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师爷入仕-第4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爷和李副组长恰恰相反,他习惯于横向思维。他总是和以往一样,沉着冷静,把内心隐藏在更深的地方。他认真分析了矿难的内在关系。在矿难的背后有着一连串复杂的社会关系,这些社会关系形成一个恶势力集团,特点就是官商勾结,当然,也有和黑社会勾结的另一特征。在霍师爷看来,矿难有三条主线,霍师爷和苑世安说:“一条是王五魁和省市个别领导互相勾结的线索。这条线索已经被李副组长牢牢控制,不容许别人插手和染指。另一条是王五魁和县里主要领导以及相关部门头脑互相勾结的线索。第三条是王五魁利用和控制黑社会的线索。”。后两条线索李副组长是很少过问的,对这一点,苑世安也明白。他把侦破案情的自主权留给霍师爷,这是李副组长“丢卒保帅”的重要招数。李副组长肚子里的花花肠子,没有瞒过霍师爷的眼睛。而霍师爷时时疑虑的目光,尽管隐藏在厚厚的镜片后面,也没有躲过李副组长的不经意间的那一瞥。在霍师爷的横向思维里,他知道把力量的筹码放在那一边。因为这和他的利益息息相关,就和李副组长考虑他必须保护的对象一样,保住了他们就是捍卫了自己的利益和美好前程。霍师爷在侦破案件的过程中,没有过多地考虑钱的问题,他考虑的是“权”和老书记苟育德的承诺,这一点和李副组长正好相反。他要趁机把他昔日的对手打压下去,这些名单早就深深刻在霍师爷的脑海里。苑世安打破霍师爷的思考,说:“殷晨是案件的知情人,刘晚秋是一个软蛋,把他俩抓起来,对于侦破7,10矿难会有重大突破。”,霍师爷点点头,他明白,办案和打仗一样,要找敌人力量最薄弱的环节,做为突破点。在霍师爷的记忆里,刘晚秋在修缮名胜古迹上,有重大贪污受贿问题。县里大多数煤矿都是通过殷晨和省里那个冯姓副省长的关系弄到手的。可以说,殷晨是当地一个倒买倒卖煤矿的“特殊官牙”。而他又和冯姓副省长有着密切的经济关系。霍师爷早就考虑把他俩抓起来的事情,他和苑世安在几年前,就收集和整理了有关县里部分人的违法违纪问题和犯罪事实。只是什么时候抓,还没有下定最后决心。苑世安举起手里的最后一杯酒,和霍师爷说:“一拳定输赢。”,他俩同时喊出“满堂红”,昂起脖颈,一口干了。酒令声惊动隔壁的李副组长,他闻声进来。看到霍师爷和苑世安,并没有感到奇怪。霍师爷让了座,苑世安也打了招呼,李副组长表示不再喝酒。三人坐下。霍师爷向他汇报了要抓刘晚秋和殷晨的想法和理由。李副组长表示同意,提出了几点具体意见,无非是严把政策关,法网恢恢和绳之以法,依靠公安干警的官话和套话。随即掏出逮捕令之类的“官凭”,签了大名。此时,刘晚秋和殷晨的好日子也宣告结束。
服务小姐撤掉盘碗,上了清茶,三人重新坐下。李副组长用指示的口吻说:“你们县里的煤矿主要有四股势力,一是以钱正红为首的一伙,他们的后台是李逸夫,有不少乡镇头头入股。另一伙是国办煤矿的头头脑脑利用手中权力在国办煤矿周边盗挖的小煤矿,其特征是明目仗胆盗窃国家资源。第三伙是市里某些部门下来开办的煤矿。后台吗?是县里的大人物,当然也有市里的主要领导。最主要的是以王五魁为龙头的垄断性质的煤矿。他们犯下的罪行最严重,以至酿成惨案。目前,凡是涉案人员基本全部落网。但是…”,李副组长停顿了好长时间,才话锋一转,继续下指示:“但是,我们要依法办案,不能搞株连,也不能把案情扩大化。有人把矛头指向冯副省长,这是无中生有,造谣诽谤。假如有人继续诬告省领导,我们就要治他个诽谤罪,还有的人把矛头指向更高层的领导,这是别有用心的。但是…”,李副组长又一次但是,面对复杂的7,10矿难案情,他也很难办。但是,李副组长希望通过多说几个“但是”,把他的意思巧妙地下达给他的下属。这样既保护了那些幕后的黑手,自己又落一个公正办案的好声誉。即使出了问题和引起群众闹事,他把头一缩,由“小个子顶着”。霍师爷听了,不露声色,只说了句:“李副组长对案情的分析太透彻了。”,“你有千变万化,我有一定之规。任凭风浪起,稳坐钓鱼台!”,霍师爷依然老练沉稳,附和着李副组长,但他没有这样说。苑是安想起他在草甸子山上的那些羊。那些羊,貌似一样,其实各有各的嘴脸。有的温顺,有的却很狡猾和暴戾。他想给李副组长一个软软的钉子,让他尝尝。他说:“曾几何?”苑世安像朗诵诗歌那样说:“慈嬉太后为杨乃武和小白菜一案,逮捕了一百多名县令、道台,巡抚和朝廷大员…”,说到这里,苑世安不说了。李副组长气坏了。他不能发作,那样会有失专案组副组长的身份和尊严。但是,他又咽不下这口气,只好说了一句:“我们是共产党。”,苑世安回答:“我也是。”,霍师爷摇摇头,否定他俩的说法:“准确地说,我们是共产党员”。服务小姐都下班了,那个六十多岁扫地的老员工,手里操纵者拖把,唱起了《东方红》,声音洪亮而沉重,脚下酒瓶子的碰撞声彷佛是伴奏的器乐。
翌日夜里。刘晚秋被捕了。当突如其来的四名警察拿着逮捕证站在她面前时,她吓的尿了一裤子,浑身哆嗦着,像筛糠一样,尿液顺着裤腿流下来。桃小桃也在旁边,那是刘晚秋的办公室。陶小桃正在嗲声嗲气地唱着一首《哥哥只是个传说》的流行歌曲。刘晚秋用脚尖颠着拍节。刘晚秋问:“收集民歌的事搞得咋样了?”刘晚秋实在什么也不懂,随便问一句。桃小桃也不懂。他还没有想好怎样回答女局长,警察就闯进来了。警察不问青红皂白,就给刘晚秋戴上手铐,然后才叫她签字。陶小桃不知轻重,要在女局长面前凸显男子大丈夫的本色,上前质问警察,嘴巴刚说了一句“为什么?”,话音未落,脸颊上早重重挨了俩耳光。只好干瞪着眼,望着刘晚秋被四名警察带走的背影。陶小桃心里一阵空虚和羞愧,他的心情比刘晚秋还要糟糕。殷晨刚刚结束一天的工作,连日来,他把主要精力放在专案组的生活上,像伺候亲爹那样尽心尽力,这是他的习惯。一天下来,他早已筋疲力尽,想赶紧躺在床上松松筋骨。夜深了,楼上房间里的办案人员,还在突审犯罪嫌疑人,或者传唤询问某些知情人。他把被子拉开,关灭灯。大厦外面静悄悄,星星的光亮传进来,大厦里的喧嚣没有了,一颗忐忑的心稍有平静。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他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以为又来了什么领导,马上开了门。也是四名警察。其中两名他很熟悉,因为他们也是这里的常客,曾经和他推杯换盏,称兄道弟。自己那点事情,人人都知道,他根本想不到专案组会抓他。他一如既往地忙着自己的生意,庆幸自己的圆滑和世故。见警察进来,他既感到突然,也在意料之中。因为他确实感到自己的罪孽深重,他数数自己的手指,仅酒店开工一项,他像崔红星、刘民行贿的财物就够判他个十年八年的。殷晨很乖,还没等警察说话,他就伸出双手,眼睛咪咪地,若是一个女犯人如此姿态,那两个娴熟警察,是很难下手的。此时,大厦里的客人们正入梦乡,东方泛白,他手下的伙计们正在给专案组的人们准备丰盛的早餐。
夏痞子逃走了。他并没有走远。他就在城北一个大杂院里安然悠哉地过着平凡的日子。远房漂亮的小表妹伴陪着他。夏痞子拄着双拐,头上裹着绷带,穿着普通人的衣服,像一个游手好闲的农家子弟,突然出了车祸一样。小表妹在精心照料他。大杂院里住在几十户做小买卖的人家。有卖小百货的,有卖副食品的。有杀猪宰羊的屠户,也有走私各种水货的,还有那些出入打扮*的“野鸡野鸭”。这里的日子对于夏痞子来说,虽然没有以往的辉煌,可也安然自在。这里的人们不知道他是谁,可是,他对出入这里的每一个人的社会背景和人事往来了如指掌。每当人们忙完一天的生计,大家伙就会坐在院子里,互相传说那些他们白天从街衢里听到的趣闻逸事。其中,也不乏矿难的各种传说。这里是一个隐蔽的所在,也是一个信息交流的另类渠道; 这里的“消息”经过大杂院里人们的“加工”,披上了传奇和神秘的色彩。每当听到有关他的消息,他就会得意的笑笑。夏痞子每天喝着美酒,吃着狗肉,夜里有小表妹搂着,过着神仙下凡一般的日子。杨七爷和“一剪梅”也没有逃。他俩住在海南岛一个临海的小别墅里。海风吹进别墅,另一番人间美景,窗外波涌浪滚,鸥飞鱼跃。彷佛矿难和他们没有任何瓜葛一样,大屏幕的液晶彩电正在放着一部美国大片,是*、恐怖、暴力为一体的宽银幕,主演是哈。克利斯和著名女演员亨。安娜主演。影片演绎了美国中世纪印第安人两个部落之间的残杀和吞并过程。杨七爷躺在沙发里,一剪梅依偎在他的身边,俨然就是一对来自大洋彼岸的情侣……。
〔待续〕 若愚文稿2010年2月
师爷入仕〔第五十九章〕若愚文稿
师爷入仕〔第五十九章〕若愚文稿
张代书记主持召开他代理县委书记以来第一次县委扩大会议。他的心里显得拘谨和不安。他今年五十虚岁,属鼠,腊月初八生日。自从在市农专兽医专业毕业后,他被县委组织部分配到大南山深处一个叫岔口的小乡里当了一名普通干部,二十多年一直没有挪过窝儿。他像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那样,低着头苦干了十年之后,突然一日发迹,青云直上。记得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好天气,山坡上的桦木林郁郁葱葱,各种鸟儿唱着动听的歌儿。县里来了一名副书记,当着全乡广大干部群众的面,宣布他为岔口乡党委第一书记。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突如其来的喜讯并没有使他欣喜若狂,而是使他背上了沉重的思想包袱。他清楚自己不是当官的料,给牲口啖啖药,打打针,放放血是他的拿手好戏,管理一个乡的行政事务他确实心有余而力不及。“这不是打着鸭子上架吗?”,他有一肚子的委屈和怨气要对县委提。那位县委副书记和他说:“这是组织原则,要服从组织安排,不能和组织上讲价钱。”。不少乡干部在背地里骂他傻瓜,也有人“公正地”说他确实不是当领导的材料。自从他当了乡党委书记后, 还和以往一样,腰里装着三棱子针,谁家的牛病了,或者羊出了毛病,他就随便给那些畜生们扎几针,牲口们蹦跶几下就没事了。夏天,他穿着“砍山鞋”,冬天,披着羊皮袄,走家窜户,谁家有几只鸡,谁家有几只羊,他都知道。天气晚了,他就挤在山民们的炕头上。老百姓视他为亲兄弟一般。乡亲们有了事情就和他说,他总是“好好好,是是是”,山民们送他一个雅号“张老好”。在“张老好”的领导下,岔口乡农业年年丰收,畜牧业存栏数连年翻番。山药蛋子曾经亩产超过万斤,那些低产作物,如莜麦、蚕豆等也打个一千多斤。不仅这些农作物丰收,全乡的“人口也丰收”了,在他当书记期间,人口翻了一倍多。有一户人家十五年生了十一个女儿,最后才生了一个儿子。当地山民嘲讽他们说:“‘土地’得到充分利用,‘种子’也没有浪费。”。当县里派人来协助他搞计划生育工作时,他就拿出毛主席当挡箭牌。他说:“毛主席说,只要有了人,什么都有了。人的因素第一嘛!”。当他完不成催粮要款的任务时,县里也帮着他搞,他就说:“我也不是旧官僚,专管征粮敛钱的!”。县里见他能保一方平安,这里是穷地方,没有人愿意来,只好迁就他。最后他骂那户人家的男人:“你就是能弄,比骚羊还能弄哩,尽给我找麻烦!”。催粮要款的任务完不成,他说自己是软蛋。乡里不少人骂他冷货。一名副乡长就指着他的鼻子说:“看你那德性,当了多少年书记,什么也没捞着。换了别人,山货也拉几车!”,他的回答是:“是是是,好好好”。老天爷真是不长眼,有人花了钱,拖了人,伸手要官抢官,可就是弄不到手。“张老好”不想当官,官运偏偏朝着他涌来,门扇也挡不住。当矿难浮出水面后,县里和乡镇的主要领导都被抓进监狱,或者被隔离审查,不知哪个眼拙的人提议,说“张老好”清正廉洁,让他当代理书记。于是,“张老好”临危受命,当了县第一代理书记。这次他没有推辞,因为他还没有坐过轿车。他最大的愿望就是坐上像花轿一样的轿车。今天,不到八点,崔宏星坐过的那辆黑色奥迪就承载着张代书记来到了会议室。
时钟指向十点。张代书记主持的会议终于召开了。会议的议题是通报案件侦破进展情况,稳定全县干部群众情绪,恢复和发展全县经济建设,还有进一步创建精神文明,开创新局面。“两办”主任涂小萌清点了人数。坐在最前面的是宗教局、地震局、畜牧局、农委、计生局的领导ABCD等头头,执法部门和主管人财物的单位只来了小李、小王和老李、老赵。霍师爷、苑世安、杜洁坐在主席台上,还有一位梳着卷发的中年女人,她是副县长刘小英。张代书记看上去很憨厚。其实。他的内心却很圆滑。张代书记明白了,县里大多数科局的领导已经被逮捕和隔离审查。台下坐着的是人们常说的没有实权部门的头头和正在等待提拔的年轻人,或者很快就要退休的半老不少的人。但是,会议还的开。他简要说明了会议的议题,然后由涂小萌通报一年来全县经济发展情况。涂小萌还没有在这样的场合讲过话,他清清嗓子,显然有点紧张,喝了一口水,稳定了情绪。接着,彷佛新来的县长一样讲了起来,他说:“在新一届县委和政府的领导下,我县经济建设取得前所未有的大好形势,各行各业取得长足进步。工业产值比去年同期下降百分之五十点七五,商业零售额比去年同期减少百分之六十点零一。”,接着讲了其他行业的各项指标。之后,他又讲了全县教育界的“成就”,他说:“我县大中专升学率出现连年下降的趋势,去年的形势比今年好,去年比今年高三个百分点。”台下人们静静地听,有的在窃窃私语,突然间,人们听出了涂小萌讲话里的幽默和嘲讽。人们听惯了崔宏星那种假大空的讲话,猛然间,听到涂小萌的“实话实说”,人们感到耳目一新,心里那种痛快和悲哀无法言表,先是静静地听,继而是哄堂大笑。涂小萌不知道人们笑啥,以为是笑自己,脸又些红。当明白一切后,话锋一转,继续讲道:“这一切,多归功于改革开放,归功于县委县政府的正确领导。”台下哗然了,人们纷纷大笑起来。涂小萌很难堪,他也不满意自己这种毫无意义的空话。姜还是老的辣。张代书记表现出一惯的憨厚和圆滑。他像大家招手致意,然后插话说:“好好好,好了…”,台下人们停止了喧哗,霍师爷藐视地扫视着台上和台下的人们,苑世安毫无表情地抽着烟。张代书记见人们静下来,接着说:“这一切,只是改革道路上的一个小小插曲,虽然我县经济状况有些下滑,这主要和我县产业结构单一有直接联系。”他不想把县里目前出现的经济困境的原因,直接推向矿难和前任县委政府的严重失职,而是大大绕了一个弯子。他很圆滑的讲道:“但是,崔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