父。他今天早上到干沟取狼夹时发现你躺在干沟坡下的雪地里,就用马把你驮回来了。你们陈团长和先遣队的同志因为找不到你全部急坏了,还把找你的事托给我了,这下好了,我完成任务啦!”
黄亮要起来感谢老人和县长,布赫老人忙过去按住黄亮说:“孩子,不要动,你的腿冻坏了,又叫狼咬伤了,好好养着吧,等伤好了就让我的女婿送你回队伍,睡吧,睡吧孩子!”
乌兰花见姐夫没有介绍自己,有点不太高兴,拉住阿爸的手说:“阿爸,我去弄吃的,现在呀他肯定饿了,对吧?”他看着黄亮说:“我是县长的小姨子,叫乌兰花,你昏迷时是我一直守着你。”
第一章:草原之夜
草原之夜
陈进东和李开来一直睡到天黑才醒来,他一看表已七点多了,屋里很黑就对着门口直叫李二虎。李二虎听见团长喊声很急,心里打着鼓边翻身下床边答应着向团长屋里跑:“团长,啥事?”
“啥事?”陈进东一脸怒气:“咋不叫我,你看天都黑了!”
李二虎说:“你都累了一天一夜,想让你多睡会,再说新疆的冬天本来黑得就早。”
陈进东扎好皮带说:“你知道我们有多少事要干嘛?以后注意点,如果有时睡过了头一定要及时叫醒我!”说完走出房子望望天,冷风刮在脸上浑身一下精神起来。这时其其格送来了晚饭:“陈团长,我看你们睡得香,不忍心叫醒你们。来!趁热吃吧!”
陈进东走过来看到他们的手都冻得发白了,脸也冻得紧绷绷的,就对其其格说:“主任同志,从明天起我们自己去拿饭,不能让你们送了,看把你冻的!”
其其格说:“哟,解放军真不愧是我们自己的队伍,啥都想着我们,行!早上天亮就开饭,中午太阳最大的时候开饭,晚上天黑前行开饭行吗?”
陈进东听着她这长串话一下笑开了说:“行,我们会按时去取饭!”说完他看看韩良说:“小良子,抓紧时间吃,完了开会!” 韩良点点头说:“是,团长!”
李二虎把两位领导的饭端进房子,陈进东跟着进来,他端起玉米糊糊就要喝,可烫得下不去嘴。抬头看见李开来把窝头瓣成块泡在糊糊里,然后又把菜倒进去拌在一起大口吃着,就用筷子点点他“嘿嘿”笑道:“老李,你挺会吃啊?我又学了一招。”说完照着他那样吃开了。
李开来边吃边摇头说:“不是要开会吗,不快还行?”吃着吃着他突然又问:“团长,这个县长一天都没露面,给你的承诺不会不当回事吧?”
陈进东摇摇头:“放心老李,我看正相反,没露面可能就是忙这事去了!”
陈进东的话一落音就听见尼玛的说话声:“陈团长在哪?”
陈进东放下碗拍拍手中的馍馍渣站起来,李二虎忙开门说:“县长,陈团长在这里!”
张涛和尼玛进来说:“其其格来几次了,看到你们睡得很香,没敢叫你们,睡好了吗?”
陈进东头一昂说:“好了好了,这一觉可缓过劲了,等会儿我们准备开会。我们商量好了,给李主任再找个向导就行了!”
张涛一听说:“你们的事不就是我们的事嘛,这几天我俩就跟你们跑,是吧县长?”
“对对对!”尼玛说:“部队屯田开荒,新疆的历史上有过,可没几个干成的,今天解放军搞屯田办农场一定比历史上的谁都强!”
李开来心里有点吃惊,心想这个民族县长不简单,知识挺多,不可小视。而且对张涛这个外来的汉族干部这么支持、配合,足见这个县长有着比汉族干部还要宽阔的政治胸怀和文化水平。他都很少听说新疆的历史上哪个朝代,甚至国民党政权时在新疆进行过屯田,没料想这位县长对政治和历史知识知道得那么多,心中不由得对尼玛多了几分敬佩。
陈进东瞅瞅尼玛,尼玛心中立刻明白了陈进东的意思,他把陈进东拉到自己一边耳语一番,陈进东脸上先是惊讶,然后开心地笑出了声说:“行!我想大家绝不会和好吃的过不去!”
翌日的阳光依然和煦,尽管是雪花飘舞,但太阳依然透过雪雾洒向大地。
经过一天一夜的休息后,先遣队全体人员精神焕然一新,大家早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沿着院外唯一的一条道路跑起早操。他们虽然人员不多,可整齐有力的步伐和口号惊动了这小镇的居民。
陈进东跑在队伍前头,韩良带着队列领喊着口号。
晨光中,这个小镇家家的房顶上炊烟四起。先遣队“一、二、三、四”铿锵的口号声给这个小镇的清晨增添了新的活力、新的景象。
大家绕着东西街跑了一个来回,引来不少人站在家门口观看。有的人指指点点,也有人操着手问:“哟,这是那家的军队呀?”“什么时候来队伍了?”“听说叫解放军,来咱们这里办农场、干大事的!”队伍中的战士们听了心中除了高兴,更多的是自豪。但对有些不了解解放军是哪家军队的话,王三魁在队伍里有些生气:“操,该不是把咱当成国民党的部队吧?”
收操回到院里大家觉得身上热乎乎的,有的还跑出了一身汗。冯洁听到有人埋怨老百姓落后不高兴地说:“别怪人家,这么偏僻的地方,谁见过解放军?”
陈进东在冯洁的门口伸出头说:“对,认识要有个过程,从现在起我们要用行动证明咱们和国民党军队就是不一样!”
李冰把热水端在门外弯腰撩水洗着脸问团长:“团长,今天什么?”
陈进东绷着嘴说:“怎么忘了?按昨天会上说的把马准备好,明天按分好的组同时向西、向北出发,吃完早饭我们去看看张兴起,这小子尽管捣蛋,可还是咱的兵。”
韩良说:“打仗时还没那么多事,咋一改行就出事?真是无事生非。”
正用毛巾擦脸的李开来说:“就是,打仗那么残酷,一吹号人人冲在前,战火和硝烟把很多问题都遮住了,这人闲了啥事都看清了,今后教育工作是大事。”
站在门边上的李丙涛自从昨天进了这个小镇,才发现这个县尽管远离内地和大城市,但这里的环境、气候等条件不比别处差,他认为对一个地方的适应与否完全在人的能力和潜力。对一个新地方要想适应它就要很快地将感情融入其中,从心里喜欢和热爱这的一草一木。这几天他和共产党的最普通人员——战士们的接触过程也是一个感情交融的过程。他似乎看懂了,这些军人面对低劣的生活、生存环境无怨无悔,反而其乐融融,甚至充满了乐观精神,原因就在于共产党把自己的最终目标明确给了自己队伍的每一个人,所以他们面对险恶环境而达观。几天来,他看到这个部队里大多数都是优秀的人才,而不合格的人也会变得成熟起来。当前全国即将全部解放,那些解放兵、起义人员和其他各类人员都想要登上这个社会的大船,人员成份的复杂也就必然反映出人员素质的不同,那位胆小怯战的、被狼咬伤的士兵就是一个突出的例子。这给共产党的政治工作提出了新课题,刚才李主任又说人的问题是今后共产党工作的重点,而那位陈团长说要去看那位负伤的士兵,他也想更多了解或亲自看看这位士兵的表现,所以他来到一排长房子里,看到班道九趴在床边,谭新斌帮他掀着服衣,冯洁则用棉球沾着酒精小心地擦着伤口。一排长的后背上被狼爪抓破、很长的伤口就像刀划开一样,可他忍住痛一声不吭地接受治疗。冯洁心里很佩服也很难受地说:“一排长,你真了不起,这么重得伤,肋骨都露出来硬了,你硬是挺过来了,真是个英雄!”
班道九嘿嘿一笑:“冯股长,这叫什么伤?不就是被狼抓了几下吗?比战场上差远了,是不是小谭?”
谭新斌说:“就是,排长负伤有十来次了!”
“这次可不算呀!”班道九说:“明天就要去选开荒地了,我这伤也好得差不多了,不误事就行!”
冯洁给班道九擦洗完,刚上好药就感到背后有动静,一回头看到李丙涛站在一旁问:“李专家,有事?”
“噢,没,没有。”李丙涛说:“来看看一排长,多勇敢的人,蒙古话叫‘巴特尔’,什么意思?”
冯洁说:“蒙语‘巴特尔’就是英雄,蒙古人最崇拜英雄,很多人起名都叫‘巴特尔’。”
班道九坐好后说:“杀几头狼就成英雄了?那草原上的英雄太好当了。”
冯洁脸一沉说:“班排长,不光战斗出英雄,劳动也能出英雄!”
班道九有些不信:“劳动咋出英雄?没听说过。”
冯洁说:“苏联老大哥那就有农业劳动英雄、工业劳动英雄,他们和战斗英雄一样!”
班道九听了感到惊奇,就看看谭新斌说:“行!咱以后也当他个开荒英雄!”
他们说得正热闹时李二虎突然在门外叫冯洁:“冯股长,团长找你!”
冯洁应了声收拾好东西就要出去,李丙涛拉住她小声说:“冯股长,团长可能要去看张兴起,你给团长说说,我也想去。”
冯洁问他为什么,李丙涛难得一笑地说:“没啥,就是想去。”
冯洁想是这几天的事触动了他?还是他太想了解我们解放军了。她装作为难地说:“你亲自对团长说嘛,他这人好说话。”
李丙涛说:“还是你代我说吧。”
冯洁只好说:“好吧,试试看!”
陈进东已穿戴好,背着冲锋枪的王三魁也站在院门口,看到张书记过来,伸头对院里的团长说:“团长,张书记来了!”陈进东点点头,然后对冯洁说:“咱们走!”冯洁看看旁边站着的李丙涛对团长说:“团长,李专家没什么事,让他和我们一起去吧?”
陈进东觉的他二人的眼神有异,联想到在来诺河的路上二人就挺亲热,当时还怕韩良不高兴,可韩良这小子不知是憨还是装傻,始终不上路,冯洁也显出不太热情的样子,她这会叫李丙涛一同去医院是做给韩良看的呢?是有意刺激韩良呢?还是看上了李专家?如果他二人真好上了也不错,所以他问冯洁:“嗬,小冯想叫李专家做伴吗?”
冯洁笑笑说:“在房里呆着也没啥事,再说李专家想多接触下我们的战士。”
陈进东想想后看看李丙涛一晃头说:“对,别憋坏了我们的专家,走吧!”
跟着张书记上了路,沿着街向西走了大约二百多米,又折向南面的一个小巷,在一个大院处推开了院门。张涛指着一栋稍好点的房说:“我们这个医院很小,原来这是一个废弃的喇嘛庙,两边又盖了几间算是病房,医生加护士就七个人,平时看病的人不多。”
这时,一个二十七八岁、个子瘦高、穿着白大褂的人从一间小屋里出来,张书记给大家做了介绍,原来他就是这里的院长,姓王。在这位院长的引导下,陈进东他们在靠南面的那排小砖房里见到了张兴起。他正在睡觉,还打着呼噜,王三魁上前拍拍被子说:“张兴起,团长、张书记来看你了!”
被子里的张兴起半睡半醒,这几天他也在反思,也觉得自己很多地方做的不妥,可他还是总感到不如意,觉得班长,战友们对他没有人情味,处处和他过不去,因此他就用一种漠不关心的态度对待别人,班里的人看不惯他,连里大多数人不愿理他,心想我还懒得理你们呢。这样,时间一长他也感到自己很孤单,这次被狼群袭击使他确实怕极了,原想不打仗了,可以回家了吧?不料又要就地改行?去边境上种什么地?要说种地哪不能种?家里肯定也分了地,父母一定在盼他,这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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