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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香剑雨-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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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晓静却也一些也不含糊,回过头来,朝着他恨着说道:
“姓华的!你少说这种废话!我无知,你才无知呢?硬说别人是你师弟。喂!我说伊老弟!你——”
伊风怕她说出自己易容的事来,赶紧抢着说道:
“华老前辈!今日之事,实是出于误会,也怪不了什么人。不过小鄙可以指天立誓,实在生平未曾见过阁下一面,更不是老前辈口中的“三弟”,天下像貌相同之人甚多。日后小鄙若见着华老前辈的师弟,必定代为转告老前辈的意思,我想那位兄台另有苦衷,是以未回山去——”
华品奇厉声一叱,阻住了他的话道:
“你真的不是锺英奇!”
伊风微笑摇头道:
“锺英奇这名字,小鄙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听到哩!”
话声方了,却见华品奇的身形倏然一动,瞬目之间,漫天光华乱闪,伊风大出意外,只觉得四面八方,俱是剑影,向自己当头压下。
在这几乎是生死系于一发的当儿,他目光动处,发现这一招的左方下端,似乎微微有一丝空隙,他原本久走江湖,与敌人动手的经验极多,此刻便身随意动,脚步一转,倏然向左方溜去。
那知他身形方自一动,那有如漫天飞花的剑影,竟像是早就知道他身形之所趋似的,光华一闪,漫天剑影蓦地变为一溜青蓝色的光华,带着一缕尖锐的风声,随着伊风的去势挥向左方。
伊风右脚方自滑开,眼角瞥处,一点剑光已刺向他前胸,生像是这点剑光早已在那里等着他似的,他避无可避,只得悄然闭上眼睛,似乎已在静候着这一剑的刺下。这一变故,突然而来,等到大家发现时,那一溜蓝光,已刺向伊风了。群豪不自觉地惊呼一声。萧南苹情急之下,几乎晕了过去。
第三十六章 儿女情怀
然而,这一溜青蓝色的剑光,在稍稍接触到伊风胸前时,便倏然而止。
伊风睁开眼来,看到华品奇那一双炯然有光的眼睛,也正望着自己。
这一瞬间,他心中不禁又感慨万生,人家这一剑,虽是在自己猝不及防的清况下刺来,但终究也是因为自己内功虽有成,但招式却还是未登堂奥,否则也不会被人家逼得如此。
他又不禁后悔,自己在姚清宇家中那一段日子,为什么不将“天星秘笈”上的武学参详一下,而只顾得享受那些自己并不该享受的温馨。
这样,我还能谈什么复仇,雪耻呢?
他暗恨着自己,几乎要将自己的胸膛,凑到那发亮的剑尖上去。
这些念头,在他心中一闪而过。
那知华品奇突然长叹一声,缓缓收回剑来。
这一瞬间,他似乎又变得苍老了许多,朝着毛文奇长叹道:
“他果然不是老三,唉怎地天下竟有如此相像之人?”
毛文奇也垂下头,和龚天奇等又掠去马侧,腾身上了马。
华品奇看了那倒在地上已奄奄垂息的马一眼,长剑一抖,刹那间在马身上刺了三剑,那匹塞外的良驹,便低嘶着死了。
他又叹一声,身形一掠,掠到毛文奇所乘的马上,三骑四人,便又像来时一样,风驰电掣般朝另一方面奔去。
伊风愕了许久,才抬起头来,却见萧南苹正站在面前,微微含笑地望着自己,温柔地说到:
“你别难受!那个老头,可真厉害得很——”
伊风微微一笑,领受了她话中的无尽关心和安慰。
而她也知道自己无须再说下去,因为她从他的一笑中,已知道他已领受了自己的清意。
谷晓静搀扶着面色惨白的姚清宇,缓缓走了过来,道:
“这老头子真像神经病似的,你看!他不知怎的,就这么走了。”
她目光向伊风叫萧南苹一转,嘴角似乎又有了些笑意,道:
“他伤得虽然不太重,可也不太轻,我先送他回家去。喂!三妹!你是不是跟我一块儿走?”
她一指伊风:“还是跟他?”
萧南苹脸又红了红,谷晓静又已笑道:
“你还是跟他走吧,我可不敢硬把你这位女魔头拉来。”
她又朝伊风一扬手:“喂”了一声,道:
“我把我的三妹交给你了,你可要把她好好地还给我,要是你不好好待她,欺负了她,哼!贝我会不会饶你?”
伊风无可奈何地笑了一下,萧南苹的脸却又红了,这昔日以手段之辣,闻名江湖的女煞星,近日来突然变得像闺女般温柔,若你是聪明的,你就会知道,能使一个刚强的女子,突然变得温柔的,唯一的力量,就是爱情,这是亘古不变的。
萧南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有了这份情感。
但此刻,连她自己也不能也不愿否认,这正是爱情。
第三十七章 终南盛会
伊风像是痴迷了似的愕了许久。方才那华品奇的一剑,虽然并没有伤害到他的身体,然却像是已伤了他的心。他知道方才在远远围颧着的武林人士,此刻虽已渐渐走开,但是他们那种混合着惊诧,好奇,和另一种说不出意味来的目光,却仿佛仍在伊风四侧凝注着,使得他几乎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姚清宇和谷晓静已经走了。伊风抬起头,望见的是萧南苹那一双温柔而含情的眼睛,目光中的关注,使得他不禁微笑一下。
忽地,山腰处飘下几响钟声,萧南苹悄然走前一步,道:
“我们该上山了吧?”
忽又放低了声调:
“都是我不好,让你无缘无故惹上这场麻烦。可是真是奇怪,天下竟有这么巧的事?”
“这怎么能怪得了你——”伊风又微笑一下,喃喃地说道。
眼角动处,却见四周的人全都已散光了。
远远一个身穿蓝色道袍的年轻道人,正缓步向他们行来,一面招手遥呼道:
“敝派推选掌门人之会,已经开始了,两位若也是来参加此会的,就请快些上山吧。”
语声方落,山上又传下几响钟声,袅袅娜娜,余音不散。
伊风连忙谢过了那年轻道人,和萧南苹并肩上山。只因萧南苹此刻仍是男装,是以他们也不须加以顾忌。
走了一段,又看见一个道人迎面而来,向着他们弯腰为礼,一面单掌打着问讯,说道:
“施主是那里来的?要不要贫道接引两位上山?”
伊风见这道人年纪也不大,心中微动了动,口中却连忙答道:
“不敢有劳道长,小鄙自会上去。”
那道人望了他两眼,眼中似乎露出一种迷惘的神色,口中诺诺连声,迳自走了过去。
前面是一处山湾,山壁下放着一个架子,架子上放着一个茶桶,正有一个年轻的道人,手忙脚乱地往里面倒着茶,看见伊风和萧南苹两人走来,脸上含着笑容,打着招呼道:
“朋友!鄙要喝杯茶再上山?”
伊笑着谢了,心中又是一动。
却见又有两个年轻的道人,自山上疾步走了下来。身上穿着崭新的蓝色道袍,向伊风笑着道:
“朋友!膘上山吧,大会此刻已开始了呢!”
伊风再往山上走的时候,心中疑念顿生,暗地思忖着道:
“以这几个道人的年龄,和他们脚下所显示的武功来说,他们最多不过是掌门人下的第三代弟子。但那妙灵道人却仿佛说过,他门下的第二代弟子,全因功力不深,中毒之后,大多遭了毒手,那么为什么又会有如此多年轻的道人——”
正思忖间,又有两个年轻道人并肩而来,朝着伊风含笑而过。
萧南苹望了他们几眼,笑着道:
“这些道人怎的全穿着新道袍?而且一个个喜气洋洋的,那像是刚刚死了掌门人的样子?看来这终南道士,像是不大守清规哩!”
女人家对别人的衣着的新旧,永远是比男子留意的。
伊风听了,心中又一动,忖道:
“这些道人看来,真有些可疑。”念头一转,突然向萧南苹问道:
“你记不记得刚才那两个道人称呼我们什么?”
萧南苹沉吟半晌,也“咦”了一声,道:
“对了,这真有些透着奇怪,刚才那几个道人并没有叫我们“施主”,而是将我们称做“朋友”,难道这些道士穿在身上的道袍,只是装装样子的?”稍微顿了一下,她又接着道:
“如果这终南派不是武林素负清誉的门派的话,那么我真要疑心这些小道士的道袍,是今天才穿上身的,昨天他们还是绿林中的小喽罗?”
噗哧一笑,又道:
“我真不是骂他们,你看他们除了那身道袍之外,从头到脚,那里还有一点儿玄门中人的样子?”伊风皱着双眉,心里既疑惑,又担心,不知道在他自己远赴滇中,为那些终南门下中毒的弟子求取解药的时候,终南山上发生了什么事,怎地那掌门人妙灵又突然死了?又不知道剑先生和孙敏母女等人,此刻还在不在山上?
于是他加快了步子,又转过几处山湾,每一处山湾的山壁下,都放有茶水架子,也都有一,两个年轻的道人,在旁边守望着。
他心中的疑惑,却也没有向这几个道人询问,因为他觉得此事看来有些蹊跷。
他希望剑先生等人,此刻仍在山上,那么自己心中的疑团,便可迎刃而解。
是以他步履之间,也就越发加快。
萧南苹紧走在他旁边,却不知道他心中所忖之事,也无法从他的面孔上的表情来推测。
因为他自从戴上了那人皮的面具之后,他脸上的变化,别人就根本无法再看出来了c
再转过一处山湾,前面就是那去道观前丛林了,伊风匆匆走了进去。一进丛林,便见道观,道观前两扇朱红的大门,此刻洞开着,观门前垂手而立的,却是一个颔下微髭的中年道人。
伊风思忖了一下,笔直地朝他走过去。
那道人单掌打着问讯,神态之间,远比那里年轻的道人肃穆,看到伊风行来,恭声道:
“施主请至吕祖殿去,此刻大会方开,施主还赶得及。”
伊风连忙还礼,沉声道:
“道长可曾知道贵观中原先有四个借宿之人,两男两女,此刻还在吗?”
他心中仍有顾虑,因此没有说出“剑先生”等人的名号。
这中年道人上下打量了伊风几眼,态度变得更为恭谨,道:
“施主可就是将敝派数百弟子救出生天的那两位老前辈的朋友?”
他突地长叹了一声,道:
“只是那两位老前辈多日前已经走了。”
伊风的心往下一沉,急声问道:
“道长可知道他们走了多久?往那里去了?可曾留下什么话?”
这道人摇了摇头,叹道:
“贫道若知道他们两位老前辈的去处,那就好了。”
他目光四下一转,忽地将伊风拖到观门前的阴影下,低声道:
“施主既然是那两位老前辈的朋友,也许就知道敝派的掌门人是怎么死的,对于这件事,敝派的上下几代弟子都伤心得很!值此非常之际,是以敝派才一反多年的传统,而举行这公推掌门人之会,只要是敝派弟子,无论是第几代的,都可以凭着自己的武功,来争取这掌门人之位,那知——”
他匆匆说到此处,竟突地顿住了。伊风眼角微瞟,望见有两个道人正大步行来,朝着自己躬身施着礼,一面笑道:
“大会已开始了,里面热闹得很,施主们怎的还不进去?”
站在伊风旁边,竟不走了。
那中年道人也不再说话,躬身向内肃容,脸上竟似隐泛愁容。
伊风只得领着萧南苹走进去,心中更是大惑不解:“为什么听这道人的口气,他们掌门之死,似乎另有文章,为什么他的话说至一半,看到有别的道人走来,便倏然顿住?唉!只怪我为什么要在那姚清宇家停留这些天,不但见不着剑先生和孙敏母女,又多出这些事故。”
他暗自谴责着自己,心里又着急,不知道剑先生等人到那里去了,心中沉忖间,已走到大殿门口,探目向内一望,只见这方圆十余丈的大殿,四侧都坐满了人,黑压压地一片,他心中一动,也不去注意这些人的面貌,悄然绕过正门,从殿侧的一扇小门中走了进去,悄然坐在靠墙之处。
此刻殿中诸人,眼光都在注意着站在大殿神龛前的一个老者身上,都没有留意伊风的进来,却听那老者正朗声说道:
“老夫多年来未曾涉足江潮,想不到各位朋友仍未忘记我。”
他朗声一笑:
“各位既然要推我老头子来做此会之主持,老夫却之不恭,只得厚着老脸出来做了。只是各位都知道此会并非寻常,老夫一个人恐怕担当不下来,各位最好再推出几人,不然老夫老眼昏花,对终南道人的身手,未必看得清楚哩。”
说罢又朗声一笑,意气之间,甚是自豪。
伊风看到这老者,却不认得,心中却已猜到这老者大约是被诸人推举出来,作这以武功争掌门的大会上,终南弟子们较技时的公正人的。
这老者一说完话,大殿上的诸人立刻起了一阵骚动,想必是在推举另二人。
伊风放眼四望,看到这大殿上左,右两侧,及正面都坐满了江湖豪客,正自交头低语,神龛的后面两侧,却站满了穿着蓝袍的道人,想必就是终南派的弟子。
伊风正自观望间,却见萧南苹一拉自己的袖子,在耳畔轻声道:
“南哥!这老头子就是形意派的名宿,八卦神掌范忡平,想不到他也会在终南山上出现。南哥!你认得他吗?”
伊风摇了摇头,随口答道:
“我虽不认得他,他的名字我倒闻名已久了。”
目光却仍在四下扫动着,却见大殿上的群豪,虽然议论纷纷,却始终没有再推出一人来,想必是这些人里,再无一人的声望,能以服众的。
那范仲平站在神龛前,面含微笑,神态颇为自得。伊风知道,此老有名的自负.好名,但手下也颇有几分功夫,确非徒拥虚名之辈。
半晌,大殿左侧群豪中突有一人站了起来,向四周一拱手,朗声道:
“在下推举一人,此人年纪虽轻,但无论声望,武功,都足以担此重任。”
他手朝大殿右侧的石柱下一指,接道:
“小鄙要推举的,就是此刻站在那边石柱下的梅花剑杜长卿杜大侠。”
他哈哈一笑:
“自从铁戟温侯吕南人保定城外死后,芸芸武林中,还有谁比得上杜大侠的年少挺逸,武功高强?”
他话说完,众人之间,立刻有人哄然称好。
伊风却听得身畔的萧南苹轻声一笑,自己心中也不禁喟然!这梅花剑杜长卿乃峨嵋门下,后起一代剑客中的佼佼者。昔年与武当的后起高手入云鹤古子昂,和伊风自己——铁戟温侯吕南人——同负时名。
因为这三人不但年龄相若,武功都得自真传,而且还都是浊世中的佳公子,生得一表人材。
此刻伊风骤然听到自己的名字又被提起,心中自然难免感慨!
只是此刻谁也不会知道,坐在这阴暗角落里的汉子,就是铁戟温侯。
群豪一阵骚动后,果真就把梅花剑杜长卿推举了出来。
这梅花剑杜长卿长身玉立,面如冠玉,长剑挂在腰畔,此刻连声道:
“小鄙年轻识浅,怎担当得起如此重任!”
但还是被众豪哄了上去,站在那八卦神掌范仲平的身侧,神态潇洒从容,丝毫没有不安的样子。
八卦神掌范忡平又朗声大笑着道:
“好极!好极!江山代有才入出,老夫眼看着后起高手成名立万,最是高兴。”
他转过头,又向梅花剑杜长卿道:
“令师雪因大师,和老夫昔年本是方外之至交。如今杜少侠也已长成,堂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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