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念-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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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看不到她了，她乘飞机去了台湾，不回来了。也好，让你们俩今

　　晚多谈一会儿。

　　于　平　　（怒容满面狠狠看了商昌伟一眼，说）商小姐，保重，再见。（下）商婉容　　（也狠狠看了商昌伟一眼，向楼上走去）

　　白　丽　　　瞧，这一对儿，谈的多难舍难分。

　　商昌伟　　　哼，这好办，赶明儿有便机飞台湾，我派兵把她押上飞机。

　　（这句话上楼的商婉容听见了。她扭头看了一眼）

　　白　丽　　（忙用话岔开）啊，队座，赶明儿有便机让商小姐去台湾玩几天再回

　　来，她一定会很开心。

　　商昌伟　　（不解地看了他一理眼）你说再让她回来。。。。。。

　　白　丽　　　（轻声）这是我们可以利用的人，于平的秘密就在她身上。

　　商昌伟　　对于她我不抱任何希望。

　　白　丽　　那你说话应该。。。。。。

　　商昌伟　　不是我说话不注意，白小姐，这两天我的心里实在太窝囊了。于平

　　的疑团在我心中一天天加重，军械士的口供又没有拿到，宋士明

　　又反对动用大刑，总部对我的信任我想会一天天加重，白小姐，你说我该怎么办。说实在的，白小姐，我的精神都快崩溃了。你想办法救救我呀。

　　白　丽　　　哼，你的这些想法，我何尝没有，总部给我的任务，一件也没有完成。时间一天天拖下去，我向总部怎么交待。

　　商昌伟　　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白　丽　　顾不得那么多了，我们来亲自审讯。在刑具面前看那个军械士的嘴有

　　多紧。

　　商昌伟　　　好，就这么办。现在我们就去撬开他的牙齿。

　　灯　光　转　暗　　　　　　　复　明

　　审讯室　炉火烧的通红，烙铁架在火苗上，老虎凳摆在边上。那个

　　军械士赤着上身，双手被绑吊在屋墚上。

　　商昌伟　（厉声狂喊着）招，快招，你不招，看你的嘴硬，还是我的烙铁厉

　　害，老虎凳的味道，你可能还没有尝过。

　　（军械士鄙视了他们一眼，然后闭目抬头，不理会他们）

　　（商昌伟下令动刑；　火红的烙铁烫在肉体上；　军械士咬着牙；　昏死过去。　有人用冷水浇在军械士的头上。　军械士苏醒了；　咬牙；　忍痛；　大骂。你们这些畜生；　我犯了什么罪；　你们叫我招什么…你们这些作恶的畜生看你们还能活多久……。

　　商昌伟气极；　抽起皮鞭；　没头没脑地向军械士狂打不停。　狂打一阵之后军械士没有了声息；　旁边一个士兵走过来附耳对商昌伟说；　死了；　死了；　没有气息了。

　　商昌伟　　　（一惊）　啊；　死了；　没有气息了。

　　白　丽　　啊；　口供没有拿到；　人死了；　这可怎么交待。

　　商昌伟　　（气馁；　着急）　是呀；　口供没有拿到；　人死了…

　　白　丽　　（想了想，附耳对商昌伟说了几句，商昌伟面露笑意点点头，说，

　　好，好，就这么办。

　　
　　灯　光　转　暗　　　　　　　复　明

　　
　　办公室。

　　商昌伟　　（手持电话筒与于平通电话）啊，于参谋，告诉你，那个在押的军

　　械士突然。。。。。好像死了，啊，好像还活着。

　　（话筒里传来于平的声音）啊，你们拿到了口供。

　　商昌伟　　没有，没有拿到。

　　于　平　　　哦，知道了，还有什么事叫我办吗？

　　商昌伟　　没有。他们已经把他扔到机场边上那棵大树下的草丛中，回来的人

　　说，人可能还活着。

　　于　平　　　（在电话中）　哦；　我知道了；　再见。（　挂断电话）

　　商昌伟　　（还在电话中说）　在机场西面那棵大树下草丛中。

　　（电话里没有声音；　商昌伟茫然地看着听筒。）

　　
　　午　台　转　暗　　　　　　　灯　光　复　明

　　
　　当夜，月色惨淡，片片浮云掠空飘过。机场边上的荒野中。这儿有

　　一棵大树，树下乱石成堆，枯草丛生，风吹过来，沙沙响成一片。这

　　儿没有一个人，只有远处村落里的狗的吠叫声。乱石堆的草丛里，有

　　一具尸体用破草席盖着。　过了一会儿，一个看守的卫兵，胆怯的走

　　过来向这儿看了一眼，咳嗽了儿声，给自己壮壮胆子，嘴里胡乱唱着

　　小调，初一十五庙门开，阎王小鬼都出来。。。。。。一阵呼啸的怪风吹过，

　　吓的这个卫兵，喊了一声，妈呀，赶紧溜了下去。

　　于平从一边上。他看见了用草席半盖着的尸体，正想走过去，忽然看见一个黑影一闪，一个人走近尸体，站在那儿看了一下，想把草席盖好。于平定睛一看，原来是宋士明，他心里正在奇怪，又是一阵响声很大的怪风，那个卫兵不敢走过来，只是在远处喊，谁，谁。。。。。风更大了，只听见那个卫兵沙哑着声音喊了一声，哎哟，我的妈呀，逃下。宋士明站在那儿，也看见了于平，二人注视了一会儿，于平想走过去向他打招呼，只见宋士明怒注视着于平，然后，冷笑了一声，不屑一视地走下。　于平走近尸体，揭开草席向死者哀祷。

　　远处有汽车的灯光，接着出现了响声。于平内心悲痛，不忍离去，林

　　小姐忽然出现在他的身后。

　　林小姐　　于平同志，快走吧，你听有汽车声。

　　于　平　　（悲痛地）我的好同志，就这么牺牲了。。。。。。

　　林小姐　　不行，快走，他们人来了。

　　于　平　　我心里难过的很，我想多看他一会儿。

　　林小姐　　不行，有情况，咱们赶快离开这儿。

　　（远处有人走近，林小姐，于平连忙离开这儿，躲在暗处。

　　白丽，商昌伟上。白丽手持电筒，商昌伟提着手枪。）

　　白　丽　　（向周围看视了一下）　一个人也没有；　你怎么说有人。

　　商昌伟　　我刚才听见这儿有响声。（高声喊）　卫兵；　卫兵，　谁在这儿？这儿的人呢？

　　（刚才那个看守的卫兵；　出现在乱石堆后面）

　　卫　兵　　　报告长官；　我在这儿。　

　　商昌伟　　为什么不守在这儿。　你这个胆小鬼。

　　卫　兵　　　是；　长官。

　　白　丽　　　有没有人来过？

　　卫　兵　　　报告长官；　没有。

　　商昌伟　　有人来过；　你不报告；　枪毙了你。　

　　卫　兵　　　是；　是。。。

　　商昌伟　　我看于平这个家伙很狡猾；　不会来这儿。

　　白　丽　　（无可奈何）　嗯……好狡猾的家伙……

　　商昌伟　　咱们走……你放心；　他捏在我的手心里；　逃不掉。

　　（白丽；　商昌伟下。　站在暗处的于平；　林小姐上。于平咬牙切齿举起手

　　枪瞄准商昌伟；　林小姐忙阻止他。）

　　林小姐　　不；　不能这样。

　　于　平　　　我恨死了这两个侩子手；　他杀死了我的好同志。

　　林小姐　　不能开枪；　斗争总是有牺牲的；　

　　于　平　　　总有一天；　我要亲手宰了这两个坏家伙。

　　林小姐。　我看；　他们设的圈套又落空了。　于平同志；　咱们得赶快走。　赶快离开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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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四　　　　　　幕
第　　　　　四　　　　　　幕

　　
　　上幕后的数天。　军官俱乐部；　茶室。　有人在这儿吃茶聊天……

　　商昌伟着便装一个人来到这儿。　他找了个位子坐下来。　点燃香烟。　

　　一位漂亮的女侍者走过来。

　　女侍者　　您要点什么？　

　　商昌伟　　来一杯咖啡。　

　　女侍者　　是（欲离去）　

　　商昌伟　　等等。　

　　女侍者　　是。　

　　商昌伟　　宋士明；　宋大队付；　常来这儿？

　　女侍者　　是的；　这几天常来。

　　商昌伟　　有新的情况？　

　　女侍者　　除了我给你报告过的外；　没有发现什么。　不过他常一个人在这儿喝酒。

　　商昌伟　　严密注意。

　　女侍者　　是；　队座。

　　商昌伟　　注意他都和那些人来往。　

　　女侍者　　是；　队座。　　（离去）　（　白丽上）　

　　白　丽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下午我就去南京总部；（　冷笑）　哼；　想不到我白丽就这样一无所获的到总部去述职。

　　商昌伟　　真对不起；　是我连累了你。

　　白　丽　　总部要你把宋士明停职检查的具体事实报上去。

　　商昌伟　　他现在的行为。

　　白　丽　　不是现在的；　是他失去胜利信心；　玩忽职守；　你报上去的事实。

　　商昌伟　　那就是说；　总部对我报上去的；　说宋士明玩忽职守；　失去胜利信　　心不相信。

　　白　丽　　是的，可以这么理解。他们要你拿出宋士明玩忽职守，失去信心的事　

　　实。总部还来电询问，轰炸重庆号失败的原因查清了没有。

　　商昌伟　　（遭遇猜疑委曲不信任，他的心情暴躁到极点）都是我无能，我太

　　无能了。

　　白　丽　　告诉你一个情况。

　　商昌伟　　什么情况？

　　白　丽　　总部刚才来电，驻防南京的空军飞龙大队，有人企图驾机叛逃，被　　　

　　我机场塔台指挥人员发现阻拦，现巳逮埔归案。

　　商昌伟　　啊，（引发所思）我知道了。

　　白　丽　　总部还担心我们这儿也发生这种事。

　　商昌伟　　是的，这个消息来得很好。（大声说）我有办法解除总部对我的

　　不信任。

　　白　丽　　你是说。。。。。。

　　商昌伟　　我早就对宋士明起了疑心。

　　白　丽　　　那可必须有真凭实据。

　　商昌伟　　我相信，我会拿到的。

　　白　丽　　从宋士明最近与我们配合不力来看，这个人，不为我用，必有他谋。

　　商昌伟　　是的　，你说的对，不为我用，必有他谋。

　　白　丽　　那。你要对他严加防范注意，于平已经是捉在我们手心中的小鸟，不　　要让他飞掉。我现在就去总部。再见。（白丽下）

　　商昌伟　　（自语）　不为我用；　必有他谋。

　　（宋士明上）

　　商昌伟　　　宋老弟；……

　　宋士明　　　（冷冷看了他一眼）　嗯……

　　商昌伟　　　（装笑）　宋老弟；　你看；　正在我需要你协助我的时候；　没有想

　　总部来了这样一个指示。

　　宋士明　　哈哈；　我早就想写辞呈了；　这个指示来的很好。

　　商昌伟　　不；　宋老弟；　你有才干；　有前途；　不过也好，趁这几天清闲，好好

　　认识一下自已，写写失去信心原因，过几天我给总部写个报告。。。

　　宋士明　　谢谢，不用了，我感到这样，停职检查最好。再见。（下）

　　商昌伟　　（惊愕地望着他的背影；　气恼地自语）　不为我用。　必有他谋……。　这个人……留之必有后患。

　　
　　灯　光　暗　转　　　　　复　明

　　军官俱乐部的弹子房里。　宋士明一个人打着弹子。　他在

　　借打弹子发泄胸中郁闷；　愤怒…　于平轻轻走进。

　　于　平　　　（轻声）　付队座。

　　宋士明　　（回头看了他一下。不理他。　仍旧去打弹子）

　　于　平　　　（仍轻声）　付队座；　您一个人……

　　宋士明　　（冷笑）于参谋，是你。。。。。。（猛地）　你来干什么？

　　于　平　　　（陪笑）来陪陪付队座打打弹子呀；……您一个人。

　　宋士明　　　（冷笑；　讥讽）　哈哈；　你这双手；　也配跟我打弹子？

　　于　平　　　您这可是说笑话了；　我可是打弹子有名的老手了。

　　宋士明　　（突然怒目注视）　你；　给我走开；　你这双手；　不配跟我打。

　　于　平　　　（仍笑着）　付队座；　咱们比比看；　我这双手；　恐怕你赢不了它。

　　宋士明　　（仍是冷笑讥讽）哼，你这双手，只配拿烧红的烙铁向活人的

　　胸脯上烙。

　　于　平　　（明白了宋士明对他不满的原因，仍笑着）啊，付队座，我明白了您

　　的意思，你是说那天晚上在审讯室里，你来的时候，我也在现场，你

　　看见火红的烙铁架在炉子上准备向犯人身上烙。当然了，对共产党份子你不用严刑，他们怎么会招供。

　　宋士明　（仍怒目注视）没有一点证据，就用烧红的烙铁，你说，这是什么

　　审讯？

　　于　平　　（严肃起来）付队座，你这样说话，难道你不怕人家说你同情共产党。

　　宋士明　　哈哈，我不怕，我相信那个军械士不是共产党，我也不是共产党。

　　于　平　　　商大队长说他是，难道你还不相信。

　　宋士明　　我只相信证据，在没有证据之前，他是我的部下。

　　于　平　　（这时已完全了解了宋士明对他愤怒的原因）付队座，听说您。。。。。。

　　宋士明　　是的，你说下去，我现在已经停职检查，他们说我对胜利失去信心，

　　玩忽职守，我不在乎，我一点也不在乎。我本来就不想干，不想作

　　这个大队付。不过；　于参谋；　我看你别太得意了；　你以为商小姐爱

　　你；　他的哥哥赏识你；　你就忘乎所以；　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于　平　　（笑笑）　可是，根据我了解，商大队长，想把他的妹妹，婉容小姐，

　　许配给你，说实话，也只有你配，我不配。

　　宋士明　　（听他语词歉虚，属实，不禁气平了些）我一向认为你人还正直，

　　没有想到，你竟然，想使用烧红的烙铁。。。。。。

　　于　平　　　是的，在那种情况下，没有办法，我只能。。。。。。

　　宋士明　　　（冷笑）哼，没有办法，只能。。。。。一个正直的人，怎么能说出

　　这种话。

　　于　平　　　是的，宋先生，正是由于你正直，你不这样作，所以你才有危险，

　　你才有杀身之祸。

　　宋士明　　这话什么意思？

　　于　平　　　宋先生，难道现在你还没有看清你的处境？

　　宋士明　　说明白点。

　　于　平　　　怎么，真的你一点都没有看清你的处境，宋先生，你现在的处境，

　　和那个死去的军械士，只差那么一点点。他已经离开了人世，而你

　　只不过还有一口气，没有离开人世。我不是有意说的这么可怕，他们的枪口已对准了你。

　　宋士明　（冷峻地）你把我的处境描绘的那么可怕，你说，于参谋。你是奉

　　谁命令来的，你究竟想干什么？

　　于　平　　我奉谁命令来的，哈哈，你又把我想错了，宋先生，我想你一定听

　　过不少历史故事，你也一定看到过这样的事例，在政治道路上，和共

　　事者不愿一条心，不愿走一条路，最后的结局是什么。我想你是能明

　　白的。商昌伟，白丽，他们也懂得，不为我用，必有他谋。这样一个

　　简单道理。尤其当前，战争已经进入你死我活的白热阶段。因此，宋

　　先生，你想想，他们会不会把一个不愿和他们走一条路的人放在身边

　　留作拦路石，留作后患。因此，宋先生，你的处境的确已经很危险。

　　宋士明　（深有感触）你的意思是。。。。。。

　　于　平　　　一个身处狼群的人，不学狼叫，你想他能生存下去吗？

　　宋士明　　哈哈，你讲的这条哲理，意义倒很深刻，我懂了，我问你，你是

　　奉命来劝我和他们一起叫，是不是叫我跟着他们一起叫　。

　　于　平　　　不，谁也没有派我来，我不过为你惋惜，你已经身履薄冰，你还以为稳如泰山。

　　宋士明　　（沉思）。。。。。。

　　于　平　　　　当然，这只能怪你生就一付正直心肠，我知道，你就是想改也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