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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中故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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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康也为那件事感到不公,给他历史上添过伤疤。他说那次是他在众多打架次数中唯一一次不是因为男女关系而战,那次完全是为了义气出面来帮朋友,却对他有这样的宣判,让他从此不再相信友情。

  许多天之后少康会对我说他不相信友情是胡侃着玩的,让我不要听他的嘴而要听他的心。他说他的朋友中特别是我…要是看中了哪妞,如果谁敢来跟我争,他会为我而奋战,而且他还会领来一帮子弟兄。

  吃完饭时我要付账,他一把拦住我,动作有些夸张,并且带有怒气地说:“你这不是在扇我脸吗?说过我请你的,怎么还让你掏钱。”

  我不屑于这种争辩,他付完账后还跟着我走,我想:不是吃完饭了吗?你也请过了,还会有什么呢?便说:“我头疼,我得回去睡觉了。”

  他说:“你越睡越头晕,你头疼,出来转转散散心就好了。你应该多玩些,就把头疼忘了。”

  我无话可说,低着头向前走,他还说些痛快玩一次能消除疾病的话,他就不知道我跟他在一起能痛快地玩吗?

  我说:“我能不知道吗?我比你懂得散心,可为啥还头痛不好?”

  “我看你过的可愉快呀!”他说。

  “我与保儿把天中城这一带转过多遍了,什么南海寺,宿鸭湖,天中山,悟颖塔及梁祝故里哪个没去过几十遍?”

  “这些天你咋没与保儿到处去转?”

  “快高考了,我开始好好学习了,用保儿的话说就是不知是我从良了还是犯贱了。”

  今天他一定要看看我住在哪,无论我跑题近题都撵不走他,我现在也不好意思硬拉下这个脸让他滚开。

  我所租房子的房主是一个老妇人和一个老大爷以及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儿子。这老大爷对人特诚恳,只是老妇人不准我大声喧哗,不准我在院内洗衣服,不准夜晚十一点后还亮着灯(我们夜晚十点下自习),两天内只准喝半瓶开水。

  她最大的特点是爱管闲事,第一天住这时,她笑着问我:“叫啥?”

  “姓梦。”

  她笑着问:“家是哪儿的?”

  “在天中的西南部。”

  为了进一步弄清楚,她问:“什么地方的?”

  “天中与外县交界的地方。”

  她笑着问:“你不是天中人?”

  “是,只不过离天中城比较远。”

  她笑着问:“有多远?”

  “一百里地。”

  以后就很少见到她的笑容,直到秀丽的出现。

  她的儿子整天西装革履,对我不屑一顾。

  进屋之前,我对少康说:“你不能在那里大声说话,而且要装得唯唯诺诺。”

  少康说:“我在这方面最在行,在我叔那以及那些老师们那里我都是这样。”

  我们迎着妇人难看的脸色走进我屋里,少康拿起茶瓶要喝茶。

  我说:“不行,这开水我今天还要用来洗头,你喝完了,我就无法洗头了,”我夺过茶瓶放下。

  少康说:“现在都快夏天了,你还不用凉水洗头。”

  “你不知道我头疼吗?我天天在感冒。”

  少康又说:“我喝点咋了,你今天头疼,到明天再洗吧,也*天会好的。”

  我说:“今天阴历廿六,是个好,明天没好了,我还得再等几天。”

  这句话把少康气得坐到床上又站了起来,说:“我走。”然后他真的走了,我也没送。

  看到院里的石榴树,我瞬间感到无事可做,好久没与保儿在一起看星星,爬悟颖塔了,我到底是从良了还是犯贱了,我倒杯开水,吃完药后睡下。

  睡醒之后,该去上晚自习了,我在院里涮牙,妇人出来说道:“别在院里涮牙,吐得满地都是沫子,到院外面去。”

  晚自习时王老师说城里面的学生和不是城里面却在校外租房子的学生来登记一下,由于非典,明天要封校,凡是登记的学生需交上来一张照片,由校方发一张通行证。

  第二天来上早自习时门卫已经开始让凭证出入,我们班的证还没发下来,最后困在大门外的十来个人都是我们班的。桦楠已经上前说过几遍我们班的证没发下来,门卫说这是规定。我很想上前去说虽然我有些头晕、发烧,但也不是非典,你让我进去吧。我们只有等待。蒙在人群中很不惹人注意。

  不久王老师急匆匆地跑来把我们领进校内,当天我们就办好了通行证。

  每节下课后都有工人背着药桶来消毒,弄得人心惶惶的,听说北京、内蒙古等学校放假了,许多学生与老师下课后都在议论放假,并说不定什么时候开学,最后政府命令我校不准放假以减少流通,并要我们加紧学习科学文化知识以报效祖国,许多学生听后立即想回家一趟,不敢坐公交车怕被传染,都想办法借自行车。

  这一天头晕很轻,只有在什么也不想时才会隐约感到。

  在这里看病又须花很多钱,况且没人敢进大医院,就决定先忍着,明天回家再看,我用这一天症状很轻的时间来好好学习。晚上在下第二节自习后少康来找我,我们晚上有三节自习,每节50分钟,前两节之间休息10分钟,后两节之间休息20分钟。

  少康喊我的时候大班门口大呼小叫的,我很不情愿的出去,他立刻就要扒我的脖子,我躲开了,说:“你就不会赶快好好学习吗?现在有非典影响了别人的情绪,咱俩个就不怕敢到外面餐馆吃饭,今天我的病状好了,我们要趁这个机会考上本科。”

  “你说的太单纯了,像个弱智说的,每天都是本科本科的,你若是考不上本科才算是亏了。”他掏了兜,转变话题道:“看,我的通行证。”

  “你不在外面住咋会有通行证?”我接过来,“哈,两张,没一张写的是真名,你叔给你办的吗?”

  “哇操,你没一点脑子呀,我叔,我叔知道就给我没收了,你给我照片,想要几张我给你办几张。”我们走着说着。

  “我有,我不占你的人情。你看你的样子,以后你喊我时老实点,”我感到不太得当,补充道,“就是说叫你文静点。”

  “大哥,我污染你的形象了吧,我以后再也不去找你。”他到化学老师开的代销部里买两个雪糕。

  “我有病,我不能吃,”我反对着,但最后还是接了下来。

  二十九日,我与胡英回家了,胡英是借别人的通行证出的校门,只拿个证往身上一挂就行,门卫根本不会趴在每个人身上去看照片,许多女生就把证挂在腰间的钥匙链上。

  回家后找刘医师给我看了病,刘医师说很快就会好的。我还到山上照了一卷相片,才又来到学校。

  五月一日中午少康来找我,并问我这两天上哪儿去了,他一直在找我。我与少康一块去冲洗相片,结果不知什么原因一张也没有洗出来。我知道是什么原因却没说出来:那就是与少康在一起比较晦气,处处令我不顺,我心里很不高兴。

  我们走到邮局时,我买了一张贺卡,少康问我:“你买这干啥,我屋里一堆呢,过年时我准备给女生送的,结果送出的没有计划的多,就积压了。”

  我说:“今天是五一节,我忽然想到我的启蒙恩师吴老师,我真担心今年会不会辜负他,不管辜负不辜负,总得送上我的祝福吧!”

  “你一定会成功的。”他口是心非道,“从今天开始,我也一定向你学习,今年考上大学。”他说话时还绘声绘色。

  他又继续道:“你要有气质点才能吸引女孩注意,不要这样太软弱,要适当发点脾气,妈的,谁敢咋着你呀,有哥们我在这,以后我得好好调教调教你。”他又看看我,“你还得打扮打扮,这衣裳不行,我送你一件好衣裳,一百多的。”

  我差点笑出来。

  他领我进了一家名牌时装店,里面的衣服有的花里胡哨,有的深沉古板,但都价格不菲,我想这里的衣服一定可以杀去一半的价,少康却说这里的衣服不还价,屋里有一张硕大的镜子,我在镜子里的形象与时装相比果然龌龊不堪。

  少康低声对我说:“今天我不慌给你买衣服,我先教你如何与人交际。”

  我说:“我就没准备叫你给我买衣服。”

  他对店员说:“老板,把这件衣服取下来试试。”

  他试过之后,让我试,我试过之后他又在试另一件,他边试边与售货员讲这衣服的布料、特征、最新款式。售货员仿佛遇到知己一样眼睛一亮一亮地又补充了些质地、售量、价格。售货员说这衣服就是照着你做的,他说是的,怪合身的,售货员说算我赔本卖给你,他说让售货员给我找件新款的。售货员就给我找了一件兜不兜的地方、缝不在缝的地方的衣服,并说我穿上这衣服可以焕发青春。我说我喜欢宁静淡雅的,售货员立即给我找一个朴素单纯色的,说我穿上会更衬托我的内在气质。结果我试了三件,他试了六件,如果我们试下去的话就会发现,衣服都是照着我们俩的身材定做的。

  我俩决定走了,少康诚恳地对售货员说:“我们到那边再转转,待会儿再来。”

  售货员说:“好,好,对你说俺这衣裳不怕比,你经常来买后就知道了。”

  这时,走进店里一个妇女和一个女孩,女孩大约比我们小两三岁,长得粉灵灵的。少康与那位妇女说话后便急着要走,那个女孩倒舍不得少康走,半微笑半生气地盯着少康,还趁她妈拣衣服时与少康拉一下手,少康便急匆匆拉着我走了,售货员又在和那位妇女连说带笑。

  走了很远,我才说:“那小妮儿长的很不错啊,你能不能让我也认识认识,据说你认识很多美妞。”

  少康对我投来不屑的眼神,“那是俺小妹,那个妇女是俺婶,”之后他又说,“我得回去看书了,又让俺婶逮住我在外面逛街了。”

  少康掏出来一根烟,点着之后又捏灭,扔进路边的垃圾筒里,我们都没有说话。

  到校门口时,他说:“你在这里等着我,昨天俺婶给我两袋饼干,我给你一袋,当午饭吧!”

  我趴在桌子上边吃饼干边给老师写贺卡,不知为什么五一首先想到了我的老师,我把他们的名字写在一张纸上,眼前就映出一个个面容。我写的这些老师中肯定有一半不记得我了,如果给每一位老师寄张贺卡也太兴师动众,就只送给启蒙老师吧,吴老师既是我的启蒙老师,也是爸爸的启蒙老师。

  吴老师现在已经退休,最后一次见他是在一年前的一天中午,当时他正在沟里割草,他说:“你长高了?”他站起身来,抹下帽子,白发里夹杂了数根青丝,仍是当年的笑容,我只说了句“老师好”。我曾很后悔说这句话,这句话如今在城里已成了大多数人的应酬、日常交际语。不过想来也只有这三个字了,其它的都是多余,我跨上自行车走了。

  在小学时害怕见老师,在其它场合下看见老师就跑,在初中时见到老师都绕着走,在高中时见到老师说句话,不熟悉的也就罢了。对我现在的班主任王老师,我心里总是很惭愧,他应该是我在高中时遇到的最好的老师,而我却没有做到应有的报答。我们接触比较短暂,学校里年年分班,这一次三年级分了十四个班,本来按成绩分了十二个班,后来又从每班抽出十来名差生组成十三班和十四班。在高一时按成绩上等分六个班,下等分六个班,美其名曰:快慢班。每次考试后列榜划定分数线,看每班进线人数多少,这与学期末班主任奖金直接挂钩。有的班主任就想把每个班的第一名都集中到本班,就暗地里找那些同学谈心,或塞红包,或捡几个苹果,或请求自己班里的学生去拉拢朋友,或威胁自己班的差生必须找一个好生来弥补这次考试分数的缺陷。或向对方许诺重金,许诺女朋友也享受待遇。被拉走的学生的原班主任上告到学校,学校找到其学生,学生被新班主任教导后说:“我就喜欢这个老师,如果不跟着他(她),我就不上了。”后来学校规定:凡是考试占年级前三十名者可自主选择班级;教师亲戚者可自主选择班级;人力因素不可阻挡者可自主选择班级。同时学校又大力提倡团结,鼓励对外开放,向外校派送明大使暗特务,向学校里来提供外校优秀生的姓名,班级,家庭住址,电话号码。笔者一年级时曾因要求留级就被勒令必须到外校拉来一位尖子生或者上交1000元钱,不准用红色包住。学校是必须用钱的,被拉来的学生除免费上学外还有月工资60………200元不等。另开辟住宅区为其单人单间。许多学生就因为能倒找钱而自豪,恬不知耻。本校就有些学生不交钱还经常到必须交钱的学生们面前炫耀。本校学习好的也跟着不交费,老师不敢怎样;学习差的不交费,也顶不住老师怎样;学习中等的不交费就会两头为难,你这样我那样,你那样我这样。学费是七百,有些学生对班主任说:“我家里穷,只有这四百元。”班主任一边向其催要,一边向年级组里说:“他家里很穷,只交了三百元。”年级组在向学校里上交时说:“他家里穷得叮当响啊,就交了这两百元也是东拼西凑的,你看净是零钱。”笔者十分地看不惯,也有一次向老师抵拒不交钱,但我很后悔我面对的不该是王老师,王老师不是这种人,王老师对学生谈恋爱管得很松,学校里却对这方面抓得非常严,但对从外校拉来的“优生”除外,不提倡也不反对。有一次从天中一高拉来一位女生,该生强调说有一男同学也在一高,如果不陪同拉来就没有学习动力,可能不会为高考升学率做点贡献。学校就派人派车去接该男,一高老师发现后终于明白这几年升学率不如二高的原因所在,马上拦截该男封闭资源,同时也效仿其发展模式。经历曲折与努力之后,二人终于圆满地在我校安心读书,最终双双考入大学,差点成为天中县自晋朝梁祝爱情故事以来的又一段佳话。

  一年之后,此种情况被《中国青年报》报道,此类事件逐渐改变。

  二高校训:不在乎人人升学,只希望人人成才。

  当时我握着笔,从窗外透来午后的阳光撒在纸上,我想得满腹牢骚,想得头昏眼花。我不再吃饼干,眼睛看着贺卡正面的那朵牡丹花,吴老师的形象逐渐清晰起来,不,不仅是吴老师,还有许多默默无闻者。真写不出一个字来,现在学生们写贺卡大多数都是买些书抄来抄去,我似乎也沾染了这种风气,但实在是不知写什么才好,最后我抄了一首歌:

  老师:

  五一节到了,

  其实在每一个平凡的日子里,我常想起你教过我的歌:

  小呀么小二郎,

  背着书包上学堂,

  ,,,,,,

  我没有留名,因为写这张贺卡的不是我,而是全天下的学生。

  我写过之后,沉思一会儿,这时有人敲门,我以为是保儿,也或许是少康这家伙。就说:“进来吧,还敲啥门呀你!”

  原来是秀丽,我才悟到原来男孩根本就不会敲门,她说:“见志健了吗?”

  “没有”我说。

  “我找他一中午了,把熟人都找过了,也没见到,我以为在你这儿。”

  我让她坐在板凳上,我坐在床上,拿起饼干放在我们中间吃,我说:“快上课了,不用找了。”

  这时,房东妇人搬个板凳坐到院里。

  秀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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