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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花醉-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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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军士温酒洗盏,殷勤伺候。吴孝增心里高兴,就放开了喝将起来。他的酒量本来就不甚大,但从小就喜欢猜拳斗酒。因此,三巡过后,他对况游击说:“寡酒无味,我们来猜拳怎样?”
况游击本来见他是南方人,还担心他不胜酒力。现在见他倒挺豪爽,像个北方男人,就把袖子挽起,说:“既然老哥有如此雅兴,那俺们就陪你喝好。咱嘉峪关别的都缺,几坛子浊酒还是管饱。”
这一顿酒,直喝到鼓打三更,兵营的牛角号都吹了几遍。
吴孝增早已喝得头晕眼花,手软筋麻,认不出人了。他一叠连声地对况游击喊着:“老倌,你……你耍赖。我咋……没……见婶娘?你要……没……有堂……客,我……我给你……一个。”话没说完,就从椅子上出溜下来,倒在桌子底下扯起了鼾声。
况游击见他如此说话,对刘管带说:“他喝高了。送他回客栈歇息吧。”
两个伺候的兵勇就要上前扶他,刚把他从桌子底下拉出,哪里料到吴孝增一声大喝:“住手!滚……滚开!”
他这一声,让兵勇吓得手一抖,把他摔在地上,又倒下去了。
吴孝增手一挥,说:“啥……子东……西,老爷喝……酒,你……们敢……拦?走,老……倌,找个……女娃……儿玩……一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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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花醉》第九章(7)
况游击与刘管带对望了一眼说:“他确实喝高了。”
于是,况游击命兵勇把吴孝增再次搀扶起来。见他瘫软如泥,不能站立,就叫一个人背着,一个人打灯笼。那个背他的兵勇把手往吴孝增的屁股上一搭,吓得“妈呀”一声,急忙把吴孝增扔了。吴孝增偌大的身躯,“噗嗵”摔到了地上,疼得他哼哼起来。
况游击大怒:“你为何把他摔了?”
兵勇满脸惊恐,用手指着吴孝增,嘴里说道:“妖怪。他是个妖怪。”
况游击喝骂道:“我看你的脑子进水了。哪里来的妖怪?他明明是吴老板么。”
兵勇说:“他的###子,他的###子上有条尾巴。”
况游击一听,大为惊奇,与刘管带对视了一眼:“你说的当真?”
兵勇脸面吓得蜡黄,带着哭音说:“小人咋敢撒谎,真真的他###子上有条尾巴。”
况游击心中大奇,他命兵勇把吴孝增的裤子脱了,要看个究竟。一边伸手从墙上取下雕花大砍刀,以防不测。
兵勇哆嗦着把小吴的裤子褪下,果然一根小指长的肉柱赫然直立,与前面的小二哥遥相呼应,却是奇观。兵勇好奇,用手在那肉柱上拨拉了一下。吴孝增有点痒,咯咯地笑了两声,兀自闭眼沉睡。
大家都笑了出来。刘管带说:“吴老板两套工具,真是稀罕。要是娶两个婆姨,一个在上面,一个在下面,这叫作两不耽误呢。”
笑了一阵,况游击说:“把裤子提上,快把他送回客栈吧。”
兵勇弄清了秘密,心中不再害怕,反把他的那根肉柱当作把手,抓住了,翻身背起,就要送回客栈。尚未出门,吴孝增突然腹响如雷,喉咙里“呕呕”作响。
况游击说:“他要出酒,快把他放下。”
兵勇未及转身,吴孝增已经口喷莲花,飞流直下了。
兵勇无从躲避,被喷了一头一脸。一股浓烈的酒臭弥散开来,屋子里醺人欲吐。
况游击急命把门窗大开,散透空气。又命兵勇把吴孝增放在炕上,打来清水为他擦洗。
吴孝增像死狗一样,再也不说话了。
兵勇用粗布蘸了清水,先把自己的头脸擦了,又为吴孝增擦洗。正擦着,忽闻一股有别于酒菜臭的臭味,钻入鼻孔。他抽搐了几下鼻翼,感觉味源仍来自吴孝增。再仔细地寻找了一下,不觉作呕。原来吴孝增不但上吐,而且连带着下泄,屎尿全出来了。
兵勇捂着鼻子跑出去,蹲在院子里呕吐不止。
况游击与刘管带也觉得闹心。但只有皱着眉头,命另一个兵勇继续为吴孝增收拾,并把他的裤子扒了下来,扔到了院子里。
正手忙脚乱地擦拭着,忽见客栈的小二领着吴孝增的账房,慌慌张张地走了进来。账房一见况游击就说:“出了大事,我们老爷的银子被盗了。”
吴孝增正闭目躺着,闻听此言,未等况游击发话,突然睁开眼睛,说:“谁偷了我的银子?谁偷了我的银子?”
况游击惊得嘴张了好大。他只知道当兵的要是醉了,那绝对是“醉卧沙场君莫笑”。哪里想到这商人醉了,一提银子就能醒来。看起来这孔方兄的威力,大大地胜过了醒酒汤。
他一声令下,集合了三五十个值勤的兵勇,持刀舞枪,抬着吴孝增,就奔“悦来客栈”而去。
客栈里,灯烛辉煌,一片混乱。茶庄的伙计、赶脚的驼夫、客栈的老板、小二,忙忙碌碌地在那儿穿梭吆喝个不停。几个镖局的镖师已经在客栈周围巡查了一遍,担心敌人调虎离山,又回来,守定了花郁青住的上房与装茶叶的屋子。
况游击带兵来到,客栈老板迎上前去,诉苦说:“小店一向平安无事的。今晚却出了这等事体,真是冤枉。”
刘管带说:“你冤枉个球?贼偷的是吴老板,却是在你的店里。满城的客店都没事,偏偏你们家有贼。等会我再找你算账。”
客栈老板苦丧着脸,到一边蹲着去了。
吴孝增下身尚且光着,满腿屎尿,就这样被兵勇背着进了后院,送到了上房里。况游击命人端来两把椅子,与刘管带坐了,就在门口问话。
花郁青在屋里见吴孝增光着屁股被送进来,又羞又恼,方才产生的一点好感全跑了。她说:“二位将军不必拘礼,请进来验看。”
况游击与刘管带这才起身,说一声:“如此,冒犯了。”就迈步进了上房。两个人抬头看那花郁青,倒吸了一口凉气,暗暗地心惊。他们在这西北荒凉之地呆得久了,见到如此美貌的江南佳丽,绝色美人,不由地说话也结巴起来。
花郁青令细妹带他们到里间看了盗案现场,见箱笼大开,却并无狼籍之像。扫了一眼,就转身出来,到了外间明堂坐了,问道:“是几时所盗?盗贼几人?”
花郁青说:“几人尚不得而知,只是妾与丫环在里间里歇息,听得一声微响,还以为是耗子,也没在意。稍顷又听一声响动,却才起来看时,见箱笼已开,里面银两已经丢失。”
况游击问道:“夫人可知丢失多少银两?”
花郁青又道:“这个箱笼里,装了一千两,都已不见。”
吴孝增在里间炕上,说道:“不多不多,我还有的是银子。”
况游击对花郁青笑了一笑,说:“夫人,你看这事闹的,多不美气。俺们也是一番好意,想给吴老板找个乐,哪里想到他自己比我们喝得还凶。要不然,也不会发生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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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花醉》第九章(8)
花郁青说:“贼哪儿都有,这也是难以防备的事情。不能怪你们。天已不早,你们且回去歇息吧。”
况游击就与刘管带起身告辞,并吩咐守城的兵勇注意盘查,发现可疑之人就捕获了。
况游击尚未出房门,就听吴孝增在里间一声惊呼。大家急忙进去,见吴孝增的头边,枕头上,插有一柄尖刀。那刀有三寸来长,寒光闪闪,刀把上还系有一条红绸带,尚在那儿飘动。
吴孝增以为尖刀扎住了自己的耳朵,在那儿狂喊,却不敢动弹。他眼露惊骇,用手指着窗户。况游击转头一看,见窗台上放着一只包袱,是一条红绸子包皮。上前去拿了下来,打开一看,见是一封封的银子。
花郁青惊呼一声,说:“这就奇了,银子咋在这里?”
况游击刚才进来验看时,明明窗台上空无一物,心知有异。众人正自惊疑,见两位镖师却从房顶上跳下,说:“一个黑影朝城外去了。只是他身法奇快,我们追不上。”
吴孝增却在炕上喊:“快把刀拔下来。我的耳朵要被扎掉了。哎呦,我流血要死喽。”
况游击笑道:“吴老板,刀子离你的贵耳还远着呢。”就从枕上拔出尖刀,见刀尖上扎有一张纸条。他没有打开,递给花郁青。
花郁青说:“您是本城的守将,您看吧。”
况游击这才打开了,凑在灯前观看,只见上面写着:
大奸若忠,大恶似善。心存侥幸,上有苍天。岳阳楼上欺心,安化县里施奸。自以为得计,作欺世盗名之举;哪料到后日,有剖腹剜心之践。兰州小惩,留姜子牙垂钓之直;嘉峪薄戒,是关云长华容之义。一念向善,即可立地成佛;苦海无边,还要回头是岸。
尔能铁鸡拔毛,为穷兵施半点仁义;哪怕是信口开河,也不为无心之举。看在古丈情分,放小子一马前去。只愿得好自修为,或可有隙缝能生。
天分三界,地为五行。上界为仙,中界为人,下界为鬼。尔愿为仙乎?为人乎?为鬼乎?
银两奉还,留刀寄柬,此去路遥,望尔自安。
下面没有落款,却用浓墨点了几个大点。
况游击不明就里,把纸条交与花郁青。花郁青看了,脸色有变,嘴唇抖动着不说话。
吴孝增在炕上伸出手来,说:“给我看看,是放的啥子臭狗屁。”
花郁青不作声,递给了他。吴孝增努力地睁开了醉眼,把纸条瞅了一遍。尔后,扬起头望着屋顶半晌,猛然想起一件事来,两眼一翻,一头栽于炕下。
三
耀眼的阳光消失在了喀喇昆仑山脉的群峰之中。
夜幕降临了。
寒气控制了山谷中的每一个角落,群山凝固得像铁一样的坚硬。
一轮月亮自冰峰中升起,洒下一片灰蒙蒙的光影。寒风自谷口一阵阵地吹过来,刀子一样割着人的皮肤。白天被强烈的太阳融化的冰川小河,为泛起的浓雾所覆盖,渐渐地向四周飘散。
又经过了一天艰难的跋涉,胡英带领的这一小队人马,快要精疲力竭了,才在冰峰中的这一块看似平坦的地方,临时作为宿营地歇息下来。
喀喇昆仑,是一条西北、东南走向的山脉。西起阿富汗的瓦罕走廊南侧,与兴都库什山脉交接;南面止于中国与印度接壤的空喀山口。长约一千六百里,宽约五百里,平均海拔五千米以上。
喀喇昆仑山脉巨峰拱列,犹如万笏朝天。地球上海拔八千米以上的十四座高峰中,有四座就坐落在喀喇昆仑山脉之中。其地势比喜马拉雅山略低,海拔六千米以上的地带非常广阔,山间有许多与山脉主体平行的纵形谷地,称作冰川区域。
正是这些冰川,与昆仑山脉等众多群山一起,组成了“万水之源”的帕米尔高原。新疆境内的喀喇昆仑山为山脉的东北坡,乔格里峰北坡的冰雪融水为叶尔羌河水的重要补给来源;喀喇昆仑山口与空喀山口东段的冰雪融水,则为和田河的重要来源之一。
喀喇昆仑山区的一些山口,历史上就是中外商旅往来的国际商道。西汉时,张骞带领从人到西域联络同盟,就是从此处经过。以后的班超、唐僧等人,都在这条艰难的商道上留下了让后人难忘的足迹。
自从一个月前从阿萨姆河谷的高哈蒂逃跑,他们顺着喜马拉雅山脉的南坡,穿过了印度从东北到西北整个大陆。为了防止被英印的驻军与警察抓住,他们白天不敢走路,总是在夜间行动,以至于弄得阿洛走路都有点驼背了。
这支小分队,少了阿桂。他在那晚劫狱时,为了掩护阿洛逃走,身上中了龙骑兵的枪弹,立即就咽了气。与他一起被打死的还有詹姆斯。当胡英杀死了三个龙骑兵,把阿洛挟着跳出栅栏,就要奔到在外面等候的马车前时,龙骑兵的子弹射来,詹姆斯却勇敢地挡在了胡英的前面。
詹姆斯与米兰达都是偷偷地跟着去救人的。临闭眼前,詹姆斯对米兰达轻轻地说:“你能把我送回家吗?”米兰达流着泪点了点头,并坚持把詹姆斯的尸体放到了马车上。
马车一路狂奔,回到了茶园,矮胖子沃森特早就把抬阿洛的担架准备好了。胡英他们一到,就立即出发,坐船过了布拉马普特拉河,沿山脚向纳萨尔巴里进发。米兰达把詹姆斯的尸体用白布裹了,放入了布拉马普特拉河。詹姆斯就随着湍急的河水向下游漂去。
《菊花醉》第九章(9)
这条道也是通往加尔各答的大路,只有过了纳萨尔巴里,顺恒河平原一直向西北走,到哥拉克蒲尔,才稍稍安全一些。
龙骑兵跟着追击到了茶园,并且过河向吉普赛女人打探中国人的去向,吉普赛女人朝不丹国境的方向指了指。龙骑兵追了大半夜,却发现面前是无法逾越的冰峰。天明回来,把吉普赛女人枪毙了。
龙骑兵们做了一个常规的判断:中国人决不会沿着通往加尔各答的大道逃跑。因为驻守加尔各答的骑兵,也正以最快的速度朝阿萨姆赶来。詹姆斯的死亡,让龙骑兵们的电报晚发出了一个多小时,因为没有人会使用那架发报机。他们只好到县城西隆发电报,报告总督阿萨姆的中国人发起了暴乱。
除了胡英和茶园的七八个中国人,一起出逃的还有米兰达和两个克什米尔人。克什米尔人一直想回自己的家乡,但遥远的路途与费用让他们望而却步。胡英答应了他们的请求,带他们一起走。
沃森特沿途都安排了人员暗中帮助他们,这也是使他们能虎口脱险的原因。按沃森特兄弟原先的打算,只把胡英一个人偷偷地送到新疆去。这样就会减少许多危险和费用。没想到胡英会提出劫狱救阿洛,而且如果不答应,胡英是决不会离开的。
新疆与中亚市场的巨大吸引力,使沃森特兄弟不惜铤而走险,赌了一把。他们不但安排了一场免费的盛大晚会,而且无限制地供应各种酒与饮料,还挑选了当地最有名、最漂亮的女孩子陪龙骑兵们跳舞,这才使得胡英他们轻易得手。
进入克什米尔以后,沃森特安排的人原打算走大路,从斯利那加到吉尔吉特,翻越明铁盖达坂,经红旗拉甫卡伦入关,直接到中国境内的蒲犁等待英国使团。但是没想到,在斯利那加差一点就被捉住,这儿同样驻守了英国的一支皇家龙骑兵,他们早已经得到了达尔豪西侯爵的命令,等待着逃亡的中国人。
幸亏了沃森特的人留了个心眼,先去斯利那加镇上观察了一下,结果发现了盘查人员。他赶紧带领胡英一行从旁边的牧场绕道而行,进入了信德山谷,准备从那里顺印度河往上游走。越过帕米尔冰山群落里的慕士塔格山,经旁边的一个冰山山口进入中国后,直接经阿克陶到喀什噶尔等候。
米兰达却在斯利那加的山谷里,面朝镇子方向,请胡英帮忙,挖了一个坑,把詹姆斯的衣服和他喜爱的发报耳机埋了,嘴里念念有词地祷告了一会儿,才回到营地。
慕士塔格山峰位于帕米尔高原东侧,距喀什噶尔四百里路。“慕士塔格”一词,是维吾尔语“冰山的意思”,海拔七千五百四十六米,因常年被积雪覆盖,又被叫做“冰山之父”。
远远望去,慕士塔格峰就像是一个有缺口的馒头山。山高峻峭,冰峰环侍,银嶂连绵。主峰顶部覆盖着厚达一两百米的冰雪层,在灿烂的阳光照耀下,整个冰山犹如升腾的白色烈焰,闪烁着神话般的异彩。
在冰峰的西坡,有大大小小的冰川向下沿伸,其中最长的央布拉克冰川长达二十公里。很多的冰川峡谷和布满裂缝的冰川瀑布构成了奇特美丽的冰川景观。
在山脚下的一处牧人居住地,沃森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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