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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羽幻镜-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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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彦岱颔首道:「不错,对方并不想要了二哥的性命,却将他送到泉庄来,这其中必定藏有阴谋。」
冯彦海望向那名最先进来报讯的庄丁,问道:「你们有谁见到送老二来的人?」
那庄丁摇头道:「启禀老爷,当时我们几个在庄口守值,突然耳朵里听到有人说道:『牌楼下面有一份大礼是送给冯庄主的,请他收好了!』小人左右观瞧,却没发现说话那人的影子。走到牌楼下一瞧,褚二爷就趴在那儿。」
至此,冯彦海要设局谋害众人的嫌疑已被基本排除,但所有人心头的迷惑却更加强烈,甚至隐隐生出一缕不安的感觉。
这些人都是久经风浪的老手,虽然刚才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异变所震慑,险险失了方寸,但剎那的工夫,他们已然恢复了镇
定。
冯彦海向那家丁下令道:「去,告诉秉义,今夜的守值庄丁人数再加一倍。前厅和内宅更要多派好手保护,一有异状,立即前来禀报。」
冯亮领命而去,众人归还原座,一边沉思对策,一边运功逼毒。
小蛋说道:「干爹、大伯,我想试试看,也许能把二伯救醒。」
若在往日,常彦梧巴不得褚彦烈早死早好,但如今急于查明真相,便不阻拦,说道:「你量力而为,不要逞强。」
小蛋应了,走到褚彦烈身前,用右掌按住他的胸口。立时一股冰寒魔气逆流而上,破入他的体内,尽管小蛋早有防备,仍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深吸一口气,丹田真气汩汩涌动,施展出「周而复始」心诀,小心翼翼地吸纳积郁在褚彦烈体内的寒气。
不到半炷香的工夫,小蛋头顶腾起白茫茫的寒气,全身如坠冰窟寒冷彻骨。
忽地丹田一凉,圣淫虫精气醒转过来,令他周身寒意瞬间大减。一缕缕回流入体的寒息在经脉里融合,最后进入丹田,与圣淫虫精气水乳交融。
褚彦烈眼皮微动,喉咙里轻轻发出呻吟,看来不一刻便能恢复意识。
小蛋如释重负,收回右掌,却听霸下在怀里低声问道:「干爹,冷不冷?要不要我生把火热热身子?」
小蛋吓了一跳,忙敬谢道:「不用,我没事。」真气流转两圈,寒气尽去。
冯彦海见状恳请道:「小蛋贤侄,你能不能帮秉正也把寒毒吸了出来?」
小蛋索性好人做到底,照方抓药,又将冯秉正体内的寒毒吸出。
冯秉正的症状远比褚彦烈为轻,片刻便恢复了过来,起身谢道:「小蛋,多亏你帮忙。」
那边褚彦烈茫然睁开眼睛,痛哼了声。花彦娘喜道:「二哥,你醒来啦?」
褚彦烈张嘴就破口大骂道:「我顶你个肺,是谁暗算老子,拍了我背心一巴掌?」
顾彦岱道:「二哥,这话我也正想问你呢。」他简略地将事情经过说了。
褚彦烈一愣,说道:「见鬼了,老子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常彦梧没好气地道:「那你还记得点什么,都说出来。」
褚彦烈竭力回忆了老半天,还是摇摇头道:「老子就记得中午时候到了老龙山山脚下,然后背心一麻,就没了知觉。」他越想越窝囊,又骂道:「王八羔子,别让老子晓得是谁干的,不然我活扒了他的皮!」
冯彦海问道:「二弟,你的伤势如何,还能不能动?」
褚彦烈试着运气,很快眉头一皱道:「不行,走路我还成,要跟人动手可就难了。」
这话如果是常彦梧说的,冯彦海多半不信。但褚彦烈是北海八鬼里少有的直肠子,量来不假。他环顾众人道:「你们说,
这事会不会跟那个雪瑶有关?」
魏彦雄点了点头,道:「大有可能。她用一张莫名其妙的请柬,借大哥之手,把咱们约到泉庄,然后正可一网打尽。」
顾彦窦质疑道:「既然如此,她又为何放了二哥?刚才火烛熄灭,咱们真气尽失,正是她下手的最佳时机,又为什么要故意放过?」
冯彦海缓缓说道:「或许,她还另有目的,所以并不急于杀死我们。」
想到贯海冰剑的秘密,魏彦雄等人心底一寒,常彦梧喃喃道:「先是蜡烛藏毒,再是送回被暗算了的褚老二,接下来她还会做什么?」
彷佛是为了回应常彦梧的疑问,厅外有一人惊惶失措地奔了进来,高喊道:「老爷,不好啦……夫人她、她刚才上吊死了!」
「啪!」冯秉正狠狠一个耳光搧在那报信的家丁面颊上,怒喝道:「胡说八道!我娘活得好好的,为何要上吊自杀?」
那家丁被揍得原地打转,捂住腮帮子哭道:「小人哪敢撒谎?」
冯彦海抑制惊骇之情,尽力用和缓的语气道:「走,到内宅去看看。」
十余人在冯亮引领下进到内宅,冯夫人的卧室门口,冯彦海的小儿子冯秉义正焦急守候。看到冯彦海和兄长到来,他赶紧迎上前道:「爹,大哥,娘死了!」
冯彦海走进冯夫人卧室,她的遗体已被安放回床榻上,脖子上殷红的勒痕清晰可见,所有的迹象,都符合上吊自杀的情形。而那根勒死冯夫人的腰带,也由冯秉义拿着,递给了冯彦海道:「爹,您看。」
冯彦海捏紧腰带,盯着跪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丫鬟,一字一顿地问道:「说,夫人——她是怎么死的?」
第六章 鬼事连连
第六章鬼事连连
丫鬟不敢抬头,颤抖道:「老夫人用过饭后,便回屋安歇,奴婢一直守在门外,没有离开过半步。刚才想进屋替夫人将檀香换了,却看见她、她吊在那儿……」
冯秉正一肚子火全发泄在了那丫鬟头上,一脚将她踹晕过去,怒骂道:「废物!」
常彦梧诧异道:「奇怪,大嫂身上衣衫齐整,神情安详,为何没有一点挣扎之状?」
褚彦烈道:「难不成她真的是自杀身亡,所以才会走得如此安静?」
小蛋摇头道:「不是的,二伯。人都有求生本能。就算死志再坚,最后关头也会稍作挣扎,绝不可能是现在这般模样。」
褚彦烈被一个后辈反驳,老脸有点挂不住,哼道:「你自杀过么?」
小蛋笑笑,也不争辩。霸下在他怀里听了,大是不忿,暗道:「臭秃头恁的嚣张,等我找着机会喷他一口。」
崔彦峨沉声道:「小蛋的话有道理,大嫂的死必有蹊跷。」
冯秉义也道:「不错,我娘活得好好的,没理由想不开要上吊自杀。」
顾彦窦道:「如果说是有人谋害大嫂,那为何没见她有一点反抗的迹象?据我所知,大嫂的修为,并不逊色于咱们兄弟。」
常彦梧扫视屋内,缓缓道:「窗户都是紧紧反锁,房顶也没有被破入的痕迹,门外又有丫鬟守值,如果说是有人谋害,那凶手又是如何进屋的?」
顾彦岱道:「也许他早就藏身在屋里了。」话一出口,就知道错了。
须知即使凶手先一步潜入屋内,可行凶后也难以从门窗反锁的房间里脱身。他的假设,显然无法成立。
顾彦窦沉吟道:「莫非凶手精擅土遁之术,是从地底下潜入屋内做案的?」
花彦娘左顾右盼,突然诧异道:「咦,老四哪里去了?他是不是一个人留在前厅?」
褚彦烈摇头道:「没有啊,老四是跟我一块儿出来的。怎么转眼就没影子了呢?」
若在平时,魏彦雄失踪片刻,众人多半不以为意,但在接二连三发生这些诡异事件后,人人都暗自预料,魏彦雄可能凶多吉少。
忽然,寂静的夜空里荡漾起一曲委婉凄凉的笛声,幽幽传入众人耳中。
冯彦海一震,问道:「谁在吹笛子?」
冯秉义惊异道:「山庄里没人会吹笛子啊?」
冯秉正道:「我去查查!」
冯彦海忙吩咐道:「多带几个人去,千万小心!」
顾彦岱道:「秉正,我和老八陪你一起去。」说罢,几个人匆匆离开,寻找笛声来源。
屋子里陷入短暂的静谧,惟有幽怨的笛声和微凉的夜风,在黑暗里呜咽,波动着每一个人紧张的神经。
然而没一会儿,有一名家丁气急败坏地奔来,一路声嘶力竭地高叫道:「老爷,大奶奶抱着小少爷投井自尽啦!」
「什么?」冯彦海几乎被一个个突如其来的噩耗打懵了,重重推开挡在门口的冯秉义,纵身往出事的井口赶去。
等到了井边,已围了不少人,正七手八脚地将落水的冯秉正妻子,和尚未满周岁的小少爷,从井底下救上来,可惜两个人都已经没救了。
冯彦海眼前一黑,差点昏死。儿媳死了也就罢了,但一起落水的孙子却是泉庄的独苗,素得他的宠爱。不到一顿饭的工夫,他连失老妻爱孙,焉能不疼?
常彦梧扬声问道:「你们有谁见到他们投井了?」
一名奶妈从人群里颤颤巍巍走出来,惶恐道:「启禀这位老爷,刚才是我陪着大奶奶和小少爷在屋里说话。不知怎地,大奶奶像是着了魔,从床上抱起睡熟的小少爷,就开了门走进院子里。
「我在后头喊她,她也不理。没等我追过来,大奶奶和小少爷便一头栽进井里了。」
众人不约而同心头一震,崔彦峨徐徐道:「是那笛声,定是那笛声在搞鬼!」
这时,大伙儿才察觉,那古怪哀怨的笛声,不知在何时已经悄悄停歇,再无动静。
冯彦海抱着爱孙冰凉的尸体站起身,愤然吼道:「兔崽子,有种给我滚出来!」
他这一声响彻山庄,夜空里到处激荡着悲愤的回响。可四周安静的可怕,久久没见有人响应。
顾彦岱、顾彦窦兄弟和冯秉正闻讯赶来,身旁还携着适才失踪了的魏彦雄。
冯秉正一见妻儿惨状,顿时睚眦欲裂,一把从冯彦海怀里抱过爱子,手抚幼嫩面颊,泪落如雨。
顾彦岱搀扶着魏彦雄,叫道:「三姐,五哥,你们快过来瞧瞧,老四有点不对劲!」
魏彦雄被他连拖带拽拉到众人面前,脸上满是迷惘,傻傻地咧嘴呵呵一笑。
崔彦峨翻开魏彦雄眼皮,嘿然道:「没有中毒,多半是被人迷了神志。」
常彦梧问道:「老七,你们是在哪儿找到老四的?就他一个人么?」
顾彦岱回答道:「我们追查笛声进到后花园,就瞧见老四一个人失魂落魄地往里走。老八叫他,他也不听,就像聋了一样。」
花彦娘下意识地张望周围,惊疑道:「出鬼了,真出鬼了。天底下谁能有这般可怕的手段,让人不明不白就着了道!」
顾彦窦情不自禁地哆嗦了一下,道:「不会是老头子阴魂不散,在作弄咱们罢?」
褚彦烈怒道:「放屁,他死了这么多年,骨头都烂光了!」
楚儿忽道:「你们听,笛声又响了。」果然,清幽的笛声在夜空中再次响起。
没等大伙儿开口,褚彦烈叫道:「那是什么地方,为何会有火光亮起?」
众人闻言急忙望去,在东侧数十丈外,果然升腾起了熊熊火焰。紧接着便有人惊惶失措地叫喊道:「走水啦,走水啦,快来人救火啊!」
冯彦海傻呆呆立在原地,望着火势毫无反应。
冯秉义一跺脚,说道:「该死!」急匆匆御动身形赶去。
一炷香后,大火被扑灭。冯秉义焦头烂额的返回到井边,气喘吁吁道:「是厨子老马点着了柴房,自己也在里头给一块儿烧死了。」
冯秉正死死搂着爱子,喃喃道:「鬼,鬼……真的有鬼……」
楚儿冷冷道:「这绝不是鬼,而是有人在暗中作祟。可惜来人修为极高,所用的手段又十分诡异高明,令我们查找不到他的所在。」
常彦梧打了个哈哈,道:「他奶奶的,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是谁跟咱们北海八仙那么有交情,深更半夜地跑来套近乎?」
冯彦海略略从悲痛中恢复,咬牙切齿道:「不管是谁,老子都要找他拼命!」
花彦娘也没了卖弄风骚的兴致,蹙眉道:「他的目的何在?」
褚彦烈口无遮拦,骂道:「娘的,还用问么?还不是为了贯海冰剑和北海绝学!」
花彦娘道:「倘若如此,他就该直接找上咱们。凭这人显露出的手段,我们八个谁能抵挡?何苦要大费周章,在这儿装神弄鬼?」
常彦梧嘿嘿一笑,回答道:「妳有没有见过猫捉老鼠?牠一次次捉到老鼠,再一次次故意放跑。直等老鼠被折腾得筋疲力
尽,牠也玩够了,最后才一口咬死。现在,我们这些人就是那人眼中的老鼠。」
饶是北海八鬼平素胆大妄为,此刻也禁不住不寒而栗。
冯彦海断然道:「秉义,把所有人都集中到前厅安置,庄内的明岗暗哨也一并撤掉。」
冯秉义犹疑道:「爹,是不是再多派人手戒备搜查,说不定能找出凶手。」
冯彦海惨然笑道:「老鼠再多,又岂是猫的对手?别做无用功了,立刻照办。」
顾彦岱、顾彦窦偷偷对视一眼,兄弟两人心意相通,齐齐道:「大哥,小弟先告辞了。至于后年三月十五的邀约,咱们再从长计议。」
冯彦海明白这两个家伙是见势不妙,要脚底抹油了。他也不劝阻,颔首道:「好,错过今夜冯某不死,总有咱们弟兄重逢之日。」
顾彦岱听出冯彦海的语气不善,但眼下保命要紧也顾不得了,干笑道:「大哥,诸位兄姐,你们多多保重,咱们后会有期。」与顾彦窦御风而起,倏忽消失在茫茫的浓重夜雾里,没了踪影。
冯彦海目送顾氏兄弟离去,平静道:「你们几个谁想走,老夫同样不会拦阻。」
楚儿漠然道:「来人早已布置下天罗地网,只怕我们想走也走不成。」
褚彦烈一怔,问道:「楚儿姑娘,妳这话是什么意思?」
楚儿淡淡道:「泉庄四周的高空中,刚才亮起了八团鬼火,因为有夜雾遮掩,所以很难察觉,我也是功聚双目,才依稀看到。显然,是有人设下了法阵,要把我们困死在庄内。顾氏兄弟此去,凶多吉少。」
崔彦峨冷然道:「既然妳发现有问题,方才为何不提醒他们两人留步?」
楚儿轻蔑道:「他们贪生怕死,想独自逃生,我为何要告诉他们?」
褚彦烈暗中运功察探,果然发现在山庄东南西北和东北、东南、西北、西南八个方向的五十丈高空里,隐隐约约闪烁着八团幽绿色的鬼火。他咬牙切齿道:「狗崽子,够毒!」
常彦梧在未得楚儿提醒前,也动过逃跑的念头,此时不由得心中庆幸,说道:「老大,你放心,我常老五和你同生共死,绝不先走半步!」
花彦娘喃喃自语道:「这是何种法阵,咱们能不能想个法子先破了它?」
常彦梧道:「这阵势想来与太极八卦有关。但破阵却不忙一时,最好等到明天早上夜雾散了,或可事半功倍。」
冯彦海赞同道:「老五的话言之有理,大家伙儿先到前厅歇息。咱们这么多人聚集在一处,他纵然有通天的本事也难下手。」
当下众人回到前厅,加上冯秉义接来的家眷庄丁,满满坐了一大片,厅里椅子不够,那些身分低下的仆从,便只好席地而坐,却不敢睡去。
冯彦海也不再点蜡烛,命人将所有窗户紧闭,只将厅门敞开,由冯秉义率着十余名精干庄丁负责把守,他和褚彦烈等人围坐在圆桌边,人人凝神戒备,枕戈待旦。
常彦梧道:「刚才我隐约想明白了一件事,也不知是否正确,大伙儿不妨帮着一块儿揣摩揣摩。」
他顿了顿,看到众人都在用心聆听,才继续道:「对方的目的,定然是为了贯海冰剑和北海绝学的秘密,所以才会找上咱们北海八仙。但他先后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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