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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如烟情似梦-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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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时候,裴武阳收到了聂闯的回信。
打开信封,他看到了一张染着血迹的信纸和一个已被鲜血染红的小小玉坠耳环。
他当即就死盯着耳坠,手指不受控制地轻轻发颤。
身边的四位将军也大惊失色,他们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个耳坠,但是看裴武阳的脸色,也猜到肯定是碰到了裴将军的痛处。
“裴将军?有何不妥?”罗将军小心地喊了他几声。
其他几个也出声喊他。
他这才慢慢地回过神来,茫然地看了他们一眼,似乎有些迟钝,但是却并没有说话,只把玉坠紧紧地握在手心,低头打开了信纸。
信纸上的字不多,很快读完,但裴武阳却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才终于集中精神把上面的意思看懂了。
然后,他默然地递给其他人。
另外四人轮翻看过后,王将军沉吟道:“果然聂闯选择了渡河。”
陈将军亦点头:“这回,又让我们猜对了。”
罗将军不由很是佩服:“裴将军果然料事如神,但愿这次我们可以内外夹攻,将他们一网打尽。”
“是啊,无论是攻还是守,我们都亦有相应方案。只是既然聂闯选择了攻,那么裴将军也要千万小心才对。”
他们说了半天,才发现裴武阳似乎根本没有听到,只是望着手心里的耳坠发呆。
四个人面面相觑,陈将军便道:“裴将军,这耳坠是否是你所熟识之人所用?难道聂闯他”
“不是!”裴武阳陡地打断了他的话,声音大得自己也吓一跳,他将坠子重新握紧,勉强克制住自己,缓慢地道,“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不用管他,我们就照计划行事。”
他的谎说得太明显,其他几人都一眼就看得出来。
“裴将军,若有不妥请尽对我们明言,大家也可再想其他的办法。他是抓了什么人吗?这位坠子的主人是否对于裴将军”
“不必了,不能因为我个人而放弃所有的计划!要是我们因此而乱了方寸,不是也上了聂闯的当吗?此战关系重大,请各位将军勿以裴某为念,全力击贼。”
“是。”
“信上说明天他们即渡河”
“裴将军!”四人提醒他,“是后天!”
“呃,是后天。”他苦涩地道,“对不起,刚才没有注意。我们都需加紧去准备。请你们奋力迎战,我亦不会辜负大家所望。”
他说完,又看向王将军,王将军肃然朝他点头。
昨天,他从长江沿岸回来,已有了主意,更与王将军二人商量到了深夜。
“裴将军放心,我等必然拖住敌军,以便将军行事。”
“多谢各位,告辞!”
他抱了一下拳,掌心的坠子刺得他生疼,虽然他从未注意过她戴什么耳环,但此刻,他再笨也猜得到聂闯的意思。
但是他无法可想,这一切全部都已计划妥当,他有重担在身,身不由已。纵然知道子规在聂闯手中,他也只能尽力。可如果万一聂闯拿她来当筹码,他也只能装作无所谓。
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抑制胸口那隐隐的痛意,第一次,感到自己虽然手握重兵,却是如此的无用。
他现在的任务,是打起十二分精神,抽调百名精兵。在聂闯军队渡江的时候,自己带着精兵从另一边神不知鬼不觉地亦渡江而过。
成败关键,就是在于他。如稍有分神,不但自己身首异处,也会连累在前面苦战支撑的众将士
他不能败!
是的,只有不败,才有机会把子规救出来,才能亲手杀了聂闯,不然,什么都是空谈。
一想到这儿,他终于振作起了精神,事已至此,悔也无益,但愿,所有的一切,都会雨过天晴。
第34章 第三十四回 恶贼徒折磨,思君伤可怜
子规被关进了一个漆黑的小帐篷里。
那一天,她被聂闯扇了十几个耳光后,他便把她手脚捆住,走到了驻扎军队的后方,靠近粮草的地方,把她独自关在了起来。之后就再也没有来找她。
应该是过了二天了。
小账篷外面就是供应粮草的军队,每天开饭的时候,浓烟便会飘进来,她往往呛得快背过气。好几次她都试着挪动身体,但地方就是那么一点,她无论怎么逃也逃不掉,呛鼻的烟味,让她在剧烈的咳嗽后,渐渐咳出了血,胸口痛得如万千的针扎一样,几乎就要死过去。这段时间来,无论是在船上还是账篷里,她经历了最可怕最痛苦的身体折磨,相比之下,以前被人贩子打来骂去的生活,倒像天堂一般。她觉得自己还没有死真是奇迹。
不过,不会撑多久了,她知道。
想到此,她反而释然了,甚至希望自己能早点死,这样就不会给裴哥哥带来麻烦了,虽然她相信用不了多久,裴武阳率领的军队就会如天神般而来,将所有叛军击溃,亲手将聂闯杀死!
只可惜,她大概已经等不到这一天了。
子规闭着眼睛,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虚弱得几乎没有力气再呼吸。这二天,她只喝了一点点的水。虽然好像的确有人送饭来,但是她根本不想吃。聂闯也对她不闻不问,正在全力应付作战的准备。今天白天,她听到帐外那些人在议论,说先遣的士兵已经成功到了对岸,裴武阳的军队并没有设下任何埋伏,双方已约定等人齐了,便在江都东面的落霞谷决战。
落霞谷,她迷迷糊糊地想,真美的名字,为什么要把血腥的战争放在那么美的地方。之前她也以为裴武阳会设埋伏,而今他竟然没有,她有点不相信。因为她见过他率领的军队,虽然她不懂,但好像和聂闯的也差不多。而且感觉还是聂闯的人更多,这一点,裴武阳也亲口对她说过。
裴哥哥,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呢?为什么明明没有把握,却还是让聂闯选择了先机?
她想不明白,也不想想了。反正就相信坏人一定恶有恶报就行,也希望最终自己不要连累了裴武阳。
外面的声音,今天明显少了许多。想来大队军马已经在渡河了。今天还没有人给她送过吃的。她也不在乎,肚子已经没有饿的感觉了,整个人反而轻飘飘的,咳了几下,也不再咳了。在浑浊的空气中,她的意识是半昏迷的,有点想睡,可是这一睡过去,是不是永远都不会再醒过来?
然而,帐篷的门忽地被掀开了。
她微微一惊,清醒了些,但也没有睁开眼睛,大概是那些送东西的人来了。
好像不是——来人脚步很慢,但不轻,一步一步,似乎正在仔细地看着她。
无论是谁,她都没兴趣。
所以她仍然闭着眼睛,直到过了很久,才听到了有个人就在自己面前说了一句话:
“你装死在装给谁看?”
竟然是聂闯!
她吃力地睁开了眼睛。
果然是他!他正站在她面前,她只能看到他穿着黑靴的脚,脚下,踩得都是她所吐出的血迹。
他蹲下了身子,仍然是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她却只看了他一眼,便重新闭上了眼睛。
“听说你这二天都不吃东西,还咳了这么多血,竟然没死。”他的声音一点也听不出感情,“你的命还真大!”
“放心,我会撑到你死的那一刻!”她沙哑着声音说。
他笑了:“等我死?会不会太久了?”
“我想不会太久。”她重新睁开眼睛看着他,“可能就是马上!”
“马上死的应该是你吧?”
他扫了一眼满地的血迹,一股怒气突然冲上了他的脸,突然伸手用力将她上半身拉了起来,用膝盖顶住了她的腰,将她箍进了怀里。
“你就真那么想死?你简直不知好歹!”
“你要干什么,咳咳!这个时候,你竟然还有心思对付我?是你的军队都被裴武阳给歼灭了吗?”
她不喜欢他的怀抱,那是没有一丝热气的地方,而且他抓着很痛很不舒服。
但她也不会在他面前屈服。
“你错了,我的军队好得很,只不过,我不会跟着去!我没有那么蠢,把所有人都派到对面去打。谁知道姓裴的有没有奸计。我带着几万人留下来了,退可守进可攻。所以,我才有时间来看看你死了没,没想到,你和死也差不多,真让人失望!”
她冷冷地说:“让士兵们冲上去打仗,你却留在军营里苛且,你这样的人,谁会服你,谁会给你卖命!”
“很好!会骂人,证明你的确还能活很久!”
他脸上的怒气消散,又恢复了冰冷的神情,把她重新推倒在地上,站了起来,喊道:“来人!”
外面的人应声而入。
他指着地面的血迹,淡淡地说:“把这儿收拾一下,你们别再在外面生火。另外,给她喂点水和食物。明天,我不想再看到这样的情形!”
“是!”
他不再瞧她,弯腰走了出去。
仆人急急地拿来水和湿布,开始仔细地擦地上的血迹。
子规喘着气,又咳了几下,微弱地道:“你不用白费力气了。明天,我大概也活不成了!这地上的血迹,不会多起来的!”
“哎,姑娘你可别这么说。刚刚聂将军吩咐过,不能让你死的!我马上给你拿吃的,你就好歹吃一点,别让我们难做!”
那人出去了,不一会儿就拿了热气腾腾的食物来。这是子规见过最丰盛的饭菜,但她却将头转到了里面。
“子规姑娘,你就吃一点吧!”
“出去!”
“子规姑娘,这这”
“出去!”
“好吧,那你记得吃,如果等下还不吃,我只能听将军的命令喂你了。”
那人为难地走了出去。
她直听到他脚步消失了,这才转过脸,看着地上的二只碗,然后一咬牙,抬起手将其打翻了。
滚烫的粥水流了出来,触到了她的手腕,皮肤上立刻起了好几个小泡。可她仿佛却不觉得疼似的,脑海中,竟然浮现出还在裴家时,裴孝杰发酒疯,将滚烫的茶水向她泼过去。幸好裴武阳眼疾手快,把她拉到了臂弯里,才免去了她被烫伤。
裴哥哥一点也没变,无论是对认识的人还是不认识,他永远都是最细心最聪明最有本事,他总是可以让事情化险为夷的。
他向来都是她最祟拜最信赖的人,永远都是。
她有些遗憾,裴哥哥大概再也没有机会得知一直记挂着的雁儿原来并没有死,上天是仁慈的,让儿时的她逃过了一劫,安排在十年后又再重篷,并让他们最终彼此吸引!虽然,她不愿承认,也不愿面对,可是此时此刻,也没有什么好自欺欺人的。她不是小孩子了,她当然懂自己对他的这感情是什么,不仅仅是兄妹,不仅仅是友情,那个晚上,他紧张地抱住她,他说,让她一步也不要离开!
她微微笑了起来,她觉得很幸福,虽然那是永远都不会实现的梦!
她真想他呵,要是再能被他抱住,她一定不会推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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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规再一次昏睡了过去。
很久很久。久到她以为,再也不会醒过来。
直到她被阵阵顶沸的人声惊醒。
仿佛有许多许多的人正在哭着喊着,四处逃窜,乱成一团,而账篷中,也没有初时的寒冷了,甚至有点炙热。
发生了什么事?这种感觉有点熟悉,好像不久之前也经历过,是十分可怕的经历。
脑中灵光一闪,她想到了!也再一次清楚地感觉到了!
火!
是的,是火的味道,混着烟味,直往鼻间钻。
怎么会起火?
她本能地睁开了眼睛,已是深夜,四周却并非一片漆黑。在小账篷外,她能看到隐隐的红光,夹杂着人们四处奔跑的声音。
“着火了!粮草着火了!快跑啊!”
“救命!有好多人打过来了!好多马啊,他们过来了!”
“将军!聂将军!”
子规的手脚被缚,仍然无法动弹,所以只好躺着听四面惊恐失措的声音此起彼伏,另有许多兵仞交接声和惨叫声,那火大概烧得越来越旺,账篷外的红光冲天,她也感到十分的炎热,但是,却完全顾不得,只是用所剩的精力凝神静听着。
嗒嗒嗒
有人来了!有马!是谁?是谁?
而且不只一个,听起了有好多。马蹄声精神抖擞,仿佛蕴含着无数的力量,在火声中,显得异常的清晰。
她突然兴奋起来了,身体中残留的生命力量仿佛一下子全部崩发了出来,她的眼睛睁得很大,脑子异常的清醒,她在听,努力地听,果然是马蹄声,渐渐地近了,渐渐地清晰了——
这绝不是聂闯的兵马!绝不是!
果然,不一会儿,一个十分有力沉着的声音从账篷外传了进来。
“聂闯!我们已经烧着了你的粮草和营账,这儿的五万士兵也全部被我打散!你大势已去,不必再抵抗!趁早投降吧!”
果然是裴武阳的声音!
子规顿时激动地哭了起来。
她就知道,她就是知道——裴哥哥一定会来的!
第35章 第三十五回 血火千军现,恍若隔世逢
“裴武阳!”随着一阵急促的兵仞声,同时也听到了聂闯愤怒的吼叫,“你为什么——河对面的那一个又是谁?”
裴武阳朗声笑道:“你能易容,我就不能易吗?这不过是把你的方法还给你而已!对面那个,不过是我营中的一个将军,可笑你那群所谓的精英之士,竟然真会相信我在对面迎战!聂闯,你还不速手就擒,别怪我不客气!”
原来如此!
子规听得又哭又笑,裴哥哥果然没有让她失望,他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竟然同样用易容骗过了聂闯的军队!
“哈哈哈!你来啊,你来抓我啊!你敢抓我吗?”聂闯狂笑着,那笑声亦越来越响。
裴武阳仿佛听出他话中的含意,一时竟没有开口,他身边其他的人已经不耐烦地道:“聂闯,你死到临头了还说什么废话!不降也不要紧,等这火烧开了,你连全尸也留不住!”
“是吗?未必吧!”
聂闯冷笑,话音一顿,小账篷的帘子猛地被掀了开来,顿时一道火光直照进来,子规只看到火中人影一闪,已经冲到了自己面前。
这个人满身是血,面容狰狞,不是聂闯又是谁?
外面的士兵们哈哈大笑:“聂闯你真是走投无路了,竟然跑到这么个账篷里!我手里的火把一扔过来,你就死定了!我们数五下,你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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