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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羽幻镜-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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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海群豪齐齐赞同道:“不错,正该如此!”当即推举林筹、司徒三绝和蓝关雪三人为总召集人,约定一方有事,八方回应,缔成盟约。
丁原、小蛋他们因是外人,站在一旁也不便掺和。倒是鬼锋素来独来独往惯了,又是出身鬼仙门,也从不将自己看作是北海仙林的一分子,故而同样冷眼旁观,未加入到这临时起意而成的盟约里去。
这一番喧嚷又花了不少工夫,好在云阙宫内的残敌基本肃清,也不虞谁再来捣乱。
蓝关雪这时已听说了小蛋御剑轰毁忘机仙树、丁原孤剑逐走鹤仙人的故事,抱拳谢道:“丁兄,还有这位小蛋兄弟,两位和小寂一样,对咱们北海仙林有莫大恩德。
“客气话咱们也不说了,往后但凡诸位有事,只需捎个话来,咱们北海数百同道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林筹、司徒三绝、金嗓子、万事休等北海群豪纷纷应和道:“就是这话!”
众人话音方落,姬雪雁心细,轻轻一蹙黛眉道:“奇怪,哪儿来的硫磺味?”
林筹面色一变,举目望向红枫林内,神情越发凝重,低喝道:“快走,要出事!”
“轰──”自红枫林深处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整个地面像是被掀起了半截,后头的那座楼阁“吱吱”响动,剧烈摇晃,一蓬蓬热气从林内涌出。
没等大家伙儿明白是怎么回事,“呼──”枫林陡然燃起了熊熊大火,烈焰竟顺着风势,往群豪站立的地方扑来。
一道亮丽刺目的赤红火柱从林内升腾而起,直冲云霄,滚滚浓烟卷裹着飞溅的流火往四下洒溅,遮蔽天幕,一瞬间云阙宫内变得天昏地暗,一片彤红。
林筹高喝道:“快离开,这岛上的火山喷发了!”
他的话音几乎被隆隆的火山轰鸣声淹没,但已无须再做过多的解释,只看眼前这地动山摇的骇人景象,众人已省悟过来。
由于九川十日阵已烟消云散,再无法阻止群雄御剑升空。大家相互照应传讯,各自祭起仙兵魔宝迅速飞离仙岛,直奔出百余里方才停下。
小蛋回头观瞧,方丈仙岛方向已陷入一片火海,冲天的火光染红了大半边夜幕,浓烈的黑烟如乌云般压在海上,依稀还能闻到刺鼻的硝烟气味。
林筹摇头唏嘘道:“可惜,可惜,好端端的一座仙岛,就此化为了灰烬。”
金嗓子却是兴高采烈,眺望着岛上大火道:“依我看,这火山喷的好,喷的妙。它不喷发,老子也要放一把火把云阙宫烧个精光,如此一来正省了我的事。”
万事休哑然失笑道:“俗话说爱屋及乌,你却是恨屋也及乌。要没有鹤老魔,这仙岛何尝不是一方清修净土?”
金嗓子不以为然道:“那又如何,三大仙岛不是还剩下蓬莱和瀛洲么?听说蓬莱仙岛已名花有主,不能再去了。你若有兴致,回头咱们几个一块儿去找寻瀛洲岛,说不定还能由此创下一个『瀛洲派』来!”
小蛋心想:“这位金老爷子尚且不晓得瀛洲仙岛也已陆沉的消息,如今三大仙岛惟一保存完好的,就仅余蓬莱了。”
想到这里,他心念一动道:“当日我和丁叔取了四相幻镜导致瀛洲陆沉,今日又是从潭底起出大梵仙羽,令仙岛火山喷发,化作一片汪洋火海。这开启魔神之眼的两件至宝,都与仙岛有着莫大关系,恐怕绝非巧合。那么这魔神之眼又会在哪里,难道说它竟就藏在──”
忽听蓝关雪纵声叫道:“诸位,这烟火看久了也没意思,不如大家一起到舍妹的小雪湖多聚几日罢!一来庆功,再则也为来自天陆的诸位好友接风压惊。”
丁原本是最爱热闹,但刚才在潭底发现了小蛋身世之谜,此刻可谓归心似箭,要寻盛年和罗牛商量,不想再节外生枝,多做盘桓,于是逊谢道:“多谢蓝兄好意,但咱们出门多日,也急于返乡。待来日方长,丁某定再赴北海,与众位朋友一醉方休,喝个痛快!”
蓝关雪也是洒脱人物,虽略感失望但并不强求,笑道:“好,咱们一言为定!”
当下众人互道珍重,依依惜别。丁寂私下里拜托林筹、蓝关雪等人打探鹤仙人和尹雪瑶的行踪,一旁的金嗓子拍胸脯满口答应道:“小寂,你放心,这事儿包在我身上。等一有消息,咱们就会派人通知你。”
至于卷心竹的事丁寂却不去说它,可蓝关雪等人早已暗下决心,定要想尽一切办法再寻到一株,以谢丁寂之义。
等到群雄相继离去,场面一下子冷清许多。众人略作商议,决定一同南归。小蛋将鬼锋请到一旁,托他持了九雷动天引作为信物,前往极地仙府找寻欧阳霓,待她伤愈后再护送南来。鬼锋一口应允,径直去了。
小蛋自从常彦梧口中得知身世,便急欲往卧灵山一行,察访淡家死村凶案真相。况且那位一执大师在临终前,也曾提到过淡家死村中的一口百年老井,种种异常状况纠合在一处,不由他不心生怀疑。
他更不晓得自己体内的圣淫虫精气,何时会再次爆发,又惦记着欧阳霓伤势和尹雪瑶的安危,奈何鹤仙人行踪飘忽,北海又广寒无垠,却又教自己到哪里去找寻?
这日,六人到了塞外一座集镇上。
尽避到处黄土飞扬,但听着市集上熙熙攘攘带有明显当地口音的人声,大家伙儿仍觉着一份亲切和兴奋。当夜便在这座集镇上惟一的一家客栈住下,总算脱离了一连多日天为被,地作床,风餐露宿的日子。
可翌日清晨小蛋到客栈前堂用早点,却只见着了丁原和罗羽杉,姬雪雁、丁寂与楚儿俱都不见了踪影。
他向丁原问起,得到的答复却是这三人有事先行一步,会在卧灵山与大伙儿会合。
小蛋虽觉得事有蹊跷,但丁原守口如瓶,怎也猜不出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实则入宿客栈的当晚,丁原便托姬雪雁、丁寂和楚儿分别前往翠霞山与天雷山庄寻找盛年、罗牛二人,请他们齐至卧灵山会面。这件事他早在北海时已然盘算妥当,眼下并不急于告诉小蛋。
如此一行只剩下三个人,继续御剑向南而行。沿途景色逐渐明媚,越往南去绿意越浓,不一日已抵中州地界。
丁原御剑在前,左手向东南方指点道:“小蛋,你可知距此地不到三百里,就有一座驰名天陆的千年古剎,于仙林正道中素来与翠霞派齐名。”
小蛋正与罗羽杉比肩飞行,闻言问道:“丁叔,您说的是云林禅寺?”
丁原点点头,别有深意道:“二十多年前,先师淡言真人便是在云林禅寺中为救护你罗大叔,毅然与正道各派决裂,不惜祭出元神御剑突围,最后油尽灯枯,仙逝在一座无名山岗上。
“那座山岗离这儿却也不远,你想不想随我前去凭吊一番?”
小蛋不疑有他,随口答应,于是三人转向东行,飞出约莫小半个时辰,前方群山连绵,云涛浩荡,丁原收剑御风徐徐下降,说道:“瞧,前面那座植有三株紫竹的山崖就是了。”
小蛋举目眺望,数十丈下的一座凄清悬崖之上古木森森,杂草飞长,当中伫立着三株挺拔晶莹的紫竹,枝叶隽逸,伟岸向天,在春日的和风中轻轻摇曳。
这地方罗羽杉曾随其父罗牛来过不下十次,可每一次来,心底里都会被一种莫名的肃穆凝重深深震撼,轻声道:“那三株紫竹,便是家父和盛师伯、丁师叔三人为了祭奠师祖亲手植下的,年复一年,都已长的这么高啦。”
小蛋默默颔首,随着丁原飘落在三株紫竹之间。
在紫竹当中,环抱着一方嶙峋山岩,上面印着触目惊心的血迹,因为年久日深变得暗红,深入石中似枫如霞。
丁原默立在山岩前,充满傲意的星眸中,不经意地逸出伤感与缅怀之色,徐徐道:“当日先师便是倚靠在这方岩石上长辞。
他的遗体被淡怒师伯他们送返翠霞山,就安葬在了紫竹轩外,你也曾经见过。”
小蛋伸手抚摸过那方坑坑洼洼的山岩,彷佛指尖仍能感觉到石上鲜血的余温,一股充盈悲怆与激壮的豪情鼓荡胸臆。
丁原凝视着小蛋的身影,看着他手抚血岩,沉静的面容里现出微微的一丝激动,禁不住油然生出一缕奇异的感觉。
好似老道士的前世今生,就在这指尖轻轻一抚间,万籁无声地重逢在一起,将苍茫岁月的脉络紧紧连结。
逝者如斯夫,那个貌丑矮小,却令人景仰的老道士已魂去无踪;周身层云飘荡,站在山岩前的已是又一个少年人。
丁原百感交集,一字一顿道:“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小蛋,望你亦能如是!”
──“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
是的,在这十个字面前,尘世中无穷无尽、生生不息的恩恩怨怨又算得了什么。
如果真能做到,即便是死,又有何惧,又有何妨,又有何憾?
面对眼前那双期盼而又坚定的目光,连日来郁积在小蛋胸中的种种烦恼一扫而空,慨然点头道:“多谢丁叔,我懂了!”
罗羽杉俏立在丁原的身后,从朱唇边绽起一抹灿若明霞的笑靥,柔情万种的眼神,凝在眼前这个,不知为何总能让自己情难自已的少年身上。在这一刻,他显然又在成长的道路上向前迈出了坚实的一步。
就譬如那崖上的三株紫竹,从当日移植而来时的娇弱幼苗,经历过二十年风雨洗礼后,身姿亭亭,傲霜斗雪。较之小蛋修为上的精进,罗羽杉依旧觉得这才是更加弥足珍贵的喜悦。
第九章 死为鬼雄
三人心神飞驰,在山崖上静立良久,忽地背后一阵清风拂来,草木簌簌作响。
小蛋一回头,惊讶地看见十数名身着袈裟的僧侣,正御风飘落到崖上。
这些僧人大多白眉银髯,年事已高,但一个个精神矍铄,目光湛然,身负极上乘的修为。
当先一名老僧浓眉豹眼,气势威猛,左手握着一柄碗口粗细的硕大金杵,右手轻捻一串佛珠,身披大红袈裟,龙行虎步,不怒自威,小蛋却不认得。
这老僧金杵一顿,在地上撞出“吭”的金石激响,朝着丁原的背影躬身合十道:“阿弥陀佛,自昔日蓬莱仙会一别二十年,丁施主风采更胜,可喜可贺。”
丁原早察觉到身后来人,听到老僧发话,他并不回头,负起双手冷冷道:“此地距云林禅寺不下两百里,大师缘何率众而来?”
老僧对丁原的倨傲态度似并不以为意,说话的语气里反带着一丝恭谨歉逊。
“令师淡言真人因敝寺之过,仙逝于此,我云林禅寺上下均深感歉仄。故而凡有本寺僧侣出门,必会绕此一行,祭拜令师英灵,以稍赎敝寺罪业。”
丁原“哦”了声,便不再言语。
罗羽杉悄悄向小蛋传音入密道:“这位老僧,便是云林禅寺四大神僧之一的一正大师。他身后的诸位大师,我也不尽认得,但俱应是寺内长老耆宿一流的人物。”
小蛋一惊,别人还则罢了,一正大师号称正道北斗,自一执大师圆寂后,实乃云林四大神僧里硕果仅存的翘楚宿老,素来嫉恶如仇,誉满仙林,当下欠身施礼道:“晚辈常寞,拜见一正大师及诸位长老。”
他本对“常寞”这名字颇为感冒,但干爹去后,更无子嗣,感怀之下,觉得自己还是姓“常”为好,至于叫什么却也无所谓。
一正大师在丁原那里吃了个软钉子,也晓得他是因先师之死,不能对云林禅寺尽数释怀,自感歉疚故此亦不动怒。否则以他的身分地位和烈火一般的性情,岂能容得一个晚辈后生在自己跟前大剌剌地不理不睬?
但丁原不说话,场面未免有些尴尬。小蛋这一开口,正适时地为他解围,一正大师心中也不禁暗生好感,侧转目光:“小施主的名字,老衲已从无涯方丈口中听闻,尚未当面谢过常公子安葬我一执师兄的大恩。”
小蛋逊谢道:“不敢,不知大师和诸位长老这是要去往哪里?”
也难怪他会诧异,眼前这些老僧无论任何一位放诸天陆正道上,俱是一等一响当当的人物,可谓寺中的大半菁华都云集在此,这般兴师动众地大举出山,也只有二十多年前六大剑派围剿魔教的云梦大泽一战中,曾经有过。
一正大师稍稍迟疑,但很快便回答道:“实不相瞒,我等此行与翠霞派盛掌门也大有关系。”
他这话,其实有多一半是说给一旁丁原听的。
果然丁原嘿然道:“大师此言何意,难不成我盛师兄又冒犯了贵寺的虎威?”
如一正大师所料,丁原对云林禅寺众僧从来都是少有好脸色。当日他获悉恩师死讯后,曾日夜兼程赶至云林,在寺门前孤身挑战,与跟前的一正大师激战一场,打得这老僧俯首认输,此事轰动仙林,广为人知。
再后来云梦大泽围剿魔教之役中,丁原又以六道神剑破去一执大师的神功,若非盛年和罗牛苦苦相劝,险些以雪原仙剑手刃强敌,惹下天大的祸乱。
所幸在一年后,他因仙灵朱果火毒发作,身陷云林禅寺,因缘巧合得悟大乘佛境,又见一执大师众僧确有悔意,这才化干戈为玉帛,彻底放弃了寻仇雪恨的念头。
但丁原毕竟自幼生性激扬张狂,睚眦必报,既不似盛年那般胸襟广阔,也无罗牛的憨厚宽容,虽因近天道,我行我素的不羁性情大敛,可要就此与云林禅寺冰释前嫌,毫无芥蒂,却终究不能。
只不过感念于迫死恩师淡言真人的元凶─云林禅寺四大神僧之一的一恸大师最终幡然悔悟,焚元爆精,挟玉牒金书与万劫天君同归于尽的壮烈举动,他才按住性子对一正大师不理不睬,形同陌路。
否则的话,就不只对其冷冷淡淡这般简单了。
几名老僧见一正大师百般忍让,丁原却照旧出言无状,毫不客气,不由得微微变色,生出不忿。
但敝寺的师叔在前,实不宜僭越发作,只得硬生生忍住,各自鼻孔里低低一哼,以示心中怒意。
一正大师恍若不觉,和声道:“丁施主误会了,我等此行前往卧灵山淡家死村,正是为了接应敝寺的无涯方丈和贵师兄盛年盛掌门。”
此言一出,丁原和小蛋不约而同地大吃一惊,闪念道:“怎又是卧灵山?”
丁原关切师兄安危,也顾不得和一正大师顶嘴了,急问道:“他们去那儿做什么?”
一正大师道:“这事说来话长,似乎无涯方丈还是应了盛掌门的提议,方才结伴前去卧灵山。他临行前曾留下一封密函,交给了敝派的无怨师侄,丁施主看过此函后,自会知晓其中原委。”
一正身后的无怨大师闻言出列,从怀中取出一封蜡封已启的书信,双手托给丁原道:“丁施主,这便是掌门师兄留下的密函。”
丁原道了声“多谢”,接过书信,从封套里抽出信笺抖开,一目十行匆匆扫视。
他仅看了开头的几句,面色已然微变。
原来无涯方丈在这封书信里,原原本本叙述了自己前往紫竹轩,向小蛋了解了一执大师遇害经过,又与盛年密谈,猜度到万劫天君很可能未死的惊人消息,故而决定与盛年悄悄前往卧灵山打探端的。
因自忖此行凶险万分,未雨绸缪,特留下密函,若十日不归,则由无怨大师代理方丈之位,火速召集阖寺高手,并请出一正大师,锐身挡难,除魔卫道。
宁可拼尽云林禅寺最后一名精英,亦要诛灭魔头,保得天陆苍生承平。
信的末尾洋洋洒洒还写了一大段东西,却是无涯方丈在交代后事,因涉及云林禅寺的隐私,丁原也不便细读,将密函重新套入信封里,肃容躬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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