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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羽幻镜-第2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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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蛋回答道:“她已经没事了。”却在奇怪为何鬼锋等人没有一同前来。
林筹点点头,取出一只黑色的小瓷瓶道:“这里头有几颗老夫秘炼的丹丸,颇具生精补血之效,请转交尹仙子服用。”
屈翠枫抢在他将瓷瓶抛出前,急声喝道:“且慢,我要看一看这瓷瓶里的药丸。”
林筹不以为忤,摇摇头道:“屈掌门也太过谨慎了。”拔开瓶塞,将五六颗乳白色的小药丸倒在掌心里,问道:“屈掌门可要服一颗以证药效?”
屈翠枫哼了声,没搭理他。林筹将药丸重新装回瓷瓶中,扬手扔向窗内道:“接着!”
小蛋探手接住,谢过林筹。屈翠枫道:“人见了,药送了,你可以放心了吧?”
林筹倒也爽快,朝屋里拱手作别:“小蛋兄弟,我先回去了。咱们后天见。”
他说走就走,绝不拖泥带水,反倒是屈翠枫在后头亦步亦趋跟着出玉华苑。
两人回到苑外的天阶前,守候的人竟又多了一倍,原来年旃率着一众南荒豪雄业已赶至。
那边,伍端、关寒正有一句没一句的和这位威震四海的魔道霸主攀谈,而底下的人则更是热闹。随同年旃前来的极白蝉唐森遇上金嗓子,大有相见恨晚之意,两人口若悬河,你一言我一语,把个接天金顶闹得沸反盈天。
屈翠枫瞧见年旃,尚未开口已有三分惧怕,素知这老魔凶狠霸道、油盐不进,远比那些位正道耆宿名家难对付多了。
他走上前去,毕恭毕敬地见礼道:“年老祖,您当真来了,还需多加保重身体才好。”
年旃不以为然道:“这点伤打什么紧?小蛋的事,老子能不管么?”
屈翠枫听他一开口就力挺小蛋,不禁又怕又怒,强颜欢笑道:“晚辈也不信这两桩血案真是小蛋所为,无奈铁证如山,我也无法为他开脱。但愿玉姨能找出线索,查明真相,无论此案是否与小蛋有关,都能还敝派一个公道。”
他的话软中带硬,更不着痕迹地捧出苏芷玉。年旃年老成精,如何会听不出来,哈哈一笑道:“好小子,长进了,说起话来滴水不漏,有点儿掌门味道了。”
屈翠枫明白年旃是在讥诮自己油腔滑调,苦笑道:“师门不幸,翠枫以一介后进之身甫当此重任,不能不诚惶诚恐、如履薄冰,还请年老祖见谅。”
年旃怔了怔,嘿然道:“成,我看你比屈箭南当年还强出不少。”
这时林筹说道:“屈掌门,老朽既已探望过小蛋兄弟和尹仙子,便依约告辞了。”
屈翠枫巴不得这群瘟神赶快离开,抱拳道:“诸位好走,恕屈某不送。”
伍端心想自己当日随杨挚去滴水石林,为雷不羁等人奉为上宾招待备周,更曾尽心尽力襄助他安排了杨挚的后事。
如今年旃驾到,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人家站在门外喝西北风,便说道:“年老祖,请入内小歇。今日中午由敝派作东,为诸位接风洗尘。”
金嗓子还没走远,耳朵又尖,故意扯着脖子,大叹道:“咱们是妖,他们就是人么?一样的妖人,凭什么他们有好酒好菜的招待,咱们就只能吃闭门羹?”
屈翠枫心下愠怒,佯装不闻,一言不发。
孰知年旃却摇头道:“不用那么麻烦。老夫今日上山只是先认个门,立马就走。”
屈翠枫正是求之不得,嘴里却挽留道:“这如何使得,丁师叔晓得了定会埋怨晚辈。”
年旃道:“得啦,你少跟老夫客套。我若住进去,回头不知要有多少王八羔子会在背后对你指指点点,老子还没这份闲心和他们计较。”
屈翠枫叹了口气道:“别人指指点点也没什么,可总有人以为我是存心和小蛋过不去,却着实冤枉了晚辈。我真不晓得小蛋哪来这么大的面子,累得您都抱病而来,还有那些莫名其妙的北海魔道,怎么都争先恐后要替他卖命?”
年旃不以为然道:“你错了。面子是靠自己挣的,可不是旁人给的。你想让别人为自己卖命,就先想想自己有没有为人家拼过命。”
屈翠枫不无尴尬地点头道:“多谢年老祖提点,晚辈受教了。”躬身目送年旃等人下山而去。
他身旁的关寒忽然低声道:“奇怪,他既来了,为何连门也不进便退走了呢?什么时候年老魔变得这样好说话了?”
伍端道:“也许他是看在丁原等人的面上,不想和咱们闹得太僵。”
屈翠枫摇了摇头道:“两位长老太小看年旃了。他粗中有细,此次突然露面实是来警告咱们,在杨师叔祖的血案大白前,不可妄动小蛋一根汗毛。不然别看他刚才又说又笑十分客气,一翻脸便会六亲不认,杀你个血流成河。”
关寒心里一凛,颔首道:“不错,想必鬼锋等人打的也是这个主意。”
伍端苦笑道:“这倒好,苏阁主还未到,这些天南海北的魔道人物却先来齐全了。再算上已入住玉华苑的无涯方丈,咱们越秀剑派这次也真够瞧的。”
屈翠枫心道:“如果你们知道魔教教主风雪崖前晚也来了越秀,恐怕更要头大三分。”脸上一阵迟疑道:“为了越秀剑派的千年基业,咱们或许要委曲求全了。”
关寒断然道:“不行!我就不信无涯方丈和苏阁主能妄顾道义,颠倒是非。如果小蛋真是杀害杨掌门的凶手,老夫拼着这条命不要,也要讨还个公道!”
三人在天阶前又站了会,直到看不见年旃等人的背影,才心情沉重地回返玉华苑。
他们刚到品茗阁坐下,才休息不久,那名巡山弟子又奔进来禀报道:“屈掌门、两位长老,有件事可不太对劲。”
关寒这两天已被折腾得见怪不怪,不耐烦道:“是天塌还是地陷了,有什么不对劲?”
那巡山弟子嗫嚅道:“鬼锋等人退下天阶后,便在山门外搭起帐篷来,好像有在此长住的打算。而那位年老祖也有样学样,把几顶帐篷搭在山道的另一边,还吩咐人下山去买酒菜,说是晚上作东宴请北海──”
“啪!”关寒一掌将自己身侧的几案拍得粉碎,满脸涨红地怒吼道:“欺人太甚!”
也难怪他发这么大的火,被人围堵山门,素来是正魔两道各家各派的大忌之一。当年丁原欲为淡言真人报仇雪恨,只身堵在云林禅寺的山门前挑战,可谓轰动一时。
只因云林禅寺自知理亏,事后并未向丁原寻仇,换作别人,不让他待在承天坛里念上一百七八十年的金刚经又岂肯善罢罢休?
相形之下,屈翠枫则显得镇定许多,甚而私下还盼望鬼锋、年旃等人闹得更过火些,正好激起正道各派的义愤,想不偏帮越秀剑派都不成。
他从容问道:“他们是否将山道也封锁了?”
那巡山弟子回答道:“那倒没有。弟子曾叫于师弟试着沿山道下行,但那些魔头却视而不见,三五成群高声谈笑着相互称兄道弟,热闹得像逛戏园子。”
关寒怒不可遏,额头青筋暴跳道:“他们分明是存心向咱们挑衅,我去瞧瞧!”
伍端手疾眼快地按住关寒道:“不能去!他们正愁找不着借口闹事,咱们不可自投罗网,况且人家只是在峰下安营露宿,并未封锁山道,咱们又凭什么赶走他们?”
关寒稍稍冷静了点,想到若真格动手,吃亏的多半还是越秀剑派,不由一下子泄了气。他正一腔愤怒无处发作时,一名负责给小蛋等人送饭端水的弟子,又神情慌张地走进品茗阁道:“启禀屈掌门、二位长老,弟子见不到小蛋了!”
屈翠枫大吃一惊,从座椅里弹起喝问道:“他逃走了?”
那名越秀弟子把脑袋晃得如波浪鼓般,结结巴巴地道:“不是,不是──刚才弟子照例去送午饭,可进到庭院里,走了半天就是靠近不了他和无涯方丈住的那两间屋子,绕来绕去不知怎地,又回到了大门口。”
伍端愕然道:“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有人在院子里布了法阵?”
屈翠枫脑海里灵光一闪,重重坐回椅子上,长叹道:“坏了,咱们上当了!”
他这时才醒悟到为何林筹进了庭院后,并不急着与小蛋会面,而是若无其事地先在外头转了一圈。
倘若早晓得此人号称“独步八荒”,打死屈翠枫也不会放他进门!
第七章 最后一夜
在距离约定期限仅剩最后一天的当日下午,苏芷玉终于孑然一身悄抵越秀。
屈翠枫见着苏芷玉,竟是暗自松了口气,因为有她在,年旃等人便断不会胡闹。
果不出其然,苏芷玉一到,年旃与林筹不约而同拆了露宿的帐篷,齐齐退走。似乎他们都觉得只要这位天一阁阁主驾临,他们便尽可走人了。
在与越秀剑派的一众首脑寒暄过后,苏芷玉并未急着和小蛋见面,而是由屈翠枫引着前往屈箭南夫妇的坟前祭扫。
他们夫妇二人的坟墓与越秀剑派诸位先贤一般,默然伫立于接天峰后山的“千秋岗”上。往左首,便是已故的老掌门屈痕之墓,还有屈箭南父母也被一并合葬在屈痕的墓穴侧旁。而在屈箭南夫妇坟冢的另一面,又立起了一道新的墓碑,那是三月前不幸命丧南荒的前任掌门杨挚。
祭拜过后,苏芷玉伫立在屈箭南夫妇的墓前久久不语,更无丝毫离去的意思。
屈翠枫只好在一旁干等着,有心和苏芷玉说上几句话以打破眼下难堪的沉寂,可又深知在这位玉姨面前还是少开口为妙,免得不小心说漏嘴给自己惹来什么麻烦。
忽然,苏芷玉轻轻说道:“翠枫,你可清楚,若非楚师姐嫁给了令尊,南海天一阁阁主的位子便极有可能是她的。可为了你父亲,她还是义无反顾地放弃这个令所有人梦寐以求的机会,远走越秀。”
屈翠枫愣了愣,不明白苏芷玉为何突然提及这段往事,欠身道:“小侄听说过。”
苏芷玉道:“安阁主曾在楚师姐出阁前问过她,这么做将来会不会后悔?楚师姐回答说:”比起天一阁阁主的宝座,这世上还有许多东西更值得珍惜。“能与令尊屈箭南结为连理,白首偕老,实是她这一生最大的心愿。功名也好,权位也罢,都如过眼烟云不值一提,所以她绝不会为此后悔。”
屈翠枫心头一颤,隐隐约约觉得苏芷玉似乎意有所指,但转念一想:“我也忒多心了,杨掌门是欧阳姑娘杀的,跟我有什么关系?她不过是站在先人墓前触景生情,随口说几句而已。”
就听苏芷玉接着道:“令尊确也值得楚师姐为他抛下一切,相随天涯。当年他为保全姬姐姐的名声,宁愿受人误解,最后还险些丧命在雪原剑下,却自始至终坦然自若、无怨无悔。这样侠骨柔情、光明磊落的男子,世所罕有,也是楚师姐的福气。”
屈翠枫听她赞颂自己的父亲,心下颇为高兴,沉声道:“小侄一直都希望能以先父为榜样,做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不负爹娘生养之恩。”
苏芷玉点点头道:“但愿你能牢记今日之言。其实人生在世谁能无过?令尊如是,你丁师叔就更别提了,可他至少明白,大节不亏知错能改,最终以二十如许的年龄被仙林公推为天陆第一人。那既是对他修为的推崇,更是对他为人的嘉许。”
说着,苏芷玉的唇角逸出一缕温柔笑意,道:“你瞧,我怎么又把话题扯远了?”
屈翠枫笑道:“有朝一日,小侄若能像丁师叔一般成为天陆第一高手,也不枉此生。”
两人在屈箭南夫妇墓前又肃立许久,直到日落西山、红霞满天,方自回返玉华苑。
用过晚膳,苏芷玉提出欲见小蛋一面。她的身分不同于鬼锋等人,屈翠枫也不能拦阻,便又陪着往软禁小蛋的庭院行去。
刚到门口,苏芷玉神情一动,微含诧异道:“是谁在院子里布下的法阵?”
屈翠枫暗叫一声惭愧,将林筹探访的事说了。
苏芷玉一边审视庭院里的情形,一边听他说完,颔首微笑道:“原来是林老先生的杰作。”
屈翠枫素来佩服苏芷玉之能,问道:“玉姨,妳瞧出他布的是什么阵法么?”
苏芷玉淡淡一笑道:“北海仙学果真有独到之处,此阵的奥妙我也不敢说已然尽识。”
她左手在胸前横捏法诀如佛祖捻花,玉足轻移,斜斜地往右侧跨出一小步,身形顿了顿似在用心观察阵势的变化,而后再起左脚笔直朝前踏出一尺三分。
屈翠枫少年时,在父母的严厉教诲下对奇门遁甲之术亦曾有涉猎,可如今瞧着苏芷玉衣袂飘飘,莲步轻摇,竟全然识不出其中玄机,更莫遑论她所用的破阵法门。
他正努力回忆对照自己曾苦学过的一干奇门遁甲秘籍,想从中找出端倪,忽见苏芷玉姣好的身影在门后一晃,不知怎地,立时隐入一排花架后消失不见。
屈翠枫心叫糟糕:“不好,我光顾着琢磨她如何破阵,竟忘了跟她入院。”
只听苏芷玉的声音从里头传来:“翠枫请在外稍后,我很快就回来。”
屈翠枫懊恼得差点跺脚,心道:“该死,玉姨也会跟人耍花招!不知小蛋私下会和她说些什么?这可怎生是好?”
他心知自己贸然闯入院中亦是徒劳,说不定反会引起苏芷玉的疑心,只得忐忑不安地守在门外,眼巴巴等着她出来。
苏芷玉不费吹灰之力撇下了屈翠枫,在院里东一转西一折,须臾的工夫便到了软禁小蛋的屋前,就听里面的无涯方丈问道:“苏阁主可是来探望小蛋的?”
苏芷玉在门前停步,盈盈欠身朝内施礼道:“大师辛苦了,芷玉铭感五内。”
门一开,无涯方丈亲自出屋相迎:“苏阁主无须客套,贫僧已恭候大驾多时。”
两人刚一进门,小蛋已从里屋迎出,欣喜道:“玉姨,您来了!”
苏芷玉点了点头打量小蛋,见他精神奕奕,神色间毫无愁苦焦虑之情,暗自欣慰道:“这孩子的定力不弱,更难得的是胸怀坦荡。”
她含笑道:“这两日的事我已听翠枫和年老祖说了,可还是要委屈你在这里多住一宿。”
小蛋不以为意道:“这儿很好啊,我一点都没觉得委屈。玉姨,年老祖也来了?”
苏芷玉道:“非但他来了,鬼锋先生和一众北海豪杰两日前也都到了山下。”
小蛋一听鬼锋竟也为了自己的事情不惜放下修炼,万里迢迢地南下越秀,心中感动不已,忽又想起一事,问道:“丁叔的伤势好转了么?”
苏芷玉道:“他的伤已然无碍,只是不宜长途奔波,被我强留在天一阁。有你雪姨陪护照料,尽管放心。”
小蛋道:“那就好。”从怀里取出一个用牛油纸裹起的小包,交在苏芷玉手上道:“玉姨,如果明天我下不了越秀山,请您将它转交给丁叔。”
苏芷玉依言收下,问道:“小蛋,我能见一见尹仙子么?”
小蛋将苏芷玉和无涯方丈请入里屋,尹雪瑶正倚在软榻上闭目小憩,听着众人进屋的动静并不睁眼,佯装熟睡。
苏芷玉也不在意,看过尹雪瑶的气色,微微惊讶道:“小蛋,尹仙子这两天可有服用过什么药丸?”
小蛋一惊道:“除了无涯大师送的玉露百洗丸外,我还给她服过几颗林老先生给的丹药,有哪里不对么?”
苏芷玉笑道:“你别紧张,我是没想到尹仙子的伤势恢复得如此之快,才这么问。”
小蛋讷讷地笑了笑:“敢情是这样,改日我还得好生谢谢林老先生。”可一想到自己也拿不准是否有“改日”的机会,心头一沉,急忙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搬过两张椅子,请苏芷玉和无涯方丈落坐。
三人闲谈良久,竟似心有默契只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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