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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西惨案大揭秘-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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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由于指名逼供,郭仙云被迫承认是孔真、金彩凡让她这样的,还供认了一个“托派”总支,其成员都是郭仙云的同乡,如黄佑仁、路光前、冯景义,王常恩等。

  王须仁把郭仙云的口供向白子明做了汇报。

  这天晚上,王须仁派警卫员送给白子明一份新定的“托匪名单”,如果白子明没有意见,就立即下令逮捕、审讯。

  白子明接过那份“托匪名单”,第一个跳入眼帘的名字就是“孔真”。

  顿时,白子明的眼睛像是被烈火灼伤一样,周身的神经都在震颤。对孔真,应该说白子明是最了解的,她既是同乡好友,又是同班同学,早在济南乡师时,在他的引导下,她才走土了革命道路。后来,白子明又介绍她参加了共产党。很快接受组织派遣,结伴来到鲁西南。

  十多年的朝夕相伴,形影不离,已经把白子明和孔真牢牢拴住在了一块。孔真天性坦率、纯真,工作大胆泼辣,对待同志十分热情,但又十分注意分寸。为了怕人说闲话,她很少到白子明的办公室。在“肃托”开始时,她的态度十分明朗,全力支持白子明工作,为了党组织的纯洁,她曾表示:对党、对革命要忠贞不渝,事情就是牵涉到了自己也毫不犹豫。事情就这么巧啊——她现在已经赫然站在了“托匪名单”里!

  白子明相信,孔真绝对不会是“托匪”,她是他的恋人,他对她太了解了,要说别人,他也许可以犹豫,说她孔真是“托匪”那简直是有问题啊!要说孔真有问题,那只能是对“托匪”的同情心。现在“肃托”竟然肃到了孔真的头上,那不等于就要“肃”到了自己的头上?现在王须仁对待“肃托”不仅没收敛,反而更加变本加厉。他究竟要怎么样才肯罢休?细想想,他作为一个党员干部,在“肃托”的问题上,他只能支持,不能否定啊,这是个大是大非问题,他在原则面前绝对不能糊涂啊。。。。。。目前“肃托”在恶性发展,而且越来越残酷,甚至更加显得荒唐。他能眼看着荒唐下去吗?不,他应当义不容辞地站出来,是为了解脱孔真?不不,他不能让别人说自己是以权谋私。可是,孔真是被冤枉的啊!她怎么可能是“托匪”呢?为了孔真,他不能再犹豫了;即便不是为了孔真,他也不能再犹豫了!然而,他又突然不得不犹豫了。。。。。。

  面对冷酷的现实,白子明不得不否定自己不切合实际的想法。他目前已经没有了当初苏鲁豫区党委书记的权威,也没有了整理委员会书记的实际权力。他的份量正在急剧下跌。王须仁和王凤鸣正在给他出难题,向他施加压力,让他老老实实就范。目前,他简直成了个被任意揉搓的面团,对此,他悔恨,痛苦。可又能恨谁、怨谁呢,短短的一个多月,边区形势发生如此了惊人的变化,难道他不负有直接责任吗?经过多次的反思,他逐渐认识到自己正沿着错误的道路下滑。如果他对孔真的问题犹豫,那势必被扣上袒护“托匪”的帽子。“孔真,孔真啊,怎么才能解救你啊?。。。。。。”

  白子明痛思良久,他渐渐悟出了一个道理:开弓没有回头箭,为暂时保住自身,他也只能顺水推舟,忍痛割爱了,看看下一步有没有机会解救她了。。。。。。

  这时,王须仁站在白子明的面前,正用深沉的目光看着他:“白书记,孔真的问题也十分严重啊!”

  “唉!”白子明深感痛楚:“万万没想到,怎么连孔真也成了‘托匪’!”

3、孔真被带进了审讯室
孔真被带进了审讯室。

  审讯室里,王须仁、王凤鸣、白子明并排坐着。

  孔真望了一眼白子明,这个她爱恋的人此时脸色冷峻,让她顿然感到有一种难以承受的压抑感。对自己的被捕,孔真并不感到十分突然。最近王须仁对她的态度发生了很大变化,她就有了思想准备。训练班闹事她是积极参与者,她觉得王须仁那双凶狠的目光,更经常在盯着她;妇女队几位同志相继被捕,她断定王须仁不会放过她。现在灾难终于降临到了她的头上,她非常清楚,摆在面前的是一场生死的选择,此时,她只能对白子明还抱有一丝幻想。。。。。。。

  按照王须仁的预想,孔真一进审讯室肯定会和白子明大吵大闹,或者大骂他王须仁。这并不要紧,这正是他需要的。那样,他会针锋相对,理直气壮地对这个白书记的相好者用刑了。可是,今天的孔真竟然出乎他的意料。于是,他也只能神情一变,温情地对孔真说道:“今天请你来,没有别的意思,主要想让你谈谈近期妇女队里的一些情况。”

  孔真冷笑一声:“不要说得那么好听,问情况要到这里来?”

  王凤鸣说:“这里怎么了?就不能来?我和白书记不都在这里么?”

  孔真对王凤鸣也没好感:“我和你们能一样?你们想逮的逮了,想杀的杀了,还来问我干什么?”

  “怎么不能问你?我叫你来,就是要你谈谈别人无法知道的事情!”王须仁猛地摘下墨镜,眼睛阴沉沉地望着孔真。

  孔真并不示弱:“妇女队里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那是你说的。。。。。。”

  “就是我说的,同志们都是坦坦荡荡,光明磊落。”

  王须仁歪着脑袋道:“你这话说得未免太早了些吧?”

  “我什么时候都可以这么说,不像有的庸人自扰,无中生有。”孔真假装自言自语地道。

  王须仁看了一眼白子明,他尽量压住自己的火气:“照你的说法,妇女堆里没什么问题了?”

  “我没看有什么问题。”

  “你敢保证?”

  孔真立刻正视王须仁道:“我敢保证!”

  “可谁来保证你呀?嗯。。。。。。”王须仁用手指着孔真的鼻梁。

  “我自己,用我的党性保证!”孔真毫不示弱。

  “党性?哼,你私自带着金彩凡去找常俊婷算什么党性?你参与训练班闹事也算是党性?你们女的凭着自己的美貌把一个个干部拉下水,也是党性所为?”王须仁咄咄逼人。

  孔真愤怒地道:“你这是诬蔑!你们捕风捉影,无中生有,甚至不惜捏造事实,残害革命同志,这是你们惯用的伎俩。”

  “好吧,你不要歪搅胡缠,你只要不说,我有办法对付你!”王须仁把墨镜戴上,猛地一拍桌子:“把她先绑起来!”

  几个战士立刻围上去,抓住了孔真的双臂。

  白子明沉不住气了,他猛地咳嗽了一下。

  王凤鸣向王须仁示意。

  王须仁马上明白了:“先把她押下去。。。。。。”

4、白子明有点惊慌失措了
孔真被带到另一间屋。

  王须仁对白子明说:“白书记,还是你单独去做做思想工作吧。”

  白子明苦笑了一下:“我,呵呵,她会听我的么?”

  王凤鸣说:“试试嘛。。。。。。”

  白子明站起身:“好吧,我就和她单独谈谈。”

  白子明极力地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使自己保持镇静。他来到关孔真的那间屋子,但心中仍是不安,甚至是痛苦不已。

  “你来干什么?你不是也信任我是托匪吗?”孔真贱白子明来看他,知道他是来说服自己的。

  “说你是托匪,那是有人供出了你。”白子明支吾着。

  “你相信吗?”孔真问。

  “我怎么能相信你是托匪呢?都是郭仙云提供的。”白子明辩解着。

  “可那郭仙云瞎编乱说,你们就相信呢?!”孔真愤懑地道。

  “现在情况十分复杂,我也搞不清楚。孔真,你也只能一时委屈一下了。我尽量让他们不要对你用刑。”白子明压低声音说。

  “老白,你不用说了,我不怪你。只要你不认为我是托匪就够了,我会和他们理论的。”孔真说。

  白子明忙劝道:“你最好别再和谁理论了。。。。。。”

  孔真眼里含着泪,摇着头,不再出声。她明白,和谁理论又有用么?当初,她不是也和白子明理论过么?她一直对“肃托“运动怀疑,抵触。枪杀马宵鹏时,她找白子明拍过桌子;区党委瓦解了,她骂白子明是软骨头;为了王文彬的问题,她又多次与白子明争吵不休;在训练班,她经常散布不满情绪,为“托匪”鸣冤叫屈。

  “老白,你放心,无论到哪种地步,我绝对不会怪到你的,你是领导,你该怎么坚持原则就怎么坚持,对我,你不用保护,我只需要你信任就行了。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托匪,他们都是自己的同志啊,为什么非要他们承认了才行呢?”孔真已经泪流满面了。

  “孔真,给你三分钟的考虑时间,不然的话。。。。。。”王须仁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白子明的身旁。

  孔真大声道:“我不需要考虑,我不是什么托匪,也不认识谁是托匪,你们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王凤鸣这时也走进屋:“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啊。。。。。。”

  王须仁:“白书记也找你谈了,你不要再报什么幻想了,唯一的出路是坦白交待。”

  孔真猛地吼了一声:“我交待什么?!”

  白子明不能再不说话了,他把声音放得很低:“孔真,我很了解你的脾气,你还是冷静一下,该说的你就说了吧,免得受苦。”他并不敢正面看孔真,一边说着,一边掏出一本绿色日记本。打开扉页,上写着匈牙利诗人裴多菲的一首小诗:“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这是孔真亲笔为他题的。

  白子明不由自主地看了孔真一眼,他的目光和孔真的目光接触了,他觉得那双圆圆的大眼睛里包含着埋怨、斥责,也包含着祈求。他立即回避了它,畏畏缩缩把本子又合上。如果是对付敌人,他白子明有精神支柱,有思想寄托。眼下呢,审判的是他的情侣,拷打的是他的亲密战友。他心惊肉跳了,他的手分明在抖。

  白子明必须克制自己,他清楚,王须仁和王凤明都在看着他,他必须立场坚定,旗帜鲜明,于是,他不再颤抖了,他的精神来了:“孔真,你要想清楚,早交待比晚交待强!”语气似乎显得十分严厉。

  孔真的感情受到了严重的伤害,她受审,白子明保持沉默,她理解他的处境;可他竟然也出面装腔作势地审讯她,她有点难过。

  “白书记,你让我交待什么?”孔真怒目瞪着白子明。

  “交待。。。。。。交待你的托匪问题。”白子明的话音有点失真了。

  “什么?我的托匪问题?笑话!你还有脸让我交待?我是什么人,你最清楚,我做的什么事,从来没有瞒过你。”孔真针锋相对。

  “事实俱在,你抵赖有什么用?”白子明竟然连自己也不清楚这话是怎么说出来的。

  “什么事实?你也学会了捏造事实?”孔真气愤地问。

  白子明有点惊慌失措了,四肢也感到发软:“这。。。。。。你不要再狡辩了。。。。。。”

  王须仁有意将白子明的军:“看来只能用刑了。来人,把她吊起来,给我打!”

  。。。。。。

1、“托匪利用女色破坏首长威信”的案件
王须仁逮捕了孔真、金彩凡等人后,接着又逮捕了张令仪、路光前、冯景义、王常恩等人。在审讯中,交替施以电刑、坐老虎凳、灌凉水,用成把的香点燃后烧睑和咽喉,用子弹壳刮肋骨等。受审人承认在边区的“托派”外,又逼出了一些新的“托派”苏鲁豫省委,而且供出“托派省委书记”是陈筹、组织部长是孙兆立、宣传部韶长是郝*(李文)、青年部长是刘健、妇女部长孔真,并重点逼供出了在中央的、在山东分局的和在主力部队中的“托派”。。。。。。

  随之,王须仁、王凤鸣和白子明又炮制了一个“托匪利用女色破坏首长威信”的案件。

  首先,他们逮捕了妇女干部郭仙云、孔真、金彩凡等;

  遂又牵连到区县的一批干部。

  接着,他们逮捕了最后一个区党委部长陈筹;

  逮捕了丰县县委书记孙兆立、沛县县委宣传部长郝*(李文)及山东分局派来的干部刘剑等……

  ——苏鲁豫区党委仅剩下了一个“光杆书记”白子明……

  凡是被抓起来的人,一律要供出新的“托匪”名单,否则,那是决不允许他存在下去的。

  郝平房有一批同志惨遭杀害!

  王小庄有一批同志倒下了!

  丰县县委书记孙兆立、军事部长黄佑仁、宣传部长路光前等同志相继被杀!

  一批又一批的党员和干部倒下了……

  面对着王须仁等人的倒行逆施,广大党员干部毫不畏惧,他们愤慨至极:难道就这样等死?我们不是任人宰割的牛羊,必须对王须仁等这些败坏党的威信的坏蛋进行积极的斗争。

  于是,“训练班”和监狱里开始有人串联,打算组织逃出去,赴中央或分局上告。

  针对眼前复杂的情况,王须仁、王凤鸣等经过研究后,决定重点审讯陈筹和刘健。

  首先审讯的是陈筹。陈筹生于1912年,  江苏宿迁人。1931年考入江苏省教育学院,1934年毕业, 曾任徐州民众教育馆教导干事、教员,1937年8月加入中国共产党。抗日战争时期,先后任*丰县县委书记,湖西工委组织部长、书记,苏鲁豫边区抗日军政干部学校校长,*苏鲁豫边区特委会执委、政府工作部长兼苏鲁抗日联军政治部主任。很快,在逼供中,陈筹又供出了一套新的所谓的“托匪”组织、他供出“托派”苏鲁豫省委书记是马宵鹏(已死),孙衷文负责组织和青年,王文彬(已死)负责宣传,常俊婷(已死)负责妇女等分工。又说在省委之上“托派华东局,书记是”郭子化。在主力部队四大队中都是“托匪”的组织。四大队队长梁兴祚、参谋长严世荣、通信参谋欧阳庆、政治处主任罗玉荣、教育厅长张秀河,干部吕英.王庆贤都是“托匪”;在四大队中还有“托匪”的总支部。罗玉荣是书记,张秀河是组织委员、王庆贤是宣传委员,而且各营又有托匪支部,同时又编造了一个“托派整理委员会”。

  陈筹自己承认是“托派整理委员会”的书记,孙兆立任组织部长,路光前任宣传部长,刘剑任青年部长,孔真任妇女部长,梁兴初任军事部长。李贞乾是个委员没有固定的职务。另外还供出来受训的胡光耀、郝*、陈天荣、张子敬、赵方舟、张英、刘昭筹等都是“托匪”。又供出在整个部队的“托匪”组织,由李贞乾、罗玉荣负责,办事处(即区党委)特务营中的“托匪’总支罗荣生是总支书记,王茂蔚是组织委员,陈伯英是宣传委员。除此之外,陈筹与狱中另外一个人一起又编造了一个所谓的“托匪暴动计划”,在这个计划中又牵连了一些人。王须仁、王凤鸣等对于从陈筹这里逼供出来的这一大套口供无需辨其真伪,便根据新的名单进行了新的大逮捕。

  王须仁、王凤鸣等这时审讯的另一个重点人物就是刘剑。刘剑曾用名*,江苏铜山人。1934年考入江苏省立徐州中学。任徐州中学学生救国会负责人。1937年加入中国共产党,后到延安抗日军政大学学习。1938年任*临(沂) 郯(城)中心县委书记兼临沂县委书记。1939年1月,任*鲁南特委委员、组织部部长。同年10月任*苏鲁豫区委委员、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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