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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羽幻镜-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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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戮心钩与鱼龙百战刀铿然激撞,绽出一串火花。蓝关雪刚转过身,欲待还击,倪姥姥神出鬼没的身形已一沾即走,重新隐入滚滚黑雾里。
紧接着听见酒肉僧和窦文轩先后闷哼,显是被倪姥姥偷袭得手,吃了不小的亏。
丁寂和酒仙子原本站在圈外,可倪姥姥口中不停喷吐浓雾,一眨眼将两人也裹挟了进去。就听草道人大喝道:「大伙儿聚到大哥身边,结成阵势!」
众人闻言纷纷循着蓝关雪发出的长啸声靠近过去,奈何浓雾里东西不辨,倪姥姥如鱼得水,转眼已把风尘五仙冲得七零八落,狼狈不堪。
丁寂暗道:「难怪司徒三绝等人对倪姥姥如此忌惮,这老妖婆实在不好对付!」忽地灵机一动,想起空痕大师与天殇琴一起赠给自己的水晶宫镇宫至宝天罗万象囊,急忙澄静心神,念动真言,从袖里将它祭出。
「呼——」地一声,天罗万象囊在黑雾里划过一道异彩,升腾到丁寂头顶,焕放出绚丽光芒。周围的黑雾翻翻滚滚,趋之若鹜,被它飞速吸入囊中。不一会儿的工夫,雾气渐淡,露出绰绰人影。
倪姥姥寒声喝道:「臭小子,竟敢破我神功大法!」一道灰色身影闪到近前,定魄鞭、锁情叉一长一短,一刚一柔,直攻丁寂。
丁寂施展穿花绕柳身法避开定魄鞭,雪朱仙剑轻点锁情叉,想借力飞退。
不料倪姥姥早料定他有此招,手腕一翻「咯啷」锁住仙剑,刺骨锥快逾奔雷直插丁寂胸口。丁寂正要用二十二字拳招架,窦文轩斜度里披头散发地杀到,挥舞蟠龙金带,缠上刺骨锥,往身前一带。
倪姥姥厉喝道:「撤手!」定魄鞭回荡,反卷窦文轩背心,迫他松手退让。
蓝关雪唯恐窦文轩有闪失,飘身赶至道:「老婆子,接我的宝刀!」
鱼龙百战刀光焰烈烈疾劈定魄鞭。倪姥姥亦不敢硬接,先用定魄鞭轻卷刀锋,随即挥出戮心钩锁死刀身,这才化解了蓝关雪的攻招。
酒仙子和酒肉僧瞧出便宜,分从左右欺近,峨月刀、玄铁木鱼疾打倪姥姥双肋。
倪姥姥面不改色,以鲨嘴剪绞住峨月刀,余生杖架住玄铁木鱼,又将两人的攻势尽数化解,却不防草道人从身后掩袭而至,一声冷啸扬拂尘拍向倪姥姥后脑。
倪姥姥同时接住五大高手的围攻,虽毫发无损,但已十分吃紧。
此刻快意拂尘攻到,她只得再亮出最后一双手来,各执灭情环、无量尺,一攻一守挥舞而出。
孰知草道人虚晃一枪,拂尘随着身形陡转,倏忽绕至倪姥姥身前,冷笑道:「大丈夫恩怨分明,我只要在你脸上添一道疤就够了!」
「啪!」拂尘风驰电掣,朝着倪姥姥面门拍去。
倪姥姥的灭情环和无量尺双双走空,身子又被蓝关雪等人纠缠得不能动弹,眼睁睁看着拂尘向面门挥落,无力抵挡。
她仰天怒啸,正打算拚着鱼死网破,祭出元神将风尘五仙与丁寂尽数屠灭,突然眼前一晃,丁寂横身飞起,一双辟魔腿堪堪夹定快意拂尘,叫道:「道长且慢!」
草道人一怔,变色道:「小兄弟,你这是什么意思?」
丁寂抖开锁情叉,一个倒翻跃出战团,笑道:「道长,冤家宜解不宜结,都是八十多年前的旧事,干上一架出了口恶气也就够了,何必和一个老婆婆斤斤计较?
「况且咱们陷身方丈仙岛,说起来和倪姥姥都成了一条船上的人,大家正该同舟共济,设法脱困才是。这么窝里斗下去,也没啥意思。」
草道人哼了声,道:「小兄弟,你话虽不错,可我这八十年来的奇耻大辱,难道就这么算了?」
蓝关雪一收鱼龙百战刀,注视倪姥姥道:「阁下修为超绝,我自愧弗如。如果不是咱们人多势众,你又刚折损了两成真元,今日鹿死谁手,犹未可知。就算我等侥幸赢了,也是胜之不武。」
窦文轩、酒肉僧和酒仙子也纷纷收了魔兵,劝道:「二哥,算了罢。
大哥和丁兄弟说得对,咱们这样报了仇也没啥光彩,反倒让旁人看了笑话。」
草道人的拂尘凝在空中,迟迟拿不定主意。
金嗓子走上前来,踮起脚尖伸手将草道人的手臂按下,笑呵呵道:「何必因为旧仇而结新怨,化敌为友岂不快哉?如果今日你真让倪姥姥脸上挂花,她情急之下,不跟你拼命还能叫倪姥姥?」
说着忽然压低声音用大拇指朝身后指指,接着道:「真要打到非你死我活不可的地步,三绝老哥和万老爷子跟倪姥姥都是几十年的情分,哪能袖手旁观?到时候你砍我一刀,我轰你一拳,大伙儿轰轰烈烈成群结队地去见阎王,你说死得冤不冤?想要投胎再长成现在这样,那不还得再等二十年吗?」
他叽哩咕噜的一大通,将草道人说得头大无比,怒道:「放开我,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换作是你,让人在脸的正中间抽一鞭子,也只当没事么?」
他不过是一时的气话,谁知金嗓子竟似当了真,松开草道人,扬起脸笑着道:「要不道长用拂尘狠狠抽我一下出口恶气,咱们从此不要再提这件事如何?」
草道人怔住了,烦道:「莫名其妙,贫道没有闲心和你说笑。」
正在僵持的当口,明黄色的云气一涌,凭空出现一名白袍中年道人,环顾众人道:「知绿谷中不准私下殴斗,还不各自散去?」
酒肉僧不以为然道:「你是谁,管天管地,还管得了洒家脱裤子放屁?」
白袍道人漠然道:「贫道百流,乃此岛岛主,你说我是管得还是管不得?」
酒肉僧一惊,笑容更欢道:「管得,自然管得。如此洒家放屁,岛主专管吃屁,如此一进一出,倒也阴阳调和、相得益彰——」
他的话音没落,蓦地身前明黄云雾一动,赫然凝成一团滚雷般的圆球,「砰」地击中酒肉僧胸口。
酒肉僧毫无防备,被打得倒跌出去,口中「哇」地喷出一蓬淤血。
众人见百流道人身不动,手不抬,竟将酒肉僧伤于无形,无不又惊又怒。
酒仙子和草道人双双扑上,喝斥道:「你也捱我一掌试试!」
百流道人巍然不动,轻蔑道:「不知死活!」自酒仙子和草道人脚下陡然升腾起两卷飞转的狂飙,将两人紧紧裹住,抛飞出十数丈方才消停。
风尘五仙记起适才金嗓子所言,尽皆骇然。
蓝关雪一沉鱼龙百战刀,朗声道:「岛主身手不凡,蓝某也想试上一试!」
百流道人知他「身手不凡」四字实际另有所指,是讥讽自己仰仗这明黄云雾里蕴藏的特异灵气,方才在瞬间挫败酒肉僧等人,而不是实打实的修为打拚。
他冷冷一笑,说道:「蓝大先生何必忿怒?贫道与诸位是友非敌,并无恶意。要不是阁下那位兄弟满口胡说八道,贫道也不会出手教训他。」
蓝关雪嘿然道:「是友非敌?你们用尽手段将我们掳到岛上,这是哪家的待客之道?」
百流道人淡淡道:「蓝大先生误会了。贫道若想害你们,诸位哪还能好端端地活到现在?
「要知道,此岛乃人间仙境,有多少人不得其门而入,也不知有多少人正在羡煞各位。何况,大丈夫生在天地间,做人做事自有道理,只是使用的方法和手段各有不同,各位何必念念不忘、斤斤计较?」
酒肉僧由窦文轩搀扶站定,吐了口血痰笑道:「这么说,洒家还得感恩戴德?」
百流道人摇头道:「不必了。实不相瞒,贫道将你们请来,其实是有求于诸位。」
丁寂道:「难道岛主也想找咱们化缘?可惜在下穷得叮当响,恐怕要令你失望了。」
「化缘?」百流道人先是愣了愣,随即省悟过来,冷哼道:「是那个多嘴的金嗓子跟你们说了什么?」眼角余光瞟过,不知何时司徒三绝、万事休、倪姥姥和金嗓子四人已悄无声息地退走。
蓝关雪沉声道:「废话少说,阁下既然来了,不妨开门见山直说,抓咱们兄弟来究竟意欲何为?」
百流道人点点头道:「贫道正是要和蓝大先生商量此事,请借一步说话。」
蓝关雪只觉眼前黄云一卷,身子陡然间像腾云驾雾般轻飘飘地毫不着力,只一瞬间这种异样感觉又迅速消失,竟已置身在一座凉亭之中。
百流道人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这是知绿谷中的一座小亭,甚是幽静。有些话贫道只想与蓝大先生单独交谈,所以请阁下移步此间。」
见蓝关雪一言不发,百流道人微笑道:「既然金老儿已说过了,贫道也无须讳言,敝岛确有借重蓝大先生之处。不过其中原因,恕我无法奉告。」
蓝关雪徐徐道:「岛主有通天摄地之能,我这点微不足道的道行,又有何用?」
百流道人道:「阁下自谦了。若论真实修为,贫道至多与蓝大先生在伯仲之间,所凭恃的,只是这座岛上的「九川十日阵」。
「若蓝大先生答应合作,待事成之后,方丈仙岛便可任君往来。岛上不仅灵气充沛,而且每过十日才抵得上尘世一天。在此修行一日,不啻有尘世苦炼一月之功。其间好处,阁下日后自会清楚,也不需贫道在此赘言了。」
蓝关雪哈哈一笑,道:「你所谓的合作,不就是要我像倪姥姥那般,每年献出两成真元?如此一来,我蓝某与豢养的家畜何异,只管吃草挤奶?」
百流道人不动声色,回答道:「看来蓝大先生对敝岛多有误会。贫道刚才已说过,只要答应我们提出的条件,各位便能换取到在方丈仙岛随意隐居清修的权力,天底下不知会有多少人趋之若鹜,叹息自己不够这个资格。」
蓝关雪回转过身,拱手一礼道:「如此好意,我等敬谢不敏,告辞!」
百流道人的嘴角溢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道:「蓝大先生,即便阁下不为自己考虑,也该多替其他几位兄弟着想吧?」
蓝关雪眸中精光爆绽,凝视百流道人的脸庞,一字一顿道:「你威胁我?」
百流道人在蓝关雪的眼神迫视下不慌不忙道:「蓝大先生乃北海仙林一等一的英雄,当然不肯受制于人。不过做英雄不如做聪明人,聪明人会懂得合则两利的道理。其实,不过就是一笔生意而已。贫道相信,敝岛出的价,没有人能够拒绝。蓝大先生不妨多斟酌几日,贫道敬候佳音了。」
说罢云雾一起,将蓝关雪重新送回先前站立的那株奇树底下。
众人都在原地等候,见到蓝关雪归来,纷纷围拢上去。
酒仙子最是心急,问道:「大哥,那鬼老道和你说了什么?」
蓝关雪镇定心神,摇了摇头道:「也没说什么,只教咱们安心在这儿住下去。」
窦文轩道:「这地方风景是不错,可惜总让我心里不踏实。」
酒肉僧赞同道:「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咱们还是赶紧想法子,尽快离开这鬼地方。」
草道人嘿然道:「要能走,我早走了。你没看司徒三绝这些人也是束手无策,只能认命么?想离开这里,哪那么容易。」
蓝关雪道:「依照百流道人所言,整座方丈仙岛都被一座「九川十日阵」笼罩,不破去此阵,咱们插翅难飞。」
酒仙子心有余悸道:「可不是么?就刚才那个老道,手不动脚不抬,便将四哥打得吐血,他到底是鬼还是人?」
草道人道:「五妹别怕,他的真实修为未必会有多高。他们所依仗的不过是法阵,若能破去,令他们失去依靠,也就不足为惧。」
蓝关雪转目望向站在一边默不作声的丁寂,问道:「小兄弟,你好像一直都没有说话?」
丁寂沉吟道:「我在想这「九川十日阵」的阵眼会藏在哪里?」
他抬起头,仰视谷顶上空高悬的那十轮红日,缓缓道:「曾经有一位精通奇门遁甲之术的师长告诉过我,大凡世上的任何一种阵法,无论如何精妙莫测,威力巨大,势必会有潜藏的罩门。
「只要能抓住这一点倾力出击,整座阵势就会随之土崩瓦解,消弭无形。」
酒肉僧一拍大腿,道:「小兄弟说得对。奇门遁甲洒家虽然一窍不通,可也晓得天无绝人之路,是阵法就会有阵眼,有阵眼就会有破绽。可是,这该死的阵眼到底在哪儿?」
蓝关雪道:「多说无益,我们先将岛上的情况摸清楚,同时设法劝动司徒三绝等人,多些人齐心协力,总有机会冲出去。」
草道人道:「怕就怕这些人跟咱们兄弟不是一条心。」
丁寂笑道:「是不是一条心无所谓,只要他们不想天天在岛上对着那副臭棋愁眉苦脸,就一定可以说动他们。」
当下六人便在这方丈仙岛上暂住了下来,每天都是度日如年一般难熬。
丁寂朝思暮想,绞尽脑汁地找寻着破阵之道。
可一出知绿谷,众人便如入迷宫,转上一大圈还是茫茫然回到谷口。
于全岛的情形,总是无法探查清楚,更不必说探查「九川十日阵」了。
好在这些日子,大伙儿也不是一无所获,好歹也在知绿谷里混熟了。
蓝关雪和丁寂这才知道,整座山谷里果然软禁了数十位正魔两道的仙林高手,其中不乏许多失踪多年的北海顶尖人物。
时间稍长,丁寂和金嗓子、万事休等人一来二往,居然也称兄道弟起来。
唯独司徒三绝始终是不冷不热,独善其身。而倪姥姥跟草道人之间的疙瘩,同样不易消除,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这一日,丁寂左右无事,便陪金嗓子一起坐在那株奇树上聊天,一双腿就悬在司徒三绝的头顶上晃来荡去。
话题不知怎地,又转到了倪姥姥被「化缘」的事上,丁寂忍不住问道:「老金,你们为什么要心甘情愿地让人折损自己的真元?」
金嗓子罕有地沉默片刻,叹了口气道:「咱们都这么熟了,我也不好意思再瞒你。个中缘由,不尽相同。但我和倪大姐、司徒三绝他们却都是被骗上了贼船,教人拿捏住了把柄,不得不低头。」
他摇了摇头,接着道:「当年老夫艳羡方丈仙岛的绝学「大无妄神功」,一时心痒难熬,便答应他们用自家的绝活做了交换。此后一发不可收拾,又连着交易了两次。
「时日一久,竟发现膻中穴附近不知不觉积聚起一股诡异的戾气,一俟发作就如万蚁噬心,生不如死。我越是运功抗拒,发作得越是猛烈。不管用什么办法,都不能将它化解迫出。」
丁寂惊讶道:「莫非是他们在那些心法绝学里动了手脚?」
金嗓子点点头,道:「我一怒之下便去找他们算帐,结局就是现在这样。这股戾气每隔一两年便会发作一次,需百流道人赐药化解,方能保一时平安。你说我能不老老实实待在这儿么?」
丁寂听了,沉思须臾,道:「老金,或许我有法子能帮你去除这股胸口戾气。」
金嗓子一愣,见丁寂年纪甚轻,哪里肯信他有这能耐,可瞧他一本正经的神色,又绝不像是在开玩笑,将信将疑问道:「你先说说看?」
丁寂回答道:「我修炼过一门心法,也许对你有用。」说罢低声念诵起化功神诀的开篇口诀。
只听了十多句,金嗓子已双眼闪光,兴奋道:「兄弟,你从哪儿得来的这篇心法,能不能教给我?」
丁寂笑道:「这是南海天一阁的化功神诀,专化体内异气。昔日家父误修魔功,引得体内正魔两气相互交攻,险些性命不保。这才得天一阁传授此诀。」
金嗓子呆了呆,喃喃道:「化功神诀,你会南海天一阁的化功神诀!」
他自然清楚,此乃天一阁的不传之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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