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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装女人-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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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师看赵海川为贺建国的事跑前跑后的劲头,挺受感动,又见他如此大包大揽地替贺建国打掩护,又觉得有意思,就抿着嘴笑着由他去了。
  赵海川拨通了贺建国的电话,粗声大嗓地直奔主题:“我说,听说你在咱团有个相好的,是吗?而且在群众中都造成恶劣影响了,是谁呀?我咋没听说呢?”
  也不知贺建国在电话里说了些什么,反正时间不短。放了电话,赵团长摸着下巴,像刮在沙纸上,刺刺啦啦地直响。他笑模叽叽地说:“贺副政委说,去年他替话务连的技师孙丽打过一场离婚官司,打赢了。孙丽那个混账丈夫在法院门口骂老贺,说他跟孙丽的关系不正常,帮孙丽打离婚是想取他而代之,想雀占凤巢。这个王八蛋,研究生那点学问都用到这里了。哎,你说,那匿名信会不会是这小子写的?”赵海川有点病急乱投医了。
  

戎装女人 7(3)
吕师本想班师回朝、打道回府的,明知道是些子虚乌有、无中生有的无聊事,再让人家牵着鼻子跑来跑去,别说写信的家伙要偷着乐,恐怕连自己都要乐了。但一听到话务连三个字,吕师像看见了娘家的院门,哪有不进家看看的道理。再说也快下班了,从这里直接回家得了。
  赵团长也要跟着一块去,吕师拦住不让,笑着说:“今天调查的事到此结束,我的公事办完了。回老连队看看纯属私事,你就不用陪了,忙你的去吧。”
  听吕主任这么一说,赵团长心里的石头一下就落了地。他在心里感叹着主任为人正派的同时,也在内疚自己的小肚鸡肠。
  也是地球人都知道的事情,谁都知道吕主任倾向谁来当这个二团政委。今天她亲自跑来调查匿名信的事,就不能不令别人担心,这也是赵海川一定要亲自陪同的主要原因。在整个调查过程中,主任的态度是非常明确的:只查有板有影的事,而对那些子虚乌有不靠谱的事,她连查也不查,问似乎都懒得问,可见主任是在保护自己干部的。这让赵团长很感动,也很温暖。咱下边干事的人,不怕苦,不怕累,也不怕受委屈,就怕上边对咱不信任!
  赵团长这心里一温暖、一感动,就更不能半途就走了,他哪能让主任一个人冷冷清清地回老连队省亲呢?他要全陪,全程陪到底!
  如果说,赵团长开始陪着吕主任,有看着和防着的意思,那么现在,他除了热情和表达热情,绝不带任何杂质了。
  赵海川是辽宁锦州人,一开口满嘴的大碴子味:“哎呀,首长要荣归故里,我们理当鸣锣开道。”
  

戎装女人 8(1)
吕师是打的去的,她让司机小高带儿子去吃必胜客过生日。唉,亡羊补牢吧,也不知这只过生日的青春期的羊,能不能领这份情。
  是在总站招待所里请吃饭。
  这个临街的招待所由于位置好,效益一直很不错,是总站机关干部们的小金库。过去为了招揽生意,唯恐客人嫌这档次低不进来,所以没少往这幢六层楼的脸上涂脂抹粉。又是贴瓷砖,又是装霓虹灯的,还起了个挺吓人的名字叫“金宝大厦”,也不知是谁给起的,透着一份乡下人想钱想疯了的土包子相。没想到,上边整饬军队办公司、搞企业,把军产的上星级的高档宾馆一锅端了,总站的这个“金宝大厦”也差点没保住。过去老担心自己上不了档次、进不了星级宾馆的行列,仗着自己是军产,地方上懒得多管,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地自制了一块三颗星的铜牌,自作主张地挂在了总台的上方。也就是没钱,如果有钱,他们还想在院子里挖个沟,沟边摆上几把白色的休闲椅,权当是露天的游泳池,好让自己的“金宝”升级换代,搞成个涉外的星级宾馆。上边一动真格的,上星级的宾馆都要交出去,吓得人们又急忙往下自动降级。外边的瓷砖不好揭,里边的牌子却是容易揭的,摘下来!统统都摘了!把楼顶上“金宝大厦”的牌子也摘了!把名称也换了!本来打算改成“士兵接待站”的,细一琢磨也不太合适:哪个士兵能住进这种空调、地毯、卫生间设施一应俱全的地方?分明是挂着羊头卖狗肉。最后,还是主任陈昆拍板说:“就叫招待所!又亲切、又实在。当兵的进来不打鼓,当官的进来不掉价,老板们进来也不觉得难为情!”王政委也随声附和,说:“行!我看行!就这么定啦!”
  手忙脚乱地把门面给改朴素了,里头就懒得再动了。餐厅里各个包间的名称还是那么气派,比“金宝大厦”都气派。今天吕师招待上边人吃饭的包间叫“太平洋”,吕师一听到这个名字,就无端想起了任贤齐那首《伤心太平洋》的歌来,心想:是够伤心的。
  总部下来两个人,部机关陪了一个人,一个上校,一个中校,一个少校,肩上扛的牌子像大寨梯田那样整齐,坐在那儿谈笑风生地等着主任。
  吕师进了《伤心太平洋》,顾不上擦拭满头的大汗,伸出双手去跟人家热烈地握手,像马玉涛老歌唱的那样:见到了你们格外亲。她坐到了早留好的主陪的位置上,望着副陪杨新光说:“杨科长,咱们开始吧!”副陪杨新光像个主陪似的一顿首,酒席开始启动了。
  自从上次吕师跟杨新光拍了桌子,而杨新光也毫不含糊地跑到政委那告了吕师一状,两人就心照不宣地再也没提过那事。只是吕师对杨新光更客气了,杨新光对吕师更敬而远之了。而愈是这样,吕师就愈是愧疚,愈想弥补,因而对他也更加客气;而杨新光则像是被吕师逼得步步后退,愈退愈远了。时间一长,吕师也没了那耐心,甚是恼火:这叫什么事?我俩谁是领导、谁是部属?我笑他不笑,倒像他是主任我不是!真是岂有此理!
  

戎装女人 8(2)
真够受的!手下有这么个不识抬举的部属,别提有多闹心了!心情能好吗?本来控制个更年期就够不容易了,还要控制着这么一头山东的犟驴,真够累的!
  这次自己力荐他当二团政委,杨新光的态度有了转变。这点别人看不大出来,但吕师是明显地感受到了。
  杨新光是个矜持的男人,这种男人是不大可能马上放下男人的尊严去跟一个女人主动示好的。哪怕这个女人对他有知遇之恩,而他也对这个女人充满了感激之情,他也是不会轻易放弃山东男人那张血气方刚的脸的。
  酒过三巡,杨新光的话明显地多了,以吕师对杨新光酒量的了解,这点酒杨新光绝对不至于。但杨新光的话的确是多了。他拍着总部的上校一口一个老弟的叫着,那老弟脸上虽然挂笑,但吕师看出来,人家并不愿屈尊做一个下面小科长的老弟。
  本来吕师因为头痛滴酒未沾。三个客人有两个不了解吕师的酒量,那个部里的少校虽然了解,却不敢强求吕师喝酒,因此吕师一直是以茶代酒的。现在看这局势,主陪不能喝,副陪喝过了,两个作陪的干事,一个一点不能喝,一个能喝一点,眼看着请客一方就要翻船了,而人家三个客人还没咋地,反客为主地劝这个喝酒、劝那个吃菜地像是他们买单请客。吕师一看不能再袖手旁观了,花钱请了人家一顿,弄不好还要让人家念念不忘地笑话咱,这种窝囊事吕师能让它发生吗?
  吕主任说:“我头痛似乎是好了一些,我也喝点酒吧。”
  三个客人顿时受宠若惊,喜出望外。那个上校“老弟”更是求之不得地摆脱了“老兄”的纠缠,端起酒来要跟主任连喝三杯。
  主任说,行!于是连喝了三杯。中校跃跃欲试也要跟主任喝三杯,主任也说,行!也喝了三杯。那个部机关陪同的少校有点缺心眼,把自己自觉地划到了人家那边,也端起酒杯凑热闹,也要求跟久仰的吕主任喝三杯,主任还是说,行!又喝了三杯。
  宣传科两个干事的眼睛发亮了,他们知道老将要出马了,眼看要翻的船有救了,要翻牌了。
  吕师用小杯作斗,一杯一杯往喝啤酒的大杯里倒白酒,一共倒了六杯,有三两酒的样子。吕师端着大杯,诚恳地对客人们说:“刚才你们敬我,现在该我敬你们了,我就不一一敬了。一起吧。我都喝了,你们随便,就算补上我开始没喝的。”说完,端着高脚大杯凝视着他们,等待他们的答复。
  这太出乎客人们的意料了。酒场上哪见过如此大气磅礴的女人?还是个头痛着的女人!人家一个大校主任,这样爽快,这样给面子,咱就别给脸不要脸啦,喝吧!照这样喝!能死人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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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装女人 8(3)
杨新光果真是喝高了,喝得狗皮褥子不知道反正了。他端着大杯走过来,也要跟主任喝个大杯!客人们拍手叫好,中尉边锋跑上前拉开他,焦急地说:“科长你傻呀,自己人喝什么喝!”
  杨新光喝红了眼,推开边锋充长辈:“去!去!小孩子别管大人的事,一边呆着去,我要跟主任单独说几句话。”
  吕主任特意站起来,春风满面地望着他,等着听他想单独说什么。
  跟杨新光也喝了三杯,杨新光的眼睛更红了,他都有点站不稳了,大着舌头说:“主任,我……我什么话都……都不说了,话……都在酒里了,一切……尽在……尽在不言中了……”
  吕师笑了笑,又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他的“不言中”。
  如果这个时候结束就好了,就不会出后边那种狗尾续貂的糗事啦。
  要结束的时候,杨新光拦住不让散,那个上校也不赞成散,说,太早了!太早了!回去这么早干什么?并建议大家再喝点啤酒漱漱口。既然客人有漱口的要求,吕师也不好不让人家嗽,只好硬着头皮坐在那儿,看着杨新光跟他俩人你一杯、我一杯地用泛着白沫子的啤酒漱口。漱了不到半个小时,就把两人漱翻了。
  如果,杨新光能像客人那样,趴在桌子上光吐就好了。杨新光不吐,但他也像人家客人那样,趴在了圆桌上。无缘无故地,趴在那儿的杨新光突然哭了起来,像一个受尽了委屈的孩子,哭得呜呜的……
  只有吕主任知道,杨科长为什么哭,哭什么……
  吕主任欣赏的是男儿有泪不轻弹,是死是活都不弹的男人,像这样当场当众呜呜哭泣的男人,她是最看不起的。吕师在心里鄙夷地想:这副德行还想当政委?能把那么重要的部队交给这么一个当众哭泣的男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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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装女人 9(1)
一上车,吕师就急忙问小高:你们吃得好吗?李念吃得多吗?他高兴吗?小高回答说:吃得很好。念头吃了很多,他很高兴。他还到处打电话,告诉别人他今天过生日,让别人给他唱生日歌,祝他生日快乐。打了好半天,把我的手机都打烫了。
  吕师听了心里酸酸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恨不能马上回家抱着儿子的肩膀跟他说对不起,用英语祝他生日快乐,给他唱英文版的生日快乐歌。
  可是,车子离家越近,吕师心里就越不安起来。她不知道,她回到家里会面临怎样的场面,丈夫李进的冷脸和风言风语是肯定的;儿子李念恐怕也不会让她搂着肩膀听她道歉,对她的英文歌就更不感冒了。哎呀,今天自己就是浑身长满了嘴也没有用了,错在自己这儿,理在人家那儿,怎么办呢?等着忍气吞声呗。
  吕师的头更痛了,像要炸开了一样。吕师认为是自己喝到假酒了,不禁在心里骂:这年头,名酒造假也就罢了,怎么连一般的酒也造起假来了?照这样一路造下去,还敢喝什么呀?恐怕也只能喝喝矿泉水纯净水了,转念一想也不放心:人家给你灌上自来水,不还是一个假吗?
  想着造假的事,自然而然就想出了个造假的法子来:对呀!装醉!别人能造假赚钱,我怎么就不能装醉蒙混过关呢?摇摇晃晃地进家,进门就直接倒在床上,蒙头大睡,他们就是想发脾气想发火,难道还能对一个醉酒的人发吗?那不是对牛弹琴吗?他们不至于那么傻吧?
  吕师是有家门钥匙的,但她没用,她是用手拍的防盗门,拍得咚咚直响。吕师认为:既然装醉,就该装得像一些,注意细节,从点滴做起。
  吕师并不担心邻居们听见,因为对门的人家常年住丈母娘家,是一座空巢;而楼上楼下的邻居就更不用担心了,他们会以为是那个嘴上没毛的初中生干的,因为李念就时常这样叫门。
  开门的是李进,吕师一见丈夫就扑了上去,假装站不稳的样子。李进皱着眉头厌恶地指责:“怎么又喝成这样?”吕师把手一摆,大声大气地说:“我没醉!谁说我醉了?”据反映,吕师醉酒后就是这种手势和这种语言。这下,李进更确信无疑地认定她是醉了,只得上前架着她的胳膊,要把她往卧室里运送。
  家里所有的灯都关着,唯独客厅开了盏台灯,电视也开着。咦,儿子呢?寿星李念呢?吕师的口齿马上清楚了,还带了些疑惑和担忧:“李念呢?这么晚了他上哪儿了?”
  李进并不回话,因为他在奇怪:这么清晰准确的问话,能出自一个醉汉之口?
  吕师马上意识到自己的疏忽,马上又开始山摇地动了。她踉跄着进了客厅,仿着醉腔追问:“啊!李念呢?我们的儿子哪去了?”
  

戎装女人 9(2)
李进这才放下心来,恢复了正常地对待醉妻的语气——没好气地说:“你还知道有儿子啊?他让吕团两口子接走了,和天赐贝贝他们出去补过生日啦。”
  吕师嘟囔了一句:“不是吃过比萨了吗?”
  李进的分贝又提高了:“没有亲人的祝福那也叫过生日?你以为派个司机过去,就万事大吉啦?就……”
  吕师一听,他又要啰嗦起没完,马上奔到沙发前,咕咚一声,就把自己放到了沙发上。
  李进过来问:“哎,你没事吧?”
  吕师有气无力地回答:“我难受。”
  李进像个熟练工似的,赶忙端来盛了半盆水的脸盆,依然是没好气:“想吐吗?想吐就吐吧,吐出来就好啦!”
  吕师哪有那让吐就能吐的本事?但不吐似乎又说不过去,只好继续假装有气无力:“谢谢,在外边已经吐过了,没什么可吐的了。”
  李进最受不了一个良家妇女在外边“呕呕呕”地吐,一想到自己的老婆也在外边这样当众呕吐,他就觉得无法忍受。他伫立在沙发前,居高临下地望着醉酒的妻子,冷嘲热讽:“放这吧,一会儿还有苦胆呢!”
  吕师想不到李进有如此的幽默,忍不住笑了起来,越笑越厉害,笑得沙发都颤悠了。
  李进终于发现了真相,有些惊喜:“原来你没醉呀?”
  吕师坐了起来,仰望着不算高大的丈夫继续笑:“谁说我醉了?一进门我就告诉你我没醉,你偏不听!”
  两口子愉快地说笑时,吕师发现了那个信封。
  吕师对这种规格、这种厚度的信封是非常熟悉的,也是极其敏感的。她马上瞪大了眼睛明知故问:“那是什么?”
  李进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并回答:“那是钱,是崭新的一万块钱!”
  吕师皱起了眉头:“谁呀?谁送的?”
  李进回话:“杨新光他老婆。《新闻联播》的时候来的,看你不在,坐了一会儿就走了。”
  吕师一股无名火直顶脑门,冲着李进就吼开了:“谁让你收的?怎么收的你再给我怎么送回去!”
  李进也火了,也瞪起了眼睛:“我说你是神经病吧?干吗冲我大喊大叫的,她悄悄地塞进沙发上的报纸里,我怎么知道?我长了三只眼啊?”
  吕师的头又开始痛了,而且是剧痛,两个太阳穴咚咚地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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