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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海突围 作者:文长-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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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章 传唤?不现实(下)
  可是,面对如此大的压力,公安保障又显得很无力。不像军队“保障有力”公安这种条块兼顾、以块为主的管理方式,公安民警纳入公务员序列的这种模式,造成很多弊病。比如,我们长期讲的也是有据可查的公安民警的工资只是略低于军队干部这句话就越来越成为一句空话、假话。
  当时打完那些通话、短信记录,早就过了吃饭时间。我只得请大家吃完面条。不能吃得太好,没有时间也没有钱。目前,我身上还有两千多元零七碎八的发票无法报账。
  面条也是饭,也能充饥。好多农民还不能保证每天吃上面条呢?
  可是,这杜习海、张思峻说,光吃面条下午饿得快,李大,是不是给加点肉?我说,好,好,好,加点肉就加点肉。简梅是女的,就不加了吧。简梅说,你们加,为什么我不加?大家说,你是女的,害怕你发胖。简梅说,发胖总比挨饿好,我要加!
  吃完面条,我们就直接来到办公室。
  大家拿出那一大堆通话和短信记录,纷纷说,这么多,密密麻麻的,怎么查啊。
  我说:“先查最近一个月的。”
  杜习海说:“只查一个月的,哪打这么多干嘛。”
  “你怎么废话这么多呢。”
  我显得有些不高兴,“我说先查最近一个月的,并没有说其他的不查。简梅。”
  “哎。”
  简梅答道。
  “你把其余的作为物证保管起来。注意不要丢失,还要注意保密。”
  “是。”
  其实,阴立家与杜学英的通话记录杜习海已经查过。阴立家与杜学英的通话,在杜学英死前一个月有40多次,平均一天一次多。但实际通话不是平均的,有时候一天几次,有时候两三天也不通一次电话。短信的话,很少,只有两三条,没有什么实质性内容,而且都是杜学英发给阴立家的。最后一次通话是2月20日晚上9点23分,通话时间为4分21秒。此后,杜学英的电话就再没有和别人通过话。
  我提议,我们来模拟一下传唤阴立家,让他说说那天晚上的情况。简梅提问,杜习海模拟阴立家。
  简梅:“请你说说2月20日晚上你在什么地方?”
  “阴立家”2月20日晚上,时间长了,记不清了,可能和兄弟们在一起喝酒吧。
  简梅:“你给茵梦湖酒吧一个叫杜晓倩的打过电话吗?”
  “阴立家”打过,又好像没有打过。真的记不清了。
  简梅:“你好好回忆一下。”
  “阴立家”回忆不起来了。警官,回忆起来,我一定告诉你。
  简梅:“那我帮你回忆,9点23分你打电话给杜晓倩,通话时间为4分21秒。”
  “阴立家”你们都知道了,何必问我呢。
  简梅:“你知不知道,你和杜晓倩通话过后不久,她就死了。”
  “阴立家”是吗?可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简梅:“你是和她最后通电话的人,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自己和杜晓倩的死没有关系呢?”
  “阴立家”警官,请你注意你的用词。我都说了,那天晚上我和兄弟们在一起喝酒,你要人证明?那我可以给你找出一大帮。杜晓倩死了跟我什么关系?你再这样诱供,当心我到督察那里控告你。
  简梅气得呼呼的,一下把本子摔在桌上:“阴立家,我看你嚣张得了几天,我一定将你绳之以法。”
  说着竟然做出了格斗动作。
  张思峻急忙拉住她,简梅,你干什么呢?他是杜习海。
  看着这一幕,我陷入了沉思,看来,如果真有一天传唤阴立仁,在询问的技巧上还得好好琢磨一下。子贡曰:“诗云:‘如切如磋,如琢如磨’”这一招必须用在阴立仁、阴立家身上,不然的话,一切都将前功尽弃。现在有人不让传唤他,说不定还是一件好事呢。可是,简梅他们懂吗?
  这时,我的一个“朋友”打来电话,说阴立仁三兄弟3月8日要参加一个什么“奥运宝贝”咖啡屋开业仪式。我问,三兄弟全部参加?他说,是的,三兄弟全部参加。我又问,什么人啊,这么大的来头,一下子惊动了阴氏三兄弟。他说具体不清楚,听说是阴立仁的一个战友。
  阴立仁的一个战友?难道是旷山峰?很有这种可能。看来旷山峰这小子这次动静还不小啊。
  3月8日我们突然出现在“奥运宝贝”咖啡屋开业仪式上。一看场面还真不小,各种老总来了不少,当然,在这些人中尤以阴立仁三兄弟最引人注目。
  旷山峰为什么会邀请阴立仁呢?据我所知,他和阴立仁之间一向不和,特别是因为温雪玉,闹得不可开交,难道他们冰释前嫌了,难道他们之间因为一件特殊利益重新纠缠在了一起?
  这时,旁边的简梅满脸紧绷,拳头紧握,她咬牙切齿地:“阴立家,我今天一定要把你抓回去审问。看你还敢不敢嚣张。”
  杜习海、张思峻赶紧从两边将她抓住。
  “简梅同志,你别忘了,你现在是人民警察,一切行动听指挥你知道吗?我们现在没有传唤证、逮捕证,你凭什么抓他?”
  我说。
  好在仪式很快结束,阴立仁三兄弟一溜烟跑了。
  这便有了简梅回到办公室的那一幕——


正文 第二十一章 温莎又一次扇我耳光(上)
  奥运咖啡馆刚开业的几天里生意确实不错,每天的营业额都在1万元以上。这样算来一年赚它一、两百万不成问题。几年后,我就有可能成为千万富翁。
  它能这么长久的繁荣吗?我真的不敢想象。我不是天生的悲观主义者,但我也不是一个盲目的乐观主义者。
  绝大多数时候我都是清醒的,只是在兽性发作的时候我才糊涂。
  每次见到温莎时我都非常的清醒,我清醒我曾经干过什么。我猥亵过一个花季的少女,她是我痴迷一生的女人——温雪玉的女儿,而且她还很有可能每次见到温莎都有一种强烈的负罪感在冲击着我。在别人面前我是老大、首长,在她面前我是小人、畜牲,在别人面前我气扬紫高、扬威耀武,在她面前我琐琐猥猥。每天下午她都和刘佳、梁娟娟准时来上班,看见我就象看见一只咖啡杯一样。在她眼中我不是什么老板,而只是咖啡馆里的一副杯具。她是那样的美丽,就象她母亲年轻时一样,而且似乎更有气韵。她很少说话,成天专注于弹琴,对周围帅哥们仰慕的目光视若无睹,不象刘佳成天疯疯癫癫,也不象梁娟娟寻找各种机会与客人“交流”我实在想不通她为什么会来我的咖啡馆打工,是梁娟娟的哀求所致,还是天生的善良使然,抑或有其他的目的?难道她不知道这里是“龙潭虎穴”难道她不知道这里是“狼池狮笼”那天晚上的经历她忘记了吗?
  哥几个并没有认出温莎就是那天晚上的“沙姐”他们只知道这几个大学生是我找来的,虽然几只鹰眼老在几个女大学生身上乱转,但是慑于我的权威目前还没有人敢冒然下手,不过以后就不敢说了。
  这天下午我见客人不多,温莎的钢琴弹得也是十分的散乱,便走过去叫她:“温莎,到我办公室去一下。”
  我的话音刚落周围的目光便齐刷刷地射向了我和温莎,有淫荡猥亵的目光,也有嫉妒的酸葡萄的目光。温莎略为沉思了一下,然后停止了弹琴,站起来有意挺胸抬头向我的办公室走去。
  这时沙依走过来,脸色十分尴尬,说:“旷总,我把最近公司财务方面的情况向你报告一下。”
  “我现在有事,等我有时间的时候我会叫你。”
  我看都没看她一眼便走了。
  梁娟娟这时也不知从什么地方跑出来,酸溜溜地说:“旷总,是不是要干活?粗活脏活还是由我去干,温莎还要弹琴呢。”
  我心里骂道好个“沙妹”要“挺身而出”呀,可说真的我不是很喜欢你。嘴里骂道:“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怠慢了客人扣你的工资。”
  “是,旷总。”
  梁娟娟猩猩然离去。
  温莎站在我办公室的门口,也不看我,一幅满不在乎的样子。我进了门,让她也进去,然后将窗帘拉开并把窗子打开,一方面透透气,另一方面减轻她的心理压力。我坐到老板椅上,示意她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然后问道:“来我的店里打工是自愿的还是”
  “肯定不是自愿的。”
  温莎说。
  “那你干了这段时间还习惯吧?”
  我又问。
  “无所谓,就当是练琴。”
  温莎说,“哎,你问这么多干啥?我习不习惯与你有什么关系?反正我来打工你就发工资,我不来了你就不发。我从来不把你当老板,你这样的老板大多是社会渣滓。想套近乎?白日做梦去吧。”
  “你看我是你叔叔辈的了也就想关心,关心一下你。”
  在温莎机枪般的点射下我有点结结巴巴。
  “你不配,我也不需要你的关心。还有没有事?没有事的话我就走了。”
  温莎说着站了起来。
  我急忙走过去想拉住她,“温莎,你”
  不想温莎对着我的脸就是一耳光,嘴里骂着老流氓,然后摔门而去——


正文 第二十一章 温莎又一次扇我耳光(下)
  这一记耳光异常的、果决、清脆、响亮,打得我一下子就懵了。我灰溜溜地回到老板椅边,摸着脸颊颓然地坐下,两行眼泪不知不觉地掉了下来,是挨打后委屈的眼泪?抑或是良心发现自责的眼泪?我不清楚,反正眼泪止都止不住,擦都擦不干。好久没有这样哭过了,今天终于哭了,而且是被一个17、8岁的女大学生打哭的
  晚上6。30分左右,我见众人没有注意便悄悄地溜出了咖啡馆。出发前我已仔细地将泪痕洗尽,然后对头发进行了梳理。其实我用不着悄悄地溜出去的。我可以大摇大摆地走出去,谁也不会管我,谁也不敢管我,只是今天我怕见人,特别是怕见熟人。
  我驾着那辆新买的“广本”轿车,沿着滨河路转了一圈,然后将车泊在“太阳”大酒店门前,上了酒店二楼的酒吧。
  酒吧里人并不多,我要了一瓶马嗲利,挑一个角落坐下。
  脸上似乎还是火辣辣的,看来只有酒精才能让它麻木。
  这时我的思绪非常的复杂,一会儿想一个小丫头片子竟敢打我,我要复仇,我要杀了你,我要撕了你,我要砍了你;一会儿又想温莎我淫亵了你我有罪,我是地痞我是流氓,你打得好,你再打吧,一耳光、两耳光、三耳光、四耳光、五耳光,无所谓。想着想着一瓶酒就喝得差不多了。
  醉眼望去,酒吧里已经坐了许多的人,各种打情骂俏和缠绵私语如鼓击耳,我的浑身上下骚动起来。
  这时一个30岁出头的女人手里提着一瓶酒向我走了过来,她在我的对面坐下,“先生,一个人喝酒好孤独哟,我来陪陪你吧。”
  这女人的声音就象某个女明星,是那样的具有磁性,勾人魂魄。我说:“好啊,有你这么漂亮的美女陪我喝酒我肯定不醉。”
  “你是海量,”
  女人说着给我倒上了酒,“来,为我们的相见,为我们的缘分干一杯。”
  我一口干掉,然后说:“说得好,缘分,哈”
  女人说,你看你笑得多开心呀,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来咱们再干一杯。我心里想这JN还挺有文化的,有文化的JN我喜欢,想着想着又把一杯酒干了下去。这时感觉酒吧开始旋转,灯光开始闪乱,我的头支持不转始向桌面上靠。女人说,先生,你喝高了,我给你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说着她扶起了我。
  我们坐了电梯,然后不知是进了哪一层的哪一个房间。
  女人非常地疯狂,不停地用手抓我的全身,用嘴咬我的肩膀
  好象是温莎在煽我的耳光
  半夜醒来,我拉亮了台灯。
  女人也被惊醒。她说:“我的眼光不会错,你还真行。那些鸭子油头粉面,浑身的脂粉味,有的还很不中用,还是你行。”
  我一听原来这女人不是JN,是找鸭子的。她把我当鸭子玩。
  “我知道你不是鸭子,但钱还是照给。”
  女人说着拿出了一叠人民币。
  我已穿好衣服正准备离开,见女人把钱递了过来,便一把抓住,然后狠狠地朝她脸上摔去,“你虽然有钱,但在我眼里你还是鸡,甚至比鸡还恶心。”
  人民币胡乱地飞舞,然后散落了一地——


正文 第二十二章 江苏婊子找到了(上)
  从又一次煽我耳光的那一天开始,温莎似乎显得开朗了一些。每天上班时都能与其他人打招呼,当然除了我以外。我在她眼里继续是咖啡馆的一幅杯具。有时客人少的时候还能与沙依、刘佳、梁娟娟等打堆聊聊天嬉笑。
  咖啡馆冷清的装修里似乎透出了一丝阳光。这一丝阳光使这里一下子充满了朝气,也使这里显得更加温馨浪漫。
  看来压抑的内心得到适当的释放后可以减轻人的心理负担。患自闭症的人如果让他与野兽进行一次生死搏斗,而且他最终战胜了野兽,那么他的病情肯定会大大地缓解甚至有可能痊愈。因为他的大脑经历了一次生与死的洗礼,因为他通过战胜野兽恢复了自信,因为他有了炫耀的资本,用不着再自闭。当然这些都是我的臆想,谁的孩子患了自闭症应该通过医生进行科学治疗,千万不要听我胡说八道而把孩子放进动物园的老虎或狮子笼里去。
  那么,温莎,只要你高兴,只要你愿意,你就把我当野兽,你就把我当老虎、当狮子,你就勇敢地与我搏斗,你就一往无前的战胜我!你就再煽我几记耳光吧!
  那几天,这种想法时时在我心中徘徊。
  这天晚饭后,咖啡馆里不一会儿便坐满了人。温莎全神贯注地弹着她的钢琴,美妙的音乐如纯正的巴西咖啡从她的手指下流出,人们伴着琴声饮着咖啡,陶醉在这诗一般的氛围中。
  这时两个喝醉了的小混混互相搀扶着来到了咖啡馆,嚷着要包厢。
  沙依说:“对不起,包厢已经全满了。”
  “满,满了也得找,找一个。”
  醉汉们说。
  “实在对不起,确实没有包厢了,下次来一定满足你们的要求。”
  沙依脸上堆满了仆人见到主人般笑容。
  “如果真的没有包,包厢了,就让你们这里的漂亮‘沙妹’陪,陪我们出去,出去唱歌。哎,哎,弹钢琴这位‘沙妹’还挺漂亮的,就,就是她了。”
  醉汉们说着就要去拉温莎。
  这时刘佳跑了过来,说对不起,两位先生,刚好有客人要走,可以腾出包厢了,你们进包厢里坐吧。
  俩醉汉进了包厢也不点饮料,只是一个劲地嚷着要小姐。刘佳说我们这里没有小姐,请俩位先生自重,我们的包厢是有最低消费的,你们快点饮料吧。醉汉们说,什么没有小姐,你不就是吗,再把弹钢琴的叫来,就你们俩了,说着就来抱刘佳。刘佳机智地说俩位先生别忙,我去叫弹钢琴的,然后乘机脱身,向我的办公室跑来。
  这天王刚打电话过来,说江苏婊子找到了,我让他回公司慢慢说。王刚来后,我们又叫来沙胖子——故事的精彩不在话下,文字的优美不在话下;只是,主线与副线的相对分离、双主人公的写法,朋友们是否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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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二章 江苏婊子找到了(下)
  王刚说:“首长,这江苏婊子终于找到了。可费劲了,白健全住处周围3公里范围的洗头屋都找遍了,最后在狗屎巷一家洗头屋找到了她。”
  “准确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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