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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的海上从军日记-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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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性的手，都是这么柔软嫩滑吗？摸上去就像是女生的手掌一般。。。不，比起这个。。。
“我说你到底。。。！！！”
“定下心神。调整呼吸，双眼捕捉眼前的靶心，「无念一心」。”
姬月华说话的声音中，带着前所未见的严肃与威严，那是容不下半点玩笑的语调。
他到底在干什么？作为非战斗人员，他到底是从那儿听回来「无念一心」这名词？
诸如此类的，加贺心下的诧异与震惊，实在是已经去到难以形容的地步了。她下意识地便想要挣脱姬月华的双手，然而，也不知为何，彷佛被姬月华的说话感染了一般，双手是想用力，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不由自主地按对方的所说去做。
姬月华的身子，此刻已是相当紧贴加贺的身躯。
他的脸孔就停在加贺的脖子旁边，嘴巴贴近她的耳边，左手按着她拉弓的手，右手手指则轻按着她持箭的手指，也是摆出了一个拉弓的姿势。
由于实在是太贴近的缘故，不管是姬月华也好还是加贺也好，彼此都可以感觉到对方的发丝蹭在脸上那阵痒痒的感觉，只是，后者怎么想先不说，前者的眼神锐利如刀，双目如鹰一般瞪着正前方的靶子，一阵凌厉的气势油然而生。。。脸上的表情就彷佛在告诉两个女生，现在显然并不是在意这种小事的时候。
一旁的赤城，虽然本能反应地就想要惊呼叫人，但是看到姬月华这样的一副样子，直觉告诉她对方也不像是在轻薄加贺，所以在尖叫出声前，自己倒已先行按住了自己的嘴巴，静静地待在旁边凝神静气地看着场中两人。
这时，按照对方的所说，不经由射法八节，渐渐地，加贺已经重新进入了「无念一心」的状态。
淡淡的香味从旁边传来。。。。也不知道是洗发水的香味，还是别的一些什么。只是，这些都已经不再重要。
目光就彷佛被靶心吸进去似的，世间的一切都好像变得迟缓起来了。
这时，姬月华猛地把左手一偏，两人拉弓的姿势登时彻底崩坏，正当加贺心中一惊，想要责问对方在做什么时，只感觉到姬月华的右手拉着她的手指往后一松，箭矢脱弘而飞，但听到“啪”的一声响起，箭矢竟是不偏不倚地射中了箭靶的正中心！
就在此时，姬月华说话的声音才悠悠地从耳边传来“这几天以来，我仔细地观察了妳和赤城的射箭习惯，在昨天的战斗中总算是得到了证实。妳们两人的姿势，给予了我一种千锤百炼的感觉。而事实证明，妳们的箭术也的确是这里首屈一指的。能够在短短的瞬间中，几乎百份百地进入「无念一心」的状态，那一点也不容易，可以看出妳们的努力绝对没有白费。只是，如果谈到美中不足的话。。。那就是妳们的箭术太工整了。”
话音未落，姬月华拉着加贺的手从箭筒中抽出一枝箭来，左手又是一偏，已近乎把弓平举。但见姬月华的右手猛地一疾，也不见他踏步构身，仅仅就只是拉着加贺的手随意地把箭往弓上一搭，然后手一松，一箭射出，又是恰到好处地射中了靶的正中心。
这时，无论是举弓的姿势还是上箭的手法也好，姬月华都已经与正统的射法八节大相径庭，不如说，这货的射击姿势根本就像是胡来的。可是，偏偏即使是这样也好。。。在他主控下的命中率，却不比加贺本人平常「无念一心」下低上分毫。
“虽然我想只是一个习惯性动作而已，也不知道妳们两人有没有发现。可是，或许是因为练习得实在太多，动作几乎都已刻进骨子里的缘故吧？妳们的「无念一心」太着重射法八节。一旦踏步抬弓就能进入「无念一心」，反过来说，就是每一次进入「无念一心」前都会习惯性地踏步构身。如果是在正常的情况下，那自然是没有问题的。有可靠的近战部队守护，唯一需要做的就是拉弓歼敌。。。可是假如遇上了什么失却防护的情况的话，那么问题就大了。”
再一次地从箭筒中抽箭，拉着加贺的左右手同时往上一抬，顺其自然地便指箭矢放进了弓的凹陷位并且顺势拉成满月，在左手持弓落下之际，右手箭矢早已劲射而出。。。然后，果不其然，这次也是射中了箭靶的中心。
“在正式的战斗中，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近战人员力保灾厄兽不能靠近远程部队，远程部队则在近战人员苦战之时尽可能地歼灭敌人以及予以支持，这自然是最理想的做法。只是，战斗中毕竟有许多不确定的因素。比如说在大规模的战场上，彼此都不能兼顾之时。又或者是在搜索时突然遇到什么事故，队伍被意外分隔之类。这时，远程部队的安危就完全建立在自己身上了，最起码也要做到自顾才可以。”
说着说着，姬月华继续主控着加贺的双手上箭拉弓。然而，这一次的过程却变得异常地缓慢了，就好像是刻意放慢了速度，有意让加贺习惯拉弓姿势似的。
“「无念一心」，作为火力输出时的确是十分优秀的。可是从反面来说，太集中于“射箭”之中，于“回避”上便会不经意地忽视了。假如遇上了必须同时进行回避和攻击的状况的话，那么自身的处境便会变得相当危险。当然，我也不会说让妳们去学「心眼」之类的技能。术业有专攻，那本来也是一件好事。然则，战场上一息万变。就算只是一眨眼的迟缓，乃至是一﹑两个多余的动作，也可能足致命。谈到原地射击的话，妳们基本上已是无可挑剔了，我也说不出些什么改进的地方。然而，在意外发生时，不但不可能有给妳们摆出正统射击姿势的空间，也不可能允许妳们从头开始借着射法八节进入「无念一心」。习惯行云流水的箭技。。。。无论是在什么地方，从什么角度，于什么姿势，都必须练成瞬间上箭的技巧。「无念一心」不是借着踏步和构身才触发，而是在上箭的那一剎那间便需要完成。作为远程部队，唯有做到以上两点，才能长久地于与灾厄兽的战斗中存活下来。也唯有做到以上两点，才有可能即使落单面对灾厄兽，也能自保不失，等待同伴的救援，又或者。。。干脆击杀对手！”
三十一－自作主张的教官反省之时
（）； 话音甫一刚落，姬月华右手手指一放，箭矢挟带着劲风射出。。。。当然，这次也不例外，笔直地便射中了靶心。
隔着加贺的双手来操控，难度自然有所增加。。。但是，即使是这样也好，自现身而来，姬月华射了四箭，四箭都全中靶心，所展现出来的箭术竟是绝不比加贺和赤城两人差上分毫。
就彷佛对于自己的表现还挺满意的样子，姬月华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说道“。。。那么，我要说大致上就是以上这几点了。因应战场的状况灵活地调整射击的姿势，以及把打开「无念一心」开关的步骤再进一步地简化。如果能够做到这两点的话，我想即使是十三舰队中也没有多少人能在箭术上与妳们比肩了。。。。啊啊，有三个是例外的。”
说到这里，脑中不由得浮现了自家两个姐姐和某银发御姐的脸孔。想想夸人时夸得太失实也是不太好。。。。话说到中途才立即改掉口风，姬月华轻咳一声，接着才续说道“对于我所说的事情，妳们有什么疑问？”
“有！”
沉醉在刚刚的弓术教习中，就宛如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一般，加贺的内心止不住地兴奋，导致她此刻甚至已经完全听不见姬月华收结的说话。
须知道，自从练成「无念一心」以来，就好像已经走到了尽头一般，加贺其实已经不具备努力的方向。
对于一个努力家来说，最难过的事情，实在莫过于已经没有事情能让她继续努力下去。这状况就如同喜爱射击游戏，却突然发现自己原来已经把所有最高难度的射击游戏完全制霸了一般。。。。说是登时迷失了方向，那是一点也不夸张的。
除了日复一日地重复着射箭的训练，以及击杀灾厄兽，获得资源点来换取更高级的武器与箭矢以外，就不知道自己已经还能做些什么。姬月华今天的说话，正好就给加贺指出了一条可行的道路。
一条。。。可以让她继续努力下去，争取把自身实力提升到更高的道路。此刻她心中的喜悦之情，自然是可想而知了！
只是，与加贺和某个摆出教师范儿后便彻底忘我了的傻子不同，这边的赤城虽然与加贺同样处于瓶颈位置，对于获得改善方向也是很高兴，但最起码脑子却还是保持清醒的。
“银发。。。。你想抓住加贺酱的手到什么时候？”
“。。。。。。。”
“。。。。。。？”
“。。。。？！！”
三息之后。。
意识到自己貌似还没经别人的同意，便擅自抓住了女生的手的瞬间，姬月华的脸噗的一下便变红了。分别抓住加贺左右手的手瞬间便放开了，在咚咚咚地往后急退了三步的同时，姬月华慌忙地乱摆着双手说道“不。。不是这样的！我没有这样的意思。。。妳们听我解释！”
“喔呵？”赤城闻言眉头扬了一下，一副我很感兴趣的目光看着姬月华“我洗耳恭听。”
“不。。。那个。。刚刚路过的时候，看到妳们好像在烦恼着的样子。。尤其是加贺小姐，今天射箭的状态貌似不怎么好来着。。”
“然后呢？”
“然后。。总感觉这场景有点儿似曾相识。。。所以下意识地便。。。”
“抓住了加贺酱的双手？”
“不﹑不是这样的！不对。。。虽然就是这样，但是重点不是。。。”被赤城一脸怀疑的目光盯着自己的脸上，从一开始啪搭啪搭地挥动着双手解释，到后来彷佛连挥手和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姬月华呆了半晌后，最终猛地提高声音说道“我。。。失礼了！！！”
说完这句话，姬月华便急急的转身跑开了，就是赤城想叫住他也来不及。
“喂！等。。。我还没问完问题呢！”
目送着这个也不知道该说是冒失还是什么的银发伪娘的背影，赤城虽然反射性地便从座椅上弹了起来，然而等到她才追了两步左右时，姬月华的身影却早已从偌大的一个训练场中消失，情知自己不可能追上的赤城只能干瞪着眼跺脚“可恶。。。跑路倒是挺快的。摸完咱们家加贺的小手，连一点半点东西都不说就想跑？可没有这么容易。。。”
“赤城。。。”
“安心吧，加贺酱！我这就去把这家伙的身家﹑家世﹑人品摸清楚，三天之内准给妳一个满意的答复。”朝着脸颊透着微红的姬友伸出了大拇指，赤城用力地拍了两下胸口，一副我办事妳放心的样子“黄花闺女的小手岂是可以随便摸的？先是提督，接着是凤翔姐，然后这次则盯上了加贺酱吗？。。。我要是不从他身上敲回十万八千现金，我以后便改姓了！”
“不。。。我想说的不是这件事。。。”
与对方相处多年，一眼便看出自家姬友的确有七分是认真的，余下那三分却是在拿自己开玩笑。如果是平时的话，加贺便直接给她一爆栗了。
但是，现在的话。。。双手还残留着姬月华带着她拉弓上箭时的感觉，「无念一心」与努力家的开关解除后，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时却是加倍的不好意思。当下也无力去回击自家姬友了，加贺只是轻轻的说道“我只是在想。。。。”
“嗯哼？”
“为什么他会懂「无念一心」？。。。。”
。。。。。。。。。。
。。。。。。。。。。
“真糟糕。。。这次我彻底搞砸了吧？！”
第七舰队船内的走廊上，势如风火地急步行着，姬月华打从心底里地悲鸣着“啊啊。。。好想回家。。。谁去挖个地洞让我躲上一会！！！”
脸上还是一阵火辣辣的，即使已经逃离了现场也没有丝毫的缓和。
刚刚自己到底是做了些什么？。。。这是非礼吧？绝对是非礼吧？！！
一想到刚刚那不由自主地便上前握住加贺双手的自己，姬月华便悔得肠子也青了。。。。为什么他要这么冲动？！！
不能不承认的是，自遇上小波灾厄兽以来，因为目睹凌初静与他耳语的瞬间，加贺对他展示出来的态度每况愈下。眼见自己答应凤翔着手改善彼此的关系已经过了十几天以上了，然而自己却还没有取得任何的成果。。。每次想到这里，姬月华的心中都不由得有些焦急。
然后，就在这时，他突然想到。。。
如果想要改善与某人的关系的话，除了展现出自己良好的一面，用时间来证明自己以外。。。直接或间接地帮上对方，说不定也是一个很好的方法。
加贺是一个努力家，与此同时也是第七舰队的核心战力。若谈到有什么事情她会感兴趣的话，想来除了培育后辈之外，最合乎她喜好的事情就莫过于能使她继续变强吧？
想到此处，当时的姬月华不由得地便整合起这几天以来对加贺的观察。
流丽而工整的射法八节，近乎百发百中的如神箭技，千锤百炼而成的「无念一心」。。。老实说，饶是由眼光独到的姬月华来看，作为远程射击人员，加贺和赤城的能力也是已经近乎无可挑剔了。
唯一的美中不足。。。那宛如在闪闪发光的宝石上仅有的瑕疵。。。就是这并不是能独当一面的战技。
过于工整的射箭手法，与每次都得重头踏步才能触发的「无念一心」，在有可靠的队友于身前充当肉盾时还好，但是假如遇上了不得不独自一人应对灾厄兽的情况，只怕还没等她们发挥出自身的实力，因为身体不习惯回避的缘故，倒是已经率先丧命。
能够简化哪怕一个步骤，只要能使自己在战斗中能变得灵活一些，那已经提高了很大的存活率。
从尝试整合两人作战时的姿态开始，这样的概叹便一直存于姬月华的心中。
只差一点儿而已。。。真的只差一点儿而已。。。
看着两人显然已经达至瓶颈的位置，却苦于不知道进一步改进的方向，因此只能一天又一天地重复乏味的训练。于扫地抹用具时，把这样的场景映入眼中，不自觉地便产生了一种共鸣的既视感。。。
一心想要继续往上爬，不是不想努力，然而却早已失去了明确的前进目标。这种茫然若失，如坐针毡的感觉，姬月华也不是没有尝过。。。在很久以前。
希望能与对方改善关系，以及，想说像很久以前一般，对两人伸出，当年自己抓住的那双手。
这天，眼见加贺在射箭时一副诸事不顺的样子，依稀就好像看到了自己当年的影子。在回过神来之前，身体已经先一步地作出了反应，亲自上前拉着加贺的手去示范。
“我啊。。。到底在干什么？”
其实，他之所以能够轻而易举地走到加贺的身侧拉起她的双手，也不过是因为加贺和赤城两人都过于集中，而且又先入为主地把他当成不相干的人，所以才会得手。
如果说在他走近加贺之前，赤城便已拦下他的话。。。现在的状况，不知又会不会好转一些？
姬月华自问，这时自己的心态，与当初刚来到船上时很明显已经差天共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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