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八二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师爷入仕-第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师爷入仕『前言』
师爷入仕『前言』

  文稿写到一半,突然想起写几句前言。有朋友问,那不是衷言吗?余自然解释说:“忘了写,叫中言也行,而不是衷言”。记得小时候,父亲领到家里的那些干部模样的人,大多穿着破破的四个明兜的中山装,上衣小兜里插着英雄笔,脸是黑的,手上有厚厚的老茧,那时是五十年代末六十年代初。“*”时期,到家里贴大字报和搜查的人都穿着绿军装,昨臂上套着红袖章,脸上气势汹汹,后来这里边的人有的被定为“三种人”,其他人则什么也不是。那个时候人们穷的很多人露着腚,敲锣打鼓的点子也是“穷、穷,一般穷,社会主义优越性”。过了几年后,突然间,街上的“资本主义尾巴”变成了个体户,余的一个街坊原来端着笸箩在小巷里偷偷卖瓜籽,也明目张胆地卖起了鞋子和布匹,老婆子尽然穿上了新衣服。有一天清晨,喇叭里广播说:“三中全会的春风吹遍了祖国大地”。后来父亲老了,赋闲在家,那几个穿中山装的人或许也有死去的不少。及至余“插队”期满,有了职业,到外贸的一个冷冻厂当了一名屠宰工,成天和兔子打交道,因为那个冷冻厂是专门为外国人加工兔肉的商品出口企业。整天屠杀那些善良的小动物,对外面的世界啥也不知道。再后来到政府的一个职能部门干一份小差事,还惯以公务员的头衔,实在是庆辛之极。因为终于不再屠杀那些善良的小动物了。可是,时光流转,人们再也看不到背着行李走进农民家和田间地头手拿锄头的干部们。人们只能在电视里看到新一代干部们白皙的面皮和笔挺的西装,或者站在闹市街头的两旁,看那屁股后面冒烟的坐着官员的远去的轿车。

  历史的车轮总是向前滚动的。新旧事物不断的交替,不同的思想和观念也在以不同的方式做着较量,那些“死心眼”的“革命”家们早已逝去。头脑灵活的新一代成长起来,他们不在象他们的前辈们那样光想着穷苦人的事,而把目光局限在田间地头;而是更注重个性的发展和把着眼点放在更广阔的视野里,换句话说,那就是新思想新观念代替了过去的老思想老观念;全球化的经济模式代替了过去区域化的经济模式。但是,事情总有两面性,如今不少的干部都是坐着高级车子和嘴里莂着中华烟卷的油头粉面的官僚派头,社会进步了,可是他们脑子里封建官僚的思想仍然遗留下来,“仕途观念”排挤着“为人民服务”的思想。他们的工作在宾馆,生活在酒吧,收入在幕后,事业在麻将桌上,重点在个人利益上,焦点喊在嘴皮子上。官场子里竟然也有“刽子手”,他们端着农民的碗,住着工人的房,却不为劳动人民办事,把个人利益凌驾于人民利益之上。这些现象不得不使余多次想起那些躲在砧板上浑身发抖的小兔兔们。“天道昭昭”,他们自然受到了法律的制裁和人民的审判,当然也不乏漏网之鱼。这些人仍然还会继续端坐在他们的安乐椅上,象鲁迅先生说的那样“寿终正寝”。不然,那些“道貌岸然”、“利令智昏”和“冠冕堂皇”诸如此类的形象词和典故,中华的臣民们是怎麽悟出来的呢?世道变迁,奸猾者自然阴险,老实者自然坦诚,这是历史的定律。

  一日,偶和朋友们聚会,自然是僻巷里的下等酒馆。霓虹灯五彩缤纷的光芒从远处酒楼的顶部照射在余们的破餐桌上,尽然把几颗油炸的花生米照耀的晶莹剔透,劣质的茶水也闪着波光。瘸子脖子上的汗珠亮闪亮闪的。靡靡的音乐声随着阵风吹过来。大家知道那里是县里的官僚们和乡丁们经常聚会的场所。今天晚上也许是开完什么重要会议后在这里就餐和消遣,或者在宴请从什么地方远道而来的尊贵客人,或者…。结巴指着余的鼻子说:“你应该拿起你的笔,把这些家伙们写写”。余说:“写了几页,不知可行。但和宾馆里的事没关系。”瘸子说:“少说为佳,得过且过,不要管那么多。”楼顶上的灯灭了,余们的聚会也散了。回到家里,想着写字的事情,还是有点冲动,总想和大家说几句话。

  原本写字和画画一样,要有一个主题和中心,才能泼墨着色。余却不得要领。想着乱麻一样的事情和复杂的社会环境,看到的和没看到的,这些现象错综复杂,盘根错节。象一堆臭咸鱼,无从下手。有位伟人说过:现象只是事物的罗列,而本质才是事物的原尾。没有哲学的武器和疱丁的解刀,咋能把事情说清楚呢?还有位语言学家说过:写文章没中心思想也可以,没主题不就是主题吗?写乱了不就写出现实了吗?因为事情本来复杂化,何必把它们写成一个中心和主题呢?听说古代的外国人里有一个叫毕加索的画师,他是中外历史上有名的抽象画派的代表人物。他的画并没有刻意的精描细绘,却处处透着光彩,全凭赏画人的一双慧眼来领略他的画作里的精神实质。时光过去多少年,有哪一位高人能具体说出毕加索的哪一副画的主题和中心呢?这样说,也许是余不会写字,还要借着外国人的事情来搪塞大家。不管有没有中心和主题,但有一点必须说明白,那就是历来文笔大家写字,都要讲究人性问题,即人的本质属性问题。余以为,人都有他的社会属性和自然属性两个方面。再好的人有他做错事的时候,再坏的人也有他善良的一面,这符合辩证法。但人对酒色财气的追求和永不满足的欲望是绝对的,特别是人的地位和环境发生突变的时候,人的占有欲会更突出的表现出来,把握不好就会疯狂。不然还要搞精神文明建设干吗?写字自然要把握住这一个基本原则。要客观公正的描绘每一个文章里的人物和他的所作所为;尽量揭示人物的内心世界事物的本质。话是这么说,这是一件很难的事。余试图写几个字,多少次胆怯,多少次冲动,不是怕说错话,就是担心写字水平有限。总而言之,不敢蹬大雅之堂。经朋友的鼓励,这次终于有了勇气,把看到的事整理筛选后,抄在纸上,不过破费些纸张和墨而已。前面说过,余写字不得要领,虽然出发点是好的,但也是心有余而力所不及,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所以,写的字也没有中心和主体,更没有生活原型,更谈不上写哪一个人和他的具体事情。只是杂乱的罗列一些个别现象,粗略地勾勒数个脸谱和景物,也没有引人入胜的故事情节和男欢女爱的描写,更没有罗曼蒂克,只有男女共同命运的悲情和参杂更多社会因素的男女苟合;甚至连人物对话也没有,那是余怕他们把话说过头,使他们的行为会更直白,多少留些体面而已,不然,“褌子不存,自羞还可,大家难堪”。这样写,或许连大概也看不清楚,全凭读者观后自我揣摩,以求挖耳去塞之效。若有偶合,不必对号入座。这是余的一点小小愿望。其他不敢奢求。 

  目前,国家提倡和谐社会。国家兴旺发达,匹夫有责。蝼蚁尚可培土,何况余乎?事情往往与初衷相反,余说话原本口呐,写字也不会流畅,恳请各位谅解。不妥之处,皆属酒后多言,还望各位高人俯身指正,余在此先行谢过。

  2009…8…14  若愚 稿

  依松看云起  席地养闲心

  //blog。sina。/bianshangzhi'订阅''手机订阅' txt小说上传分享

师爷入仕〔第一章〕若愚文稿
师爷入仕〔第一章〕若愚文稿

  一片乌云压在头顶已经几天了。苍天并没有下雨,地里的禾苗干涸了,田野里变成了龟背形,庄稼卷曲着叶子。石蛋儿娘擓着挖好的半蓝野菜无力地挪进了村口。残垣断壁的堡门前站着一个满脸鼻涕的男孩儿,五六岁的样子,脖子细长,两只眼睛光亮而透明,是一个远远超出同龄人智力的未谙世事的雏儿。从吸尽母亲的最后一滴奶水后,他或者吃娘给他烧糊的土豆儿,或者就这样等着娘的归来。有时到日头偏西的时候,有时则要等到太阳落山的黄昏。当祈盼的娘归来的时候,他吃到的只是娘用野菜搅和着棒子面烧成的粥,看到的是娘疲惫的身子和娘憔悴的面庞。对门的傻妞儿从家里跑出来的时候,手里常常拿着一块白面做成的馍儿,穿着得体的花衣服,自己则穿着用娘的旧衣裳改成的旧袄裤。住在同一个胡同儿,有着这样的不同,究竟为什么?这样的问题,在他幼小的心灵深处下意识地一闪而过,却留下深深的划痕。与傻妞儿家宽敞明亮的大瓦房相比,自己家破烂的深宅大院儿,却有着另样的不同。他觉得自己的家和娘的眼睛里一样,有着许许多多的故事。这些事儿,他想不明白,能做的只有对母亲每天无声的等待和填饱肚子的渴望,还有一次次在远处看着傻妞儿那欢快奔跑的背影。

  繁星布满天空,夜晚安静而神秘。远处传来小虫的啾啾声,月亮照亮了深宅大院的每一个角落。屋脊上的鸟兽展现了不同的神态,彷佛记述着历史的变迁和这个大院昔日的繁荣。娘从镶满花鸟的旧箱子里拿出了一件紫色的滚边绣花衣裙,照着镜子穿在身上,然后捋了捋头发,好像思索着什么。石蛋儿坐在娘的身后,全神贯注地看着娘,娘的脸上除了和年龄不相衬的皱纹以外,显然是一个雍容华贵而又曾经富贵的女人。娘的富贵不光在她的外表,而在于她的宽容大度气质和内在深厚的涵养。其实,石蛋儿对这些似懂非懂。但是,石蛋儿知道,与村里那些成天和男人吵架的女人们相比,娘是那么的不同。此时,娘在屋里转了几个来回,又把穿好的紫色滚边绣花衣裙脱下来,叠整齐后用原来的包袱包好,轻轻地放在镶满花鸟的旧箱子里,仍然穿上那件补满补丁的深蓝色旧衣服。然后,把从集市上买回来的月饼和自家园子里产的杏子摆在院子里。这时,石蛋儿才知道今天又是一年一度的中秋节了。娘每年都是这样,把相同的两样东西摆在相同的地方。明亮的满月高悬在空中,杏子树下是婆娑的影子,院子里静的出奇。娘干完这些事情,坐在堂屋前,把石蛋紧紧地搂在怀里,望着远处的星星,泪水掉了在石蛋儿的脸上。

  石蛋儿出生的村子是古老而美丽的家园。面对的是太行山余脉的山脚,巍巍的小五台山高耸入云,处在太阳升起的方位。北面的流壶河从西流向东方。村的南面是万亩良田,谷黍稻麦、各种杂粮都可耕种,村的东边有大片的杏园和菜地。只要苍天惠顾,遇上风调雨顺的年头,村民们就会沉浸在丰收的喜悦里,。但是,这里却是“十年九旱”,富足美满的日子往往要大打折扣。于是,这里的人们对老天爷有更多更大的抱怨。他们抱怨上苍有眼无珠,不把更多的财富和运气赋予他们,而给予他们的是贫穷和落后,还有更多的愚昧和无知。尽管如此,他们祖祖辈辈还是勤劳地耕耘着这片土地,期待着大自然的恩赐和惠顾。他们看到的乌云不是黑暗,而是倾盆大雨浇灌的淋漓至尽,以及雨水滋润大地的气息和禾苗绌壮成长而带来的鼓舞和希望。

  石蛋儿的爹不是这样的人。他像他的祖先一样,看不起老老实实的庄稼人。在他看来,手上有老茧,脚上有牛屎的种田人,只是大地的奴隶和痴呆的儿子,而自己是这块土地天生的的主宰和老爷。石蛋儿爹的爹,靠着祖上“把持地方”而积累的财富,在村子里盖起了九进院的起脊大院。那时,他的祖上有良田百倾,骡马成群,牛羊遍地,是远近闻名的财主。这座明清风格的建筑成了这块土地的代表和标志。到了石蛋儿爹这一辈,家里设了私塾,读了几本〈名贤集〉、〈烈女传〉,比起他的祖先更有计谋,在地方上“横行霸道、盘剥百姓”的手段更阴毒。此时,战火把一位聪慧贤淑的青年女子送到石蛋儿爹的手里,石蛋儿的爹终于结束了近半个世纪的光棍生活。而这个具有中国传统美德的女人则掉进了万丈深渊。在石蛋儿爹古稀之年的春季,石蛋儿娘怀上了石蛋儿,另一个春天还没有到来,石蛋来到这个世界。此时,石蛋儿爹流尽了最后一滴坏水,看着嗷嗷待哺的小石蛋儿,石蛋儿爹躺在病榻上,喜悦掩盖了他的痛苦,难于言表的无奈却煎熬着他,他把石蛋娘叫到床前,写下“霍司业”三个歪歪扭扭的字,随后白眼向上一翻,驾鹤西游去了。石蛋儿娘知道,石蛋儿爹一生最大的希望是做更大的官,也像自己的祖先一样,掠夺更多的财富,骑在人民头上,呼风唤雨,横行霸道。可惜,苍天并没有让他如愿以偿。在乡长这个位子上混了三十年后,他只好把希望寄托在小石蛋儿的身上。临咽气的那一刻,游丝般的气息在他的嗓子眼里荡来转去,他太留恋这个世界了。看着美貌的妻子和襁褓中的儿子,他更牵挂的是儿子,希望美妻和他同去。儿子则应该好好活着这个世界上而继承他的业绩。可是,他做不到。他希望小石蛋儿比自己有更阴险的手段,不希望像石蛋儿娘那样慈祥而没有任何伎俩。他更担心小石蛋儿没有自己那么阴毒而把握不住世事的火候。当然,他更希望小石蛋儿风平浪静地踏上人间的仕途,而仕途向他的儿子敞开宽广的大门。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想来想去,他不得不咽下最后一口气了。此时的石蛋儿娘还是风华正茂的年华,同样背负着骂名,当美玉和卵石混杂在一起的时候,谁又仔细去分辨呢?面对这样的家境,她担心小石蛋的命运和前途,也许这就是她每到中秋落泪的原由吧。

  石蛋儿娘出身在南方某小镇一个“耕读传家”的家庭里。父母亲都是忠厚老实的庄稼人。闲暇时,带领子女读书写字,教习诗词文章和天文地理。靠自己的知识和劳动创建自己的家园。硝烟吹散了她和父母美满的家庭,也吹散了她的梦想。当她经过数月的颠沛流漓之后,毫无目的地来到这个与南方小镇比起来十分破败的村落。这里的人是那麽自私和吝惜,而石蛋儿爹又是那么野蛮、粗暴和无知。当石蛋儿爹将她从昏迷中呵斥醒时,蒙然间看到了她的美貌。一次普通的宴会,一个破旧的花轿,几个肥头大耳、尖嘴猴腮和几声喇叭的呜呜声,就把石蛋儿娘娶到家里。几十年里,石蛋儿娘受尽了石蛋儿爹的蛮横和蹂躏。石蛋儿爹除了与那些狐朋狗友们无休止的纠缠外,就是与县里乡间那些“绅士”们说不清的瓜葛了。经常是官场、酒场、赌场和舞场,还有难于言表的其他场所。对于石蛋儿娘来说,虽然不爱石蛋儿的爹,尽管阴差阳错,但他必尽是自己的男人,她希望用自己的真情唤回他的良知。但是,石蛋儿娘错了。石蛋儿爹那种从骨子里就难以改变的本性是任何良医都难以救药的。石蛋儿娘慢慢明白,自己和石蛋儿爹的结合,就是善良和邪恶的结合,是水和火的交融。当她什么也没有的时候,只有对自己命运的叹息和对后代的担忧,她不明白官和民有一种什么样的关联,可是,她从小看到了某种和官有更多渊源的悲惨现实,而上苍把她的命运和一个乡间恶吏的命运紧紧地拴在一起的时候,坎坷而艰难的生活使她窒息,让她生不如死,让她背负更多的苦难,她只好把梦幻和希望寄托在某种毫无用处的形式里。于是,在每年的中秋里,石蛋儿娘都要在院子里摆上月饼和杏子这两样东西,把“将来”当成神的供品,寄托自己无限的忧愁和哀思。发泄她对过去岁月的唾骂,还有对儿子未来的担忧和美好的祝福。

  石蛋儿娘低头望
返回目录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