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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锷啸魔天-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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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东、西三面分别立着三顶帐篷,四周点着十七八堆篝火,还有几个巡夜的人在来回走动,将石峰围了一个严严实实,想下去又不惊动那些家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心中愤然道:“王八蛋,你们不让老子好过,我也不叫你们安生!”当即在四下里摸了三块馒头大小的石块,略微瞄了瞄准,朝三顶帐篷每个丢上一颗。
砰砰砰三声闷响,睡在帐篷里头的洪承畴爪牙,惊惶不已,还以为毕士超他们要往外冲,一个个跟头把势的钻出各自的营帐,手中都拎着兵器,没头苍蝇似的东一头西一头的乱撞,嘴里面连吵吵带喊,闹腾了好一阵子,方知是虚惊了一场,骂骂咧咧的重新回到帐篷里去睡觉。
毕士超在上边乐得肚子直疼,待下面恢复了平静,他仰面躺在冰凉坚硬的岩石上,眺望浩瀚无垠的星空,无边的悲凉浸过他的心田;“哥,你在哪里呀?弟弟我可挺不了几天了,你要是再不来,咱们兄弟可就再也见不着面了。”别看他在雷月阳的面前,总是一副镇定乐观,满不在乎的神态,其实他的内心之中,何尝不伤心绝望,此时夜阑人静,触动情肠,禁不住泪水蒙住了他的双眼。
“士超哥,你哭了。”不知何时,雷月阳已经醒来,悄然来到了他的身旁,柔声问道。
毕士超连忙用衣袖擦去眼角的泪水,有些局促的掩饰道:“没、谁哭了?净瞎说。你这个傻丫头,不老实睡觉,怎么说起来就起来了?”
“哼,你才睁着眼说瞎话呢以,放着觉不睡,一个人躲到这里来偷着哭鼻子,给人家看到还不认帐,真没出息。”月阳姑娘撒娇似的抢白着,一边说着自己的眼泪也滑到了腮边。
毕士超挣扎着站起身,揽过伤心的姑娘,轻轻抚弄着她的秀发,强振心神,打趣的说道:“傻丫头,我哭是我想我哥了,你又跟着凑什么热闹哇?”
“啊、就行你想哥哥,不行人家想哥哥,人家还想竹姐姐呢,真怕这辈子再也见不着她了。”雷月阳哽咽着反驳道。
“行、怎么不行。是我胡说,是我不好,我认错行了吧,天亮还早着哪,乖乖去再睡一会儿吧。”毕士超十分内疚的说道,强烈的自责,令他心如油煎。是自己无能,不自量力,把事情搞砸了,害得自己心爱的女孩子,跟着吃这么多的苦,遭这么大的罪,弄不好性命都难以保全,自己真是对不住她,对不住岑大哥,如果这一次真的连累她和自己一道去死,自己怕是死了也闭不上眼睛啊!
“谁不想睡呀,可是这肚子里空空的,怎么睡得塌实呀,时方才我听到下边乱哄哄的,是不是那帮家伙想偷偷爬上来,偷袭咱们呀?”
毕士超强作笑脸道:“傻丫头,就是借他们个胆子,他们都不敢,刚才是我往下扔了几块石头,叫那帮王八蛋起夜,免得尿了床铺。”
雷月阳听了忍俊不禁,扑哧一声,破涕为笑,饶有兴致的说道:“挺好玩的,我也来丢两块,折腾折腾那些个坏蛋。”嘴里头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在地上摸了几块石头,掷向下边的帐篷。由于她的暗器手法远不及毕士超,手上又没有多大的力气。一连扔了三块石头,才砸中了一顶帐篷。姑娘气得直跺脚。
毕士超再投了两块,击中了另外两顶帐篷。这一回,那帮清廷鹰犬出来的速度,远不及上一次那么迅速,人也少了许多。见左右并没有什么异常情况,虞介子长声道:“此乃疲兵之术,大家当心提防,莫遭了那两个小贼的道。所有的人分成三队,前半夜,后半夜和白天各一队,轮流在外面守着,其余的人统统进帐篷睡觉,安心休息,就别里面外面的瞎折腾了。”
毕、雷二人知道就是再扔石块也没有什么用了,只好罢手。到了第四天的中午,石峰顶上的青草已经被他们两个吃得一根不剩了。入夜时分,天空中淅淅沥沥的飘下了细小的雨丝,干渴难耐的两个人大喝特喝了一通,肚子里胀胀的,虽然不大舒服,总比瘪着肚皮要好过一些,他们的体力和精力也恢复了很多。
然而,凡事有一利就有一弊,这雨一下起来就没完没了,峰顶光秃秃的连一棵树都没有,二人被雨水淋了个透,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干布。阵阵山风吹来,遍体生寒。没怎么受过苦的月阳姑娘,开始发烧,忍不住瑟瑟发抖,缩成了一团。
毕士超也好不了多少,他身上本来就没有了外衣,亦冷得上牙打下牙,一个喷嚏接一个喷嚏。
“月……月阳,我……我们抱在一块好不好哇?那样的话兴许会能暖和一点。:毕士超牙齿打战的问道。
雷月阳一个劲的点头,于是这一对倾心相爱的男女,抛开了平时诸多的顾忌,脸贴着脸,紧紧的搂抱在了一起,两颗炽热的心,第一次紧靠在了一起,彼此用自己的体温和呼吸,温暖着对方。
雨仍在下,天地之间一片昏暗。守在峰下的一干武林败类,也都猫进了帐篷避雨,地上的篝火也都被雨水浇灭了。本来这是个绝好的脱身机会,怎奈毕、雷二人,五天来粒米未进,身上没有半点的力气,正在凭着最后的意志力,与难捱的饥饿和寒冷抗争着,又如何有体力和精力闯关突围?
雨终于停了,东方天际现出一末鱼肚白,毕士超抹去头上和脸上的雨水,轻轻的摇动依然在自己怀中昏睡的姑娘:“月阳、月阳,别睡了,雨不下了,快点起来活动活动,不然会作病的。“
雷月阳悠悠转醒,依然抖个不停,毕士超用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惊道:“哎呀,你发头好烫,月阳,你肯定是着凉生病了。”遂满怀愧疚的将她抱紧,痛心的说道:“傻丫头,这回知道跟着我这个二溜子,会遭什么样的罪了吧?”
月阳姑娘星眸微睁,喃喃说道:“都怪我自作聪明,出了这么个馊主意,偏要你来杀这个洪承畴,若是依你去四川杀吴三桂,没准已经得手了。”
“胡说,你的主意是天底下最棒的主意,既可以除掉卖国贼,又能引来我哥,而且会在最短的时间里立竿见影。要是照我说的去四川,现在恐怕还在半路上呢。怪只怪我没能耐,是个绣花枕头,大草包,大笨蛋,把吃奶的劲都使上了,可是连洪老贼的衣服边都没摸着,就算我哥真的来了,我也没脸见他。我师父这二十年的心血算是全白搭了,还连累你落得这样的境地,我对不起你,有负岑大哥的嘱托……”
不待毕士超说下去,雷月阳急忙用手捂住了他的嘴,虚弱的姑娘动情的说道:“士超哥,事到如今,怨天怨地都没有用了,总之一句话,我这条命是你救回来的,我跟着你从来没有一时一刻的后悔,能和你在一起,死也心甘情愿!”
第76章 孤峰挚爱
“这么说你这个傻丫头,真的要死心塌地的要做我的老婆啦?只可惜呀,不能风风光光的娶你啊!”毕士超半真半假的试探道。
月阳姑娘一时激动,吐露了心曲,闻言禁不住双颊发热,羞涩的答道:“人家原本以为很快就能找到你哥和竹姐姐,再由他们作主,操办我们的婚事,哪想到会弄到这般田地,要是知道会这样,还不如早些……”虽然后边的话没有勇气说出口,但是内中的含义,就是再愚钝的人也会明了。
“咦,现在也不晚呀,月阳,咱们俩何不就在这里自己把喜事办了?就算真的死了,也没白活一场呀!”毕士超何等的聪明,焉能不洞察姑娘的心思,心花怒放之际,突发奇想,不失时机的提议道。
“啊,就……在这里呀?”月阳姑娘尽管深深爱着对方,可是又有哪个姑娘情愿自己最神圣的时刻,就发生在这上不着天,下不着地,鸟不生蛋的荒凉峰顶呢?出于本能的反问道。
“这儿有什么不好?天当房,地当床,至于什么花轿、鞭炮、喇叭、和美酒佳肴,就只好先欠着了,要是能大难不死,再加倍补上不迟,放心,绝不能亏了你的。”毕士超豪气勃发,欢快的说着,并在雷月阳的腮上重重的亲了一下,言辞至诚的说道:“好姑娘,咱们的时间可能不多了,就别犹豫了,我都有点等不及了,快点答应做我的新媳妇吧?”
雷月阳强振心神,忽闪着闪吧烁着异样神采的大眼睛,贝齿轻咬着自己的下唇,定定的注视着面前这个满脸胡子茬,神情憔悴的男子,心痛如割,泪水溢满了她的眼眶,使劲点着头,大滴的泪水滚落下来。她用手抹去脸上的泪水,拢了拢贴在自己面颊上的青丝,柔声道:“士超哥,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很难看啊?”
喜形于色的毕士超,双手捧着心爱姑娘的脸,煞有介事的左右端详了一番,充满爱意的说道:“谁说的,不是很难看,而是很好看,我毕士超的老婆,就是天底下最美最美的大美人。”
月阳姑娘心中得意,娇羞的嗔道:“睁着眼睛说瞎话,就会哄人。”
说着用手为年轻汉子梳理着蓬乱的头发。
毕士超则凑过去,轻轻吻住了姑娘的樱唇。雷月阳也张开双臂,拥住年轻汉子,无限深情的回吻着对方。两个人忘情的温存了好一阵,毕士超说道:“月阳,趁着现在还能动弹,咱们拜天地吧。”见姑娘点头同意,便咬着牙爬起身,扶着雷月阳并肩跪倒面向苍茫天际,用尽力气大声说道:“老天爷在上,我毕士超,从今时今日起,与雷月阳结为夫妻,今生今世对她一心一意,如若有负于她,天地不容!月阳,我这样说行吗?”
月阳姑娘的眼中,闪动的满足和兴奋的光彩,虚弱的靠在情郎的身上,将嘴贴近他的耳边,柔声说道:“士超哥,你说的真好,我的誓言,和你的一样,不管是死是活,我雷月阳都是你的人!”
两个人一连叩了三个头,都觉得头晕眼花,浑身抖颤,支持不住,遂偎靠在一起,喘息了一阵,月阳姑娘幽幽的说道:“士超哥,你……想不想和我……做真正的夫妻?”
毕士超拥住心爱的姑娘,胸中爱潮涌动,怜爱万分的说道:“傻姑娘,怎么不想,只不过……有心无力呀!再者说了,在这种地方,也太难为你了,只要我们俩心心相印,两情相悦,行不行房,也无关紧要了。”
雷月阳柔情似水,轻舒玉臂,揽住爱郎的脖颈,吃力的将香唇凑了过去,忘情的亲吻着自己的爱侣。过了一阵;两个人都没了力气;依偎在一起;陷入了混沌的梦乡。
天亮了,空中却依然是阴霾密布,没有一丝一缕的阳光,这对受困绝地的年青男女,相濡以沫,以炽烈如火的情爱,抵御着伤痛、饥渴和寒冷,与死神顽强的对峙着。
终于,云散日出,日沉星现。然后是日升日落,朝晖夕阴,一对爱侣相偎相依,渐渐走近了生命的尽头,功力低,体质弱的月阳姑娘,用黯哑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说道:“士超哥,我不行了……你要是熬不住了……就、就抱我下去,我……不想落在那些人的……手里……”失去神采的眸子,定定的望着爱侣片刻,垂下了眼帘。
“月阳,你慢走,我跟你一起去!”毕士超认定雷月阳已死,伤心欲绝,也无意独活,当下拼尽最后的体力,将爱妻挪向崖边,无限眷恋的在雷月阳的唇上吻了又吻,然后,紧紧的抱住她,闭上双眼,全力向崖边滚落。
令人心胆俱裂的坠落,猛的,毕士超的身体剧烈的一震,体力告罄的他,胳膊被震得松开,怀中的姑娘向下坠去,他最后的意识依然抓住了爱妻的衣襟,嘶的一声,是他最后听到的声音,原来他是被卡在了一株生长在峭壁上的古松的枝桠间,巨大的冲击力,使本就虚弱已极的他,瞬间昏了过去。
而仍在石峰下守着的虞介子等人,尚蒙在鼓中,又等了三四天,实在没有了耐性,遂乍着胆子,用叠罗汉的方法,战战惊惊的爬上了峰顶,这才知道上面早已经没有人了。一干清廷走狗,也吃不准毕士超和雷月阳到底是溜走了,还是跳了崖,只得统一口径,咬定他们已经自尽,并拣了他们的兵刃做为凭证,收拾收拾匆匆下了岳麓山,赶回长沙城向上司交差去了。
第77章 神医父子
第二天,刚刚过了中午时分,在青枫峡的峭壁上边,出现了两个悬绳采药的人,眼尖的年轻人率先发现了卡在古松上的毕士超。小伙子大声冲几丈外的父亲喊道:“爹,您快过来看呀,那棵树上有一个人,不知道是死还是活?”
“呀,可不是嘛,看样子是刚摔下来的,灵宝,你快去瞧瞧,是不是还有救?”生得一张方方正正面庞的中年人,一边说着,一边漫漫的朝儿子这边移动着自己的身体,口中急切的说道。
小伙子应了一声,侧爬了过去渐渐靠近了那株松树,探出臂膀扣住了毕士超的脉门,过了一会儿带着几分兴奋的朝父亲喊道:“爹,这人还没死,就是太弱了,想救活也不容易呀。”
中年人不暇思索的答道:“救,但凡有一丝的希望,就要试试,咱们得先把他弄上去。灵宝,你的体力好,你先上去,然后放下你的绳子,我把他绑结实了,就喊你往上拉,懂了没有?”
小伙子连连点头,双膀较力,犹如猿猴一般轻快的向上爬去,随即放下了自己的那根绳索。父子二人一个在上面拉,一个在下边推,费了不少的力气,总算将昏迷之中的毕士超弄上了悬崖。
毕士超虽然虚弱已极,但是屋好在他的身上,并没什么太重的内伤外创,纯属极度的饥饿干渴,所导致的体力虚竭,而且其身体素质极佳,再加上这父子二人俱是古道热肠,深怀济世救人的杏林高手,经过一番忙碌,终于将毕士超从鬼门关里拽了回来。
第二天日上三竿的时候,已经昏迷了接近三天的毕士超慢慢的睁开了双眼,失去了往日神采的目光,茫然的左顾右盼,找了半天也没看到他心中最为牵悬的雷月阳,两行泪水禁不住潸然而下,痛心疾首的对搭救了自己的父子二人说道:“你们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不让我和我的妻子一块死?她死了,我不会独活,你们不要白费力气了。”
好心救人,反遭埋怨,小伙子的心中未免有气,正想抢白几句,被其父亲挥手制止。方脸膛中年人浓眉一轩,语气凝重的正色说道:“这位兄弟,你身上有不少的创伤,又饿了许多天,能够活下来不能说不是一个奇迹。我们并没有见到你的妻子,也不知道她是死是活,否则断不会不加以救治。看样子你们是被人追杀,逼于无奈才跳崖自尽的,就算令夫人已经不在人世,你也不应该如此轻生,我想她在九泉之下,也绝不会希望你那么做的,看你如此重情重义,绝对不会是为非作歹之人,你应该去找害死你妻子的人,为她报仇才是,如果有什么困难,我们父子愿意助你一臂之力。”
毕士超听了这一番出自肺腑,坦诚无私的药石之言,心中无比震撼,信服的点了点头,心中感叹道:是啊,不能让月阳就这么白白的死去,绝不能叫洪承畴和他的那些个爪牙有安生日子过。报仇,向敌人索取最高的代价!主意打定,他的目光变得无比坚定,语气果决的开口道:“恩公说得对,我懂了,谢谢你们救了我,给了我为妻子复仇的机会,还没请教二位的名姓,两位也是江湖中人吧?”
方脸中年人笑了笑,谦和的说道:“噢,兄弟你能想通了就再好不过了,我姓费,名显宗,这是我儿子灵宝,我是衡山派的出身,只不过武功练得是一塌糊涂,且不务正业,醉心于医术,常常带着儿子在省内的几座大山之中,采摘一些珍稀的药材,凑巧碰到了兄弟你,也可以说是天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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