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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结地枪声-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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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话短说吧,当时我们抵达苏联的第一站就是列宁格勒,当时德军正大势进攻列宁格勒,由于苏联西北方面军总司令指挥失当,列宁格勒被攻陷,随之而来的是德军野蛮轰炸和炮击,投掷了10多万枚燃烧弹和爆破炸弹,妄图用恐怖轰炸和饥饿困死我们。9月底,德军又进攻列宁格勒西南和南面的地区,由于苏联军队的顽强抵抗,让德军夺取列宁格勒的计划破产,抽调北路基本兵力进攻莫斯科的企图也随之失败。经过多次激烈的战役之后,德军被赶过到沃尔霍夫河,但就在德军被赶过沃尔霍夫河的那次战役之前,我们因地形不熟悉,而作为翻译的苏军又牺牲,导致我们误入德军的一个驻地,由于寡不敌众,最后被俘,加上国际关系处于非常时期,所以才没有被杀,直接押到德国。”
连长的表情很难看,作为军人,不管在什么情况下被俘,都是最大的耻辱。
“当时我们拼命反抗,其他人在战斗中牺牲,我被一颗榴弹炸晕了过去,等我醒来已经在被押解的路上了,现在的这几个都是在不同战斗中被俘虏的,见到你就知道,我们有逃出去的希望,要是再晚来几天,都变成那堆尸体了。”连长痛苦的表情难以掩盖,不是因为自己被俘,而是无法面对死去的战友,无颜面对逝去的灵魂。
“不说这些了,后面还有很长的路,无论如何,我都带你们回家。”连长的表情突然平静,就如没发生过任何事情,后来才明白,他失去了生命但还活着,之所以活着,是因为他的命是他们给的,他感觉自己亏欠他们的,早晚要还给他们,活着对他来讲,是件不容易的事。
连长出来的时候,炸毁了所有物资,德军死亡过半,被关押的犯人逃出去大半,敌人开始展开地毯式搜索,我们像一群野人在茫茫丛林里和敌人周旋着,能打就打,打不过就跑,就像一群溃军,被敌人撵着身心疲惫,最后连长决定反击,所有人都很吃惊,还不到一个班的兵力怎么和全副武装的敌人进行正面交火?这不是以卵击石吗?
“要是在城市战争中,我们早就全军覆没了,但这是在丛林里,给我们了最大的掩护,敌人搜索我们要几倍于我们的兵力,这样行军速度不但降低,作战机动性和灵活性也减弱,所以,适当的反击是有必要的,诱敌深入,等待反击时机。”我看着连长的眼睛,他似乎有种兴奋。
“明白吗?”
“不明白?”我说。
“几年的仗白打了?”连长似乎很生气。
“我们要夺得战场的主动权,首先拉长和敌人的战线,这样,敌人在搜索我们的时候,兵力就会分散。其次,他们在进行搜索之前一定会有小股侦查兵力,我们可以对这一部分下手,让他们有来无回。”
“理论上可以,但真要实施起来,难度有点大。”
“继续。”连长让我说下去。
“第一,德军有精良的装备,物资的供应源源不断,单从这一点,他们耗也能把我们耗死。其次,大雪纷飞即将来临,冰天雪地里不被打死也有可能被冻死饿死。再次,德军有通信设备,如他们调集大批队伍对我们进行围剿,那时的处境要远远比现在危险。所以,现在首要任务是突围。”
“言之有理。”一直不说话的左轮说话了。
左轮是连长起的名字,他是个国军连长,配枪是一把左轮,所以连长叫他左轮,他也习惯我们这样叫他。毕业于黄埔军校,曾在美国西点军校深造,可想而知分量不小,也是在支援苏联的一次战斗中被俘虏的。连长看看我,看看左轮,没说话。
“突围要有方向,要有计划,现在我们只知道后面有德军的追捕,不知道前方是什么情况,我们怎么突围?”胖子说话了。
胖子,炮兵,长的也跟炮弹似的,不过这位炮兵和一般的炮兵不一样,不但会使用各种大炮,迫击炮,坦克,掷弹筒,而且还对其进行研究,对其各种性能了如指掌,和左轮一样毕业于黄埔,算是故交。
“不管是突围还是反击,首要就是保证我们的安全,我已经失去一次作为军人应有的尊严,不能再失去你们任何一个人,更不能让你们死在这里,那是最大的亵渎。”
一行十人,一群失了魂的东西,漫无目的穿梭在毫无人迹的原始丛林里,没有希望,但我们抱有希望,能活一天是一天。斑鸠说的对,现在争论反击还是突围没有任何意义,保住这几条命才是最重要的。斑鸠从小没爹没妈,靠吃百家饭长大,后来红军路过他们那里,他死活要跟着,当年才十二岁,还没枪高,却最喜欢枪,枪在他手里就像有了生命,只要在射程范围之内,从来弹无虚发,百发百中。保命是最主要的,这是他说的唯一一句话,也许他有着太多的磨难,经历过太多的死亡,比我们更知道生命的重要。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十章 逃生(二)
保命并不是怕死,死要死得其所,德军的冷枪不时从远处传来,德军明目张胆的大肆进行着搜索,因为人家有明目张胆的资本,而我们连吃的都没有,拿什么和人家比。
大雪在晚上覆盖四周,我们和德军周旋了几近一个月,期间未发一枪一弹,他们感觉和我们正面交锋不值得,就想困死我们。德国前方吃紧,而我们区区十人不值得让德军兴师动众,最后只留守一小股部队,其他全部调往前线。我们面临的问题不是敌人数量的多少,而是怎么能从这里出去,突围没有方向,反击也没力量,多呆一分钟就有一分钟的危险,
四周静的吓人,血清走在队伍最前面。之所以叫他血清,是因为他在一次野外突击的时,受伤滚下山崖,醒来的时候发现是个蛇窝,被毒蛇咬的遍体鳞伤,居然没死,只是浑身浮肿,大家以为是日军派来的奸细,一打听才能明白是血清。到现在也没弄明白为什么没死,就连他本人都不清楚,可能从小吃一支箭的原因吧。
我们踩着血清的脚印在雪地里艰难的行走,四周白茫茫一片,能见度很高。血清停下脚步,右手做了个停止动作。所有人各就各位,举枪警惕的看着四周。血清转过脸来,嬉皮笑脸的看着像蓄势待发的炸弹的我们。
“紧张啥子呦?又不是炸弹。”
“你想把大家搞死啊?”胖子说。
“我也是为大家好啊,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
“缓解你大爷。”胖子开口骂道。
“行了,走吧。”血清嘿嘿两声转身前进。
“咔。”
清脆的声音从脚下传来,血清定在那里纹丝不动,所有人停止前进。
“妈啊,我踩到雷了。”
“都别动,所有人踩着自己的脚印退回去。”胖子大声对我们喊着。
胖子蹲在血清脚下,小心翼翼扒开积雪。
“你们快走,别管我。”
“兄弟,别紧张,站稳了。”胖子给血清点了根烟。
“这是德军的反步兵雷,极其灵敏,只有稍一抬脚,就算交代了。”胖子摆手示意我们隐蔽。
“以前一个兄弟,就是被这家伙炸没的,就在离我不到三米的地方,血肉溅了我一脸,在战场上我七拼八凑才把他拼一块,我不想看着你死。”胖子抽出军刺,穿过鞋底双手压住地雷。
“从那以后,我就研究这种雷,这可是个好家伙啊。”
“你能解?”
“这种雷一次成型,全封闭式弹簧引信,唯一的办法就是一直按下去。”
“胖子,你走吧,不值得。”
“我他妈不知道什么是值得,活着就是值得,慢慢把脚往外抽,慢慢的。”
“你怎么办?”
“我有办法。”胖子像一尊雕像蹲在那里,双眼直直看着手下的地雷。
“去砍棵树过来。”我们去砍树,留下血清和胖子。
“别过来,离我远点。”胖子眼睛时刻没离开过手下的地雷,血清呆呆的立在那里。
“他妈的这么砍啊,连个刀都没有。”猴子骂道。
“实在不行,用手雷轰。”
“不行,胖子是要个平面的树干,立起来压在上面,等树倒雷爆就已经跑开了。左轮说。
“那怎么办?”猴子更加着急,左轮转身跑开,我们跟在后面,胖子依然按着地雷,双手冻的发紫,再这样下去,胖子就得僵住。
“兄弟们,这是我欠大家的,明年的今天就是我的忌日,别忘了给我烧纸。”一尊会说话的雕塑如此让我们难忘。
“你会没事的。”连长说。
“有事没事,我知道,大家都走吧,再不走,都走不了。”最难过的就是血清,这么好的一个好的兄弟就要在眼前被该死的地雷炸死,当初就不应该听胖子的。
“以后谁要是踩到地雷,自己就解决掉。”连长拍拍胖子的肩膀,就这么一直深情的看着他。
“兄弟,慢点走,老哥随后就到。”
北风吹个不停,胖子脸上结了层厚厚的霜,我无法体会此时的感受,心痛,无奈,无助。胖子转头微笑着,眼神淡定,写满刚毅和赴死之心。
“胖子,走吧,一会哥几个给你收尸。”连长迎着凛冽的北风大声喊着,他的双手越来越轻,轻的像只羽毛,我们想让他走的尊严,走的从容,所有人别过脸去,强忍泪水。最不愿听到的声音终于响起,感觉就像一个世纪那样漫长。浓烈的硝烟腾空升起,带着胖子飘向祖国。地上残留一个大大的坑,我们寻遍周围却没发现任何遗物,他走的很干净。血清趴在地上拼命拍打还在冒烟的泥土,痛心疾首猛磕自己的脑袋,我们任凭他发泄着,没人阻止,也阻止不了。
“胖子,走怎么也不留点什么给兄弟啊,怎么就这么无情啊。”他几近疯狂的扒拉着雷坑,嘴里一直喊着胖子,连长抬着头,闭着眼睛立在坑旁,空虚来自内心,来自他们。
“连长,我在这——”细微的声音就在不远处,血清第一个反应过来,向四周看去,像寻找自己的灵魂,终于在灌木后面找到胖子,我们都惊奇于眼前发生的一切,这是怎么回事。血清跪在地上怀抱着气喘吁吁的胖子,发出呜呜的哭声。
“都凑过来干嘛,警戒。”连长让我和左轮警戒,我死活不去,左轮一个人去,我留在原地看胖子,左轮冲胖子竖了竖大拇指,满脸笑容。
“哭个屁,我还没死呢。”
“大家都以为你死了。”
“放心吧,地雷炸不死我。”
“不可能,让我掐掐。”血清掐胳膊掐腿。
“没炸死也能让你掐死。”听到这血清哭的更厉害。
“大老爷们儿,哭啥玩意儿。”
“不哭,不哭。”血清边说边擦着眼泪。
“刚开始我以为真的完了,没想到把手抬起来地雷没爆,那还等什么啊,转身就跑,还没等我叫出声来,就把我轰一飞了,他奶奶的,威力真够大的。”
“早知道不爆,就不用费那么多事了,浪费感情,搞的我还欠你个人情。”
“小子,要是刚开始你抬脚绝对爆,这家伙的有效期在十年以上,可能是刚才用手按的时候,融化的雪把地雷冻上了,所以松手时才没马上爆炸。”
“你小子反应够快啊。”连长敲着胖子的头。
当一切悲喜交加,所有人对生存有个更大勇气,也更加小心。毕竟生命对每个人来说只有一次,也不是每个人都有胖子那样的运气。我们继续着我们的行程,何时是终点,只有等到终点到来才知道。在敌人的雷区里,用生命来趟路,代价实在太大,但必须有人做出牺牲,每走一步都要万分小心。
左轮扶着胖子,连长在后面,我和猴子在最后面,任何一种声音都是可疑的,远处扑腾出不知道是什么的鸟发出呼哧呼哧声,让所有人紧张,枪口随时迸发子弹,血清走在队伍前面,思绪还沉浸在刚才发生的一幕。
人有个共同特点,不是怕危险,而是危险在你身边却不知什么时候爆发,像一个炸弹,让每个人感到不安。身处这样的境地,危险的信号时刻输入每个人的内心,仔细搜索让我们头大的地雷,这是一项高危险级别的任务,让我们感到安慰的是后面的枪声听不见了。
“我们怎么会走到雷区呢?一般部队重地周围才会布雷,难道我们已经到了敌人的重地了?”胖子自问自答。
“那也就是说,前面是条大鱼,而且真的是条大鱼。”一直负责观察的二娃目不转睛的看着前面。”
“同志们,不要动,有情况。”二娃压低声音。
所有人蹲在雪地里,前方不远处,德军的影子不时出现瞄准镜里。一个,两个,三个,四个,越来越多,德军选的高地地形相当有利,进可以攻,退可以守,他们三点钟方向和九点钟方向是广阔地带,在那里出现就是活靶子,这里又设有雷区,一旦发现,跑都腿肚子转筋。
“我们还是撤吧。”左轮分析的很有道理,不管从战术上还是从战略上讲,我们都没有取胜的把握,由于此地设有雷区,敌人放松了警惕,不被发现已经是万幸。
“他奶奶的,怎么走到哪里都是德军,还要不要活了。”浑身上下挂满手雷的小黑有点不耐烦。
“我们这是在人家的地盘,你以为在中国啊,全是中国人?”麦子反驳。
“这仗没法打,一旦被发现都得搁这。”
“废话,就你知道。”
“行了,不要吵了,这个位置对德军很重要,同样,我们占据了这个地方,效果也很理想,我们没有给养,没有物资,退回去同样是死路一条,鉴于目前的情况,我决定干他一票,大家有什么意见?”连长分析的没错,身体已严重透支,衣服破破烂烂根本不保暖,饥寒交迫之下大家决定拼了,与其饿死冻死,不如战死,说不定还有一线希望。
连长从高处退下来,做战前部署,我们围坐一圈,接受任务。
“偷袭作战最有效,小三儿,斑鸠,你俩负责掩护,左轮,你会德语,你第一个,我第二个,胖子,小黑,猴子,麦子,二娃,血清,依次向前,一旦出现枪声,你们两个就在事先埋伏的位置射击,一刻钟后,没有动静就进去,我们要冻冰棍了。”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十一章 夜袭 (一)
深夜的丛里,凛冽的寒风席卷着地上的雪花,刮得人睁不开眼,树梢发出呜咽的声音。
反着月光的雪地上,一个身影慢慢向敌人摸去,每爬一下预示着离危险近一步,他消失在视线的那一刻,我们就当他已经死了,听到前面发出的夜猫子声,连长爬了出去,最后只剩下我和斑鸠。
“你说我们能不能活着回去?”斑鸠小声问我。
“怎么,害怕了,放心,有连长在,我们一定能回去。”其实我也不知道答案,只是一种安慰,一种对自己的安慰。
大约一刻钟时间,里面没任何动静,我们紧随其后爬进丛林,时间一秒秒过去,丛林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我们彼此独立的把自己埋在雪里,要想不被冻死,就把自己当成尸体。这是在赌博,赌注就是命,把所有人的生命都压在这次赌博上,但在没食物没武器的情况下,这是必然的选择。
当第一缕阳光照在大地上,生命再一次从新开始,终于听见渴望已久的夜猫子的声音,脚步越来越多,越来越清晰。一只坚硬的军靴在我后背停了下来,足足十分钟的时间差点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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