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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渊空屋之打捞员的奇遇-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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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活动,说是搜集什么资料。
新安江工程队有地质部人员,也有水利部人员,当时老古就在地质部,还是刚参加工作,经常陪着老毛子四处跑,这些苏联人也真是胆大,哪里偏僻就偏往哪里跑。
苏联老毛子把老古这些随从的中国朋友折腾的很辛苦,一来二去,老古跟着慢慢学会了一点儿,能勉强听的明白俄语,这些苏联专家也真不是什么好鸟,东奔西跑了两三年后,人数越来越多,还能见到背枪的军官,也不知道在起劲的忙碌什么,后来还封闭这片山区好几年时间,我们的人透漏说是搞的什么实验,为了保密才封闭起来的。
不过老古说道,这些苏联专家的实验肯定出了问题,到了后期,有些划定的地方根本不让中国朋友参加,不能被我们知道,等到过去几年后,就突然向我们明确提出,要在这里修建大坝,淹出一个庞大的水库来,再三论证说这里建大坝最合适,而我们的技术那时候还跟不上,只能听从苏联专家的指示,动员迁移,召集人力物力,一切都是按照苏联专家的设计,修造新安江大坝。
当然,勘察过程中,我们的地质专家也提出了自己的异议,说这里的岩层并不适合搞水库,而且这次勘察还发现不少新的线索,崇山峻岭中有很多未知的秘密,如果就这么一淹了之,会给后世的勘测工作带来极大的麻烦,但是人家毕竟是老大哥,外国专家的建议终究占了上风,大坝的立项通过后,这些微弱的反对意见全给搁置了起来。
老古说到这里,忍不住大发感慨,听的出来,对于这个立项建造,他是充满了疑问,就是我也知道那些所谓的苏联专家,除了个别的是有点真心实意帮助一穷二白的新中国,大部分都是苏联的特务,勘察我们国家的水文地质,刺探矿产情报,干尽了坏事,我一直对这些俄国老毛子没有啥好感,听老古说到这里,心里隐约猜测到老古应该是接触到了苏联专家的什么核心机密。
一个月前跑来水库的两个人,叫在我看来,他们的身份相当可疑,闹不好就是和苏联人有关,至于是不是执行什么危险的抓捕任务,更是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如果这一切真的有匪夷所思的内幕理由,我更是不能明白为什么建成水库快三十年,才来叨登出这些问题?
我把疑问都放在心里,听老古继续往下说,后头应该还有戏。
那两个讲俄语的人,讨论的问题很复杂,老古勉强听懂他们在说地点的问题,还有些专业术语比如有没有碳酸盐岩的喀斯特渗漏问题,后来又说了好多以前的线索情报问题,在争论中反复提到一句话:。。。民国的资料怎么会有假?。。。还提到了水库上游许多地理名词,比如天坑、暗河、宝石、怪物、铜镜一大堆的乱七八糟,就不是听的很明白了,只是两人最后提到一件事儿,让老古很是吃惊。
那是准备下水前,两人说起这个逃犯的危险,让老古意外的是两人竟然说这个逃犯长的有鱼鳃?
没错,就是说逃犯耳朵后边有鳃,老古一回来就仔细去查这个单词的意思,最终才明白两人说的就是这个意思,那逃犯长的有鳃,就长在耳朵后边!
可当时老古根本就没敢确定这个词儿到底是啥意思,两人就爬上了石头山,让老古等到第二天晚上,如果两人还是没有回来,就立刻回去找县政法委的林书记,把情况告诉他,老古很奇怪的问他们为啥要通过政法委,而不是通过驻军或者武装部呢?
两人迟疑了下说他们的领导就是这样安排的,林书记和领导以前是战友,这才私下里来执行这个任务的,并且逃犯的问题很严重,不想惊动地方,也没有必要让地方上惊慌,凭两人的能力,应该可以解决掉。
老古不能干涉两人的行动,只好耐心的等到第二天,祝愿两人马到成功,别留下什么杀人犯祸害地方,给自己这个渔政监管部门添乱。
但是天不从人愿,一直到第二天晚上,两人都没有回来。
天快黑时,水底下传来沉闷的爆炸声,跟深水炸弹似的,掀的老古在船上心神不定,最后这石头山微微颤抖,下头裂开了口子,老古赶紧离的远远的,以为是地震要来了,又等到第三天,两人还是没有回来,老古心想可能出事了,也不敢耽搁,返航回去了县里。
收拾收拾就去政法委找林书记,到了地方,县里说林书记给抓起来了,没有人知道在哪里?
老古害怕了,疑神疑鬼的也不敢跟县里领导明说这件事儿,生怕自己好心办错事,帮了不该帮的人,最后因为这个小错误让人给抓起来。
老古从县里回来后,把这件事情埋在肚子里谁也不敢告诉,只是以后在水库巡逻时刻意避开,不敢靠近这几座石头山,但是好景不长,还没一个月,那个郑剑就带着人来了,还有好几个其他部门的领导,让老古更加守口如瓶,任谁也不敢吐露这事儿。
我听完老古的话,这确实是件我猜不到的事情,也是老古一个人的秘密,我担心的是,恐怕郑剑和张丽恒小姑娘,两个人也都有自己的秘密在瞒着大伙,瞧,这事儿给闹的,搞半天就我一个人稀里糊涂的没有秘密。
我对老古说道:“那咱们就试着来分析一下,假设确实有一个怪异的逃犯从军事法庭潜逃了,还真的来了水库躲藏起来,军区出于某种目的,暗地派了人来抓捕,却失败没了踪影,正好飞机又在这里失事,干脆大动干戈派了郑剑带队,联合其他部门的人一起搜捕打捞,怪不得这么多背枪的兵!”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十三章 不同版本的内幕
深渊空屋(打撈員的奇遇)
第十三章 不同版本的内幕
我把自己的疑问提了出来一起分析:“老邓是海军有名的蛙人,于是被借调来参与行动,他从水库捞回去的死尸跟咱们发现的死尸都是那个逃犯搞出来的,或许那逃犯不是躲藏,而来来水库寻找什么东西,这就出现几个疑点。”
第一个是这逃犯有鱼鳃,可见是跟水有关,他犯了啥事儿,能弄明白那是最好。
第二老邓是怎么回事儿?他带的人失踪了,本人半夜回去开车要去哪里?我注意过他曾经爬到车顶上躲避什么东西?说明有东西跟他一起上了岸,趁机会害了他。
第三就是咱们碰到的事情,郑剑为什么要抛下咱俩独自行动?他去了哪里?
我又对老古讲了这个不明成因的沼泽,毒蛤蟆和塘虱,还有老古被人伏击,脚趾头里头藏的寄生虫问题,如果这些都和传说有关,那军阀、苏联老毛子、或许还有日本人,肯定都是知道这水库没有灌水前的一些秘密,尤其是上游的天坑问题。
莫非有藏宝,因为老古提到过宝石什么的?说来说去,还是不明白个所以然。
我和老古都觉得只有找到郑剑,才能弄明白这些事情,扶起老古,我问他还能不能走路,老古咬着牙说他还是腿很疼。
我看看周围,有点烦躁的对他说道:“这地方还不是很安全,你瞅上头有些阳光透进来,应该离出去不远了,我扶着你,咱慢点,此地不可久留啊,撑着点老古。”
老古点点头,勉强站起来,拽住我胳膊,慢慢的向前头走去。
我忍不住问他:“你说那两个年轻军官,说的是俄语,那他们看起来不会也象老毛子吧?”
老古说道:“百分百的中国人!这个我敢肯定,除了比较严肃,话少一点,别的和郑剑你们这些当兵的,没啥两样,我后来我都蛮后悔的,应该也悄悄看看他们是不是也长有鱼鳃了。”
我笑道:“别瞎扯了,人怎么可能长的有鱼鳃呢!真要有这种怪胎,我们部队里就根本不需要拼死拼活的训练蛙人了,弄一个直接装上一个就是,再说啦,你不是瞧见他们也背的有氧气瓶嘛!”
我问老古,还能不能想起点别的什么线索来,老古却不吱声,瞅着这树直犯嘀咕。
我纳闷的问他:“老古!你瞅啥呢?”
老古看着我说道:“这树有点奇怪,我从来没有在水库的岛上见过这种树啊!”
我看看树:“没啥的啊,谁还能记住岛上的树都长啥样子呢,走吧,别管它了。”
老古伸手指着树上说道:“不!你看,哪有树上可以结这种果实的?咋看都跟个人头似的?”
我仔细看了看老古指的地方,树枝的末端,靠近石壁的地方,确实挂着一个疙瘩样的东西,一阵风吹过,覆盖在那个疙瘩表面的树叶枯枝被扫开了,我真的看见一个有着长头发的头颅,只是被头发遮盖住了面庞,不知是死是活,更是瞅不见身子在哪里?
老古紧紧抠住我的肩膀,使劲不小,我感觉到他非常紧张。
我硬着头皮又往前走两步,想看仔细点到底咋回事儿,老古却扯着我,不让我往近处走,一副绝望的腔调慌乱的嚷嚷:“完了,这真是棵鬼树,咱们看见的真是人头!”
我拍了他一巴掌:“有啥子呢!刚才咱俩还糊了张人皮呢,不怕,最多是多少年前的老尸罢了,别一惊一乍的!你没瞅见还有些乱七八糟的衣服呢。”
硬着头皮,我俩逐渐向那个树枝走过去,一路上扔的东西真不少,破衣服、旧文件夹、破麻袋、烂椅子的都是些杂物,走到石壁跟前,离那个人头已经很近了,莫非是个布娃娃?我刚有这个念头,就楞住了,因为我看见这个人头,正在微微颤抖!
这世界上决不可能真的有鬼,我盯住那个会动的人头,倒是要瞧瞧它准备玩什么把戏,这会离的近了,似乎这人头后面还有身体,只是给树枝挡住了刚才看不见,我松了口气,原来真的是个人,不是布娃娃,老古却扯住我的衣服说道:“快!这个是活人,去看看!”
我本就不怕鬼,见老古也是这么说,赶紧三步并做两步的冲上去。
靠的近了,我才发现这个人匍匐在树枝间,一头黑色的长发垂下来遮住了脸孔,胳膊腿儿都被树枝挂住,痛苦的正想转过身子来。
我一看见这人身上的衣服,立马心里一凉,这身衣裳我认识!
老古腿痛,撵不上来,只能在后头大喊:“小心点,黄宁!你看他耳朵后头有没有鱼鳃,别碰上了逃犯!”
我压根顾不上理他,七手八脚的把这个人翻过来,拨开盖住脸颊的头发一看,果真是才认识两天的张丽恒小姑娘,只不过脸色煞白,还糊了不少泥巴,奄奄一息的说不出话来。
张丽恒喘着气,小声对我说道:“黄宁你要小心老古,快救救我!”
张丽恒见面后说出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要我小心老古?
看来我和老古刚才一起分析问题的时候,小姑娘就是清醒的听到了我们的话,此时这么小声的提醒我,说明她也是知道不少内幕消息的知情人,我扭头看看老古正努力的往这边爬,赶紧低声说:“你怎么样?先不说这些,伤在哪里?还有,你身上有没有武器?”
张丽恒费力的从身上摸出来一只手枪,塞给我:“子弹不多了,你先拿着吧。”
我捏了捏手心的枪,应该是一支七七式手枪,不知道膛内是否有弹,这枪单手上膛还容易走火,好就好在体积小重量轻,我小心的藏了起来,看着张丽恒直犯嘀咕,小姑娘连手枪都有,不简单啊。
老古这家伙不顾腿伤,硬撑着走了过来,我扶起张丽恒,瞅她伤在了哪里。
还好,我在张丽恒身上没有发现什么明显的伤口在流血,张丽恒说道:“没事儿,我只是失足掉了下来,这棵树救了我,你扶我起来,歇会儿就没事儿了!”
抬头看看高处,我越发的对这棵树充满了疑心,树根长在山腹里,上头还伸了出去,难道石头山顶有个大裂缝,张丽恒不是和郑剑的人马在一起吗?怎么会让她一个人翻落在这里?
老古走上来,看着张丽恒直发怔,目光里都是怀疑的神色。
听到张丽恒说她没有大事儿,我松了一口气站起身,离老古也稍微保持点距离,而张丽恒就坐在地上低头喘息,使劲用手揉着脚脖子。
看着古怪的大树,我很伤脑筋,这到底什么树啊?竟然强悍到可以在山腹里生存?为什么山腹中的石壁上,会钉有硝过的整张人皮?还有这里怎么跟个垃圾堆一样,乱七八糟扔了这么多东西?那些毒蛤蟆垃圾鱼是哪里蹦出来的东西?
这一切不象是近期才有的,不管有鱼鳃的逃犯也好,失事飞机也罢,和这些古怪的东西到底有没有关系?难道我们无意间真的钻进了苏联人的实验室?
这些疑问都不是我目前可以想通的问题,搁在眼前,最需要关注的问题还是活人!
我们三个活人中,除了我之外,到底张丽恒还有老古都还隐瞒了些什么?哪个是我可以相信的同盟者?
看看老古,我刚刚救过他的命,就算他有什么想法要害我,以他受伤的腿来看,动起手来鹿死谁手很难预料,再看看张丽恒,明显是对老古有戒心,却是对我没有戒心,把随身的手枪都给了我,更不象是要害我的模样,不过我还是疏忽了一点,刚才忘记搜查她身上,是否还有别的武器?
这短短的一天一夜,经历了太多事情,千头万绪不知道该从哪儿说起,我看着低头揉脚的张丽恒,就和老古蹲在一边,等她缓过气,希望能说点什么出来。
过了好久,张丽恒才缓缓说道:“现在也不忙出去,外面什么环境呢,还不好说,咱们能不能活着回去都是个问题,我虽然知道的事儿也不多,但也没啥可保密的……。”
张丽恒说的事情和老古的有点不同,虽然不是一个时间段发生的事情,但似乎很多地方都有联系。
张丽恒原本是发生飞机失事的某军区人员,这个军区就和老古所说北方沿海某军区的壬字车牌对上了号,不过不是福建海军的部门,中间隔了几个省份。
而且张丽恒是半年前就接受了命令,出差到浙江省水产厅做外勤工作,这个工作很简单,只是把浙江省境内的下属水库、渔政、气象、水文等部门,按照惯例上报的资料抄录汇总,挑出一些特殊的不寻常情况交到军区那边,再根据指示实地考察一些具体的事情,这个外勤工作每年都会有,所以张丽恒一点也没在意。
一个月前,自己的军区派人来新安江水库搜索逃犯的事情,张丽恒并不知道。
水库接到军区要求协助打捞失事飞机的事情后,老古按照惯例上报到浙江省水产厅,张丽恒看到资料后本想是个意外事件没有怎么留意,直到鲁同春带着福建海军人员去了新安江水库,才感觉不对,自己军区跨省请求福建的海军蛙人部队帮助打捞失事飞机,怎么自己这个外勤人员都不知道,于是向水产厅提出,要来水库出差,加入了这个联合行动单位。
鲁同春坐镇大本营,负责地方上的协调运输、警戒后勤;郑剑是福建海军内卫单位的一个干部,这次联合行动以他带来的海军官兵最多,也就以他为主;老古是地方干部,熟悉水库的环境;于是这个搭在明处,搜索失事飞机的小组就算成形了。
但是在暗处,张丽恒慢慢感到背后有股强大的暗流涌动,是自己军区的飞机失事,竟然没有见到一个本单位的人员,而且老古和邓建国去了一次水库深处勘测地形后,邓建国就跟罗队一起悄悄嘀咕了好久,一起声称打捞力量太薄弱,坚持要我和丁根来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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