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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爷入仕-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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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谈吧!”。刘民端起茶杯,站起身说:“好,好。”。李逸夫说:“缺一人。”。漂亮的女服务员整理好麻将,三人坐下。崔宏星示意女服务员坐在下手,女服务员香丁一吐,嘴角一抿,风情略露,撂撂裙子,坐在崔宏星身边。李逸夫习惯地吸吸鼻子,女服务员在他的大腿上狠狠地“掐”了一把。码好牌,打了骰子,比比点子,东家自然是崔宏星。崔宏星打出“红中”,女服务员打出“发财”,李逸夫头也没扭,说:“不会打?”。崔宏星接着说:“我县改革开放搞了多年,法制建设的步子还是跟不上!”。刘民接过话茬说:“要狠狠抓一下!”。崔宏星说: “我县搞人文旅游,历史文化名镇是重点。没有好的环境不行。抓法制建设要和开展人文旅游结合起来,要搞出特色来。李逸夫站起身要给崔宏星倒水,女服务员连忙抢过暖壶,李逸夫趁机摸摸女服务员的手,好象崔宏星和刘民没有看见一样,侃侃地说:“南方搞地方经济都把历史人物抬出来,拉大旗做虎皮,增加影响力。我已去过几个地方,都是这样搞的。”。崔宏星又打出红中,刘民说:“你已经打出两个红中。”。崔宏星说:“红中只能有一个。”。说着,伸开左手,亮出第三张红中。李逸夫诺诺地说: “我们坚决按照崔书记的指示办事!”崔宏星点燃一支香烟,喝了一口茶,慢慢地说:“搞人文旅游,要吹出去,扩大影响力。我们要搞重量级的历史人物,在法制建设方面有影响力的!既能宣传我县改革成果,又能增加收入!要红红火火,热热闹闹。”。刘民不愧是在研究历史方面小有成就的儒生县长,他略加思索地说:“先秦两汉的思想家多为说教家,很少有大的成就。法家代表当属商鞅。就说商鞅是我县哪个村的人吧!。”崔宏星说:“商鞅一生侧重变法,用他做我县经济发展的标签,似乎不妥!。有超越形势之嫌!”。李逸夫笑着说:“管他呢?一个历史人物究竟是哪里人,一般老百姓咋会弄清楚?至于他是谁?又是干啥的?我还弄不明白,那些普通人咋会搞明白呢?曹操有七十二疑冢,他们还不得有几十个老家呀!”。刘民又提议:“韩非子也行啊,我不是当地人,就说是李副书记的娘家亲戚吧!”。李逸夫说:“开玩笑!”。崔宏星沉思后说:“韩非子也有些不妥,他们一生都研究‘帝王思想’,下场不好!再说,他们都是陕西人,有点牵强!”。一会儿,崔宏星顺手打出白板说:“就这样办,具体事情由你办。多编几个李白、杜甫的故事,那样听着风雅,能撩动人心!像武松和潘金莲那样的情节也要有,听着过瘾!”。刘民看看手里的九饼,密密麻麻,他想起自己的职责,说: “县里还有很多棘手事儿,比如,流壶河南岸种烟叶给农民打白条的事,农民们已经结伙上访告状。崔宏星往后挪挪椅子说:“事情都有个经过,向农民朋友们解释清楚,县里困难,以后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李逸夫开玩笑:“面包都会有的!”,刘民手里老是攥着牌,他不敢轻易打出,他知道他不是崔宏星的对手。这次还是打出了老条,崔宏星吃了。刘民说:“北山矿区很乱,刑事案件接连不断。已经形成矿区恶势力团伙。”。崔宏星继续说: “要把法制建设列入常委会讨论,拿出具体措施。”崔宏星又说:“要看事情的主流,不要把改革过程中的枝节问题扩大化。更不能被坏人利用。”。刘民慢慢打出二饼说: “有两个窑主的行为已经很让人不舒服。”。崔宏星知道刘民说的是谁。可是他不能点破。崔红星知道刘民手里缺五魁,他拆掉手里的对子,打出五万,刘民笑了,“书记也有失算的时候?”,刘民的话不知是讽刺,还是在赞扬。崔宏星接着说:“要加强对开矿人员的教育和对矿区的管理。煤炭业是全县的‘龙头’产业和经济支柱,要坚决做到因地制宜和发挥地方能人的作用,任何单位和个人都要开绿灯。要上升到改革开放的大局上认识这个问题!”这样的话,有的模棱两可,有的象呼口号,不仅女服务员听不明白,李逸夫也弄不清楚。但是,他知道崔宏星和刘民默契地上演着一场绝伦无比的双簧戏。麻将打过八圈,太阳和月亮擦肩而过。阳光洒进客厅,不是刚才的黑暗。最后,崔宏星说:“五一节,王五魁的九天宾馆开业,大家都要去捧场!。并责成李逸夫把今天碰头会的内容拟成提纲,提交常委会讨论,形成文件,下发各科局、各乡镇和有关部门贯彻执行。女服务员看看李逸夫,还是挽了崔宏星的臂弯走出客厅。
朔朔的西北风象刀子一样,盘旋在矿区深浅不一的大小沟壑里。沟壑里到处是乱挖乱采的小煤窑。据有关部门统计,在四百多个私人开采的小煤窑中有近八成的煤窑没有正式手续,均属于盗窃国家资源的黑煤窑。王五魁的煤矿也不例外,十几年来他都是通过各种关系各种渠道,经过某些人的默许在这里“是无忌惮”地盗窃国家的资源。从井下出来的矿工和正要下井的矿工们,无法抵御寒风的侵袭,都卷曲着身子,把脖颈缩在衣领里,佝偻着腰,往来穿梭在通往煤炭开采区的小路上。这一切都在王五魁的视线里,他站在“五魁煤矿”总部旁边那个最高的小山包上,目测着远处大片的土地,他已经和崔宏星说好,要把脚下几十个煤矿都划归他的势力范围。他让测绘员画好图纸,标明每一个煤矿的具体位置和地下的储藏量。这个点子是他看完《雍正王朝》那个电视剧后悟出来的,因为那里面谈到鳌拜的圈地运动,他想:“脚下这些土地若是归他所有,凡是来这里开矿的人必须从他的手里购买,那是一笔可观的收入!”想到这里,王五魁的脸上挂满笑容。到那时,他是真正“黑龙”的“龙头”。
今天的魁哥已经不是几年前的王五魁。他是当然的“黑龙”的“龙头”,他一边派人去搞测绘,一边回忆和筹划着自己的“事业”。今天从县里开会回来,这次他去参加的是全县煤炭工作会议。会上,崔宏星总结了全县几年来煤炭开采工作的成就。他在讲话中说:“我县的煤炭业,增加了全县财政的财政收入,带动了各行各业的发展。特别是建筑业和餐饮业的发展给这个古老的县城增添了新的活力。”。说什么还推动了人文旅游业的发展。王五魁坐在台下,旁边的人们都在交头接耳,他在静静的听。渐渐地,他听出了门道。“是啊!”,王五魁心里想:“县城外那个新的住宅小区里他就有八套商品房,那里住的都是在北山开矿的有钱人和县里有头有脑的人们。说到餐饮业,城里那几个高级饭店都是他经常关顾的地方,他也曾经和崔宏星等几位头面人物多次到那里喝花酒,有一次崔宏星喝多了还吐了陪酒小姐一大腿。崔宏星的讲话里没有提到城北的红灯区,因为那里是他最不愿意提起的地方,他还清楚地记得他和他儿子嫖娼相遇的事情,因为那天的偶遇使他的家庭大战打了几个月,焦头烂额的崔宏星一提起城北红灯区就生气。王五魁很爱听,因为那里有他的十几名老相好,她们都是如花似玉的妙龄女子,还有一个深眼窝的假俄罗斯女人。他每年都要给他们花费几十万元的钞票。”。崔红星的讲话里,着重表扬了王五魁,说他“对全县的经济发展做出具大贡献!”王五魁笑了,他觉得崔宏星太滑稽了,因为多少年来,王五魁基本上没有交过税,他从银行贷的款和从县财政借的款比他煤矿的总收入还多几倍。王五魁暗自庆幸,除了贪官们拿走的那些,他还是不吃亏的。因为他除了大笔的贷款,手里还有十几个煤矿资产,超过数亿元。如今,又巧取了“九天草原”。“这是崔宏星之流永远羡慕而又是永远不可索取的目标!”。王五魁认为他手里的财产永远是牵着那些贪官们鼻子走的最好的诱饵和绳索。想到这里,王五魁的脸上又一次露出得意的笑容,他从心里藐视老书记苟育德和崔红星之类的贪官们。小娜走过来,打断王五魁的思索,王五魁感到,不管他在那里,都有小娜的影子,他站在小娜的面前,远远没有站在崔宏星他们面前理直气壮,就象*衣服那样无地自容。小娜大声吼道:“县里综合执法队来人啦”!。几个侧绘员正按照王五魁的意图架好仪器,王五魁沉着地走下山包,总部门前停着的那几辆吉普车是那么的熟悉和刺眼。太阳已当头,光线是那麽的温暖,又是那么的寒冷,王五魁对这一切总是异样的感受。王五魁略加思索后转回身和小娜说:“你找几个小姐陪陪他们吧。”。小娜很不情愿,她恨透了执法队那个动手动脚的夏队长了。不过她为了她和他的利益,还是答应下来。王五魁说:“找东北虎!”。此时,太阳落下山,沟壑里一片黑暗。
国徽悬挂在头顶。身患重症的县人大主任仲雨还有三天就要退休,今天是第几届第几次会议他已记不清楚,这是他担任两届人大主任的最后一次主持例行会议。他肺部激烈的憋疼和气短,脑海里只有一件事情和一个信念。补选王五魁为某届人大代表和站好一个共产党员的最后一班岗。崔宏星列席今天的会议,坐在主席台上最左面,手里旋转着金属水杯。仲雨瞅瞅崔宏星,崔宏星示意会议开始。仲雨又看看窗外的云,象要下雪的样子。黑黑的乌云象一把大伞盖在人大常委会大楼的上面。仲雨清清嗓子,痰液呼噜了几声,然后是沙哑的声音:“大家好。”。讲话象拉家常,他接着宣布:“接到县政协提案,经研究决定,狼窝沟村民王五魁为某届县候补人民代表。因工作需要,一切法律程序从简。某年某月某日。”。最后他念了权威机关的落款:某县人大常务委员会。会议刚散,消息不径而飞,王五魁早就等候在“九天草原”的别墅里,小娜打开香槟和红酒,香槟的泡沫冲向屋顶,殷红的酒流在豪华地毯上。王五魁似乎并不高兴,他在思谋着一个问题,他不知道自己代表的是谁。若说兜里的钱,那是他的代表。若说是崔红星的代表,崔宏星是他的代表。若说代表井下的矿工和狼窝沟的村民,他不是他们中间的一员。究竟代表谁呢?王五魁想:“只有天知道!”。小娜举起红酒,王五魁还是芡起身子干下了一杯……。
〔待续〕2009…11…1
依松看云起 席地养闲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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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爷入仕〔第四十四章〕若愚文稿
师爷入仕〔第四十四章〕若愚文稿
夏痞子清早起来擦洗了越野“现代”,到机关的小餐厅里喝了三杯牛奶,咽下两根油条,吃了一笼肉包子,又塞进两颗鸡蛋,原本圆溜溜的肚皮即时鼓了起来,他画着圆圈在自己的肚皮上抚摸了几圈,高大的身躯就钻进车里,马达一响,看门老头儿王小眼连忙跑出来开了大门,夏痞子潜出了整合执法队。此时,晨曦刚刚爬出地平线,县城朦朦胧胧的轮廓还隐藏在迷雾中,林荫道上的路灯还没有熄灭。微弱的阳光射进树荫,躲在林荫下晨练的人们,分不清哪个是阳光,哪个是路灯的光线。迷迷的气氛给了他们超脱的环境,他们中间有很多人没有思考,淡化的灵魂早已飘渺到另一个境界,眼前是渺渺的幻境,他们已不再关心闹市里的嘈杂,除了享受世界的清平,只剩下肉体的敦实和矫健。林荫的另一头,霍师爷双手画着圆弧,脚下走着猱步,他像老书记苟育德一样,同样有着在清晨打太极的习惯,当一个右板拦锤刚要出拳的时刻,夏痞子驾车那熟悉的身影闯入他的眼帘,霍师爷脑子里一个满脸横肉的形象,随即一个蔑视的笑容挤在眼角,连睁着大眼的路灯和微微的太阳也没有察觉。萧条的树枝好歹也给这寒冷的冬季增添了一点景色。夏痞子驾驶着越野,奔驰在通往煤矿的凸凹不平的沟壑里。夏痞子有四大特长:一是善吃。他一顿饭的食量大的惊人,有一次他和同僚打赌,一口气喝下二十八瓶灌装啤酒,吃了九斤涮羊肉,末了还吃了五张大馅肉饼。他常常以此引以自豪,并以一句古词自喻。他说:“廉颇老矣,尚能饭否?”。熟悉他的人说:“夏痞子平地拉屎,也要挪三回地方。”二是善睹。“撇三张”、“抠麻将”、“推牌九”,对他来说已是十分得心应手的本事,他最擅长的是“撵猴”。何谓“撵猴”?原来夏痞子一般的赌博形式对他来说,早已没了兴头,他把两个骰子放在碗里,双手捂住,然后一摇,和对手比“点子多”,谁的“点子多”,就把对方的赌注揣在自己兜里。当然,这种豪赌只是和煤矿的老板赌,一般的小赌徒他是不会给这种待遇的。三是善谈:每逢遇到不认识他的人,或者他认为是某种没有必要深交的人,他就“侃侃而谈”,使那些听他谈话的人一时弄不清他是那路“神仙”,只觉得他是那个局子里掌握着“实权”的人,以至于人们对他“敬、畏、怕、厌”几种感觉都有。当站在他的上司面前时,他就“款款而谈”。先是静静地听,再是默默地思,然后是细声细语地说。他的每一句话都能拨响上司“紧绷的铉”和“放松的情感”,听了他的话,他的上司就象喝了一碗浓浓的“蜜水”,看看他说话的表情,他的上司仿佛是读了一首情感激昂的“赞美诗”。当他和下属说话的时候,话语里的逻辑和严谨是任何人都不可比拟的。眼睛里咄咄逼人的寒光和冷酷的表情常常使他的下属不知所措,下属听了他的话,只有俩字,“服从”。他和下属谈的更多的话题是“严肃执法”和他醉酒后对女人的兴趣。究竟如何执法,他从来不说,因为他的手里有两个法,一个是“国家*”,另一个是个人的“随机应变”之法。第四,就是善贪。他常常说,自古以来,“贪”是“官之本性”。自己也是“官”,怎么会不贪呢?他的“贪”,就和他吃饭一样,“食量”之大,惊世骇俗,使人瞠目结舌。驾驶着“现代”牌的越野车,道路两旁的树木闪在身后,夏痞子一边开车,一边想着自己的所作所为和今天要办的事情。
王五魁从土坡上慢慢溜达下来,初冬的暮色死气沉沉。在王五魁的记忆里,夏痞子已经多次敲诈他,他从他的手里拿走了不下百万元的人民币。王五魁知道。夏痞子这次来,是奉了崔宏星的密旨,来清算他历年来所欠下的各种税费。王五魁早已听说,县里财政吃紧,而崔宏星又不能直接向他催缴,只有出如此下策,派夏痞子来和他算账。王五魁强作笑脸,几次压下心中的怒火和不满。心里却在诅咒着眼前这一批贪官。黑暗里,高高井架上面的飞轮高速的旋转,一串串满载着煤炭的矿车往返于地面和井下,源源不断地把黑色的乌金从四百多米的地底下运到地面,通过不同的运输手段转卖给不同的用户。凡是来到这里的每一个肩负着不同使命和目的的人都在暗暗地计算着煤炭的产量和滚滚而入的金钱,他们是不同执法部门的执法人员。夏痞子就是这个综合执法队的总领队。夏痞子吃过午饭,站在高高的井架下面,仰望着挂在井架上面那张破烂的红旗,就像他指挥他的执法队一样,那面破烂的红旗似乎也在喝喊着井下的矿工一样。职责不一样,可是眼睛都盯在滚滚而入的金钱上。夏痞子对每个采煤井的日产量和年产量是再也熟悉不过了,就象熟悉自己的手指一样,可是这一切他从来都没有和王五魁说破,他和王五魁对这里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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