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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霜寒2-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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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殊看一眼被侍卫抱着的泽悦尸体,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萧然深吸一口气,唇边噙了一丝嘲讽的笑意:“浥王不是想亲手夺下泽国江山么?那么,就让我们大王的魂魄亲眼看着浥王是如何夺了外甥的天下,不是更好么?”
  
  兰殊脸色一变,仿佛被针扎了一下,正欲发怒,忽然又想到什么,仰天大笑:“好,好,说得好,正合孤意!”
  
  回身吩咐侍卫:“去,回宫传孤旨意,命太子随孤一起出征,押上泽川、云紫诺两人。孤要让泽川亲眼见到儿子的尸体,亲眼见到亡国,亲自体验那种痛不欲生的滋味!”
  
  国师在旁边附和地笑出声来:“大王英明。”
  
  泽怿失魂落魄地站在一旁,好像身边发生的一切他都没感觉到,脸色苍白,不知道是因为泽悦身上的痛影响了他,还是因为药力的作用。
  
  国师注意到他,走上一步,和声问道:“翼,怎么了?”
  
  泽怿抬头,脸上掠过一丝惊惶之色:“师父,没什么……”
  
  “是不是,你觉得心痛?”国师更加和蔼地问道。
  
  泽怿点点头:“是,很痛……”
  
  “你当然痛了,因为他是你孪生哥哥。”国师语声轻柔地好像在哄孩子一般,“可是,你非杀他不可,这是你的宿命。你是为浥国而生的,他是我们的仇人。”
  
  泽怿低低答道:“是,翼明白……”
  
  兰殊向身后侍卫下令:“将泽国这些侍卫锁在一起,带到船上。还有这个元贺……”
  
  萧然道:“元贺保证不会逃跑,浥王若不相信,可以给我服下酥骨散,我只想手脚自由,还能伺候我家太上皇与王后。”
  
  兰殊点头:“泽悦的侍卫倒是忠心可嘉,其实你若愿意,何妨归降浥国,孤可以重用你。”
  
  萧然淡淡一笑:“孤臣孽子,何颜苛活于世?太上皇与大王都待我恩重如山,如今大王已经辞世,我只求能够伺候太上皇,尽一份微薄之力。待大王入土为安,我自会去地下追随他。”
  
  兰殊点头,一众卫兵蜂拥上前,将泽国八名侍卫用铁链锁了,八人牵成一线,拉了就走。那八名侍卫回头看萧然一眼,彼此眼里都有破釜沉舟的坚定。萧然把泽悦的尸体抱回来,对兰殊道:“浥王可命人守在这儿,待我进去收拾一下东西,随后便出来。”
  
  兰殊同意。
  
  萧然进房间,关上房门,轻轻唤道:“冰焰。”
  
  冰焰从黑暗中闪出,跪倒在地:“属下拜见主人。”
  
  “你与冰烨、冰烁二人留下,连同银灼一起,保护云王后,伺机逃回泽国。”萧然吩咐道。
  
  “是,主人。”
  
  “还有,本王将大公子也留给你们……”
  
  怀霈一直躲在房内,闻言立刻上来,拉住萧然的袖子,恳求道:“不,爹爹,霈儿要与爹爹在一起,死也不要分开。”
  
  萧然看着儿子明净的眼睛,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叹口气:“好,既然如此,你就跟我走吧。”
  
  “主人,属下去了。”冰焰磕了个头站起来,身形一晃,瞬间消失了踪影。
  
  
????????????????? 第一百零五章 剧痛 
  兰殊回到重渊宫的时候,兰策已经在等他:“父王,儿臣已整装待发。只是,紫诺不见了,昨晚她迷倒侍卫逃出宫去,现在我们手中只剩下泽川。”
  
  兰策先是一愣,继而脸上显出怒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不是将她废了武功,她身体还未恢复,手无缚鸡之力么?”
  
  “是……”兰策被斥得脸上发烫,垂下眼帘,眼里闪过一丝戾气,抬起眼帘时却又恢复了恭顺,“儿臣知错,请父王责罚。”
  
  “好了。”兰殊摆摆手,“现在我们用不着她做筹码了。我已经杀了泽悦,泽国江山已经在我们手中。”
  
  “什么?”兰策大吃一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今天一早,孤没有上朝,直接去了驿馆。事实上昨晚孤就与国师部署好,他去引出泽怿,然后给泽怿下了离魂水,迷失他的心智,命他去杀了泽悦与他带来的侍卫。泽怿果然不负所望,将泽悦杀死,孤才命侍卫回宫传旨。”
  
  “父王……”兰策倒吸一口凉气,本以为一切都在自己算计之中,原来父王更加棋高一招。
  
  “怎么?”兰殊瞟他一眼,几分得意,几分笃定,几分威慑,“莫非你认为孤败过一次,便是没了爪子的老虎,已经不足为患了?”
  
  兰策心头一凛,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已经觉察到我在挑战他的权威了?连忙低眉敛目,做出无比恭敬的样子:“父王一向英明,儿臣佩服得五体投地。”
  
  “好,我们即刻押上泽川,点兵出发。”
  
  “可是,今天早上儿臣去看泽川的时候,他正在发烧。”兰策犹豫着。
  
  “没死就带他走!孤要让他亲眼目睹孤的铁骑踏破泽国!”兰殊猛地一甩袖子,满脸不可一世的威风。
  
  “可是,紫诺她……儿臣已派出禁军到处搜捕,她毕竟身体还未完全康复,儿臣认为她走不远……”提起云紫诺,兰策就露出紧张焦虑之色。
  
  “混帐!”兰殊扬手就是一耳光抽过去,“堂堂浥国太子,不爱江山爱美人?孤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
  
  兰策被打得身子一偏,脸上立刻浮起鲜明的掌印,他用手捂住半边脸,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涌到了脸上,父王竟然当着两旁侍卫的面打了自己一耳光。心里好像突然被扎入一根刺,满腔的愤怒、羞耻化作暴戾,从他眯起的眼里划过。可只是瞬间,他狠狠将心头的情绪压下去,双膝跪倒,惶然道:“父王息怒,儿臣知错了,在儿臣心目中,江山重于一切。只是儿臣仍然放不下紫诺,儿臣不想欺骗父王,才说出如此忤逆之语,请父王原谅。”
  
  兰殊见他诚惶诚恐的样子,心里的气消了些,微微缓了脸色:“好吧,反正你已安排人去搜查云紫诺下落,如果能够抓获,禁军自然会禀报于你。你且随孤出征泽国,我们此行相信不费吹灰之力,泽国江山唾手可得。”
  
  “是,儿臣遵命。”兰策伏地叩首,神情越发恭敬。
  
  战船绵延数十里,兰殊父子站在一艘四层楼船的甲板上,身上宽大的袍袖迎风飞扬,头顶海鸥飞旋、脚下波浪滚滚,一时万千豪气喷薄而出,激情四溢。这艘楼船长10丈、宽1丈8尺;船底厚1尺,配10橹,水手42人,船头船尾都铸着龙头,龙须飞扬、气势磅礴。
  
  卫兵押着泽国八名侍卫上了龙船旁边的一艘船,而一队王宫侍卫押着泽川过来。兰殊见泽川脸颊潮红、双目无神、额头还在冒汗,好像是刚服过退烧药正出着汗,脚步虚浮,被侍卫推着踉踉跄跄走过来,他微微一笑,迎上去:“泽川,孤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泽川抬起迷濛的眼睛看着他,唇边掠过一丝嘲讽的笑意:“终于耐不住要对泽国出兵了?可你抓了我来,岂非白忙乎一场?”
  
  “抓你来,孤早已押对了筹码。”兰殊展眉,笑得得意非凡,“为了你,你家儿子不惜身入虎穴,前来赴孤的鸿门宴。而孤,只用了一个小小的计策,就让你的小儿子杀了你的大儿子。”
  
  “你说什么?”泽川蓦然变色,身躯晃了晃,几乎跌倒。被身边的侍卫扶住,他只觉得两耳嗡嗡直响,日头在眼前发晕。
  
  “别急,孤带你去看。”
  
  二楼船舱里停着泽悦的棺木,棺盖打开着,泽悦身上盖着那件银色镶金边的斗篷,最后一丝痛楚与不甘还遗留在脸上,可双目到底是安静地闭上了。怀霈蜷缩在床铺上,怔怔地看着那个棺木,以及跪在棺木前一动不动的萧然。
  
  舱门打开,身后响起脚步声。紧接着一条人影跌跌撞撞冲过来,萧然回头,惊愕地看到泽川的身影出现在面前。
  
  “太上皇。”萧然腾地站起来,下意识地伸手去扶泽川。
  
  睁大眼睛,惊恐地、不敢置信地看着棺木中躺着的那张熟悉的容颜,泽川的身躯剧烈地颤抖起来,嘴唇蠕动着,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半晌,他猛地回身揪住萧然的衣襟,嘶声喝道:“元贺,这是怎么回事?”
  
  萧然慢慢跪下,仰脸看着泽川,痛苦在眼里凝结:“太上皇,属下该死,没有保护好大王。他……他被王爷杀了……”俯伏在地,眼泪从眼角滑落。
  
  好像五雷轰顶一般,惊破了泽川心里仅存的一点幻想,他眼前一黑,身子晃了两晃,轰然倒地,霎时昏迷过去,嘴角溢出一缕鲜红的血迹。
  
  “太上皇!”萧然惊呼一声,胸中剧痛,连忙爬起来,想去抱泽川的身子,可他已被兰殊下了酥骨散,除了饮食起居,根本没有多余的力气。怀霈见此情景,连忙从床上跳下来,奔过来帮萧然扶泽川。
  
  好不容易将泽川拖到床铺上,萧然跪在床边,轻轻推着他的身子,又伸手去掐他人中,一迭声地唤道:“太上皇,太上皇,你醒醒。”可泽川一动不动地躺在那儿,牙关紧咬、双目紧闭,满脸绝望与痛苦之色。只是片刻间,他的鬓边又添了几根银发。
  
  兰殊父子在一旁无声地看着这一幕,直到此刻,兰殊唇边才缓缓牵出一缕淡淡的笑意,微微侧眸,对兰策道:“想不到,他也有今天。”
  
  萧然猛地握紧拳头,扭头盯着兰殊,愤怒之极:“好歹是自己的亲妹夫,浥王纵然不念郎舅之情,也该看在已故的兰舟公主份上,对我们太上皇稍存怜惜。如今害死亲外甥不算,难道想连这位妹夫也害死不成?”
  
  兰殊似乎听得颇为有趣,斜眼看着他,笑道:“依你之见,孤不该除掉自己的绊脚石?留着泽川,对孤有什么好处?你若说得出来,孤便马上为他治病。”
  
  萧然冷然道:“浥王不是打算让我们太上皇亲眼目睹亡国的惨剧么?怎么此刻已经沉不住气了?”
  
  兰殊沉吟,与儿子交换着目光。
  
  正在这时,舱门口人影一晃,那位身穿黑衣的国师举步走进来:“大王,我们已誓师出发。”
  
  耳畔响起号角声,兰殊含笑点头:“好。”
  
  国师的目光落到昏迷不醒的泽川身上,瞳孔中光芒一闪:“泽川受不了打击,病倒了?”
  
  兰策道:“他今日早晨本来就在发烧,现在骤闻儿子的死讯,便雪上加霜了。”
  
  国师看看兰殊:“大王想由他自生自灭?”
  
  兰殊反问:“你觉得孤该救他?”
  
  国师凑近兰殊:“大王,其实,留下他,我们还有更好的玩法。”
  
  “什么?”
  
  国师凑得更近,用只有兰殊才能听到的声音说了几句什么,唇边依然带着那缕若有若无、仿佛与生俱来的笑容,可是眼睛里表达的阴毒之意却令人毛骨悚然。萧然警惕地看着他们,可听不到他们说的话,只见兰殊听得津津有味,连连点头。
  
  萧然心中溢满寒意,这个国师,真是比兰家父子更加奸诈、狠毒,不知道他又出了什么主意,要兰殊如何对付伯父。
  
  “很好,就依国师所言。来人!”兰殊一声令下,立刻有侍卫上前跪倒听命。“传太医,给泽川治病!”
  
  
作者有话要说:发现回复留言就会忍不住剧透,所以前一章的留言恕不回复了,见谅~~ 
????????????????? 第一百零六章 阋墙 
  泽川醒来时已是下午,在一望无际的大海上,那一轮红日看起来灿烂夺目。光线从窗子里渗进来,照在泽川脸上,他脸上已经没了发烧后的潮红,却只剩下死灰般的颜色。
  
  胡须苍白的太医一根根收回金针,吁一口气,慢慢站起来,对萧然道:“稍后老夫会差人送药过来,你煎给你家主人吃。”又对泽川道,“人死不能复生,还请节哀顺变。”
  
  泽川只是睁着一双空洞的眼睛看着舱顶,不动不语,好像灵魂已经出窍,只不过呼吸平稳了许多。
  
  “太上皇。”萧然跪到泽川床头,不敢去看那双呆滞的眼睛,垂着头道,“是属下护主不力,请太上皇重重责罚,只求太上皇能够宽心些。大王已经不在了,若是连太上皇也有个好歹,泽国百姓便没了主心骨……”
  
  最后一句话唤醒了泽川,他忽然扭过头来,看着萧然,声音微弱却字字清晰地道:“我要见泽怿。”
  
  一旁监视的侍卫面上僵了僵,却没有表示什么。萧然低低应了声“是”,站起来道:“请向你们大王禀报,我们太上皇要见怿王爷。”
  
  兰殊与国师黎泱正在船顶观望士气,听闻侍卫禀报,回首对黎泱道:“国师对离魂水的威力有足够信心?”
  
  黎泱笑道:“大王不是已经亲眼目睹了么?”
  
  “不错。”兰殊表示赞同,“那就让泽川再受点刺激吧。”
  
  泽怿绝美的容颜衬着一身影卫的黑衣,越发美得令人眩目,那双本来就神秘而魅惑的眼睛,此刻因为药力的作用,反射出的光更加迷离。跟侍卫走进二楼舱内,见到泽川的时候,他的表情呆了呆,似乎隐约想起什么,可很快又恢复木然的表情。
  
  泽川用尽全身力气从铺上跳起来,扑向泽怿。泽怿眼里骤现杀气,往后倒退一步,唰的一声拔出剑来。萧然连忙冲上去挡在泽川面前,急声道:“王爷,不能动手!他是你父王!”
  
  “父王?”泽怿神情一凛,断然答道,“我没有父王,我只有舅舅!”
  
  泽川气得一阵晕眩,身子摇摇晃晃站不稳,萧然连忙伸手扶住他。泽川死死盯着自己的儿子,那张与棺木中人一模一样的脸,此刻变得那么遥远。他颤抖着伸出手,指着泽怿,心中悲苦、绝望之极,眼睛却干涩到胀痛:“你……你这畜生,认贼作父、弑父杀兄、背弃人伦、天理不容!我泽川没有你这样的儿子,你……你为什么不去死?”
  
  “太上皇,请不要错怪王爷。”萧然用极低的声音道,“依属下看来,王爷是被药物迷失了心智。你别逼他,需要慢慢引导他才好。”
  
  泽川心头大震,仔细看着儿子,从那张木讷得毫无表情的脸上,他什么也看不出来。只觉得心痛如绞,头晕目眩,真真假假无从分辨,到最后无力地挥挥手:“算了,让他走吧……”
  
  萧然把泽川扶到床上,回身一把抓住泽怿,把他拉到泽悦的棺材前,指着棺中之人,语声因为激动而变得颤抖:“你看看他,你看看他这张跟你一模一样的脸!这是你哥哥,是你孪生的哥哥!你亲手杀了他,你不觉得心痛么?你还不能清醒么?”
  
  一旁的侍卫勃然变色,正欲上前阻拦,泽怿猛地甩手,将萧然甩得倒跌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萧然跌得眼冒金星,胸中一阵气血翻涌,鲜血沿着唇角溢出来。他捂住胸口咳了两声,怀霈一见大惊,冲上来扶住他,回头怒视着泽怿,一对小拳头猛地握紧。
  
  萧然轻轻拍了他一下,示意他不要冲动,慢慢爬起来,回到泽川床头,再也不去管泽怿。
  
  等到泽怿出去,泽川的眼泪才流了下来,嘴里发出喃喃的低语:“兰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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