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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锷啸魔天-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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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两个同伙亦是江湖上少见的上乘身手。高壮之人,一对大号判官笔,纯铜打造,表面镀金,双笔分点合击,变化无方,金光闪烁,铿锵做响,招法凶霸,声势骇人。细高挑执的是一对烂银钩,比寻常的要长半尺,舞动起来却灵动非常,毫无笨拙之感,其威力则大增,伸缩吞吐,劈扫钩拉,诡谲狠辣。
少林方丈端立垓心,面色肃穆,双目微张,射出灼灼电芒,袈裟如风鼓荡,双掌倏分倏合,间或推出一掌,口诵一声:“阿弥陀佛”。
三名杀手则如临渊履薄,不敢妄进一步。瞅冷子攻出一招两式,亦是进锐退速。正僵持中,又有三条怪影飘入场中,头一个,墩墩实实,一脸的紫斑,好不狰狞,擎着两柄沉甸甸的熟铜爪,身法却是不慢。他的身后,是个瘦瘦长长的大马脸,丑陋之极,手摇铁索飞抓,呜呜作响,如风车相仿。最后那人,肉球脑袋,绿豆眼,样子甚是滑稽,倒提一杆四指曲、一指伸的爪枪。鬼爪三雄乃是西北黑道上。让人闻名丧胆的大魔头,此时前来自然是助纣为虐。
正值铉镇、铉机赶到,见状急忙上前截击。却哪知一个照面,铉镇的镔铁棍就飞向半空,年轻僧人慌忙旁闪,想避开紫斑脸的夺命铜爪,却是避坑落井,偏偏凑上了大马脸的飞抓,登时脑裂尸横。稍后的铉机红了眼,抡动绳镖,一式“劈山救母”攻向杀害师兄的凶手。
大马脸咧嘴酷笑,抖抓相迎,两人的绳链绞缠到了一处。铉机毕竟年轻,此时他若弃镖而走,尚可逃生,但狂怒之中的他,只顾拼命回拉绳镖,终究内力不及对手,收脚不住,踉跄前冲,给后面的肉球脑袋看出了便宜,突的一枪,前探的钢指锲入了僧人的额头。
用鸭嘴拐的胖老头,朝紫斑脸打了个招呼,与判官笔、烂银钩,齐起强攻。后至的鬼爪三雄也纷纷厉啸窜起,同时扑向少林方丈。
面对六大高手的狂猛攻势,宗相大师一声亢吼,如虎长林,龙吟大泽,左掌圈在胸前,右掌向前托起。随着一阵砰砰噗噗的声响,地面三人,翻滚而退。站起身个个脚步蹒跚,面色如土。空中三人则如惊弓之鸟,四散坠下,功底最差的肉球脑袋摔了个跟头,鼻孔中溢出血来。危急中,宗相大师暴发九重金陀神功,一举震退六大高手,还是他佛心仁慈,没有乘胜追击,否则,六人中必定已有四个横尸当场。
毕士英到时正好目睹了这一情景,心中赞叹大师的旷世神功,知他可保一时无虞,便转向岌岌可危的道宗和道法。太乙五行剑式出手,先给了那对双胞胎每人一剑做为见面礼。信氏兄弟血染衣裾,齐声怪嚎,舍了二僧扑向年轻人。毕士英对付这二人可说是游刃有余,只不过要击退他们并非三招两式所能办到,而另一边的宗相大师此刻已萌险情。
头一轮攻击失利,群魔余悸在心,不敢再过分进逼,过了一阵,见大师并未就势反击,便又壮起了胆子。用鸭嘴拐的蒙山恶叟巴天印,大声叫嚣道:“大家别怕,老和尚已是黔驴技穷,咱们并肩上杀了他,好平分那一万两白银!”群魔闻言斗志陡涨,仗着人多势众,轮番出击,攻势如潮。虽又有二人给金陀神功震吐了血,可大师已身中十数创。但是他宁死不肯造杀孽,只以神功护体,以至于功力大耗,险象环生。
鸭嘴拐巴天印、判官笔尚大志、以及熊家兄弟中的头两位,看出机会难得,连声怪啸,夺命辣招纷纷出手。只存六成内力的宗相大师,自知无力抵敌,双掌一合,高诵佛号,泰然待死。
毕士英一见之下,急怒攻心,暴发一式抹月劈风。信氏兄弟各断一臂,称得上有难同当,剧痛恍惚之际,给道宗、铉清一刀一镰,送这对难兄难弟共赴阴曹。
围攻宗相大师的四个魔头,正暗自窃喜得手在即,猝见一道银虹从天而降,凌人剑气针肌刺骨。惊凛之极。首当其冲的熊家兄弟,各遭一剑,惨嚎着退出战团。
少林方丈见有强手来援,精神大振,双睛暴张,左掌下按,右掌斜推,劲气激荡中,蒙山恶叟的双拐;不由自主地重重砸向了地面。还是此人狡狯,察觉不妙,双拐一丢,来了个懒驴打滚,脱去了断臂之灾。而那个用判官笔的尚大志,见机可没他那么快,运气自然也就差得多,左手笔坠地,胳膊被震脱了臼,噔、噔、噔退了七八步,扑通一声坐在地上,哇的喷出一大口血来。
道宗、铉清扶着道法靠过来:“方丈,您怎么样?”大师急道:“我不要紧,你们快去帮那位小施主。”
这时,寺院中的火势大盛,冲天烈焰灼浪逼人。毕士英大声喝道:“大师,你们快走,我先挡一阵。”说完振剑杀向群魔。
道宗为难地看了看伤势甚重的方丈和师弟,又瞧了瞧四下里渐渐逼近的熊熊大火,顿足喊道:“少侠,你且支撑一会儿,等我师伯、师弟到了安全的地方,我就回来助你。”说完,四名僧人相互掖驾,寻烈火的缝隙,突了出去。
巴天印拾起双拐叫道:“莫管这小子,杀宗相要紧!”
熊老大抹了把颊上的血,恨声道:“老秃驴跑不了,先宰了这个搅局的小子再追不迟。”
蒙山恶叟的心中尽管颇不以为然,但是自忖光带着判官笔、烂银钩,就算追上一干和尚,也讨不到多大的便宜,只好顺着熊家兄弟,先对付毕士英。
面对六名丧心病狂的黑道高手,就连宗相大师都难操左券,毕士英又怎能措置欲如?不出片刻,年轻人已身被数创。他倒也剑刺掌击伤了对方三人,无奈群魔誓欲将他置之死地而后快,兀自恶战不退。这时候,毕士英想要脱身已是力不从心了。
鏖战中的众人谁也没有发觉,在火势较弱的西边屋脊上,悄然奔来一人,向下望了望,火光辉映中,绿衫剑士在群敌间势单力孤,苦苦拼杀,形势危殆。那人顾不得多想,身形似春燕翦翅,直扑战团核心,手扬之处,赤色光华闪现,夏玉的特号烂银钩由二变四,鬼嚎一声,斜弹出去。尚大志见来人的兵刃厉害,双笔搭在一处,将赤华宝剑夹住,打算借物传功,一举震落褐衣少年的手中宝剑。
却不料那少年甚为机敏,抽剑不得,左手疾弹,一枚指环击在尚大志的中脘穴上。这位北邙四鬼中的老二,可说是小河沟里翻了船,喔了一声,佝偻了身子,双臂内力骤散。赤华宝剑挣脱束缚,咔嚓声中,一个判官笔头,连同一大块皮肉飞向了半空。
巴天印亦舍了毕士英,踅过来一拐扫中了少年的肩胛。好在他久战力疲,只剩下不到五成的内力,少年痛叫了一声,保住了臂膀,奋不顾身,挥剑斩向正挺枪攻击毕士英的肉球脑袋熊老三。
肉球脑袋闻恶风袭至,慌忙扭身横枪招架。枪剑相交,顿时傻了眼,赖以护身的枪杆断为两截,赤华宝剑当头劈下,骇得他怪叫暴退,好歹避过了少年的利剑,却哪知顾此失彼,命门穴给毕士英一掌击了个正着。熊老三双睛暴突,脚不沾地向前飞去,人在空中,业已血喷气绝。
那少年看似甚爱洁净,慌忙一闪,以免被熊老三喷出的血污溅到。直到这时,褐衣少年方才看清楚,身着湖绿箭衣的毕士英的面容。不禁呆立当场。给巴天印一拐击在背上,颓然倒地,宝剑脱手坠地。蒙山恶叟顾不得伤人,双拐合于左手,俯身探右臂去抓赤华宝剑。
不料,一人突至,手中断了一截的烂银钩往地上一插一挑,嗡的一声,赤华宝剑高高飞起,足有一两丈。再听那人口中狂笑:“哈哈、老巴,这剑就让于兄弟我吧。”说着话身形扶摇直上,伸胳膊就去抄宝剑。巴天印看清和自己抢宝剑的是北邙四鬼的老三夏玉,心中有气,无奈轻功远不及他,又不好与其翻脸,只好自认晦气了。
巴、夏二人去夺宝剑,只剩下熊家两兄弟为报杀弟之仇,与毕士英拼命纠缠。眼见宝剑就要落了敌手,毕士英也急了,运起残存的七成内力,一式“太乙寒丹”攻出。熊老大惊嗷暴退,整个前襟被割开,大带也断了,肚皮上渗出一串血珠。熊老二的左肩鲜血淋漓,疼得他呲牙咧嘴直转圈。
绝招出手的同时,毕士英已腾空而起,蹑空步虚,天字剑点向夏玉的肋下空门。夏玉单钩封格力有不逮,只得收回抓剑的手自救。想不到毕士英突然变招换式,扬剑将下落的赤华剑挑向高空,左手在夏玉的肩头一按,再纵数尺,将宝剑牢牢握在了手中。夏玉本来升势已衰,又给毕士英这么一按,石头一般直坠下去,咕咚,摔了个结实,急怒攻心,差点背过气去。
毕士英宝剑在手,威力暴增。群魔手中的兵刃刹时变成了烧火棍,沾着碰着,不是缺一块,就是短半截,六个人接连受创,一干魔头为之气夺,纷纷落荒而逃。
第12章 将错就错
此刻的千丰寺,已是一片火海,毕士英收好双剑,背起褐衫少年,发掌震裂火墙,冒烟突火,一口气奔回客栈。此时已是鸡叫头遍,天将破晓,他轻轻放下少年,从窗户钻进屋内大开了房门,托起少年放在炕上。探了探鼻息,把了把脉,松了口气。少年的内伤并不重,只是疲劳过度,力脱体虚,只需好好睡上一觉,再休息几天便可复原。遂将少年的靴子扒下来,拉过被子为其盖好。
低头看看自己,苦着脸自语道:“林贤弟,真对不住了,你赠与我的这套衣服又报销了。”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到院里水井中汲了盆清水,回到屋内栓好门,脱下焦黑破烂、血迹斑斑的衣裤,只剩下中衣。用一块洁净的素绢,沾着清水擦拭身上的伤口,全身上下共有十几处,擦净后再一一涂上金创药。等他忙活完,外面的天色已然大亮,院中开始传来人们来回走动的声音。
他拿了内衣,走到炕前想看看少年醒了没有,却见那少年俊目一睁,惊骇得张大了嘴巴,啊——失声尖叫着,拉起被子蒙到了头上,就如同见了妖魔鬼怪一般。
毕士英先是一愣,随即扑哧一声笑出声来,温言道:“小兄弟,你怕什么呀?昨夜幸亏你出手帮了我,还真得好好谢谢你呢。”
“你……你是谁?”少年小心翼翼地放下一点被子,露出一只眼睛又慌忙拉上,气咻咻地嚷道:“快……快穿上衣服。”毕士英更是纳闷儿,跨进一步,一边穿内衫,一边说道:“在下毕士英,敢问小兄弟贵姓高名?”
“你别过来,我的名姓你别管,快说,你为什么穿我师弟的衣服?”少年听到对方朝自己靠近,更加慌乱,紧紧用被蒙着头脸,大声反诘。
“噢,原来你是林贤弟的师兄呀,失敬失敬。是这样,七天前,在下于黄河岸边遭人暗算,承蒙林贤弟仗义相救,他见我衣衫破烂,就把他备用的衣服送给了我,只可惜这一次又弄得不成样子,唉,真是……”
“好你个小鬼头,跟我耍了个金蝉脱壳的把戏,这下可给你害苦了。”少年在被中咕哝着,口气似嗔似怨。忽的话锋一转,怯怯地问道:“你……穿好了没有哇?人家都快要憋死啦。”
毕士英束好内衣衫裤说道:“好了,这位朋友,我与令师弟已经结成了异姓兄弟,你既是他的师兄,又与在下共过患难,咱们也算是兄弟了,你说对不对呀?”
“哼,兄弟个鬼!”少年猛的掀开头上的被子,腾地坐了起来,没好气地嚷道。背上的伤处给牵动,疼得皱眉咧嘴,差点哭出声来。瞪了一眼仍一头雾水的毕士英,气哼哼地一把扯下了自己头上的包巾,一蓬柔软发亮的青丝,瀑布般泻落下来,披散在少年的双肩。
“天哪,原来是个姑娘!”毕士英直惊了个目瞪口呆。这一回轮到他乱了手脚,低头瞅瞅自己还穿着内衣,慌忙抓过外衫,就往身上套。偏偏是越急越出差,竟是拿反了,伸了几下胳膊也没穿进衣袖,心里一急,劲使得大了点,嘶的一声,本已破烂不堪的衣服,被扯开了一条大口子。一张脸火烧火燎,尴尬得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那姑娘反被他的狼狈相逗得咯咯娇笑起来,喘息道:“行了,那件破衣服还穿个什么劲儿?扔掉算了,还不至于连件衣服都买不起吧?”
毕士英懊丧地褪下衣袖,瞧了瞧不成样子的衣服,无可奈何地放到了一边。讪讪道:“这位姑娘,时才在下不知就里,多有唐突,还望你不要见怪,多多海涵。”
这位乔装成少年的姑娘,自然就是私自下山,苦追林逸的张紫薇。虽说她性情开朗,胆色超人,但想想方才的情形,毕竟尴尬,眨了眨眼睛,心中已然有了主意,撑身下了炕沿,口中道:“毕大哥既然与我师弟结义金兰,小妹和你也算是患难之交,不妨就让我做你的义妹吧。”紫薇姑娘出身高贵,在龙虎山常常是说一不二,习于性成,开口就是定论,也不给对方留商量的余地。接下来便自报了姓名、家世,语气坦然,毫无夸耀之意。
毕士英仍为刚才的事忐忑不安,又听姑娘乃是正一真人的千金,未免迟疑。但见姑娘态度坚决,神情至诚,便道:“张姑娘既肯纡尊降贵,在下就抖胆高攀了。”
两个人正式见了礼,坐下来听张紫薇细述前情:“林逸他比我大一岁,只是入门比我晚,就得管我叫师姐,本来他艺成下山,头好几天我就偷偷跟他商量,打算和他一道下山去闯江湖。谁知他一个不答应,两个不答应,说什么我的功夫还不到家,又是女孩子,行走江湖如何如何凶险,哼,跟我爹娘、叔婶他们一个调。我一来气,就说:你先走三天,我在后面撵,管保不出半个月便可以逮到你。他说我吹牛,我就与他打赌……”
紫薇姑娘忽的面带狡黠道:“不瞒你义兄,其实啊,我早就偷听到叔叔跟他说,要他去黄河上游的河口镇送信,所以一路上踩着他的尾巴追,有两次都已经撵上了,结果还是给他耍花招溜掉了,后来我和坏人交手受了内伤,耽搁了两天,估摸着他可能已经从河口镇折回来了,就在黄河西岸打听他的行踪。不曾想那个小鬼头诡计多端,把衣服送给了义兄你,既帮了你,又给我摆了个迷魂阵,把我引上了歧途。这下可惨了,还有几天就到半个月的期限了,我可上哪去找他呀?”姑娘沮丧中夹着幽幽哀怨。
毕士英已然听出林逸和张紫薇之间,绝非只是打赌输赢那么简单。旁观者清,很显然,自己这位身份高贵的义妹,对林逸贤弟已然动了真情,只是秉性高傲,再加上女孩子的矜持,不肯言明和表白。而林贤弟又是倜傥不羁,听说他还要和桑家小姐订婚,义妹的一片深情,只怕会落得一场空。面对为情所困的紫薇姑娘,心生怜惜,不觉触动情肠。林贤弟机智百出的想摆脱钟情于他的姑娘,而自己的心爱之人却芳迹杳然、生死未卜。禁不住黯然神伤。
紫薇姑娘双瞳忽地一亮:“对了,义兄你一定知道小鬼头的去处,求你快告诉我,要是输给他,会给他耻笑一辈子的。”
毕士英觉得林逸的一味回避也不是办法,遂道:“林贤弟他此时大概已经到了老家歙县,不过他说过要回来参加齐庄主他们讨伐三垣宫的行动,你只需在大圣庄等着就行了。”
“嘻、守株待兔,太妙了,可就怕时间来不及了,对,就打赖说从我下山那一天算起。多谢义兄指点迷津。小妹这就动身。”张紫薇笑逐言开,兴奋异常。
毕士英关切地叮嘱道:“义妹,你的身体还很弱,不要只顾着赶路,得当心累着,要注意休息。”说着拿过赤华宝剑递了过去,神情郑重的说道:“这把剑我看还是少用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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