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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后退:第二二七号命令-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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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七章 礼尚往来(下)超长篇
他用手抚摸着“基辅”牌的香烟,小心翼翼地从里面抽出一条。他握抢的手渗出了汗渍。
那声音就像是通往地狱的那层门被打开的声音。
警卫员回过头看看扎伊采夫,却发现他们的旅长已经昏过去,额头上的汗液已经淋湿了一大片木质地板。
在夜幕下,一辆德国鲁尔工业区产的“宝马”牌摩托车向远处绝尘而去,就在它的身后,一排排明亮的钢盔向这边移动了过来……
苏联斯大林格勒方面军第六十二集团军第五八六炮兵旅旅部。
“指挥员同志!”
卡马洛夫踉跄着冲进了指挥部,四周紧张的气氛仍然在微风的帮助下蔓延。
卡马洛夫差点摔了一跤,冲到了扎伊采夫身前,他看见扎伊采夫的手上握着勃朗宁自动手枪,努力先把心跳降下来,然后咽了一口口水,一字一顿地说:
“指挥部遭到德国人的袭击,他们的人数比我们多,而且好像是冲着我们来的,前线正在抵挡。”
扎伊采夫看见四周警卫员的脸上都留下了汗,目光一动不动地盯着他和卡马洛夫。
扎伊采夫心中一惊,马上镇定下来:绝对不能让周围的人看见指挥员临阵惊慌,他上前两步,撑住卡马洛夫,尽量让他保持平衡:
“离我们最近的部队是那支?”
卡马洛夫喘了几口粗气,把手枪塞进枪套里,然后思考了一会儿:“二连。”
“离我们多远,要多长时间他们才能赶过来?”扎伊采夫马上就接着他的话问道,而且声调越来越高,语速越来越快。
“最少也得两个小时,他们距离我们有几十俄里,而且都是些炮兵,不可能让他们放弃阵地。”卡马洛夫很坚决地说,他好像终于缓过劲来了,身上的汗液却不停地向下淌,整个军衣已经湿了一片。
“警卫部队能坚持多长时间?”扎伊采夫目不转睛地盯着卡马洛夫,语速和语调都降了下来,他必须了解到最全面的情况。扎伊采夫是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自己的指挥部会第二次遭到敌人的有目的的突袭。
卡马洛夫头也没抬,就像儿童背顺口溜一样就出来了:“由于警卫连调出去了,所以警卫部队总共一个排,差不多五十来人。敌人最少也有一个连,装备全都是冲锋枪,而且占据着有利的地形,警卫部队最多能支撑半个小时。”
扎伊采夫的心都凉了,他连续后退几步,目光呆呆地盯着前面,吞下了一口口水。不,彼得洛夫,如果我真的,那么……
扎伊采夫拔出已经塞到枪套里的手枪,又多带了一匣子子弹:“这里的所有警卫人员,跟我来!卡马洛夫,要求二连马上增援!”
房间不大,但是隔音效果很好,一冲出去才听见四周激烈的枪声。那声音,简直就像敲打棺材上的木丁,扎伊采夫是无论如何也忘不了那个可怕的回忆的。
“鲍尔金,马上带着一挺机枪,顶住前面的德军!”卡马洛夫边拿电话边命令,“是二连吗,让你们的指挥员接电话。少废话,我是卡马洛夫。”
电话那头等了半分钟:“你好,我是二连长。”
卡马洛夫没等对方把话说完就抢了上去:“你听着,我命令你,不,指挥员同志命令你立刻,马上,不惜一切代价的向旅部这边靠拢,旅部遭到敌人袭击!”
卡马洛夫没等对方的反应就挂掉了电话,掏出手枪就冲了出去:“指挥员同志,指挥员同志!”
扎伊采夫已经赶到了和德国人对峙的一线。
四周的火焰从不同的方向喷射过来,子弹的呼啸声让所有人的神经都已经绷到了最紧。
卡马洛夫好不容易又赶了回来:“指挥员同志,前线支撑不了多久了……”
“嗒嗒嗒”一行冲锋枪弹扫了过来,扎伊采夫回头一看,左边的那名警卫员的左膝被子弹钻了一个大口子,鲜血不停地从里面涌出来。他痛苦地倒在地上,却一声不吭。
“前线支撑不了多久了,我们必须立刻离开这里!”卡马洛夫以不容置疑的口气对扎伊采夫说。
扎伊采夫立刻扑到了受伤的那名警卫员那里:“你有急救包吗?快,拿出来,忍着。”他抬起头,望着那片火光——
“扎伊采夫,快,离开这里,听见吗,你带着一营、二营和四营立刻突围!”
扎伊采夫一动也不动地盯着他:“这不可能,彼得洛夫同志,我们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丢下一个同志。”
“我命令你马上撤出去!”
周围的子弹四下地散射着,反弹进了屋内,打在了簸箕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外面突然冲进来一个德国人,两人同时举起手枪,那个德国人顿时就仰面朝后面倒下去。
政治指导员彼得洛夫头也不回地用不容置疑地口气对着扎伊采夫说:“听见了吗,马上给我离开这里,快!”
扎伊采夫猛地回过神来:不,这不是基辅,不会的,绝对不会是基辅,他又看了一眼卡马洛夫:他也不会是第二个彼得洛夫。
“指挥员同志!”他看着身后的卡马洛夫用乞求的眼神看着他。
扎伊采夫长叹一口气,把手枪装进枪套,向后方走去。
“你们十个,保护好旅长,其余的人,给我冲!”
卡马洛夫头也没回地就冲到了前面。
四面飞来的火星灼烧着地上仅存的草坪,在微风的助威下大有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态势。
“指挥员同志,这边走。”
扎伊采夫跟在走到最前面的两个红军战士的后面,手枪在枪套里不停地摇摆发出声响。
“Achtung!Ensdeilorin,Saine!”(德语)
扎伊采夫猛地一回头,就看见一串曳光的子弹飞向自己。
跟在身后的两个红军战士同时发出了惨叫,一个直接击中离心脏不远的地方,另一个打中膝盖,疼得倒在地上打滚。扎伊采夫不忍心往后面看,正在掏抢的手被前面的警卫员按住,他做了个保持安静的手势,把扎伊采夫拖到了一旁:
“司令员同志,他们已经发现了我们,我们必须马上隐蔽,就在那栋房子上。”
后面的警卫员正在用冲锋枪吸引敌人的火力朝反方向冲去。
“这边,快,他们在这边,第一组,接近!”(德语)
警卫员看见左手边有一栋楼房,正要上去,却被扎伊采夫拖了下来,跑到了左手第二间。
警卫员第一个跳上楼房,蹲下来跑到窗前,靠在窗户旁边,用波波夫冲锋枪对准大街。
扎伊采夫紧跟着爬了上来,靠在立柱边上。接下来的警卫员走到他们的对面,匍匐下来,用冲锋枪对准了楼梯口;另外的一个红军战士尾随而来。
古老的房屋是典型的俄罗斯建筑,房屋内部的结构大同小异,一楼一般不住人,住人大多数情况下睡在二楼。而通向二楼的楼梯都是用本地锯木厂的木头做得,楼梯的扶手连着像篱笆一样绕着楼梯口的木扶手,最后的一个红军战士用抢指着楼底。
扎伊采夫隐隐地感觉到周围的枪声渐渐稀疏下来,他不知道这是该庆幸,或者是不详的征兆。他看着待在楼梯扶手的那个红军战士,用棉絮军帽包裹的额头已经渗出了大片的汗渍,在阴冷的月光照射下反射出光泽。
警卫员时刻注意着扎伊采夫,他们看见扎伊采夫的身体在不自然地抖动。
扎伊采夫连续快速地吸了几口气,总算压住了猛烈跳动的心脏。用颤抖的手在身上摸索着,摸出了一包“基辅”牌的香烟,不过他没在意,等看到烟盒上“Киев(俄语,基辅,乌克兰首府,苏联西南重镇。)”的字样时,身子又不自然地猛地哆嗦一下,烟盒就落在了地上。在四周死寂的环境中发出明显的响声,周围的人全都看着扎伊采夫。
扎伊采夫觉得很不自然,捡起了烟盒,看着里面还剩下最后两根香烟。他踌躇着,好像要把它放回去,但是他还是果断地从里面抽出一条,用打火机点上:“恐怕最后一支是用不上了。”他心里这样想着。
(苏联西南方面军第六集团军第三十七师第二团团部,基辅,苏联,1941年10月。)
“扎伊采夫?”政治指导员彼得洛夫以少见的笑容走进指挥部。扎伊采夫正看着他。
“过来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政治指导员彼得洛夫得意地说,“我刚从西南方面军(苏联卫国战争初期防御乌克兰的方面军,司令员基尔波诺斯上将。扎伊采夫参加过基辅会战。西南方面军在基辅会战中损失惨重,被俘就67万,在1942年哈尔科夫会战再遭重创,方面军被撤销)司令部里拿来的。”
扎伊采夫接过来,原来是一包“基辅”牌的香烟:“听说味道不错?”
彼得洛夫点点头。
就在当天晚上,西南方面军遭到德国南方集团军群的突袭,扎伊采夫所在的指挥部遭到德军围攻,政治指导员彼得洛夫永远地留在了指挥部里。
突然间,扎伊采夫听见一阵脚步声。其实旁边神经已经过敏了的警卫员早就听见了。
扎伊采夫猛地用食指掐断了火,把剩下的烟卷放在口袋里,一动不动地靠在柱子上面。
对面的脚步声越来越大,忽然间又猛地停住了。
“是我们的人吗?”扎伊采夫心里这样安慰自己,他已经感觉到额头上那一滴汗流进了眼睛,左眼顿时一阵灼痛感,睁也睁不开。
很快扎伊采夫就听见了用很粗的嗓子发出的声音:“Gibt es jemanden im Inneren?”(有人在里面吗?)
接着,后续的声音就钻进了他的耳朵:“Wo ist der Feind?”(敌人在哪里)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是德语。
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脚步声忽然停住了,警卫员马上就算出了德国人就停在他们前面。
脚步声忽然改变了方向,像是朝他们走来,声音越来越响,月亮的光倾泻在楼梯上。
扎伊采夫用力向后靠着那根柱子,但是柱子是不会动的,他只是习惯性地向后缩着。他已经听到离楼梯口最近的那个红军战士轻轻地关上保险的声音,身旁的警卫员已经把放松了的枪把紧紧地捏住。
他感觉到死神正在向他走过来,越来越近,就是要折磨他,让他充分享受这段濒临死亡的痛苦。
尽管德国人的脚步很轻,但是俄国人的神经已经足以敏感到听得十分清楚的程度了。扎伊采夫下意识地把手伸到枪套上,他用食指拨断上面的粘丝,然后用手背把枪套推开,食指很快就接触到勃朗宁手枪扁平的枪身,他轻轻地把它拿出来,只能听见枪身与军服摩擦产生的类似风声的声音。
扎伊采夫已经悄悄地拉上了枪栓,子弹已经上了膛,他用一只手握着手枪,头使劲向后缩着,握抢的那只手不停地抖动着,热得发烫的手心已经握不紧增加了摩擦力的枪身。
“&;Uuml;berprüfen Sie die Treppe!(德语,检查楼梯)”
扎伊采夫透过明亮的月光照到金属上反射的冷光看见身旁的警卫员手上的波波夫冲锋枪已经压上了火。
四周变得比刚才更加安静了,连风也干脆停了下来,只用阴冷的月光倾泻在木地板上。
德国兵张着惊恐的双眼,一步一步地跨上楼梯,手里面的冲锋枪黑洞洞的枪口不停地朝四周瞄准。上面的红军战士已经可以看清楚那在月光下显得有金属质感的钢盔,钢盔底部翻卷了上来,更加有利于反射光线。
扎伊采夫已经不敢大口喘气,但是他觉得浑身已经没了力气,大脑的意识开始模糊。他还是停止住呼吸,握抢的手不停地滑落下来,他艰难地举起7公斤重的枪身,却怎么也无法用手枪上的瞄准装置瞄准。
旁边的警卫员的脖子上已经出现了汗液,死死地按在扳机上的食指已经慢慢地向里面拉了一小段。
楼梯口的那个红军战士惊恐地瞪大了眼镜,他已经清楚地看见德国人那张惨白的脸,看见了他手中黑洞洞的枪口。
靠在窗口旁的警卫员透过窗户旁极其不清楚的毛玻璃反射的光线望着街上,他看见十几个德国兵正在缩着脖子,用MP…40的枪口对着四周的房子,中间的装甲步兵车像是熄了火,但还有个德国兵坐在机枪的前面。他忽然看见一个德国人向这边看来,就猛地缩了下去,衣服和木板的剧烈摩擦发出拉玻璃窗一样的尖啸。
已经快到二楼的德国兵悬在空中的脚步顿时停了下来,他们可以清楚地听见子弹上膛的声音,最前面的那个红军战士还可以看见他的手指已经按在了扳机上,所有的冲锋枪都已经对准了那个德国人,除了待在窗口的那个警卫员。
扎伊采夫蓝色的瞳孔渐渐地放大,他已经能听清德国兵急促的呼吸。
突然间,那个德国兵把抢举了起来,扎伊采夫猛地一惊,按在扳机上的手指差点就扣动了扳机。
那个德国人突然转过身向楼下跑去。楼上的五个俄国人就像盗墓者一样,浑身被恐惧充斥。扎伊采夫已经能感觉自己的皮肤已经贴在了被汗水全部淋湿的军衣:完了,这个法西斯去找他的援军去了,他一定是发现了我们!我也完了。不,他矛盾地想着:“我是祖国的卫士,我不应该胆怯,再说,连彼得洛夫也没有胆怯,我有什么权利胆怯!”他再次举起了手枪,起码临时也得打死几个德国人!
楼上的红军好不容易才反应过来德国人是离开了,全身突然一下就轻松了下来,但是也马上就没了力气。
可是马上,楼上的人就又听见了他们最不愿意听到的声音:四五个同样的脚步声正在朝他们这里走来。
已经腐朽了楼梯尽管由于踩在上面的人动作十分轻,但是还是发出轻微的“吱嘎”声,听起来简直就是在教堂里神父为死人祈祷的声音,就像是通往地狱的那层门被打开的声音。
“轰!”
猛地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所有的人的神经都受不了着突如其来如同宇宙大爆炸一般的巨响,扎伊采夫的手突然间就软了下来,手枪滑落到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但是德国人并没有再上来,他们飞快地向楼下跑去。警卫员透过玻璃窗户看见那迸发着金星的装甲车上面正燃烧着火焰。
“乌拉!”
所有的人都听见了这激动人心的语言,这是他们国家的语言,是他们民族的语言,是他们自己的语言。所有的人都兴奋地想站起来,却没有一个人真正的有力气站起来。警卫员兴奋地回过头看看扎伊采夫,却发现他们的旅长已经昏了过去,额头上的汗液已经淋湿了一大片木质地板。
德国B集团军群第六集团军第四装甲旅旅部。
欧文威十分地烦闷,这该死的城市的气候让他实在受不了,他摆了摆手,示意警卫员过来:“帮我准备一辆车,我要到前线去视察。”
警卫员面露难色地回答:“司令官阁下,现在太晚了,再说,俄国人的狙击手太讨厌,坐车的话目标太大……”
“少废话,立即执行,通知前线部队指挥官到指挥部等我。”欧文威不耐烦地说。
警卫员无奈:“是的,长官,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马上。”
在夜幕下,一辆德国鲁尔工业区产的“宝马”牌摩托车向远处绝尘而去,就在它的身后,一排排明亮的钢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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