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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衣白马指天下-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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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着他心动。
  “住手!”
  两人暧昧纠缠之际,身后忽来一声沉喝。仿佛是意料之中的事,皌连琨有些惋惜地一笑,从容地直起身来,看着身后跳下马背、剑拔弩张的萧允,满不在乎地一笑。
  “萧少将。不去打猎,却跑来这里打鸳鸯。我是该说你不解风情呢,还是太煞风景?”
  “放开世子。”
  “我就是不放,你要如何?”
  “你!”萧允怒目圆睁,紧握弓箭的手背上迸出条条青筋。
  “哼哼……”皌连琨搂着夏轻尘不放,眼神犀利地盯着萧允怒意腾腾的双眼“萧少将这样重视世子,主上应是十分放心让你来看顾世子吧?”
  仿佛是被看穿了心思一般,萧允心虚地望了望他处:“保护世子是主上的命令,萧允定当竭尽全力。”
  “那现在萧少将可以放心回去复命了。因为世子与本王在一起,本王不会让他受半点伤害。”
  “你……”
  “我该回去了”夏轻尘推着皌连琨的手“我是骑着马打瞌睡才走迷了路,再不归队,我哥哥该找我找得着急了。”
  “乖乖坐着别动。”皌连琨的脸色阴沉下来。
  “你到底要怎样……”夏轻尘又羞又恼,用力甩着皌连琨的双手。
  “请王爷放开世子。”萧允上前一步,却又碍于身份,不便动手。正当争执不下之际,身侧远远有人驱马赶来,皌连琨冲着萧允不屑地一笑。
  “尘弟!”阮洵急急地从马上跳了下来。
  “哥……啊……”夏轻尘刚要起身,皌连琨却一把拦着他的腰,将他平抱了起来。
  “尘弟……这是怎么了?”阮洵跑上前来,握住了夏轻尘的手。
  “世子坠马扭伤了脚,不能再骑马了,你送他回大营歇息吧。”皌连琨低头对夏轻尘莞尔一笑,将他整个交到阮洵怀里。
  “是……”阮洵将他接过来,小心地抱在怀里,快速扫了一眼萧允与地上昏迷不行的陈先,匆匆施礼上马。
  皌连琨满意地看着阮洵带着夏轻尘跑远,转过身来对着碰了钉子的萧允一摊手:
  “这回可好,谁也争不着。”
  “王爷请。”
  萧允一摆手,忿忿地上了马。
  ***********************************
  日落西山,当林角的钟声响起,上苑的围猎也就宣告了结束。随着夜幕的降临,皇营大帐前升起了熊熊的篝火,歌舞与烤肉的飨宴上,皌连景袤会封赏这一天捕获猎物最多的大臣。
  萧翰不出众人所料地夺了魁。但是,他今日却非常郁闷,非常非常地不痛快。应该说,自从新皇即位以来,每年上苑围猎的篝火大会,都是他最郁闷的时候。而今天,在场的所有人,包括皌连景袤,看起来都十分郁闷。
  而他萧翰的郁闷,尤以今年为甚,因为今年他竟然让甄颖那匹奇怪的斑马追着跑了半个围场。
  萧允的席次紧挨着司马正秀,他端着酒刚想找他说话,却清楚地看着他脸上若有所思的神情。于是他心中的烦恼更盛,沉沉地将酒杯搁在案上:
  “唉!要是晁前也在,今日这彩头就指不准花落谁家了。”
  不大不小的声音,似乎是专门说给不远处的皌连琨听的。
  “萧,不可妄语。”司马正秀端端正正地拿着酒杯。
  “哼,我乱说了吗?要不是有人搬弄是非,我们今天不知能玩得多痛快!”萧允对着上座冷冷一哼。
  皌连琨抬起慵懒的眼皮看了他一眼,随后眯着眼转过脸去,继续品着酒,欣赏着远处最末席上的夏轻尘。毫无疑问,今天这场宴会上,倘若还有什么让人觉得赏心悦目的,那就是夏轻尘了。
  这宴席上大半的人都在大胆或是偷偷地瞧着他。他就坐在末席,穿着淡雅的礼服,病弱地挨着自己的“哥哥”,白皙的容颜在夜里多了一丝脆弱。他静静地坐在角落里,不想引人注意,却偏偏避不开四面八方的目光。
  “来,尘弟……”阮洵用勺子盛起碗里的汤,慢慢喂进他的嘴里“好喝吗?”
  “有点儿烫……”
  “张嘴,让我看看烫坏了没有。”轻轻扶过他尖尖的下巴,阮洵修长的指在他有些烫红的唇上抚摸着,寻常的动作却透着说不出的暧昧。
  皌连景袤在大帐内心里泛酸地看着,手中的酒久久忘记饮下。
  阮洵本就眉目清秀、媲美女子,如今与夏轻尘纠缠在一起,那画面美得让人失神。皌连琨在上座感叹之际,忽然一抹不协调的身影闯入了这幅近乎完美的图画。
  “阮世子……”陈太尉突然醉醺醺地站起来往末席走去。
  “糟糕,陈太尉又喝多了。”司马正秀为难地看了看左右。
  “这老东西又要闹笑话了。”萧翰用酒杯挡住半边脸,一副看好戏的架势。
  “陈大人。”夏轻尘吓了一跳,连忙搀着阮洵站起来还礼。
  “阮世子年少有为,承蒙主上与太后赏识。今日得见,果然是少年俊杰,容姿卓越,仪表过人,人如美玉,人如美玉哈,啊哈哈哈哈……”
  “谢,谢大人夸奖。”满座皆是高官,对方是一品大员,当众被调戏,夏轻尘强忍尴尬,站在一边。
  “来来来,我敬世子一杯……”
  “这……”夏轻尘和阮洵双双面露难色。只见陈太尉不由分说,摇摇晃晃地拿起桌上酒壶,斟满一杯,硬递到夏轻尘面前。
  “无尘有病在身,不便饮酒,这杯还是下官代劳吧。”阮洵说着要将那酒挡下来,谁知陈太尉手一挥,半杯酒水泼了他一脸。一把将他推得退了几步。
  “一边儿去。本太尉亲自斟酒,就饮一杯又何妨。你不会喝,我教你喝。你一口,我一口,我们一同干了这杯。”说着一把拉起夏轻尘的手,半杯酒就往他口中灌去。阮洵见状,出手阻拦,却被他大喝一声推了开去。夏轻尘被他顺势一扯,失了平衡,双腿一痛,竟被陈太尉搂在了怀里。
  “来吧,乖乖喝了……”
  “死老头……”席上剑师正欲发作,忽然察觉远处昊清那复杂的眼光,举起的酒杯又重重地落回了桌面。
  就在此时,只听“啪”地一声,皌连景袤手中茶杯击碎在桌面上:
  “来人,送陈太尉下去休息!”
  一声令下,早已坐不住的萧允一个箭步冲了上来,分开两人。
  “臭小子,你做什么?我跟你爹同朝为官,你敢以下犯上坏我好事。你,你等着,你……”
  “送他下去。”萧允一把将他推给左右侍从,两名侍从架起他,飞快地撤了下去。
  “尘弟……”阮洵扶起夏轻尘,见他满脸羞愤,拼命用袖子擦着自己脸上的酒水。
  “世子,可有受伤?”萧允忧心地看着他。
  “没有……”
  “陈太尉酒后失态,请主上息怒。”司马正秀眼见宴席乱了秩序,转向上座劝道。
  “这么一闹,朕也没了兴致”皌连景袤心疼地看着远处的夏轻尘“时候不早了,散了吧。”
  “是。”
  皌连景袤起身离座,众人齐齐伏下身去:
  “恭送主上。”
  “啊……”夏轻尘松了一口气,无数的疲惫立即排山倒海般地席卷而来。他甚至没来得及站起来,就挨着阮洵昏了过去。
  ************************
  “真可怜啊……”上苑外围的帐篷中,皌连景袤缓缓解下夏轻尘贴身的绸裤。
  “啊……”冰凉的布巾敷上瘀肿的伤处,夏轻尘痛得轻呼一声,全身颤抖地倒在枕头上“阿袤,阿袤,疼啊……”
  “乖,乖,一会儿就好了……”皌连景袤轻吻着他沁出的汗液,柔声在他耳边安慰着,取过一旁的布巾擦了擦他领子里的汗“我真后悔让你来,这简直就是活受罪。”
  “你现在,可以出来了?不用回大帐去?”
  “别担心,一切都过去了”皌连景袤摩挲着他的手“你什么也不用担心了。今晚我哪儿也不去,就在这里陪你,可好?”
  “嗯……”
  “来,我替你上药。”皌连景袤拿过手边的一只小盒,慢慢打开来,一阵药香飘了出来。他缓缓地揭去敷在夏轻尘腿上的凉布巾。
  “嗯……”微凉的感觉,让夏轻尘本能地缩了缩腿。他在枕上微抬起头来,看着皌连景袤灯光下,那专注而痴迷的神情。
  皌连景袤修长的指缓缓地抚过夏轻尘微烫的肌肤,小心地触碰着他腿上一丝一毫的疼痛。那肌肤虽是伤了,却依旧滑腻如同丝绸,滚烫的温度透过指尖阵阵传来,如同股股的电流般让他心跳不已。那淤青的伤痕爬在他白玉般的肌肤上,显得格外狰狞,皌连景袤心疼俯下身去,轻轻将脸贴在他滚烫的肌肤上。
  “啊……”一阵战栗的酥麻,夏轻尘绷直了腿发出细不可闻的叹息。
  “轻尘,轻尘……”皌连景袤轻吻着他的伤痛,颤抖的声音中尽是深深的依恋。
  “阿袤,别……好奇怪……”夏轻尘自腿上蹿起一股热气,积蓄在小腹怎么也排解不去。
  “轻尘……”眼光停留在他虚掩的胯部,白色的襦衣被撑起小小的帐篷,皌连景袤就像中了邪一样,缓缓将手伸进了他襦衣的下摆。
  “不要……”羞涩的脸涨红到了耳根子,夏轻尘扭动腰身想要躲开。可覆盖的腰间一凉,皌连景袤一把握住了他的分…身。
  “轻尘,我还以为你……”皌连景袤眼神恍惚了一下,随即深情地看了他一眼,低下头去张口含住了他的玉箫。
  “啊……”身子一挺,仿佛窒息了一般,夏轻尘倒在枕头上,下身急剧攀升的快感几乎麻痹了他所有的神经。皌连景袤竟然用嘴……
  “嗯……啊哈……啊……啊……”
  “很疼,很疼吧……让你受委屈了……一会儿就舒服了……”皌连景袤呓语一般,捧着他优美的玉箫,仔仔细细地舔弄着。夏轻尘的□就像是世上最完美的杰作,胜过一切价值连城的宝物,他小心翼翼地含在口里,如同含着易化的冰块儿。而这冰块儿是滚烫的,在他唇舌的爱抚下渗出甜蜜的蜜液,诱人的气息刺激着他勃发的情…欲。他张大了口,卖力地吮吸着。
  “嗯啊……啊啊……啊哈……啊……啊……”夏轻尘浑身瘫软,意识混乱成一片灿烂的颜色。他忘记了疼痛,大张着腿,手指无力地触摸这皌连景袤的发,挺起的腰身不停地迎着他口中的动作。浑身绵绵软软,只想更多地与他摩擦。
  “唔……轻尘……”皌连景袤含着口中的玉箫,含混不清地叹息,他的脸颊又何尝不是因为夏轻尘的呻吟而绯红。他闭上眼,贪婪地吸吮着口中滚烫的宝贝,粗糙的舌面刺激着铃口流出更多的蜜液,这一刻,他竟与夏轻尘一样,感受到来自下…体的阵阵酥麻。
  “阿袤,啊……啊……我……啊……”夏轻尘觉得下…体就像要胀坏了一般,他颤抖着身子,美丽的脖颈用力地向后仰着,痉挛的脚趾卷曲地勾着,修长的腿踢乱了床上的被褥。
  不忍他多受煎熬,皌连景袤用力一含,深深地吮住他的玉…茎,加快速度套…弄了起来,手指不停地轻揉下端两颗饱满的小球。
  “啊啊啊……”仿佛是受到了巨大的刺激,夏轻尘吸着气断断续续地呼喊,纤细的身子猛地弓起,轻轻地勾住皌连景袤的头。
  皌连景袤一手滑到他背后,安抚他光滑的脊背,让他缓缓地放松,嘴上却突然用力一吸——
  “啊——”夏轻尘深吸一口气,全身仿佛被电流穿过了一般,毫无防备地一颤。皌连景袤只觉一股滚烫的液体注满了口腔,他甚至来不及离开,就含着他的玉…茎吞了下去。
  皌连景袤抬起头来,看着情…欲朦胧的夏轻尘。他纤细的身子痉挛着,意犹未尽地发出含混不清的呻吟。
  “轻尘……”皌连景袤一把扑了上去,猛地将他压住。吻着他轻吟不断的口,与他交换着彼此的味道,环抱着他的身体使劲地纠缠以发泄自己未逞的情…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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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看H吗?哼哼……(捂着嘴笑)就不给乃们看……(顶锅盖跑……)
  “轻尘,射吧,快射啊……”皌连景袤握着夏轻尘的手,在他耳边柔声低语。
  “嗯……”
  铺着织锦缎的柔软床榻上,夏轻尘指上套着护指套,手持小巧的红藤弓,被皌连景袤手把着手搂在怀里,摇摇晃晃地拉扯着弓弦。箭头上扎着用红绸包裹的棉花,窗外院子里,飘着落叶的树下用绳子栓着十几本奏章,几名丫鬟扑蝶一般用团扇和玉尺拨动着那些奏章,于是那些奏章左右“跑”了起来。
  “箭尖要比目标高一些。”皌连景袤的大掌裹着他无力的手,揽着他的身体,将他手上的弓箭往上抬了一抬。
  夏轻尘艰难地拉着弓,抖动地瞄准对面活动的“靶子”,右手一松,箭身优美地飞了出去,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之后,轻轻打在其中一本奏章上掉了下来。
  “好!射得好!哈哈哈哈……”皌连景袤开怀大笑,身旁一群奴婢紧跟着谄媚地恭维起夏轻尘的弓法来。
  院子里的婢女一拥而上,捡起奏章来递给守在门口的四宝,再由四宝呈至床边,皌连景袤接过来,靠在夏轻尘身边翻开来。
  “看看这回射中了谁的奏章……”
  “唉……昏君要开始勤政了。”夏轻尘把手一垂。
  “奸臣,你不陪我一起看吗?”
  “看吧,不然你又说一个人看不下去。”夏轻尘在他身边的软垫上枕下来,
  “哈,东南中州今年风调雨顺,收割的粮食堆满了粮仓,一直溢到路上。夏云侯上奏朝廷,请求调派车马,及时输送粮食到附近州县仓廪,以防秋霜盖打。好事,好事啊……”皌连景袤开心地将奏章扔在准批的那一叠里,重新又让拿起弓箭,握着夏轻尘的手朝窗外又射了一本。
  “看看这回又是谁的折子……”夏轻尘凑过脑袋去,目光追随他一同在手上的奏章上浏览,脸色随着那纸上文字,渐渐变得严肃。
  “嗯?中州州牧沈明玉上报,说今年中州涝灾,靐县一带百里无收,饿死无数,请求朝廷调派赈灾粮米与冬衣,这是怎么回事……”皌连景袤皱起眉来。
  “一个说丰收,一个却说涝灾,这也差得太远了。”夏轻尘嘀咕道“要不你再看看别的奏章,有没有相关的内容?”
  四宝眼明耳快,一见主上脸色变了,立即示意两旁女婢退下,将院中树下的奏章收下来码叠整齐,呈到床前。
  皌连景袤和夏轻尘动手翻了起来。
  “阿袤,还是中州州牧沈明玉的本子,上参夏云侯觅报灾情,枉顾百姓。他说中州十县今年逢涝饥荒,哀鸿遍野,夏云侯却紧闭粮仓,拒不赈灾。并且伙同奸商恶贾,哄抬粮价,从中牟取暴利。”
  “哼,轻尘,你可知我手上这个本子里写的是什么”皌连景袤将手中奏章递给他“这是中州治下六县县令联名上奏的文书,上面赞美夏云侯治下人口繁荣,请求朝廷予以封赏。不光这本,我刚才看的这一堆,有大半都是称赞夏云侯治理有方,为他请赏的。唯独你手上沈明玉的本子,是参他的。轻尘,依你看,哪个说法才是真的?”
  “这……你难倒我了。国家政事又不是游戏,哪能凭感觉判断。”
  “无妨,就说你的感觉。”
  “我的感觉”夏轻尘低头看了看手上的两本折子“真理总是掌握在少数人手中。”
  “好轻尘”皌连景袤一把握住他的手“也就你敢对我说这样的话。我与你想的一样,你看看这本。”
  皌连景袤将另一本颜色不一样的奏章递到他手里。夏轻尘翻开来,快速看完,惊道:
  “是暴乱?”
  “驻军守将可以直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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