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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海突围 作者:文长-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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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是应该到医院检查检查,这样我也好放心。”
  “那好吧,这两天我如果有空,我叫你,你陪我去。”
  “这还差不多。”
  到现在我还非常后悔当年的粗心。在红沟时,温雪玉经常犯病。而年轻幼稚的我却并不知道如何关心人,以为偶而去看看、问候一两句便可以了,因为如此,阴立仁便有了可乘之机。
  有一次温雪玉的“美尼尔综合症”又一次发作时,我竟然在她的宿舍里看见了阴立仁。
  那次我推开温雪玉的宿舍门时,阴立仁突然出现在了我的眼前。他坐在一个小凳子上,温驯地守候在温雪玉的床边。旁边的军挎包里放满了水果灌头等,肯定是他买来讨好温雪玉的。
  温雪玉知道是我进来了,睁着迷蒙的眼睛看了我一眼,然后说:“山峰,这是作战科的阴立仁阴参谋,我们是老乡。”
  我与阴立仁轻轻握手,说道:“知道,我们是战友,早就认识。”
  阴立仁说:“山峰,现在才知道雪玉是老乡,她生病了我过来看看她。”
  阴立仁说这些话时,脸竟然也红了。他的脸本来就很黑,这时一下子变成了驴肝。
  我在大凳子上坐下,看着阴立仁,心里想,大家都在说阴立仁的坏话,可这人怎么显得这么腼腆、谦卑,明明有大凳子不坐,非要坐在小凳子上,就象新兵到了老兵屋子里一般,说话也是彬彬有礼,并不象我知道的、传说中的和在何晓禾的房子里看见的阴立仁那般无羁。
  阴立仁见我看他,显得更加的不自然了。他似乎是鼓足了勇气一般,说道:“早就知道旷大干事如今今非昔比,今天一见果然是比过去倜傥了许多。”
  “阴参谋才是大名鼎鼎呀。”
  我话中有话。
  阴立仁的黑脸更红了,他局促地扭动了几下身体,然后说:“山峰咱们以后有机会再聊吧,你在,我先走了。”
  “那我就不送了。”
  我代温雪玉下着逐客令。
  阴立仁走了后,我询问了温雪玉的病情也走了。当时心里颇觉不快,象是吃了苍蝇。我百思不得其解,既不解于阴立仁与温雪玉的关系,更不解于阴立仁的行为。
  后来温雪玉告诉我,他和阴立仁只是一般的老乡关系,过去基本上没有接触过,她也不知道阴立仁为什么最近对她这么热情。她虽然很讨厌他,但又碍于面子不好拒绝他的热情。当年我把阴立仁想得太好了,自视轻高的我根本想不到他能撼动我与温雪玉的感情。对这样一个情敌我竟然如此大意,没有提醒温雪玉采取必要的措施。到现在我才明白,年轻时的阴立仁就已经具备了扭曲的狡黠的性格,一手捧花的谦卑和一手握刀的蛮横集于他的一身——nul


正文 第七十五章 李翱抗震救灾(上)
  李翱班主任张璇打来电话,说李翱和几个同学到灾区抗震救灾去了。
  “什么?”
  我有点不相信,“你们学校不上课了吗?”
  张璇说:“我们学校教室有些损毁,不敢让学生上课。学校正在联系搭建板房,很快就会复课。”
  “那学生到灾区去,不危险吗,你们也不管管?”
  我问。
  “管啊,可管得住吗,学校又不上课。”
  张老师说,“别人也是一种爱国热情。”
  “那你们学校复课要及时通知他们。”
  “必须的。”
  这小子,简直让人不省心。5。12大地震发生以后,我一缓过神来,马上就给李翱打电话,可当时电话怎么也打不通。然后我就忙J市震后街面秩序的维护去了,一直没有想起再打电话。他到好,大地震了,也不关心关心老爸,倒去关心灾区去了。灾区这么远,这么乱,他们怎么救灾,不添乱就行了。
  我这个儿子有点像我,正义感、爱国热情十分强烈。你要说到钓鱼岛,他马上就是“钓鱼岛也敢抢,灭了它小日本。”
  你要说到西方列强,他马上就是“中国可以说不。”
  “中国可以给世界提供思想。”
  我问:“中国可以给世界提供什么思想?
  他说:“中国的思想啊。”
  “具体点。”
  “儒家学说加现代中国文明的思想。”
  我还真服了这小子。
  别人家的孩子都是满月以后才能出门,可李翱出生7天的时候,我就把他抱到户外,提前让他享受阳光的照耀。40天的时候,我就把他带到巴丹吉林沙漠,提前让他经受干燥与荒凉的考验。以致现在李翱不仅相貌像我,性格上也大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阵势——粗犷豪爽、好打不平。
  刚上幼儿园的时候,李翱是班里年龄最小的一个,但不久他就成了班里胆子最大的一个。老师在班里教他们背儿歌,他带上几个小朋友悄悄溜出去滑“大象”;老师在外面教他们跳舞,他又带着几个小朋友悄悄溜进教室开水管。
  她妈妈李小曼说:“带你这个儿子费老鼻子劲了。”
  那时我们住在李小曼厂子里的家属宿舍,院子很大,李翱很型能在院子里自由地穿梭。很多人见了他都说:“这小子够皮的了。谁家的小孩啊,哦,就是那个当兵的李果毅、赵小曼的小孩。”
  皮,是调皮捣蛋的浓缩。那时候我就犯愁,这小子以后管得住吗?
  我这人是干就干个够,玩就玩个够那时啊,现在没时间玩,一旦睡下,嘴部喜欢别人打搅。李翱也是。晚上11点了,他妈妈催他睡觉:“该睡觉了。”
  他说:“不嘛,我还没瞌睡。”
  早上,他妈妈叫他起床,他直往被窝里钻,“我的眼皮睁不开。”
  “眼皮睁不开,眼睛睁开就行了。”
  “不嘛,眼皮把眼睛包住的,睁不开。”
  我常讲,我的父辈生活很清苦,要享受一下也就二两花生米下酒。我嘛,稍好一些,也不过是二两猪头肉下酒。可见,猪头肉是我常用的下酒菜。后来才发现,这李翱比我更喜食猪头肉,甚至到了吃肉唯猪头肉不吃的地步。3岁多时,他一次都能吃半斤猪头肉,一斤猪头肉我刚好与他平分秋色赵小曼不吃猪头肉。平时叫他吃饭,他准说:“我不饿。”
  “有猪头肉呢。”
  他马上就改口:“我饿,我饿嘛。”
  而且他还边吃边把装猪头肉的盘子拉到他的跟前:“这是我的肉,你们不能吃。”
  我说:“我想吃怎么办?”
  他说:“那你就借,下次记得还哦。”
  我哈哈大笑:“好,爸爸借一片,下次一定还你。”
  真是好笑,我买的猪头肉,还得向儿子借了吃,下次还得还。
  赵小曼虽然不吃猪头肉,但见儿子吃得畅快,很高兴:“李翱乖,多吃肉,长得高。”
  李翱睁着大大的眼睛,扑棱扑棱地转了几下,问道:“那我爸都那么高了还吃肉,是不是要长到屋顶顶那么高啊。”——


正文 第七十五章 李翱抗震救灾(下)
  小时候,李翱常有妙语出现,唯此最值得我骄傲和欣慰。世人皆望子成龙,我是凡人,也不脱俗。他妈妈带他画画,我与他见面时间少,但每次见面都要教他背唐宋诗词、背儿歌,还教他编儿歌。
  李翱很少有静下来的时候,有一次,我见他看电视入了迷,就试着让他编一首看电视的儿歌,他开始不愿意,在我的威逼利诱之下,绞尽脑汁,几经反复,终于编出来了:“看电视,要坐远;坐近了,眼睛坏。”
  呵呵,这是什么儿歌啊,但它是李敖有生以来第一首作品,我还是高兴得不得了。
  而更多的时候,李翱在我编儿歌的要求下,显得相当的痛苦,或支吾半天不成语,或巧妙地转移话题,令我十分的疼怜。我不仅一次地诘问自己,是不是太求成心切了?但转念一想:李翱性野,正需培植。
  回忆回忆儿子也是十分温馨的事情。
  我打通了李翱的手机,他半天才接电话:“老爸,你好啊。”
  “你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我问。
  “我在灾区抗震救灾。”
  李翱轻描淡写。
  “这么大的地震,你不关心关心你老爸,倒去关心别人去了。”
  “你那么大个人,还需要别人关心?何况,抗震救灾是你们警察义不容辞的责任,你不到灾区,我只有替父从军了。”
  “我有我的工作,你以为我不想到灾区啊。”
  “好好,你在家乡也是抗震救灾,也是为灾区营造稳定和谐的外部环境。”
  “你小子还懂的不少。注意安全。”
  “放心吧,老爸。”
  “按时回来上课。”
  “没问题。”
  儿子成熟了,我这样想。
  记得小时候每次跟他离别,他都要哭鼻子。
  有一次从部队回来探亲,要归队了,有一点舍不得他的感觉。李翱知道我要走后,也不出去捣了,一个人爬在沙发上玩他的汽车玩具,也不说话,也不捣蛋。我要走了,说:“李翱,跟爸爸再见。”
  他一下子从沙发上坐起来,说:“送送爸爸。”
  这话很成熟,很大人气,完全不像从一个口中说出来的。
  到了车站,他好奇的东张西看,一会儿动动这个,一会儿摸摸那个,让人操不完的心。
  可就在火车开动的那一刹那,他突然放声大哭:“爸爸,爸爸,我要爸爸。”
  这声音在月台上回荡,直到火车开出很远很远,我还能听见他的声音。
  当时,我的鼻子也是酸酸的,眼泪差点就流了出来。
  每当回想起当时的情景,我就会生出无限的感慨来。
  现在好了,儿子长大了。过去他送别我,现在我不用送别他,他都可以独自去抗震救灾了,而且比年轻时的我还销售、无羁。
  真是无巧不成书。正在利用难得的一点闲暇时光回忆小时候的儿子的时候,多年没有联系的赵小曼突然打来了电话:“李果毅,你把儿子弄到什么地方去了?”
  我说:“小曼,我没有把儿子弄到什么地方,他自己到灾区抗震救灾去了。”
  “灾区那么危险,余震不断,到处塌方,你为什么不挡着他?”
  “我都说了,儿子大了,决定是他自己做的,我也是刚知道。”
  “你就忙不完你那些破事,你是英雄,你是好汉。”
  说着说着赵小曼话锋一转,“说不定又跟哪个婊子幽会去了。就知道你快活,把儿子放到一边。儿子要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nul


正文 第七十六章 我很少做性梦的(上)
  赵小曼看似文弱,实则刚烈。这么多年来,她没有再婚。她认为男人都好色,都是猫,都是坏东西,都不值得信任。她生活在自我的世界里。
  这个世界是孤独的,但她又是习惯的。我不知道没了吵架的对象,她还习惯否?她现在生活得怎么样?这些都是萦绕在我心中的疑问。可是多年来的第一次联系,也在她的质问、埋怨、不可理喻的胡思乱想中结束了。
  她对于李翱是关心的,但她又不知道怎么关心。她经常到学校去看我儿子,但每次一见面,她都会埋怨儿子匪了、捣了、不听话了、不学习了,所以每次都是不欢而散。久而久之,李翱也不希望她到学校去看他。所以,她就得出一个结论:“有种替种。儿子让我教坏了。”
  她没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这是她一生的悲哀;她生性多疑,这是她一生的有一个悲哀;她不会营造温馨、浪漫的家庭氛围,这是她一生最大的悲哀。
  除此以外,她其实没有其他的毛病。
  记得转业不久,有一次同事请客,我在外面喝了酒,回家时已经有点晚了,见李翱房间还亮着灯,便问道:“李翱,怎么还不睡觉?”
  “作业多得很,还要一会儿才能完。”
  李翱说。
  “做完作业赶快睡觉,再别玩了。”
  “好呗。”
  这时一个超级粗暴的女人声音从我们的宿舍里传了出来:“吵什么吵,你喝兴奋了,还让不让人睡觉。”
  这声音我太熟悉了。但那天是我转业后第一次与单位的同事私下活动,同事们对我都很客气,所以我心情好,不想与她吵架,便走到赵小曼床边,将手伸进她的被窝:“同事请客,给你说了的。第一次跟新同事私下活动,他们有很客气,我也不能失礼,所以喝得多了点,回来晚了,你多原谅。”
  我的话还未说完,支静就把我的手扔了出来,“你少给老娘来这一套。你在外面风流够了,又跑到老娘这来骚情,滚到一边去。”
  停了停她又说:“李果毅,我给你说,你转业了,管你的人少了。地方花花草草、灯红酒绿的,你给我少到外面去鬼混。”
  “好,好。”
  我说着又将手伸进了她的被窝。
  “你是不是在外面还没有骚够,那你回来干什么?”
  赵小曼说着又将我的手扔了出来。
  我甚是没趣,便自个上床睡觉。正迷迷糊糊间,我的被子被人掀了起来。我一惊,睁开双眼,赵小曼不知什么时候拉开了灯,两眼圆瞪,抖着手里提着的我的夹克衫:“这是什么,你还能怎么骗我?”
  我不知原由,理直气壮地问:“啥事?”
  “口红印子都在衣服上,你还有什么说的?”
  赵小曼指了指我的衣服领子。
  我拿过衣服一看,不是领子而是在肩部确实有一道不太明显的红印。我想了零点几妙,实在想不起这红印是怎么来的,但我知道它肯定不是口红印, “你真是个神经病呀,哪是什么口红印子,可能是哪个地方的漆,喝醉了蹭上的。你不想想,我要真有事,还能留个印子让你看?”
  “你少骗我,漆是这样的吗?嘴印子这么明显吗?”
  这时,我想幽上一默,“我们吃饭全是男的,哪有女人哟。哎呀;是不是天上的仙女看上我了,给我打上了口红印?”
  没想到弄巧成拙,赵小曼愈加愤怒,“李果毅,你这个王八蛋,骗了我十年了还想骗我,明明是哪个婊子的口红印,还把她说成是仙女。仙女能看上你这样的丑八怪?她是仙女,我是凡人,她美,她年轻,她漂亮,那你找她去呀。”
  说着就来推我。
  我见这样僵持下去,今晚肯定又无法安宁,便急忙抱起被子往客厅跑。好男不跟女斗。
  躺在客厅的沙发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这口红是哪来的?真的是口红印吗,不像啊。如果是漆的话,又是在哪里蹭上的?我百思不得其解——nul


正文 第七十六章 我很少做性梦的(下)
  隔壁赵小曼骂骂咧咧了一阵子,再无声息。
  我打开电视,翻看了各台,好像所有的电视台都休息了,最终我只好停留在某台的自费点播节目上。午夜一族们翻来覆去地点播“内衣秀”我也就津津有味地看电视上那些婀娜多姿的、只穿内衣的模特们,眼球随着镜头在模特的胸部、臀部、腿部游走。渐渐地我就睡着了梦中一个仙女来到我的身边,又是亲又是吻的。仙女将我的裤子褪到膝下,然后骑坐在我的身上,疯狂地扭摆,疯狂地吻我。我仿佛听到了“爽啊,爽啊,爽啊”
  的叫床声。从梦中醒来,我突然觉得好笑,我很少做性梦的,今晚在赵小曼的诱导下也做了这样一个出格的性梦。如果赵小曼满足了我的要求,不再这么无理取闹,我会吗?当时天将既亮,昨晚发生的一切似乎已成过去。我一上班,就会把家里的不愉快忘得干干净净。不是现在回忆,平时很少想起的。
  还有一次,因为工作上的事回家晚了,本来劳累,心情不好,可回到家里李翱还没有吃晚饭。原来赵小曼又不知什么原因不愿做饭。我就草草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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