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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海突围 作者:文长-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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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一想这人命自是天定,纵然你壮志凌云也难逃劫数。
  有的人心比天高,命却比纸薄,就是这个道理。
  所以一些妓女年轻时挥霍生命、娇纵淫逸、风光无限,到年老才发现自己依然是那样命苦,生命又回到了起点。有的虽然挣了一点钱,却引来了杀身之祸。
  命贱之人,如果没有我这样的高手破解,一旦霉运当头,命当休矣——


正文 第五十七章 阴立仁驴交(下)
  想到这里,我自己都差点笑出声来——我山峰连自己的命运都无法把握,还有何心情对别人的命运品头论足哟,真是可笑。
  这时,王刚打来电话,说阴立仁的手下从房子里抬出了一个麻袋放在了车上。他们可能把那婊子杀了,麻袋里肯定是那婊子的尸体汽车开动了,我跟了上去汽车向J湖边开去他们开向了河边,可能要抛尸这里没人、没车,太显眼了,我不能再跟了,再跟就被他们发现了
  我让王刚不要跟了,再跟也没有多大意义。现在的关键是盯住与董兰在同一发廊干活的其他发廊妹,刑事诉讼法可能认为录音录像不能作为证据,能作为证据的只有人证和物证。她们可是关键的人证。
  挂断电话,充满人性的我心里颇有些伤感,因为,再怎么说董兰的死也与我们的人有关系。
  再见了,董兰,其实我不想你死,其实我想你活,但是阴立仁怕你说出什么,我也就无能为力了。
  一会儿,另一个没有人性的我又想,董兰你该死,谁叫你与阴立仁搅和在一起,伴黑如伴虎,你不知道吗?你也许怪我怎么不报案,阴立仁杀了那么多人,肯定有人报案,可报了案又能把他怎么样呢?报了案就能阻止他杀你吗?再说你助纣为虐,命该如此。
  然后,我开始想董兰的死对白健全案的影响。有人也许认为董兰一死,白健全的案子将更加麻烦,阴立仁可以动员公、检、法的关系把案子搅乱,他也可以造舆论将董兰的死推给被告一方。不过,以我对阴立仁的了解,目前的情况下他不会这样做了。阴立仁是何等人物,他手狠心辣,敢做敢为,但他也不会做徒劳无益的事。他绝不是怕董兰讲出什么对他不利的话才杀她,多少次法庭上他都能起死回生,到目前为止他都没有输过官司,至少也得打个平手。他杀死董兰,一方面杀一儆百,警告属下,而且时不时杀个人,可以显示阴氏集体这把魔刀仍然锋利,另一方面表示他要放弃这个案子,不打算继续在这里与我纠缠,而要开辟新的战场
  阴立仁就是这样一个既简单又狡猾、既无知又聪明的家伙。他经常能干出一些常人难以想象的事情,也只有我才能把握住他无序的思想轨迹。
  因为我是阴立仁的战友。那还是我刚到红沟不久,李果毅、阴立仁也很快提了干。李果毅不用说是干出来,而阴立仁是动用了关系。而且,阴立仁还很快调到了师部作训课。不久,作为师部“名人”的阴立仁的奇闻怪事就传入了我的耳朵。
  说一日钟不仁独自一人在戈壁滩踟躇,见几个驴在戈壁滩上吃草,无人看管,于是他兽欲大发,逮住一头母驴,搬来几块大石头垫在驴屁股后面,然后拽住驴尾巴其实这群驴并不是无人看管,只是放驴人坐在较远的高处休息。这时放驴人见有人靠近驴群,以为有人要偷驴,便悄悄地快步跑了过去,想逮个正着,可走近一看才发现这人正与母驴性交,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放驴人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抓了一块石头就扔了过去。石头没有砸住阴立仁,倒是把母驴给赶跑了。阴立仁一惊,看见了放驴人,他提上裤子就往营区狂奔。放驴人在后面大骂:你个杂忪,你们家的母驴你舍得搞吗?你要搞出个跟你一样的驴人来我怎么办?你别跑,我跟你没完。
  这时正好有几个散步的人路过这里,见作训课阴参谋被放驴人撵得飞奔,大家不知阴立仁又干出了什么破坏军民关系的事情,走近一问,才知是这档子事。于是,军营里又多了一段久传不衰的笑谈,阴立仁竟能与母驴性交,怪哉,怪哉。
  阴立仁到师部后,我们基本上没有来往,我第一次见他是一个很偶然的场合。
  那天,我们宣传科的储科长让我去叫演出队的女干部何晓荷到他办公室来谈话。到了何晓荷的宿舍我敲了半天门她才开门,进去一看里面坐着一个1。75米左右的黑个男人,俩人衣冠不整,房间烟雾缭绕。我在仔细一看,这不是阴立仁吗。阴立仁见我,有效慌张。
  “山峰啊,我还说好久请你吃饭呢,我到了师部后我们还没有好好聚聚呢”阴立仁说。
  我说,“有机会,有机会。”
  然后,我告诉何晓荷科长找她有事便离去了。
  回来后科长问我是不是阴立仁又在何晓荷房里,我说就是,科长说这个杂忪——


正文 第五十八章 阴立业命丧黄泉(上)
  阴立仁要开辟新的战场,我也不能坐以待毙。我必须不断地给他制造麻烦,让他无暇他顾。
  第2天,我将沙胖子等3人叫到办公室,对他们说:“白健全的案子几成定局,他的出狱只待时日,最近沙胖子该打理的关节就去打理。王刚,那个江苏婊子今天出现了没有?”
  王刚说:“首长,刚才我还去了一趟,没见江苏婊子,这婊子肯定死了,她那一堆死肉可能正在J湖里喂鲤鱼嘞。其他几个婊子都很正常,没有人去找董兰,也没有人离开J市。”
  “那好,你最近除了盯住那几个发廊妹外,还要和李味一起跟踪阴立业和仇云,密切掌握他们的行踪,一有情况立即向我报告。”
  部署完任务我便让他们离开。
  哥几个走后,我找出了那个“神州行”卡,装到手机上后拔通了仇云的电话:“仇老板吗?最近生意好吗?巩娜小姐好吗?”
  “你是喔,知道了,不知你有何见教?”
  仇云很谦虚的样子。
  “什么见教哟,我只是提醒你不要沉醉在温柔乡里,连骨头都酥了,而不知饿狼已经逼近。”
  “我不懂你说的啥意思。”
  “懂也好不懂也好,反正阴立业说了最近就得解决你的问题。”
  “你怎么知道的?”
  “你别管了,反正信不信由你。”
  放下电话,我心中一阵窃笑,不怕你仇云不信,我有办法让你相信。
  过了一会儿,王刚打来电话,说巩娜化装出门了,可能与仇云约会去了,阴立业的打手并没有发现。
  王刚问我跟不跟踪?我说不跟了,你马上到我办公室来。
  王铁一到我办公室,我便让他用“神州行”给阴立业打电话。我不能打这个电话,因为阴立业能听出我的声音。
  王刚说:“阴总吗?你的巩二奶与仇云约会去了你不知道吗?绿帽子戴着是不是很舒服呀?”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的?他们在哪儿约会?”
  电话里阴立业气急败坏地匆忙不迭地问。
  我示意王刚把电话挂了。
  后来的事完全按照我引导的方向发展。
  当天,巩娜回来后就被阴立业打了个鼻青脸肿,阴立业还威胁说等收拾了仇云后把他们一起扔到J湖里喂鱼虾。
  阴立业带着打手一走巩娜便向仇云作了哭诉,一把鼻子一把泪的,说再不能这样下去了,再这样下去我们俩都得被阴立业弄死。仇云对阴立业自然是恨得咬牙切齿,恨不能马上拨其皮,啖其肉——


正文 第五十八章 阴立业命丧黄泉(下)
  J市初夏的晚上已经十分宜人,舒适度很高,人们户外活动的热情斗涨,整个城市到处都是霓虹闪烁,靡音响彻。
  阴立业带着一帮打手在“零点”俱乐部尽情地享乐,大口地喝XO,大口地亲妓女的奶,大步地拥抱死亡之神。
  俱乐部的老板毕恭毕敬地站在旁边听候调遣,阴立业和一帮打手旁若无人地胡舔乱摸。
  舞台上疯男疯女扭腰摆臀,舞台下阴氏爪牙张牙舞爪。
  就这样,阴立业终于从欢娱的“零点”走向了生命的零点。
  夜里一点过,阴立业欢足乐饱,在打手们的簇拥下大大咧咧地摇摇摆摆地是出了“零点”这时,早就等候在旁边的一辆小车徐徐起动。当车子靠近阴立业时,车窗里突然伸出了3支猎枪,刹那间枪声大作。阴立业还没做任何反应便倒在了血泊中,那帮打手慌作一团,不知是追车还是抢救阴立业。等打手们缓过神时,那辆小车已经跑得无影无踪。
  阴立业身上多处受伤,在送往医院的途中就咽了气。
  这就是轰动整个J市的“零点”大案。它之所以引起轰动,不仅因为有人胆敢当街杀人,更因为杀的人是阴氏集团老二阴立业。
  阴立业猝然丧弟,悲痛异常。他经过慎密思索,很快便锁定了杀弟元凶仇云和巩娜。所以他一方面紧锣密鼓地安排阴立业的丧事,一方面又马不停蹄地筹划复仇行动。
  阴立仁实在吃不准这件事与我有没有关系。纵然他长着的不是人脑而是电脑,他也无法看清这件事背后的一切。
  那几天我既兴奋又得意。阴立业死了,阴立仁痛苦,我自然高兴。我的高兴就是建立在阴立仁的痛苦之上的。
  我越来越麻木,看着生命消失,竟然心花怒放。
  我以为诚然这件事与我有关,但我问心无愧,象阴立业务这样的东西不知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不知多少家庭被他破坏,不知多少恋人被他拆散,人人得而诛之,何况我并没有亲自动手,我只是加速了这件事的进程。
  正当我悠然自得的时候,阴立仁出人意料地给我发来了讣告,讣告上通知了阴立业遗体告别仪式暨追悼会的时间。
  讣告是沙胖子拿进来的,他疑疑迟迟地说:“首长,最近咱们两家的关系这么僵,阴立仁怎么会给你发来讣告呢?我看这里面有问题。”
  我说:“接着往下说。”
  “这会不会是个阴谋。”
  沙胖子说,“他会不会利用我们参加追悼会的时候对你下手?”
  我摇了摇头,说:“应该不会,他最近的心思应该放在钟不义的后事和找仇云报仇上。我想他这是投石问路,他吃不准这件事到底与我有没有关系,想借此机会试探我。对,他这是投石问路。如果我不敢去,就说明我心中有鬼,如果我去了,就说明我心中无鬼。”
  “照你的意思要去?”
  “要去,去了可以暂时化解他心中的猜疑。”
  “可去了很危险呀,万一”
  “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他阴立仁再不仁也不至于把他弟弟的丧场变战场。何况追悼会场人很多,又十分敞阔,并不是什么封闭之处,他再嚣张跋扈也不会在这样的场合下手的。”
  “要去的话就多带点人。”
  “不,就我们两人去。王刚脾气暴躁,加之上次偷车的事在钟不仁那里挂了号,去了容易节外生枝,李味我又不是十分放心。”
  “那好,我陪首长走一遭。”
  沙胖子跃跃欲试的样子——nul


正文 第五十九章 阴立家和杜晓倩也曾浪漫(上)
  那天,王哥讲得是眉飞色舞——阴立家和杜晓倩惺惺相惜地抱在了一起。
  我问:“那他为什么后来又把杜晓倩杀了呢?”
  正在这时,左英兵打电话过来:“李果毅,现在是上班时间,你们大队怎么关门啊,你们的人干啥去了。”
  “办案啊,还能干啥。”
  我没好气地说。
  “真在办案吗?”
  “不信你过来看散。”
  “我跟你说,要把自己的人管紧一点,要不然我们买个打卡器回来。每天打指纹。”
  “随便。”
  挂断电话,我对王哥说:“不理他,我们继续。”
  “他们的故事还多。”
  王哥说。
  那件事情过后,阴立家与杜晓倩进入了一个蜜月期。杜晓倩动不动就给阴立家发个短信过来,阴立家也不避讳,让我们和他一起编短信回。
  记得有一天杜晓倩发来了这样的短信——不奢望应有昼有,只期盼曾经拥有。
  看世间繁花如梦,唯斯情我愿我求!
  阴立家马上翻出手机上现成的发过去——晚上笑一笑,睡个美满觉;早晨笑一笑,全天生活有情调;工作之余笑一笑,心会跟着音乐跳;发个短信笑一笑,一切烦恼都忘掉。
  杜晓倩马上又发来了——又是一年桃衣落,一层春雨一层绿。
  终日奔波谁知苦,爱惜身体加营养,短信情长言未尽,珍视友情常想想!
  阴立家手机上没有现成的了,便让我们给他编。我们中有学习好的,很快就编出来了——桃衣败了还会开,春雨绵绵赋诗意。
  风花雪月眼前过,真心真意未有期!
  一会儿杜晓倩又发来了——风是温柔的,雨是伤心的,云是快乐的,月是多情的,爱是迷人的,恋是醉人的,天是长久的,地是永恒的,而阴哥,你是最好的!
  阴立家和我们编了半天还是编不出来了,后来一个哥们总算从手机上找到一条——有天,地不会寂寞,有风,云不会寥落,有叶,花不会蹉跎,有雪,梅不会退缩,有爱,生命才会鲜活,有你,今生才有了唯一的诉说!
  当时正是晚上,阴立家短信发得情绪高涨,可杜晓倩又不在身边,于是吆喝着出去喝酒。阴立家吃饭、喝酒不是很讲究,他喜欢在人多的地方显摆。那天,我们就到了“兴盛”湘菜馆。这是一家中档餐馆,在J市还有几家分店。湘菜与川菜有相似之处,以燥辣见长,而川菜以香辣见长,味道柔和一些,所以川菜的普及率远远超过湘菜。阴立家最近迷恋上了湘菜,不知是什么缘故可能是 “兴盛”的“干锅鸡杂”等几道菜还是不错的,与他燥辣的性格有点相似——nul


正文 第五十九章 阴立家和杜晓倩也曾浪漫(下)
  酒足饭饱,我们一行人来到 “一品廊”摸吧。这阴立家玩也是随性,不分档次。高档的低档的,嫩的老的他都玩,只要他高兴。
  一进舞厅,我就有一种昏眩的感觉。舞厅灯光很暗,空气不流通。舞厅里男女混乱,一眼便知,男人多数是嫖客,女人基本是妓女。一曲响起,阴立家等抱住女人进了舞池。舞池更暗,大家也不跳舞,男的摸女人胸部,女的摸男人后背,嘴与嘴舐吻。我一下子明白了这里为什么叫“摸吧”一曲终了,男女分开,男的付女的二、三十元不等,尔后各自寻新的目标。我见几个女人已盯住我们,便和几个不愿玩的离开了。
  我们跟阴立家请假:“阴总,我们不会玩。这里有人就行,我们先走了,行吗?”
  “好个土鱼,这个都不会玩。”
  阴立家说,“好嘛,好嘛,这里留两个就是了,其他的滚蛋。”
  出来后,我们中有人说,“这些女人一会儿跟这个男的,一会儿跟那个男的,只为了钱,脏死了。”
  我接话道:“她就是干净也不能沾,还得为老婆孩子负责。”
  当晚无事,各自回家。
  第二天看报纸,《J市日报》上看到一条消息引起了我的注意——“一品廊”没品味我市一“摸吧”被端市文化稽查队成功捣毁涉嫌色情淫秽的“一品廊”舞厅。
  晚上11时左右,暗访记者与市文化稽查队一行8人按照事先的安排来到永昌路大众市场一家名为“一品廊”的舞厅,为了准握掌握这个被人们称为“摸吧”有色情陪侍的真实证据,在这次行动中,市文化稽查队使用了先进的红外线针孔偷录设备。
  “一品廊”舞厅设在一楼,舞厅昏暗的环境着实让记者吓了一跳。舞厅里的灯光很有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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