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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该如此-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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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天灵突然想到精精来,心似乎就要蹦出嗓眼来了。他不知道精精将把阿芬带到何处,又将对阿芬实施怎样的报复,他的心很乱,迫切地要把精精逮出来,然而又不知道从何入手,幸得顾天说要找精精不如先找到冯老五,因为这久这两个人一直在一起。一语惊醒梦中人,少天灵想到几次被冯老五打的事,一定精精在旁边煽火,冯老五不是说过“你不该得罪女人”这句话吗。他明白了,他得罪了精精,精精就对他实施报复,那么现在精精将带着阿芬去见冯老五吗,冯老五又将对阿芬做什么。少天灵的心紧缩成了一团,他要窒息了,狂躁地叫道:“告诉我,姓冯的在哪里?妖精又在哪里?”然而没有人回答。
《命该如此》(二十一)
陈晓飞提议分头去找,或许能碰上阿芬,这好比大海捞针,但既无他法,捞针也罢,总比不捞的好。
陈晓飞在街边巷道里四处乱撞,一路祈祷,只求苍天保佑阿芬平安。他突然想起杨四飞来。那家伙虽是牛逼哄哄,但在混混中好歹有些人缘,兴许能知道冯老五的下落。
他忙去打杨四飞家的电话,向杨四飞一打听下,他竟真的知道冯老五的下落,说是天刚黑时与好几个人去了城南一个废油厂里,说要办一件好事。陈晓飞得了这个消息,有了目标,心里又高兴一些,忙坐出租车去了城南,找到一堵断墙,料想就是废油厂。他独对断墙残壁,觉得阴森森的十分令人恐怖。这里出城很远,没有路灯,天上也没有星星月亮,四周无人居住,里面更无人影,废油桶横七竖八地躺着许多。地上满是残油,不生草木,单在靠城一面长出一棵大树来,树身在空中摇摇晃晃,恰似魔鬼一般张牙舞爪。陈晓飞一向不迷信的,此时也大气不敢出一口。
他不知道现在里面有没有人,或者是有些什么人,是阿芬在里面还是冯老五也在里面。他找了一根木棒提着进了废油厂,他东张西望的,可是只看到那些废油桶,像是一具具倒在地上的尸体。他无目的地走着,他想阿芬可在里面呢,他想城南是否只是这个废油厂呢,他想冯老五怎样对待阿芬了呢。
突然一个黑漆漆的影子挡在他的面前,将他吓个半死,连忙举起木棒来准备还击,但他笑了,为他自己的心慌。那不过是一棵大树,就是刚才他所能看见的那棵树。夜风袭人,风中仿佛含着嘤嘤的哭泣声。他转过身,正想是不是阿芬时,前面立起一个黑影来,如从地里钻出来的鬼魅。一阵风吹过,黑影的最上面慢慢的飘散开,就像是要变出三头六臂的鬼,陈晓飞的腿发软了。
黑影说话了:“你——呜呜……”
陈晓飞的上下牙互相磨的咯吱咯吱地响。
“混蛋,魔鬼——”
这是声嘶力竭的一声诅咒,陈晓飞两只腿在打颤。
“你杀了我,你杀了我呀——混蛋——你杀了我呀……”
黑影突然朝陈晓飞奔过来,陈晓飞听见这最后一声咒骂,终于辨出来是阿芬的声音,他不知是惊是喜,忙叫道:“阿芬——”
黑影站住了,嘤嘤的哭泣。
陈晓飞走上前去,问道:“阿芬,你怎么在这里,我们到处找你。”
阿芬只是呜呜咽咽地抽泣,声音凄惨,缓缓的倒下去了。陈晓飞急上前扶住,才知她昏迷了。他连忙把阿芬抱出废油厂来,拦了一辆的士准备先回何忠付家。在车上,透过微光,他看见阿芬的头发凌乱不堪,衣衫不整,胸前撕破了一个大口,隐约露出雪白的肌肤。他赶忙脱下自己的外衣与她穿上,自己则只穿着一件褂子。
阿芬醒来,不停地流泪,双手紧紧抓住陈晓飞不放。她的身体还在颤抖。陈晓飞无话可说,只是陪着她流泪。他把阿芬抱到床上,阿芬像一具只会流泪和出气的尸体,惨白的脸色,呆板的神情。陈晓飞说:“你先坐着,我出去一会。”他出去拨通曹无俊和少天灵的Call机回来,阿芬还是刚才那坐样,也还是那样的脸色和那样的神情,他辛酸道:“阿芬,你先睡一会啊。”也不待她回答,扶她躺下去,再低下头去帮她脱鞋子,却只看见阿芬两只白色袜子上沾满了泥土,而鞋子却不知去向了。
陈晓飞狠狠地咬住自己的嘴唇,为阿芬盖上了被子。阿芬突然紧紧抓住他,她的手指像是受到拨弄过的琴弦,颤抖着,指甲却深深地扣紧陈晓飞的肉里。陈晓飞安慰道:“阿芬,阿芬,你不要怕,我在你的身边。”未及说完已泣不成声,阿芬把他的手抓得更紧了。
少天灵从门外冲进来,满脸的汗水掩饰不住惊喜,可是当他看到阿芬的一刹那之后,那汗水便凝固,惊喜便消失了,取代的是愤怒和痛苦。他奔到床边,看着那还残留着泪水而沉沉睡去的女孩,似乎想说话,却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伏身将嘴唇贴住阿芬的额角,久久未离开。这是他献给阿芬的第一个吻,尚不知道这一个吻中含蕴着几许甜蜜几许辛酸几许苦涩。他也泪如雨下,全落在阿芬的额角。
突然间,他就变为了另外一个人,满脸肌肉搐缩,额上青筋暴出,眼里青光乍现,嘴角含着一种痛苦杂和着残忍的笑意。他的两只拳头早已捏紧了,毅然转身绕过陈晓飞,奔进了厨房,很快又跑了出来,冲出小屋去,一点停顿都没有。但陈晓飞的眼中有一把菜刀闪着明晃晃的光。他叫喊着追出屋来,只有一条路在夜风和路灯昏黄的光下通向城里和城外,远处少天灵手中的菜刀在路灯的昏光里格外明亮,也格外阴森恐怖。
“天灵,天灵,你不要冲动,回来,你回来啊!”
“帮我照顾阿芬——”
这句话的余音未消,少天灵的身影已消失在浓浓的夜色中了。
陈晓飞这时突然感到生离死别的莫大悲哀,他想人总有欢聚,也要离别,欢聚使人欣慰,离别使人心灵破碎。每一具血肉和白骨所铸成的躯体,离别时总要流下酸咸的泪滴,汇聚为一杯杯枯涩的酒,为别去的人儿浅行。人是极其渺小的生命,却一次次演绎非凡的故事,这一个世界好比一个舞台,人就在上面演戏,无论喜剧还是悲剧,不同的角色都有自己的一个位置。一个人有一条路,一条路就有一个起点,但每一个起点可能有无数个终点。我们将走哪一条路,将在路上留下什么,又将为自己寻找一个什么样的终点?
他愣愣地站着,但泪如雨下。他也不知道阿芬在他身后站了多久,且也无声的流泪,她有同样的悲伤的意识,觉得这是一次永别。他们都害怕永别,然而少天灵来得太快去得也太快。阿芬觉得双眼发黑,身子软软的顺着门壁滑倒了。
陈晓飞重新把阿芬抱回床上时,阿芬问:“天灵呢?”她梦呓一般的问——天灵呢——陈晓飞也想问,可是天灵呢,他不知道。
半小时后,曹无俊和顾天回来,陈晓飞简要的说了说阿芬的遭遇和少天灵的举动,二人说天灵有危险了,我们须快把他找回来。他们从山川那里打听到了,冯老五今晚叫了一帮人跟随着,少天灵这样一去,简直就是上门送死。他们也知道冯老五在哪儿,陈晓飞迫不及待的说:“那我们就走,即使找不回天灵来我们也可以与冯老五拼了。”但曹无俊说道:“你不要去,我和顾天去就行了,呆会人多,也不知道是死是活,你要记得天灵交给你的事,要照顾好阿芬。”豪气加怒气让陈晓飞叫道:“不,我非得得去,天灵是我的好兄弟,我不能让他死,眼看阿芬这样,我不去我还是个人吗。”话未说完,他脸颊上又流满了泪水。曹无俊道:“我明白你的心情,但阿芬呢,你就舍得让她死。”陈晓飞道:“这个仇老子一定要为阿芬报,对于阿芬,我们从外面锁上门就是了,何叔叔他们应该也快回来了。”曹无俊叫道:“外界对她有什么,你关她在里面,那她要寻短见怎么办?我们没时间与你罗嗦了,你要不想阿芬出事你就跟来。”说完便和顾天出屋去,风一样的消失了。
陈晓飞呆呆的站了半响,只得回到床边,阿芬睁开眼睛了,问他:“我们真的再见不到天灵了吗?”陈晓飞道:“不会的,吉人自有天相,天灵会没事的。”
何忠付夫妇很晚才回来,抱着侄女失声痛哭。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命该如此》(二十二)
夜色无边,笼罩苍穹的浓黑,似已变为将亡人的信使,如那灵柩前的黑纱,飘摇啊飘摇。半空里的风声一阵紧一阵,似在奏一曲哀歌与人同悲。此时,少天灵飞奔向一条民巷来,菜刀藏在外套的夹层里,带动了那里的血液沸腾着。汗水在毛孔里奔流,他的眼睛里满是残忍的仇恨和落寞的悲哀。
他发疯地跑着,他突然停下来了。
这里是奇鹿城南面的一个偏僻所在,几条巷道交错,四周稀松的有几家房舍。他紧盯着一撞小楼,准确的说,是那还透出灯光的窗户。他知道仇人就在里面,便已没有踌躇的余地,抽出了怀中的菜刀,但见刀光一闪,好象菜刀赋予了主人的灵性,也闪出那带着仇恨的惨碧色的光芒来。主人右手握紧它,左手捏成了拳头,昂起了头,挺起了胸膛。他的脑海中闪现出鲜血与刀光,还有那躺下的尸体,那是他的还是别人的。英雄上战场时是不会想这些的,他不是英雄,他只是一个可怜人,因为他的心灵上受到了重创,怒火驱使他上楼去为心爱的人报仇……
那大铁门敞开着,他移动脚步将要进去,突然又转了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那是后院。他在一个最阴暗的地方翻越入内,幽灵般行至小楼下,然后用最快而又不发出任何声响的动作冲上二楼,将身体隐藏在一个拐角处。他朝走廊里扫视一遍,只见一个黑影附在门壁上,正对里面的人轻声说话。
“五哥,五哥……”
“……”
“五哥,我们看到那家伙来了的,都快进大门了,但是又退走了,我们想狗日的是害怕了。”
“……”
“是五哥,我们继续守着,只要他进了大门,一定让他成为肉酱。”
黑影说完,转过身,穿过走廊,下楼去了。少天灵这才闪出来,脸上带着冷冷的笑意,右手仍然紧握菜刀,左手仍然捏成拳头,眼中仍然是那种仇恨,菜刀仍然发出惨碧色的光。他慢慢走到刚才黑夜所站的位置,依门听屋内的动静。
四周很寂静,寂静得使人窒息,使人战抖,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静,涨潮前的静,这静中隐藏着无尽的威力,就像熔岩奔突,就像火山要爆发。
秋风大起,少天灵寒意陡增。屋内有人在对话。
“五哥,你别睡,咱们亲热亲热嘛。”这是女人的声音。
“别烦人了,刚才与那小妞搞得过火,哪还有精力。”这是男人的声音。
“五哥……”
“哟,没想到那妞还是个处女,少天灵也够窝囊的了,竟然搞不定。”
“你真没良心,得了那小妖精就忘记了我呀?”
“日你娘的你吃什么醋,还不是你要老子这么做的,老子这不是帮你报仇吗?”
“……五哥,要现在少天灵来找咱们拼命怎么办呀?”
“娘的,我那八个小弟守在大门边是吃素的呀?保准杀得他有来没去。”
“那不是犯法了么,这是人命呢!”
“犯法?日你娘的,告诉你,从小到大,老子还不知道这两个字怎么写。有钱就不犯法,而且老子还有借口,是他找上门来,老子这是自卫呢。即便老子一刀砍死了他,大不了还叫我老爸去找找关系,丢些钱财就没事了。妈的,奇鹿城这小地方算老几,我老爸省里都有熟人,有钱就好办事,哈……”
少天灵松开左手的拳头,轻轻地叩响了门,冯老五的声音穿了出来。
“又有什么事?”
少天灵什么话也不说,仍然只是敲,冯老五骂了一句,说道:“你去开门。”
吱——门慢慢地打开,门缝里面露出精精那涂抹着厚厚脂粉的脸,她没看到少天灵,先看到了那一把菜刀。她一声惊呼还未出口,那菜刀化为一道惨碧色的光,向她头上劈下。一条大口由她左额至右脸颊延伸,鲜血立即汩汩地流出。这女人只发出第二声惊呼便昏死过去了。少天灵抢进门,冯老五吓得妈呀一声滚倒在地,赤脚刚要起身,被少天灵一脚踢去,撞在那墙壁上了。少天灵依然一言不发,只是一脚又一脚地踢向冯老五,冯老五如案桌上的猪一样嚎叫着。他的叫声惊动了大门旁的小弟们,一阵风似的朝楼上冲来。
少天灵举起菜刀,冯老五在求饶,“灵哥,别杀我,全是那女人,不关我的事……”少天灵不说话,一刀下去,砍在仇人的左肩上。“啊,灵哥,是我的错,求你放过……”第二刀砍在他的胸口,“灵哥……”他已无说话的力气,少天灵手中的菜刀这次对准了仇敌的脖子。正在这时候,门砰的一声被撞开了,冲进来八个持刀汉子。少天灵抬起头,盯着他们嘿嘿地怪笑,众人都从心中升起一阵寒意,他们看见少天灵一挥手,刀光在半空里划了一道弧线,他们的目光还停顿在弧线消失的地方,一个血淋淋的头颅滚已到他们的脚下来了。八个人的十六条腿都在颤抖,尽管他们曾经都打过架,都砍过人,但他们从来没有见识过这样血腥的场面。
少天灵看着泉水般喷出的红色液体,这令他快意,他挥舞着菜刀,继续划出没有规则的弧线,红色的液体溅到他脸上。他发起狞笑。说不尽的叹息,说不尽的无奈和悲怆,随这一声狂笑飘出屋去,回荡在奇鹿城的夜空中。
然后,他转过身来,看着那十六条颤抖的腿支撑着的八个人,仰天狂笑。众人冷汗直流,几乎肝胆俱裂,站在最外面的一个人突然转身便跑,他的举动提醒了其余的人,也转身要跑,但少天灵手中的菜刀追了上去,刹那间只听到一声声惨叫,在夜空中回旋。
四周一个个窗口相继射出灯光,窗户里的人们觉得今夜比往夜要吵。
少天灵看着已逃走的四人,便将菜刀在躺着的人的身上乱砍,他没了理智,或者说砍人的不是原来的他,而是太伤心太愤怒的另一个人。他一阵一阵地仰天大笑,喉咙处有一种呼噜呼噜的呜咽声,使他的笑声沙哑。
最后这笑声变成了完全的哭泣,浑浊而低沉,泪水像山泉一样从他眼中涌出。
一声警笛长鸣不止,透过朦胧的泪眼,他看见一队持枪的人朝自己奔来。他举起了沾血的双手,立即戴上了那冰凉的手铐。全是血污的菜刀已经被警察收起,现场已经被封锁,摄影机传来卡嚓卡嚓的声音。邻近的人们都围在外面,一个个睁着惊愣的眼珠。曹无俊和顾天看见少天灵被押解下楼来,又押解上警车了,两人心里只是恐慌和难过,他们见警车远去了,忙回去告诉陈晓飞等人这一坏消息。众人泪落如雨,阿芬新伤加旧伤,哭得死去活来,何忠付刚才还抱怨少天灵,现在,他只能担心少天灵了。
第二日,那条巷道里的居民才彻底知道昨夜的事故,闲话就在他们的口中传出,他们都说杀人者实在太凶残,形同野兽。同时他们感到恐惧,生怕这黑不隆冬的地方出几个孤魂野鬼来。奇鹿城的唯一的晚报对事件进行了大量的报道,满纸仁义道德,批杀人者的凶残,叹死亡者的悲哀。
陈晓飞、曹无俊、顾天、何忠付等相坐无言,叹息一夜,阿芬流泪一夜。大家欲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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