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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要我说爱你吗-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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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毅狡猾地眨眨眼。“不的于一,咱可以去找市长说理去。”
  “跟你这非暴力但不合作型的也没法沟通。”翅膀直接用手去盘里抓排骨,煮太烂了。
  “那你怎么着?停业大装?别得瑟!”于一用手挡着脸,不让杨毅照到他,“钱够吗?”
  “够了,年前没少划拉,本来想给丁凌分红,他说不急着用正好装修,反正我也不想大装。”相比于一,翅膀还是很配合的,边说边对着杨毅的手机频频摆POSE。“用不了多少钱。拿给我看看闭眼睛了,删了,重照。”
  “该给人家就先给了,装修不够我这有。要装就好好装一把,装到可心了,省得没多长时间又得动。”
  “那破架子,除非打地基重盖,要不怎么都不可心。靠,你照这啥玩意儿!”
  “你说啥玩意儿!老搁那儿扑愣膀子能照好吗?”
  于一向后靠在椅子上眨着眼看俩人在他面前抢手机来,明显的在想其它事。
  时蕾嚼着食物。“你别听他扯蛋啊。”话是对着于一说的,“他答应了长发哥,不可能动那破店。”
  “靠!”他就知道,这小子就嘴贱!
  “S市不比M城,二十万开个酒吧,而且是那么好的地点,不是人情谁肯卖?”终于看到比较满意的照片,翅膀这才放了杨毅收回身子继续谈正事。“长发这个人啊,搞艺术的么,都有那么点儿护短,自己的东西怎么都好。留学不是移民,等他回来一见这店除了还在原地儿之外啥都不一样了,什么心情?”
  一桌人吃的也停了闹的也停了,杨毅拿双筷子挨个盘子翻,丛家问她:“你搅和什么,人家还吃不吃了?”
  她一本正经地回答:“我看是不是有什么吃了犯冲的,老大好像食物中毒了。”
  时蕾噗声一笑。“喝多了。”
  “拉倒吧,”季风才不信,“他要喝多俺们都得喝死。”
  “你们就见不得我表露内心!”翅膀很受打击,他稍微有点人情味咋这么让人难以接受呢?
  “我觉得飞石现在装潢还行啊,”时蕾不觉得有像翅膀形容的那么糟烂,“现在客人也挺多的,还总没座儿呢。”
  于一点头称是,“四个月不到就能还出来十万,应该还可以。”
  “那是借这几个节的光了。你等看这个月的,能够给服务员开资我都乐够呛。”翅膀没他们那么乐观,“变是肯定得变一下,不过店面儿硬件方面就那么回事儿吧,主要是软件。没内容整得再花哨几天也就看腻了,又不能天天没事儿就装修玩。跟这儿说也不合适,哪天我上你办公室找你细说。”
  “什么意思?”季风按着翅膀的思路走,“要加特殊服务?”
  时蕾马上戒备地看过来。
  翅膀瞅了她一眼回头骂季风:“去你大爷的!家家,这逼上学是不是没干啥好事儿啊?”
  “反正一天挺忙的。”丛家避重就轻地回答。
  “我忙啥了我?”季风百口莫辩。“小锹儿他家那些舞厅什么的都养小姐。”
  “你可轻点折腾吧翅膀,”丛家对他这种半工半读还是不很赞成,又不是缺钱花。“我瞅着你好像瘦不少。”
  “我穿这么严实你都能看出来我瘦了,”翅膀龇牙乐。“家家真是关心我,跟蕾蕾商量商量给我当偏房吧。”
  “我才不当,”丛家嗡声嗡气地说,“我要当正室。”
  “傻孩子,”翅膀一本正经地教导,“小的得宠。”
  “我给你当小的!”杨毅自告奋勇。
  “那个什么小四啊”翅膀赶紧装成没听见。
  季风指着丢了脸的杨毅笑得很开心。“你可把老大吓毛了。”
  刚想发作,眼睛一转,杨毅笑了,笑得季风头皮发麻。“小猫,”叫得时蕾也有点麻,“你看我们四儿今天是不是特别帅?”
  “不够你得瑟的了。”特别帅的人剜了杨毅一眼。
  季风的模样不用说,一个帅哥的所有配置在他身上都有体现,浓眉大眼,肩宽腿长,早在上高中的时候学校里就有追风一族。时蕾不明白杨毅这句问话的含义,翅膀靠在椅背上奇怪地看着季风:“四儿,你这帽子租来的?”
  杨毅憋得捂嘴又跺脚,心道还得是老大,一下就能说到点子上来。
  于一扯着她红色的发尾笑:“你别踩着我。”
  季风的脸刷一下就红了,捂着头上那顶吃饭都没舍得摘的浅褐色毛线帽。“我愿意。”
  翅膀盯着他耳朵前面光溜溜的鬓角位置,不动声色地说:“讲究点儿,脱帽是一种对别人起码的尊重。”
  季风脱口就骂:“你个贱人我尊重你干啥?”
  “好!”翅膀怒冲冲地把那扎“白酒”捞过来,“你妈的迟到爷本来想你一孩子就不跟你一般见识了,现在看不行啊,不让喝是瞧不起风少。喝了吧!麻溜的,这些眼睛盯着呢。”
  “啊呀!”腰眼被杨毅捅了一下,时蕾连忙会意说道,“你们快别闹了,那么大一杯酒喝下去谁受得了啊,喝半个吧。”
  “不行~”杨毅唱白脸,“得喝,又不让你一口干了。”
  “你更狠!”还一口干了!季风没好气地说,“感情我挂了不用你埋。”
  “喝,四儿!挂了我埋。”于一豪气冲天地说。
  “显着你了!”季风低吼,欲哭无泪,盯着酒杯迟迟不敢伸手。
  “不喝也行。”翅膀的话让季风眼睛一亮。
  “什么条件?”这贱人怎么肯轻易饶过他?
  “帽子摘下来让俺们看看。”
  果然。“不干!”
  “那就喝酒!”翅膀这边没有第三选择。
  “只喝半杯。”时蕾心软。
  “半杯的话一开,包圆的话可以分期。”杨毅成心为难人。
  “那还是全喝了吧。”于一自认一口半斤做不到。
  丛家眨着两只杏核眼看好戏。
  众矢之的垮着脸。“损不损啊你们?”

  23、NO。4

  衡量再三,季风还是选择脱帽,原因很简单,就算他肯喝酒,这烂人过会儿也得抢他帽子。哪会是守信的主儿!但他不打算这么饶了他们。“我把帽子摘了行,你们得一人喝一口白酒,不能少于一两,”想了想又补充,“你和小锹一人二两。”
  时蕾呵呵笑起来。杨毅连忙说:“想啥好事儿呢?你赶紧的,要不喝酒,要不就摘帽子。”
  “有你什么事儿!”季风真想把她一脚踹撒哈拉去晒成人干儿,要不是她嘴欠翅膀能注意到他帽子吗?
  “总有我事儿吧?”翅膀慢条斯理地说,“我回来你不去接站,吃饭还迟到,靠,你不喝我讲究你一辈子。”
  季风可不敢想像让人讲究一辈子是什么滋味,尤其是翅膀那张损嘴,并且就因为这么点儿小事。
  “我喝一两酒。”时蕾举手,“季风你单独给我看。”
  “败家媳妇儿!”翅膀瞪她,好样的,这才是他媳妇儿!
  “你们别学那样的,”季风捂着帽子,怕翅膀一把给拽下去,“看戏还得花钱买票呢。”
  “真是的,里里外外还给自己搭进去了。”翅膀大叹失算,“得,谁让眼馋呢?”掐灭了烟端起杯子。
  “二两。”季风强调。
  “二两你妈个脑袋!滚!”翅膀比了个高度,“就到这儿。”
  “行吧。”难得他们肯吃亏,季风已经很知足了,要不是小猫先服软,大概连这一口都不带喝的。
  翅膀喝完了,咂咂嘴。“好酒,你不喝可惜了。”
  轮到于一,不情不愿地灌下一口,传给杨毅。
  “我为什么要喝啊?”杨毅抱怨着,一喝完马上哈着嗓子夹菜。“好辣好辣。”
  时蕾拿起酒,憋笑憋得十分痛苦。季风说:“小猫可以少喝点。”她就抿了一小口。
  丛家家接过酒杯,刚喝进嘴里就忍不住笑了,转身全喷在地上。
  杨毅连忙递纸巾。“瞅把我姐呛的。”
  “没事儿吧?”季风紧张地问。
  丛家咳着摆摆手。
  “别转移注意力了,”翅膀托腮专心地看他,“自己动手还是我来?”
  季风摘下了帽子。
  “好刺眼。”杨毅向后一闪,反手挡在眼前。
  时蕾目瞪口呆。
  丛家咳得更厉害。
  翅膀哇一声哭了。“四儿你得的啥绝症啊?”
  季风摸着光溜溜的脑袋不好意思地笑,遮着的时候怕人看,一摘下来也就没啥顾虑了,反正只有小猫和翅膀没见过。眼角瞥到于一,那家伙端着还剩半杯的白酒细端详,脸上挂着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
  翅膀伸手把杯子取了过来。“你也喝口意思意思吧,哥儿几个都买你这么多了,一人一口可没谁含糊的。”
  早知道他们不可能放过他,季风端起来就喝,咕嘟咽下去,破口大骂:“你们几个王八!”
  在洗手间,杨毅说:小四儿在追家家。
  时蕾又惊又喜:真的吗?那叫叫儿呢?
  可是家家不同意。
  怎么可能?
  要不然俺弟还用剃个秃老亮吗?
  时蕾张着嘴半天说不出来话:你是说家家不同意,季风决定当和尚?
  杨毅对时蕾的缺乏想象力早习以为常,她说你自己去问丛家吧,然后边洗手边烦恼:“这要是四儿真跟家家成了,到时候结婚随礼我得随谁呢?”一个是姑舅表姐,一个是门挨门住了二十来年的邻居。可能得随亲戚吧,回家问老妈去。
  体谅翅膀和时蕾坐了二十多个小时火车,于一早早张罗散局,开车送人回家,副驾位置的翅膀请求换人。“还是我来开吧,你刚才可没少喝。”于一说你那手把我和车都信不着你再说我也没醉。翅膀还不知道他那点酒量,问他:“那前边一人一狗躲不过去了你撞哪个?”于一冷笑:我不会绕开走啊还非得撞?翅膀嗷嗷叫着换人换人,我都说躲不过去你绕个JB,题都听不明白还说没醉。于一骂他,这逼出这忽忽悠悠的题正常人谁答得上来。吵吵巴伙地上了路,先拐到翅膀家把这个最闹挺的玩意儿扔下,季风在另一侧下了车绕到前座,翅膀忽然拉开后门喊时蕾下车,几个人都饶有兴趣地看他们,坐在时蕾怀里的杨毅一双眼睛闪亮亮。时蕾笑骂:“别得瑟!开车于一。”伸手关上车门。
  车开动,杨毅从时蕾怀里爬下来,天真地问:“你为啥不跟老大下车捏?虽然你是猫,早晚也得见公婆啊。”
  时蕾不想搭理她。“别找干!”
  一车的人都哈哈大笑,丛家抹着眼泪说:“时蕾你说话越来越像翅膀了。”
  翅膀洗了头趴在床上给时蕾打电话,时蕾说了关于季风光头的猜测,认真的语气让他狂笑不止。门被推开,张亚琴走了进来,听他哈哈也跟着笑起来:“这是跟谁唠呢。”在儿子床边坐下摘了他嘴里的半截烟掐灭,翅膀坐起来搂着妈妈,对电话说:“净扯蛋,他要有那个魄力早给家家拿下了,这俩人指不定是咋回事儿呢,再说还有个叫叫儿。小刺儿那知道一句说十句的主你别她白白唬唬的。”又聊几两句时蕾要睡觉,翅膀说“亲一个”,开心被骂,挂了电话。
  张亚琴瞅着儿子一脸春风拂桃花,撇着嘴问:“小姑娘?”
  “啊。”他得意地点头,抓着老妈手里的苹果咬了一大口。
  “让你爸知道不削你的。”把苹果让给他,拿起他脖子毛巾给他擦头发。
  “不会不让他知道!”他答得轻松,顺便拉拢伙伴,“咱娘俩儿的事么,让他知道干啥?”
  “其实我跟你爸现在都不反对你处对象了,你都这么大了。”儿子这次回来感觉比半年前更有个大人样了,老爷子表面没说,私底下还说马慧非下车知道先回家来真是出息了。
  “他可得!哪次大道上见着我跟女的在一起都装不认识我。”
  “那你自己也没正形啊,你跟雷满江家老姑娘你爸都知道,不也没说啥么,完了没两天又看着你和别个姑娘牵个手溜街儿,你说他能不来气吗?”
  “那人姑娘就愿意牵我手我也没办法啊,”他嘻嘻地没正调,“我还能给人掰开?”
  “什么破儿子!”毛巾轻轻抽了他肩膀一下。
  他挠着被抽痒的皮肤笑。“我爸一天就听人瞎咧咧,你忘了有好几次我陪你出去,他们别人见了回来也跟老爷子说我搂个小姑娘。哎呀琴姐你长这么年轻干啥,我这名声都是让你破坏的!”
  张亚琴被哄得嘴都合不上了,只好叹着气说:“这张嘴呀,难怪能骗那么多姑娘。”
  “嘿嘿,你儿我从来不骗,都以真情打动人。不像我爸,他当年对你是不是连唬带蒙的?要不你这么漂亮能给他?可白瞎了。”
  “谁说的,你爸是我偶像。”
  “他除了官儿大有啥好?”
  “我明天给问问他,我说你儿子问了,你除了官儿大有啥好。”
  “你想看家庭暴力?你不能想看吧?你要真想看儿也认给你演了,谁让我就你这一个貌美如花的妈心地善良的妈。”
  “别一天就能给我下迷幻药,可得给我哄个好媳妇儿回来。”
  “那必须的。”
  “那你就给小猫领回去让她看看呗。”杨毅说得简单,眼光却很复杂地在翅膀身上头头脚脚地看,“还是你压根儿没想过往家领?”
  “咋也等毕业的。”翅膀站在窗前看街景。座落于市中心的星马新城,M城第一家大型网络沙龙加连锁餐饮,是老爷子和M城商界的传奇人物于军合资经营的,现任法人正是于老歪的独生子于一。他们还在读高三,于老歪就把生意陆续交给儿子,硬是把自家的小铁锹锤成了精钢锹。
  钢锹这个准贤妻却还是愣刺儿一根。“咋的?俺们小猫拿不出手啊?靠,要不是跟你熟我还舍不得给你呢。”说的好像时蕾是她私人物品。
  翅膀嗤笑一声。“我说领就领回去啊?你当谁都像你那么没深沉,没过门儿呢就天天在老婆婆家住。”
  “哦~~”杨毅听懂了,“你怕小猫不同意啊?我替你问问她意思?”
  “你可省省心吧。”连自己以后是什么样都拿不准,他不敢想那么多。于一可以把小刺儿带到父母面前可以去她家表明身份,这丫头就以为两个人在一起,一辈子,也就是这样。可他不能像于一那样,起码现在不能。这一点小刺不懂,她虽然鬼灵灵,但被于一保护得太好,人情世故知之有限。
  杨毅横起手指搓了搓人中,她能看出于一面无表情下的真实想法,却总也猜不穿这匹花心马。“我跟你们几个这辈子是省不了心了。”整个人窝在大靠背椅里,手插着衣兜,两只脚搁在办公桌上晃悠,像个痞里痞气的小男生,一脸占人便宜的坏笑。
  于一进门就瞅着这个经典造型,沉着嗓子说:“脚拿下来。”步伐未停地走过去。
  杨毅连忙闪开位置,果然后面跟着两名员工。“利嫂,建平哥。”她打着招呼,在翅膀身边大方落坐。
  翅膀横她一眼。“本地狐狸演什么聊斋?”还挺知道坷碜好看呢。
  于一坐到桌前签支票,头也不抬地问:“时蕾她俩还没来吗?”
  时蕾已经来了,在星马新城门口遇到了翅膀爸。翅膀总是老爷子老爷子地叫,事实上马驰虽年近半百,人长得却很年轻。烟灰色羊绒夹克敞怀,露出里面黑龙图腾隐纹衬衫,同色西装裤,裤线笔直,腰板笔直,一头梳不倒的短发,细框眼镜,完全就是小半码的翅膀在嘴上多了两撇胡子。时蕾每次看到他总很紧张,以前上高中他当市长的时候就是,现在更是。不过彼此都看见了也躲不开,她只好微微躬了身问声“马叔好”。
  马驰点了点头,认出了这是跟儿子一起在S市上学的同学。“你是蕾蕾。”只记得儿子是这么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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