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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锷啸魔天-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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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背后又响起衣魅震风的声音,两名玄衣人扯着一张满是锋利钩刺的牛筋网,猛罩下来。哪曾想毕士英的轻功超出他们多多,眨眼之间,已然跃在了大网之上。
嗖嗖嗖嗖,又有四人,拉着两道捆龙索,训练有素的穿梭飞纵,那两条长索既坚且韧,上面还布满了钩刺,兵刃斩削不断,又无法用手抓,再加上拉索的四个人配合默契,动作极快,稍不留神,就会被捆龙索勒个结结实实,落入任人宰割的绝境。
这种阵势,毕士英倒还真是头一遭经历,急切之间也想不出什么好的破解办法,只有尽展绝顶轻功,在索网之中纵跃穿掣,渐处下风,心知再这样拖下去,非吃大亏不可,不由得心中发狠,索性开始蛮打,发足功力,劈空掌力接连发出,并且是愈打愈快,越打越猛。竟在无意之中变被动为主动,很快扭转了局势。
几名玄衣人为了躲避年轻对手的凶猛掌力,章法骤乱,当毕士英发到第七掌的时候,一名玄衣人嚎叫一声,丢了捆龙索,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摔出一丈开外,接着又一人中掌,折着跟头落进蒿草丛中。,剩下的两个人,各自拽着一条捆龙索,呆在那里,大眼瞪小眼,不知如何是好。
扯网的二人不知死活的又拉着大网罩了过来,毕士英气这些人不知进退,疾闪过去,出手如电,捏住其中一个的琵琶骨,用力一搬,另手猛推一掌。再看那名玄衣人,身不由己的在空中横着滚了四五圈,被网裹了个严严实实,网上的无数钩刺扎进皮肉,直疼得他杀猪般的嚎个不停,同时也将另一端是同伙撞翻。
用万字夺的头目,原以为依仗网索之利,尚可一搏,哪知不屑片刻,八名手下死伤过半,无奈呼哨一声,四个还能动的,各搭上一个伤重的同伙,仓皇逸去。圆帽人奔出数丈,回脸瞅瞅毕士英并没有追杀之意,心想:就这么回去,怕是交不了差,不掉脑袋也的扒层皮。遂乍着胆子收住脚步,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大声问道:“这位英雄,阁下神功盖世,不才算是领教了,佩服之至,还请赐下尊号,不才回去也好向上司有个交代。”
“你们是东厂的吧?回去告诉门犀老贼,不管你们是如何得知我到了京城,但是,我毕士英此番入京,并非有意跟他过不去,要是再来纠缠,可别怪我一不做二不休,要了他的狗命!”年轻人义正词严的说道。
那名地煞卫士的头领,似懂非懂,怔怔的点了点头,神色慌张的拱了下手,惶然离去。
半个时辰后,东厂的至圣堂前,并列躺着四名伤势严重的玄衣人,其余五个耷拉着脑袋等着接受无情的惩罚。门犀、巫竟中在这些人的身前身后来回转悠着,冰冷的目光,犹如凶鹰恶隼,直盯得众玄衣人心里发毛,连大气都不敢喘。
“二十多岁,叫毕士英,不就是那个在大圣庄出现过的,那个郑隐的弟子吗?小小年纪,身手怎么会这般了得?就算是那个该死的郑隐亲自来,想打发老夫苦心调教出来的九名地煞卫士,也断不会如此轻松,那么这个武功高强的年轻人,究竟会是什么来路呢?”老太监满腹狐疑,百思不得其解。
两天前,他接到了方丈的密报,说有一个武功十分厉害的年轻人,将到京师对他不利。他相信自己的最高级的密探,是不会捕风捉影,瞎报乱报的,为了自己的安全起见,乃撒下了大网,毕士英刚一进城,就被他派出去的爪牙侦知,立即禀报给了他,遂谴出以圆帽人为首的九名地煞卫士去除掉此人,当时还以为是牛刀杀鸡,岂料竟会是这等结局。
更令他心惊肉跳的是,这个年轻人自报姓名,偏偏是死敌郑隐的弟子,这还了得,有此人在京城,自己就甭打算有一刻的安生。只不过老太监直到此刻,仍旧不相信劈风剑客的徒弟,会有这么高的武功,况且,就在几个月之前,端木典他们打吕梁山回来的时候,还说这个毕士英,连丛向希的十招都接不下,怎么仅仅过了三四个月的工夫,身手竟然精进若斯?真是见了鬼了。
就在这时,一直拧眉思索的天龙真人,突然大叫了一声:“哎呀,莫非是他!”这一嗓子,把大厅里的人都吓了一大跳。别的人心里责骂嘴上却不敢吭气,门犀则发作道:“还会是谁?他不是已经自己报了名姓了吗?你还在这儿一惊一乍的干什么?”
巫竟中自知失态,讪讪的咧嘴干笑了两声,咽了口吐沫道:“公公您有所不知,是这么回事,我说的是十天前,在恒山的舍身崖上,三招重创智园,一招震断丛向希宝剑的那个斗笠客,对,一定是他!我猜那个人就是现在京城的这个毕士英,怪不得当时他会那么维护郑隐,看起来,那老不死的金老怪,也没能奈何得了他呀,真是叫人匪夷所思啊!”
门犀心烦意乱道:“管他是谁,反正他已经成了我们的心腹大患,快去叫智园、端木典他们,来核计核计应变之策吧。”
两名内侍领命而去。老太监扭脸冲还站在那里的五名玄衣人吩咐道:“你们几个快去找孙画师,速速把那小子的相貌给我画出来,然后配合内城的九门守备,昼夜盘查,绝不能让那个毕士英进到内城里来!如果出了什么差池,绝不轻饶!”
以圆帽人为首的五个人见主子无意降罪,方把心放回了肚子里,齐道遵命,躬身退出了至圣堂。
门犀又低头厌恶的瞅了瞅,躺在地下苟延残喘的四个玄衣人,朝天龙真人抛出一句:“这几个没用了,麻烦你处置一下吧。”说完背着手踱进了里间,他要静下心来,在智园和端木典到来前,琢磨出点道道来才行。
恶道巫竟中冲目露哀乞之色的四个玄衣人道:“你们也别怨门公公狠心,你们这些人就是凭本事吃饭,现在弄成半死不活的,难道还想让公公养你们下半辈子呀,你们要恨就去恨打伤你们的那个姓毕的臭小子吧,有本事就化成厉鬼去找他报仇才是正理。”说着话,眸迸凶光,双手电出,击中了那四个人的天突死穴。随后叫来几名内侍,将尸体拖出去,丢进了后院的一个深坑,那里面养了不少嗜血毒虫,尸体一下去,用不了多久,就会变成森森白骨。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智园法师急三火四的赶了来。而去找端木典的人回来禀报,说他正在执行猎鹰计划,人不在外厂,很可能已经出了城。门犀听罢,气哼哼的把茶杯往桌上一礅,再传密令,调回派去守卫皇宫的三十六名地煞卫士,以加强内厂的实力,保住自己的性命才是最最要紧的事情。
如此仍然觉得不够劲儿,接着发令调集东厂、锦衣卫及内操精锐共计五百多人,密布东厂内外,又将巫竟中、智园、丛向希留在自己的身边,日夜陪伴。一时间,广至内城九门,狭到东厂内厂,明岗暗哨,多如牛毛,真好似铁桶相仿,这样老太监方稍稍松了口气。
却不知,如此一来,皇宫的守卫则空虚得不堪一击,几百上千双充满忌惮恐惧的眼睛,都在搜寻画像中的年轻人,而从太行山赶来的那四名刺客,连同他们的大批后援,则大摇大摆的开进了内城。刺杀崇祯皇帝的计划,正在紧锣密鼓的进行之中,那位被李闯王闹得寝食不安的大明皇帝,当真成了鼎鱼幕雁,没几日好活了。
第06章 重见天日
锦衣卫北镇抚司的监牢,就如同地窨子一般,阴暗潮湿。散发着刺鼻的霉腐、臊臭的气息。牢房之间的墙壁,都有好几尺厚,就是拼命的喊叫,隔壁的人也很难听得到。
不管你是多亲多近的人,一律不得探视,送进来的东西,也要经过数道关卡的检查,所有能吃能喝能用的,都会被狱卒们层层盘剥,等到了囚犯的手中,就只能剩下十之二三了。相比之下,刑部监狱竟被人们称作“天堂”,这里的黑暗、酷毒便可见一斑了。
北季鹰被羁押在这里,一晃已经十几天了,没上过堂,也没受过毒刑,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之所以未对他当堂审讯,一是门犀等人做贼心虚,担心引起公愤;二是过百龄、江用卿和卢象皋等人,在此期间,一直奔走于朝臣之间,为他喊冤,对门犀一伙压力甚大,不得不采取第二条毒计。
哗啦,牢门上的大锁头被打开,一名狱卒提着个竹篮子走了进来,重重的把装着吃食的篮子往地上一礅,恶声恶气的说道:“吃罢,是姓过的送来的。”随口往篮子边啐了一口吐沫,一步三摇的走了出去,最新锁上了门。
北季鹰的目光凝在了门口,心里面暗自生疑,他认得此人姓于,别的狱卒都叫他于四,平时冷冰冰的,但是在左右无人的时候,却偶有同情自己的神情,这一回不知为何一反常态,如此骄横无礼。而且他明明听到,来送东西的并非单只他一个,还有二人离着挺远就停住了脚步,其中必有蹊跷。
这里的饭菜糟得没法说,根本不是人吃的东西,并且少得可怜,他只能靠过百龄、卢象皋等人隔三差五送进来的食物果腹。过、卢二人深知狱卒们的贪婪,故意多多送进,以使北季鹰能够多捞着一些。
眼望着竹篮中的食物,北季鹰的肚子里咕咕直叫,饥饿难捺的他,忍不住伸手拿起一块又香又甜的面糕送向嘴边,耳边却又一次回响起狱卒于四的古怪话音,手一下子僵在了空中,缓缓地把面糕放回篮中,心中暗道:“莫非,他们要下手了?”
作为锦衣卫二号人物的他,焉能不知在镇抚司狱中,狱卒可以按照皇帝、或者权阉宠臣的授意,采取各种隐蔽的手段,肆意杀害处死犯人,不明不白死在这里的朝廷官吏,可说是难以记数。
就在现任指挥骆养性刚刚上任不久,因为言语触怒崇祯皇帝的朝臣姜采、熊开元二人,被投入镇抚司狱,当天夜里,宫中的太监,手持皇帝的密令前来,要秘密处死姜、熊二人。不太熟悉锦衣卫内部事务的骆养性,明知这么做有违国法,但又不敢顶撞皇上,左右为难,不知如何应对。急忙派人找他来商量。当时自己虽然认为皇帝对臣子太过酷毒,却也不能直言谤上,只好用旁敲侧击的方法进言道:“骆公,您可不要忘了,昔日卫帅田尔耕的所作所为呀,那可是咱们的前车之鉴啊!”
这个田尔耕乃是魏忠贤的头号走狗,在其做锦衣都督期间,奉主子魏忠贤的旨意,大肆屠杀东林党人,欠下了累累血债。待到魏阉倒台,他也落得个身首异处,且祸及宗族。刚刚过去十几年的事,骆养性岂能不知。
当下敷衍内使,推说直接杀死太便宜他们了,该先让姜、熊二人尝遍镇抚司的各种酷刑,方能替皇帝出这口恶气,总算是把传达密杀令的太监搪塞过去,两位直臣也好歹逃过了一场灭顶之灾。
想到此处,北季鹰仔细听了听,料定门外没人,便将竹篮提的草铺上,拿起面糕往嘴边胡须上使劲蹭了蹭,其余的都塞在草垫子底下,然后躺在铺上,静观其变。
没过多久,镇抚司镇抚乔可用,带着四五个亲随进了牢房,瞥了一眼空着的竹篮子和北季鹰胡子上沾的糕点渣子,一抹得意的神色掠过他的眼眸,哗的抖开了一个黄绫子卷,大声吆喝道:“罪臣北季鹰接旨!”
这一瞬间,北季鹰已经猜出,饭中掺的肯定是缓慢发作的毒药,否则大可不必再来宣什么旨。当即故意装出一副十分虚弱的样子,慢腾腾的下了草铺,跪倒在地接旨。而乔可用的话音却令他惊喜交加,一时间百感交集,以至于圣旨中其它的内容都未听得真切,耳轮中只是反复回荡着那句:“念其以往追查逆案有功,特法外开恩,予以削职归籍……”
“没事了,官丢了,反正早就有挂冠之意,也罢,归去来兮,田园将芜胡不归?若是早走半年,又怎么会遭受这等牢狱之灾?”北季鹰心中自语,叩头谢恩,站起身来暗忖:也许是自己杯弓蛇影太多心了,要是那些面糕上并没有什么毒,倒是糟蹋了过兄的一片苦心。
“恭喜你了北大人,圣上皇恩浩荡,不忘你昔日之功,快走吧,限你在三日内离开京师。”乔可用阴阳怪气的说着,率领众人匆匆走出了牢房。
重见天日,好半天才适应了耀眼的阳光,踯躅在繁华的闹市,颇有两世为人的感觉,摸了摸下巴上蓬乱的胡须,再瞅瞅身上肮脏不堪的衣裳,苦笑着摇了摇头,加快脚步走向白塔寺附近的家。
离着还挺远,便看到有个人在自己的家门口,正在用扫帚打扫门前的台阶和路面,心里纳闷,再近一点,认出了是自己的老管家,心里登时涌起一阵阵暖意,抢步上前动情的喊道:“老哥哥,难为你啦!”
老管家见是主人,眼中登时噙满了喜悦的泪水,欢天喜地的丢开扫帚,迎上来颤声道:“大人,您可回来了,真是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啊!”主仆二人激动万分的抱在了一起。好一阵才分开。
北季鹰边扯去家门上的封条,边向老管家道出自己被革去官职谴返原籍的事。主仆二人相携入院,但见满目凄凉,本来就家无长物,经过锦衣校尉们的几番搜抄,更显清贫。还没等他们进屋,打院外风风火火的跑进来一个半大孩子,喘着粗气道:“哪……哪位是北大人?有人让我给他送一封信。”说着递过来一张折叠着的纸。北季鹰刚接过来,那孩子便掉头跑了出去。
展开那张纸,上面的字迹十分潦草,却又那么熟悉,是邓中离的笔迹。北季鹰不禁心潮涌动,暗自心道:“好兄弟,半个月来音讯隔绝,不知你的境况怎样,有没有受苦?”急忙阅读,邓中离在字条上说:自己于前几天在押解刑部监狱的途中逃走,现在藏在城中的朋友家,正打算劫狱相救,却发现他已被释放,但是不敢相见,约他去香山主峰会面,一叙别情。
北季鹰兴奋不已,折好纸条,十分珍惜的揣在怀中,冲正忙着打扫灰尘,归置东西的老管家道:“老哥,我有要紧的事情,得马上去西山一趟,这里不用收拾了,你先归拢归拢必须的物件,等我回来,咱们就离开京城,回江南老家去。”言罢兴冲冲的出了巷子,直奔西直门。香山距京城不到三十里地,以北季鹰的脚力,用不了半个时辰就能赶到。
西直门的城楼上,镇抚乔可用眯着一对母猪眼,盯着北季鹰出了城门放步西奔,朝左右的七八个锦衣旗校呲牙冷笑:“行了,门公公和端木大人的计划,这下算是大功告成了,咱们也该动弹动弹了,好把这出大戏唱完。”
北季鹰的家中,老管家正忙着收拾常用的衣物和器具,打成包以便于携带,他是北家的仆从,跟随北季鹰已经快三十年了,如今主人虽然被罢了官,但是人能够保得平安,又能回到阔别已久的江南故里,老人家的心里还是喜滋滋的,手脚也麻利的很,不大工夫就已经捆扎了五六个包裹,正打算坐下来喘口气歇歇乏,冷不丁的听得门外传来一阵爆豆般的马蹄声,紧接着杂乱的脚步声快速逼近。七八个锦衣卫卒横眉立眼的直闯进来,二话不说,扯着老管家的膀子就往外拽。
老人家又喊又骂,拼命挣扎,又怎敌得了如狼似虎的旗校,给生生拖出大门外。眼见得大门重又被锁死,并贴上了封条,老管家气急了,扑上去就要用手把封条撕掉,结果,被锦衣校尉三拳两脚,打昏在门前的台阶上。乔可用笑得是前仰后合,带着一干手下呼啸而去。
第07章 西山遗恨
乔可用等人前脚刚走,过百龄后脚赶到,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位英俊少年,竟是林逸。十天之前,林逸来到了京城,本打算再找北季鹰核实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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