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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爷入仕-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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矿难的善后问题。四个平日里趾高气扬的县里最大的掌权人,此时,都低着头,一根一根地吸着烟,中华牌子的香烟是那么的没有味道,茶杯里的毛尖象苦涩的菜水,换了又换。四个人时而你看看我,我又望望你,没有一个人首先打破死一般的沉寂。他们没一个人都在心里掂量着矿难,对自己官运的影响和对全县各项事业的影响。当然,他们考虑的更多的是,自己在这次矿难中有多大的责任和如何保住自己的“乌纱”。会议沉默了五个小时,门口的小秘书蹲下又站起来,站起来又蹲下,只好象一个“真正的看门人”那样,拿了一把椅子坐在门口,拽拽门把手,生怕小会议室里的“沉默”跑出来一样。县委书记崔宏星的手机响了,这是一个很少知晓的号码,崔宏星接了电话。是王五魁的声音。王五魁在电话里提醒崔宏星:“前几天,黑石沟煤矿发生的井底爆炸案,死了三十多人,没有上报。希望崔书记不要错打主意!”。王五魁的一句话,使崔宏星下了决心。他掐掉烟头,站起来说:“不能上报。要象八仙过海那样,把这个弥天大案隐瞒下来。”崔宏星缓和一下口气,又加重语气说:“我们是一条绳子上拴住的蚂蚱,跑不了你,也跑不了我,更跑不了他!”。其他三个人见县委书记表了态,正和他们的想法不谋而合,心里的一块石头都落下来。县长刘民补充说:“黑石沟煤矿是市安监局的摊子,里面有老书记做后台,他们没有上报,还派来警察封锁现场,已经有了先例。现在也没事。”,然后又说:“这也是改革和创业过程中的失误。”。崔宏星给大家打气说:“不要再说这些官话啦,我们已经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啦!”,又觉得这话没分量,鼓足了底气说:“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我们怕什么?”。李逸夫是一个好色之徒,关键时没有什么主意,他提醒说:“这样做,是否欠妥?有瞒报嫌疑。”,崔宏星狠狠瞪他一眼,然后宣布几项决定:一、矿难不上报。二、严守秘密,控制媒体。三、不准传播,不准议论。最后举手表决。李逸夫也慢慢举起了右手。崔宏星最后强调说:“大家要用党票做保证。严格执行这次碰头会形成的决议。分头行动吧!”会议室的门终于开了,小秘书看看表,已经夜里两点钟。
天台山的别墅。清凉的风吹进来,王五魁听完杨七爷的汇报,好象没事人一样。把小娜搂在怀里,在小娜的粉腮上重重亲了一口,一向*的小娜沉默着,她感到有一种无形的大手从他们的背后向他们抓来。王五魁也感到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压力,他懂得“作恶者必自毙”和“因果报应”的常理。面对着惟命是从的手下,他不得不给他们打气,也掩饰一下自己内心的担忧。他故作镇定地和在场的杨七爷等人说:“县里那几个贪官比我们更着急,他们一要保官,二要保命,三要保财!”。“一剪梅”说:“他们什么都要保,还有女人,就是不保老百姓的利益。不管矿工们的死活,他们连婊子都不如!就像你们…”,后面的话,“一剪梅”又咽下去。小娜开着玩笑:“其实,大家都和婊子一样!”。王五魁没有笑; 他像往常一样,习惯地面对着窗户,沉思了好久,自言自语的说:“此事还没有完。立贞洁牌坊也来不急了。突然,一阵狂风刮过,霎时,乌云布满天空,暴风雨就要来了,天台山上的雪绒花也感到了恐惧……”。
〔待续〕若愚 稿 2010…02。 最好的txt下载网
师爷入仕〔第五十四章〕若愚文稿
师爷入仕〔第五十四章〕若愚文稿
草棚里的狗窜来窜去,不停的狂吠着。庄稼人说,土生土长的本地狗比从国外引进的狼狗更有灵性。太阳火红火红,在阳光的照射下,腾地而起的气流弥漫在田野里。头天下了一场透雨,五魁煤矿被瓢泼大雨清洗的干干净净,一切都被久违的暴雨冲刷的露出本来的面貌,裸露的黄土被太阳暴晒着,线条清晰的沟壑就象画家笔下的画卷,是那么的美丽和爽眼,忙着夏季田间管理的农民们跃然纸上。这一切都没有躲过“四眼”狗犀利的眼光和敏锐的嗅觉。它已经接连狂吠了好几天,因为沟底那些屈死的冤魂散发着冲天的臭气。快嘴李二嫂端着食盆走出家门,嘴里不停地唠叨着:“冤,冤,冤!”,四眼狗也叫了几声,看到盆子里的骨头它不叫了,鼻息里喘着气,嗓子里“哼哼”着,看护着到口的食物。快嘴李二嫂喂完狗,拍拍身上的泥土,洗了手就跑到街里。李二嫂一边走,一边扫视着街里的人群。她逢人就向人们反复地诉说矿难的事情。其实,矿难的噩耗早就象一阵突然席地而起的狂飙一样,刮向中国大地的每一个角落。互联网、热线、短信已经成为传播矿难的重要渠道,街头巷尾的人们都在悄悄地议论着、谩骂着,人们用不同的方式发泄对县里的不满。也在无能为力的同时,为县里最大决策者们的可耻行为和王五魁的卑劣行径叹息,人们用不同的视觉和目光审视着眼前所发生的骇人听闻的千古奇冤。但是,人们的指责和愤怒无济于事,因为县委书记崔宏星的一只“黑手”,像神通广大的“妖魔”一样,已经把小五台山连同它脚下的流壶河遮盖的严严实实。巍巍的小五台山低下了头,无声的流壶河水在呜咽。人们拭目以待,盼望着乌云的散去和阳光的出现,更为屈死的一百多名矿工鸣不平。李二嫂迎面看见老长辈周老汉,她不由分说地拽住周老汉,连着说了几个“冤”,周老汉说:“忙啥忙去吧!你能管吗?”,周老汉话音没落,已经泪流满面,他想起了自己那个还不满十八岁的小孙子。周老汉扭扭头去了。李二嫂看到的是弯曲的腰和渐渐远去的背影。
荒芜人烟的黄土坡上有一个废弃的村庄。淅淅沥沥的中雨下了一夜。京城某大媒体的“三等记者”魏学乾背挎着摄影机和简单的包裹在泥泞中艰难的行走着。当他看到人们在网络上传出某县矿难的第一张帖子后,象猫见到荤腥一样,顾不得卧病在床的老母,放下手头所有的事情,即时收拾行装,开了自己的越野,俩小时疾驶二百公里,来到京西这个闭塞的小县城。他已经多次到过这个经济落后而却储藏着丰富煤炭资源的地方。他从多年的记者生涯中得知,越是这样的地方,貧富越是悬殊,人们对金钱的追求越激烈,而官员的*越严重,自己捞取好处的机率就越多。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小县城里的人们对矿难的事情忌讳莫深,不分男女老少,只要一提到矿难,都摆摆手,扭头而去。魏学乾感到事情的严重性,他敏锐地察觉到是当地官方封锁了矿难的所有消息。县城里所有的宾馆和招待所的服务员检查了他的证件后,都婉言拒绝了他住宿的要求。他没有办法,只好自己驾车来到矿区。车子刚走近沟壑里,突然下起了大雨,他只好把车子扔在沙河里徒步行走。刚走过沙河的拐弯处,就被几个大汉拦住去路,大汉们虎视眈眈的眼光,叫他心里一阵阵发毛。他眼看着咫尺在前的五魁煤矿,可是,他过不去。雨越下越大,沙河里一声咆哮,一股突如其来的山洪席卷而来,瞬间,把他的越野冲的无影无踪,他心疼的皱皱眉头,他知道车子是不会追回来了。他摘下高度近视眼镜,擦擦上面的雨水又戴上,看到旁边的小路,似乎通往五魁煤矿。魏学乾耸耸肩膀,抖擞了精神,向泥泞的小路爬上去,他站在高处,看到远处那几个路口都有“神秘”的人员把守。他明白了,他知道这是县里封锁消息的一项措施。天黑的时候,他终于来到这个废弃的小山村。村子里到处是倒塌的土窑洞,蒿草密密麻麻,掩盖了村子的凄凉。魏学乾走进一户亮着灯光的窑洞,是快嘴李二嫂的家。“四眼狗”眼里冒出蓝光,它没有叫。当它眼里的蓝光和魏学乾那高度的近视眼镜反射的光点相对的时候,灵性的“四眼狗”,彷佛见到主人一样,摇摇尾巴,把他迎进窑洞里。李二嫂看见黑灯瞎火的时候,竟然有生人来,心里一阵紧张,她想:“莫非是自己的一张臭嘴惹了祸害?”。三等记者魏学乾看到李二嫂紧张样子,马上自我介绍了身份,李二嫂一颗悬着的心才放在肚子里。还没等魏学乾喘喘气,快嘴李二嫂就唠叨起矿难的事情。她把他知道的情况和道听途说的事情都捏合在一起,说到动情处竟然声泪俱下,后来竟大哭起来,还不停地说:“冤、冤、冤”,她哭喊着说:“可惜那一百多条人命呀!矿上不管!县里也不管!老天爷更不管!天底下还有没有说理的地方呀?”。三等记者魏学乾听了快嘴李二嫂的诉说,就象盗宝的人突然得到金元宝一样,扛着摄影机从各个角度反复地照,不停地拍。放下摄影机又拿出本子记。小小的破窑洞象偌大的摄影棚,象拍着一处惊险动人的闹剧一样。李二嫂的哭诉声和魏学乾摄影机的“咔咔”声惊动了邻居周老汉。周老汉走出门,听出是记者来了,回屋穿了衣裳来到李二嫂的窑洞里。周老汉象见到救星一样,一进门就给魏学乾跪了下去。他拉着魏学乾的手; 哽咽着说:“孙子死啦,矿上一分钱也没赔。他还不满十八岁。造孽呀!”,周老汉又说:“俺去矿上评理,还被矿上的保安扇了俩耳光!”话音未落,周老汉就晕倒在地。三等记者魏学乾马上抢了镜头,把存储卡取出,藏在衣角里不能被搜出的地方。一切弄完,才把周老汉搀到炕上。周老汉慢慢醒过来,长长出了一口气,眼泪却没有了。周老汉用怀疑的目光望着魏学乾:“你能把这里的实情反映到上面?”,三等记者魏学乾停顿了好大工夫,不敢肯定地回答:“能吧。”。周老汉闭上眼睛,不再说什么,凭他一辈子阅人的经历,他知道眼前这个戴着眼镜的记者和院里的“四眼狗”一样,只会“汪汪”地叫两声,啥事也不顶。此时,李二嫂才发现,三等记者魏学乾浑身上下都是泥,象泥塘里滚出来的猪一样。李二嫂做了饭,魏学乾吃过。他觉得自己得到的第一手材料似乎还不够实在,提出要到对面的五魁煤矿看看现场。李二嫂带领他来到沟沿,下面是几十米的深沟,五魁煤矿近在咫尺,他却无法迈过去。夜深了,彷佛这里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只有远处传过来的狗吠声和夏夜里的虫鸣声。
夜雨洗过的沟壑黑白分明。副县长王文同也为矿难的事情忙活着,此时,他正在沟的另一边,这里也是县里一个有名的大煤矿。他是奉了县委书记崔宏星的委托,来到北山的各个煤矿敛钱,任务只有一个,敛了钱,堵住记者的嘴。当那天的书记碰头会开过后,王文同简直笑掉了大牙。回到家里,王文同坐在自己的小客厅里,心里说不出有多麽美。他笑话崔宏星的无知。王文同想起古代那个“掩耳盗铃”的故事。他想: “崔宏星试图用钱堵住记者的嘴的做法,恰恰是‘掩耳盗铃’的又一翻版。《世说新语》里有‘隔墙有耳,伏寇在侧’的古语。现代人叫‘耍小聪明’!。王文同笑出了声儿:“堂堂的一个大县的县委书记连这一点浅薄的常识也不懂?”,王文同想。“崔宏星也许是‘利令智昏’吧!”,王文同又想。王文同笑得象一朵莲花,他笑崔宏星的无知,也为自己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笑。他自言自语地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王文同吃不准,可是钱对他的诱惑太大了。他只是一个小小副县长,平时是没有这样的机会的。想到这里,他好像觉得刚才的聪明突然不在了,他觉得崔宏星和自己比,不知道是那一个更聪明和更智慧。“管他呢?”,王文同也套用崔宏星的一句话:“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这种以征收“特别教育费”的所谓“税费”,既不是“税”,也不是“费”,即不让税务机关征收,也不让教育机关收缴,而是由一名副县长以县委宣传部的名誉,一个人到各个煤矿“独来独往”向全县所有的个体煤矿和国有煤矿“榨取”。一个前所未闻和巧取豪夺的“教育费”就在一个大县的“常委会”上应运而生,在一个小小的副县长手里变成了现实。王文同和三等记者魏学乾一样,也是自己驾车来到矿区。他先后分两次和三百多个煤矿“敛财”五百多万元。王文同把其中的一半存入自己的账户,另一半分给来这里“明察暗访”的“各路记者”。有的“记者”拿了钱,悄悄溜走了。有的即拿了钱,又把收集到的“素材”,继续发往各自的编辑部,矿难的实情还是不翼而飞,而巨额的资金却神不知鬼不觉地装进王文同的口袋。今天王文同最后一次来“鑫鑫煤矿”敛钱,一大早他接到“守关”人员的“密报”,他希望从今天起,他“接待”完最后一名京城来的记者后,就洗手不干,躲在一边去当他的“阔佬”县长。王文同从“鑫鑫煤矿”的褚矿长手里接过“教育费”,就到小镇里的小旅馆里等候三等记者魏学乾的到来。魏学乾的私访,引起崔宏星、刘民等人的高度重视,也使王文同警觉起来,因为这个从京城某大媒体远道而来的素以“油条记者”冠名的魏学乾,文章写的平平常常,可是收集“奇闻异事和宫帏密事”的手段非同小可,不能小觑。
太阳出来了。两名穿着便服的“警察”把魏学乾领进王文同的房间。走进小旅馆,魏学乾暗暗观察着。小旅馆在一个僻静的小巷里,简陋而肮脏,县太爷住进这种特殊的旅馆,一定有着“特殊的使命”,魏学乾凭着自己职业的敏感,他知道眼前的副县长和他一定有着一笔“特殊的交易”。还没等到魏学乾走进门,副县长王文同就站起来,一双肥大的手早已伸出来。魏学乾假装拘谨地握住王文同的手,寒暄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坐在旁边的沙发里。此时,魏学乾突然感到媒体的巨大力量和自己的雄伟,彷佛自己不是一名普通的记者,而是从京城到社会底层私访的高官,这种在特殊场合的特殊接待,也给他的人生轨迹上画上了重重的一笔。他乜斜一眼王副县长,脏兮兮的衣服,脚下踩着一双破皮鞋。王文同也在观察魏学乾,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魏学乾那双高度近视的眼镜,接着是魏学乾的穿戴,他不象一个文化人,也不象一名干部,沾满泥垢的花格衬衫衬托着秀气的脸,象出入市井里的游手好闲的痞子。还没有等王文同问,魏学乾就自我介绍起来。原来魏学乾是京城某传媒学院的高才生,毕业后一直从事记者生涯。他在儿时,就经常偷听大人说话,偷窥女人小便。在学生时代,专门收集师生们的“桃花韵事”,编成小册子在同学之间传播阅读。到工作岗位后,负责一个报纸副版的编辑,编辑和撰写花边新闻是他的拿手好戏。他不论去到哪里,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把哪里的幕后事情,包括床帏之事,摸个清清楚楚。还没等魏学乾介绍完,王文同早就吓出一身冷汗。“莫非自己昧了巨款的事情他知道了?”,王文同这样想着,头上的汗水也流出来。王文同马上拿出十万巨款,推给魏学乾。魏学乾并不推辞,装在黝黑的皮兜里。稍停一会儿,魏学乾说:“我的车子被洪水冲走了!”,王文同说:“知道,知道。”,又拿出十万巨款塞给魏学乾,魏学乾照收不误。屋里死气沉沉,空气凝固了一般。“是啊,没有空洞的政治口号,人都像进了澡堂子一样。”,魏学乾打破沉默,毫不掩饰地说。王文同回答的更直白:“这里不是常委会!”,好半天,王文同又哈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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