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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西惨案大揭秘-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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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社长,这可是货真价实的老黄河的鲤鱼啊,来,品品吧。。。。。。”

  魏钦公尽量找理由推辞:“都说鱼是发物,我就别吃了吧,大家随便用吧。”

  朱世勤又是一阵大笑。“魏社长放心,这道菜你看着是鱼,其实它不是鱼。刚才咱吃的鸡丝,肘子……统统都是羊肉做的,这是有名的全羊席呀!为了招待你这样客人,我专门让厨师露这一手的。”他用筷子指指点点,眩耀地介绍着。

  “好,今天算是沾了魏社长的光,咱都来品尝品尝。”朱旅长爽快地夹起一块送到嘴  里,有滋有味地咀嚼着。

  魏钦公只好举起筷子,意味深长地说:“在这艰苦抗战的年代里,能在这里吃上全羊席确是大饱口福,大开眼界了。”

  那位同学感到这话有点辛辣味,偷眼看了看朱世勤。

4、汤静的精心安排
朱世勤反而更来了兴致,贪梦地吞下一口鱼,呷上一杯洒,咂了砸薄薄的嘴唇,说:“这全羊席乃宫廷御膳,当年慈禧一到隆冬天气,每顿都离不开它。羊肉属热性,滋阴补虚,但吃得多了也会发腻。这位老佛爷可称得上美食家,她要求下人一定要把羊肉做出鸡、鱼,鹅,鸭的味道来,这可难坏了御厨师。没办法,他们就在烹饪上、配料上狠下功夫,一次、一次,又一次,经过九九八十一次试验,终于创造出这全羊席。用羊肉做成鸡,吃着是鸡味;做成鱼,吃着有鱼味,做肘子,吃着就是肘子味。一句话,用它做什么,吃着就有什么味。这全羊席不仅脍炙人口,还能延年益寿,慈禧不就活了七十多岁吗?噢,对了,魏社长大概还不知道吧,那个宫廷的厨师就是咱单县人呀!今天咱吃的这全羊席,就是他亲手做的。据说民国初年,他侍奉过袁世凯、段祺瑞。北伐后,国民政府又把他请了去。去一处,响一处,现在告老还乡,在咱们管辖内,还不为咱出力吗?论年纪,他恐怕得这个数喽。”朱世勤一抬手用大拇指和食指比划成个“八”字。

  见满厅的人都在洗耳恭听,朱世勤越发来了精神,马上抽出一支“三炮台”烟,勤务兵随即划着火柴点着。

  朱世勤的话和烟雾同时从嘴里喷泻出来:“这绝招,并不是一般人能学会的,这么多年他就没带出一个象样的徒弟,怕的是全羊席就要失传了。可话又说回来,越是这样,越觉得能吃上它不容易呀,咱真要成为‘老佛爷’喽,哈哈哈……”

  朱世勤越扯越远,汤静虽多次示意,他竟毫无觉察。汤静深知这位司令的脾气,开了话匣子就会无尽无休,他大概忘掉了这次设“全羊席”的主题,喝酒聊天只不过是个开场,是个楔子,早就该言归正传了。今天摆了这么大的一个阵势,如果不能瓦解魏钦公的意志,不能牢牢缚住“苍龙”,这将是一场败局。

  单等朱世勤的话音一落,汤静马上提醒说:“司令,咱还得接着喝啊。。。。。。”

  “对,下面怎么喝法?汤主任出题目吧。”朱世勤这才意识到自己有点走板,立即放下筷子,等高参安排。

  汤静这才微微笑道:“论公,目前是国共合作,论私,今天是故友重逢。魏老弟,咱们兄弟同干一杯,请两位旅长作陪,怎么样?”

  “汤主任说得对,都是为了打日本,来,我陪!”朱世勤持杯在魏钦公面前一晃,往嘴里一卡,先喝个滴酒不剩。

  陈旅长端起杯候着。

  朱旅长端起酒杯,看着魏钦公:“魏社长,一同于吧。”

  魏钦公不好推辞,只勉强呷了—口葡萄酒:“盛情难却,我只能表示了。”

  “行行,意思了也行,不在乎酒多少。”魏钦公的那位同学打趣道,他为了主动,也端起酒杯:“老同学,今天借朱司令的光,我也表示表示,三年同窗,青同手足,今日小弟也敬你一杯!”

  汤静忙道:“理所当然,理所当然啊!”

  魏钦公明白,今天到场的人全出于汤静的精心安排,目地是给魏钦公一些精神压力,摧毁魏钦公的精神支柱。他同时也知道,老同学也绝不会为难他的,便又喝了一口。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5、枪刺对准了魏钦公的胸膛
这时,汤静又出了个新的题目:“为了争取抗战的最后胜利,我提议,大家共同干一杯满的如何?”

  朱世勤一拍手,叫道:“好主意!这个题目好!”

  魏钦公虽说喝的是葡萄酒,但毕竟心绪不佳,加上体质虚弱,早感到头昏起来。不过,汤静的提议既然唱出了时代的最强音,这杯酒无论如何也是要喝的,只好随着举起杯来:“赞同,我就是喝多了也要喝的!”

  见魏钦公来了精神,顿时觥筹交错,杯盘狼籍。

  酒气、菜味,烟雾,弥漫了整个大厅,酒精在人体内散发着热力,把神经刺激得越发兴奋。

  “魏老弟,打开窗户说亮话,司令对你这次蒙难深表同情,特别关心你健康的恢复。”汤静最会掌握时机,看到魏钦公已有几分酒意,把话题深入了一步。

  朱世勤是粗中有细,趁机说:“把伤养好,跟着咱干好了。”

  “魏社长风华正茂,才高北斗,对个人前程总该有个打算吧?”朱旅长也跟着插科打诨。

  魏钦公的神经又绷紧了。他觉察到对手发动了新的攻势。为了稳住阵脚,决定保持沉默,不到万不得已,决不开口。

  朱世勤的“三炮台”继续在唇间跳起舞来,显然,他有些急躁,甚至觉得对魏钦公不应该迂回了,终于按捺不住,直言道:“魏社长,难道你对贵党还抱什么幻想吗?就连我这个不党不派的大老粗,也不相信共产党内会有那么多托匪。象你这样国家的栋梁才,民族的擎天柱,却落个这样的下场,实在叫人寒心哪!说句心里话,共产党只是唱得好听,什么全民抗战啦,统一战线啦,可他们连自己的人都容不下,还谈什么主义。可俺重义气,讲交情。魏社长,他们不用你,我用;那边不能干,跟我干;他们把你当草芥,我把你当宝贝!”朱世勤借助酒兴,发了一通议论,立时博得在座人的一阵赞叹。

  汤静觉得司令的这些话,简直如刀似剑,定会刺中魏钦公的痛处,撼动这位共产党干部的心灵。他一直审视着魏钦公,看到的是张阴沉而又痛苦的面孔。

  陈旅长跟上来添油加醋:“司令处处以大局为重,句句乃肺腑之言,望魏社长慎思。”

  此刻的魏钦公虽努力保持镇定,但对朱世勤借题发挥,恶毒攻击自己的党,无论如何他是不能容忍的,他冷冷地笑了笑,然后郑重地说道:“司令的好意,魏某心领了。只是说道肃托,不能把罪责归到党的身上。边区的肃托的确是犯了严重的错误,那是因为党内钻进了坏人,某些干部身上残存着这样那样的个人主义。但我们党是正确、光荣、伟大的党,党内犯了错误是能够纠正的,依靠自己的力量完全可以克服困难,纠声错误,解决自身存在的问题。共产党力主统一战线,发动全面抗战的功绩是不容抹杀的,局部和一时的失误是损坏不了党的整体形象的,也相信共产党会领导全国人民夺取抗战的胜利的。”

  “魏社长对贵党如此信赖和忠诚,卑人钦佩之至。不过,朱司令坦诚相待,实属器重。昔日韩信在项羽帐下,仅为一扶戟郎,后投靠汉王,终得重用,深得高祖知遇之恩,为大汉江山立下汗马功勋。魏社长何不以古人为鉴,弃暗投明,定能为抗战大业做出卓越贡献。”汤静言辞犀利,令人难以招架。

  “是啊,即便共产党有千般好处,但眼前老弟还不是共产党的漏网之鱼,回家,共产党要抓;归队,共产党要杀,哪里是你的安身之处?俗话说,光棍不吃眼前亏,依我说,只要老弟留在这里,哪个也不敢抓你杀你,咱都是中国人,在哪里不是打鬼子,何必这么死心眼呢?”朱旅长堆着一脸横肉,面含凶光。

  “对东乡来的人,我们向来都另眼相看,量才重用,”朱世勤依然为刚才发表的那通宏论而沾沾自喜,现在又做了向魏钦公进攻的总动员。他转向陈旅长:“你作为魏社长的同乡,可以发表一下意见嘛。”他自信不管这个共产党的信徒多么坚强,最终会被压垮、挤碎。

  陈旅长经朱世勤这么一点拨,马上仓促上阵:“对对,司令说得很对,这一点我是深有体会的。从东乡过来的人一谈论起来,都异口同声,赞扬朱司令恢宏大度、重视人才。话已说透了,路也指明了,但愿老同学能当机立断,大家精诚团结,携手共事。”

  魏钦公紧闭双唇,微含二目,对所有的话一律毫无反应;热烈的气氛渐渐变冷。

  魏钦公的那位同学有些耐不住了,但他了解魏钦公,每当要发火前,他都是这么沉默。

  汤静感到气氛有点异常,万—谈崩了,就会前功尽弃。他必须设法尽快结束这尴尬局面。他见魏钦公的那位同学想说什么,便示意让他说话。

  魏钦公的那位同学有意为老同学开脱说:“我已经与老同学交谈过了,他何尝不想同我们合作共事,为国效劳。不过伤口至今未愈,想回家疗养一段再说。刚才朱旅长不是说了,这时候回家岂不是自投罗网?再说,家里的条件哪能比得上这里,需要什么药物咱都可以通过关系搞到。”

  朱世勤马上说:“是啊,病是三分治,七分养,我可以专门安排个厨师,想吃啥做啥。怎么样,魏社长,留在这里总可以了吧?以后有啥事就找你的老同学,嗯?”他觉得该说的话都说尽了,不需再拖延下去,于是打了一个饱嗝,露出了倦意,暗示宴席可以收扬了。

  “魏社长,你要领会司令的一片盛情,万勿推却。”魏钦公的那位同学深知朱世勤的脾气,在这块天地里,他的话就是圣旨。他担心魏钦公再固执下去,会闹个不欢而散。他对朱世勤说:“司令,我这位同学一向深明大义,定会善自为之的。”

  此时,魏钦公腹内作饱,心中作呕,说不清是一种什么滋味。呆,呆不下去,走,又走不脱。他简直象颠簸在江心的小舟,遭受着风吹浪打。他是被自己的党组织宣判了死刑的囚徒,是被革命队伍开除出来的“渣汁”。在这诱降的宴席上,面对狂妄的朱世勤和狡诈的汤静,他感到蒙受了极大的耻辱。他愤怒,无处发泄;他冤屈,无法倾吐;他痛苦,无人诉说。他心一横,便向大厅外走去,然而,大厅的两廊里立即窜出一群士兵,枪刺对准了魏钦公的胸膛。。。。。。

  看来他必须暂时呆在这里了。

1、“肃托”的重点转向妇女队
王须仁、王凤鸣等解决了区党委,在谷亭进行了一场大屠杀之后,便带主力四大队和“训练班”,向西南转移到丰、单、砀边活动。

  这天,白子明得到一个信息:国民党“胡团”那里有人放过话来,说有三十七名共产党员突然失踪了,胡子良十分恼火,扬言道:“肃托是破坏抗日统一战线。我们绝不能容忍下去!”并要兴师问罪。

  此时,从敌伪方内线传来情报:日伪正为肃托开庆祝大会,并加紧准备秋后大扫荡。

  杆子会也正在摩拳擦掌,打算血洗谷亭镇。。。。。。

  王须仁对白子明说:“这谷亭怕是呆不下去了,还是转移吧。”

  白子明:“那就往根据地转移吧。”

  于是,整理委员会下达紧急命令:“部队和机关立即转移。”

  经过连夜急行军,部队和机关转移到了根据地中心魏湾。

  在一个地主的三进院子里,部队和机关临时安顿了下来。

  王须仁轻轻弹着烟灰,显得十分惬意地说:“魏湾地处黄河故道,交通不便,消息闭塞,寨围坚固,我们转移到这里,可以解除后顾之忧了。”

  “是啊,这一带群众基础好,鲁西南工委不就是首先从这里站住脚跟的吗?它称得起我们的大本营。若不是肃托,需要向主力靠拢,哪舍得离开这里?”白子明显得很激动,这次重返魏湾,他大有回归故里之感。

  “在这里,我们要集中精力抓紧把肃托搞好。”王须仁把话题一转。

  白子明闻言,眉心又锁成一个疙瘩。

  王凤鸣说话了:“在谷亭为什么外部闹得这样凶?就是因为内部混乱。对托匪,我们虽然不断地杀,不停地逮,可他们还是很猖獗。因之必须斩尽杀绝,决不能姑息!”他对肃托早已下了破釜沉舟的决心。

  “杨政委说得好,我觉得过去对妇女队咱们就估计不足,表面上看来平静,其实内部却翻卷着旋涡。妇女队的那个副队长金彩凡为什么能见到常秀婷,《秋风吹牢房》的歌子为什么先在妇女队唱开?这应该引起我们的深思。我们必须把网撒开,多抓几条大鱼!”

  白子明的心头马上掠过一层阴影。很明显,王须仁的目的是要把“肃托”的重点转向妇女队。这些妇女干部大多是孔真一手培养起来的,他对她们有良好的印象,绝不相信她们中间有这么大的问题。再说,王须仁要逮的大鱼又是指的谁呢?金彩凡?还有谁呢?难道。。。。。。白子明感到一阵阵惶恐和痛苦,觉得浑身发冷,四肢无力,身子摇晃得险些坐不住了。

  王凤鸣发现白子明的神态失常,知道他又犯了不推不走的老毛病。于是,特意提醒他说:“子明同志,你先谈谈下一步该怎么搞?”

  白子明茫然地看看王凤鸣说:“我。。。。。。我同意须仁同志的意见。”

  王须仁突然对白子明道:“白书记,有个人已经被人供出是托匪的重要成员,还请你回避一下,最近尽量疏远她。”

  “谁?”白子明警觉起来。

  “郭仙云。”

  “哦——”白子明忽然明白了什么,他清楚,最近一段时间,这个郭仙云经常借口为他洗衣服,一次还对他说:“常秀婷是冤枉的。。。。。。”白子明暗道:这不是在同情“托匪”么?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2、开弓没有回头箭
连续几天,白子明开始冷淡郭仙云。

  一天,在妇女班发生了一件事。这天,召开批判所谓边区的“拉狄克”李毅的反托大会。会议休息时,妇女班的郭仙云(妇联干部),流着眼泪告诉孔真(边区妇联主任)说:“白子明在作报告时,用眼睛瞪她。

  会后,郭仙云很委屈地找到孔真说:“过去,白子明对我很好,现在不好了,不理我了。”

  郭仙云哭得很伤心。

  孔真因和白子明有着暧昧关系,不好直接过问,就把这件事向妇女队副队长金彩凡说了,并且要她向组织汇报。

  王须仁在与白子明面谈以后,俩人形成共识:这是“托匪”在活动,专门利用女子破坏领导的威信。

  王须仁:“必须立即逮捕郭仙云。”

  白子明点点头。

  正处于痛苦中的郭仙云,不但没有人来帮助她解决思想问题,反而突然遭到逮捕,接着又遭到残酷肉刑的折磨。

  在严刑逼供诱供之下,郭仙云心绪慌乱,她受不了折磨,不得不承认自己是“托匪”。

  “是谁让你这样做的?”王须仁开始引导:“是孔真么?”

  郭仙云哭了。

  “还有金彩凡是吗?”郭仙云把头点了点。

  “和你关系密切的都还有谁啊?”

  。。。。。。

  由于指名逼供,郭仙云被迫承认是孔真、金彩凡让她这样的,还供认了一个“托派”总支,其成员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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