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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问东流水-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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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声还刚出口,有殇猝不及防,被那疯汉将衣袖抓落,在手臂上带出一条血印,顿时狂嘶一声,跌坐在地,林归远冲上前去,迅速封住他臂上穴道,提起剑来便向有殇臂上剜去。
李清洛不由惊呼:“二哥,你这是做什么?”
林归远手上动作甚急,嘴里向有殇说道:“有殇,再痛你也得忍一忍,为保你的性命,这块肉我得剜去才行。”
那边血衣卫们见有殇惨状,不敢大意,只是围住那疯汉,不让他突围而去,一时也想不到有什么好办法能够制住他。
萧慎思见事发突然,这疯汉身上肯定带有剧毒,便脱下外袍,包住双手,从院中拾起一根木棍,纵身上前,看准目标,运气击落,“啪”的一声,木棍断裂,那疯汉也应声倒地。
这边有殇已疼得晕死过去,林归远仍在给他上药包扎,慕若躲在清洛身后瑟瑟直抖,不敢细看。
萧慎思回头唤道:“慕姑娘,你过来瞧瞧,这人你可认识?”
慕若一边发抖一边走了过去,火把将那疯汉的面容照得甚是清楚,她不由哭喊出声:“阿柏哥,这是阿柏哥,这是我阿母的儿子阿柏哥!”
这时林归远已替有殇包扎停当,走了过来,向萧慎思说道:“这人身中剧毒,而且还是可以接触传染的剧毒。”
慕若睁着一双泪眼泣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阿柏哥怎么会中毒呢?阿母她们又去了哪里?”
萧慎思想不到今夜会碰到这种事情,沉吟了一下,问道:“二弟可瞧出他身中何毒?”
林归远道:“现在不肯肯定,但绝不是一般的毒,也绝不是一般的人能够弄出来的,只是为何要用在这人身上,就值得思量了。”
萧慎思忖道:“莫非——?”
林归远与他对望一眼,两人心中答案已是呼之欲出。
萧慎思道:“我们再到这村中其他人家中去瞧一瞧。”
自有血衣卫上前将有殇抬上马车,林归远轻轻叹道:“只怕又是一个多事之夜啊!”
众人在村中一路行来,所见惨象让见惯血腥场面的他们也为之瞠目结舌,村中近半人家空无一人,近半人家屋内却是死尸遍地,人人死状极惨,与那疯汉形状颇为相似,萧慎思等人见此惨状尚可免强支撑,慕若已是支持不住,摇摇欲坠。
看过一圈,众人又回到阿母家门前马车旁,均觉今晚所遇之事诡异毒辣,是谁人有胆量将这全村之人毒杀殆尽?他为何要如此做?失踪的人又去了哪里?是生是死?
正在一筹莫展之际,地面隐隐传来一阵震感,耳边也隐约听到有大批人马正向村庄驰来,不及细想,萧慎思当机立断,众人马上熄灭火把,将车马赶入慕若阿母家围墙后,由于这次骑来的均是训练有素的战马,都极配合主人,不嘶一声,萧林三人和慕若则折回到屋后等待查看。
不多时,村内涌入一批人马,听声约在四五十人之数。几人听得一名领头之人大声喝道:“快搬快搬,搬完这一趟就可搬干净了,到时候一把火烧掉,好回去交差,只是注意着别沾了尸身上的毒,对了,金海,你带几个兄弟去把那家未死绝的那人小心搬过来。上头有令,要好好看着他,大师还要用心研究他呢。”
萧林等人心下更是狐疑:这大队人马显是训练有素的官兵,他们为何要将这村庄中的尸身尽数搬走,又为何要举火焚庄?这时,有几个燕兵走入阿母院内,见那疯汉阿柏倒于地上,笑骂道:“这疯汉,还能自己冲出来呢,傻子,到今天这地步,你还想有活路吗?”说话间几人包住手将阿柏抬了出去。
慕若正在惊恐伤魂当中,见他们要将阿柏抬出去,便欲冲将出去,林归远在她身后,极为机警,忙一把将她拉住,捂住她的口鼻,不让她唤出声来,直急得慕若泪水啪啪掉落在地。
待得那几人出了院子,几人轻轻走到院门后,从门缝往外瞧去,只见许多兵士正将一具具尸体搬上几辆板车,村民们的尸体摞在板车之上,夜空中血腥气秽不可闻。
泪眼中,慕若见到那领头之人转过身来,忍不住轻声惊呼:“怎么是他?”
二三、代有佳人隐深谷
所幸她情绪激动之下喉咙壅塞,声音又轻又嘶,加上外面搬运声、风声较大,屋外官兵们并未听觉。
只是慕若已渐渐站立不稳,向后晕倒过去。清洛忙将她扶住,轻唤:“若儿!”
林归远替她把把脉,低声说道:“不妨,只是一时受到刺激,急怒攻心。一会儿就好了。”
萧慎思道:“我们先从后门离开这里,等下放起火来,怕马儿受惊,露了行踪。”
几人从后门出去,与血衣卫们会合,萧慎思吩咐一名血衣卫前去小心跟踪这批官兵,看他们将村民们的尸体运往何方,探明后再循着暗记与大队会合。其余人则趁着村中官兵仍在喧扰之际,在黑夜中悄悄离去。
黑暗中看不清道路,众人根据行军的经验朝着大致是蓟都的方向堪堪行了三四里路,身后火光乍起,映得半边天空红彤彤的。清洛回头望去,恨恨道:“这些官兵,这么歹毒,视人命如草芥。”
萧慎思道:“这批人敢在靠近蓟都的地方犯下这等大罪,肯定来头不小,只怕真的与我们此行来找的人有所关联。”
林归远点头道:“不错,我实是想不出这世上还有谁比齐显恕更能下此毒手,只是他为何要对这些村民下手,背后又是谁人为他撑腰,实难想象。大哥,你看他背后之人有没有可能是燕皇?”
萧慎思思忖了一会,轻轻摇头道:“燕皇能有今日的成就,当非一味残忍好杀之辈,定是深悉腾龙术之人,为人圣君,即使是征战沙场,也最忌讳这种有伤天和之事,只怕此事还与他无关。”
“那我们更一定要找出谁人是这事的幕后指使,要知这人才是齐显恕的真正靠山,只有找到这人,我们才能找到齐显恕。”
“不错,我们先前收到的内探传来的消息指,当今燕国势力分为三派,一派自是燕皇为首的当权派,一派是拥护大皇子的武将派,另一派则是拥护二皇子的文官派,这三派中人无一人叫齐显恕此名,只怕他是隐姓埋名,隐匿在某一派的身后。我觉得最有可能的便是大皇子一派,毕竟此次开州之役是由燕国大皇子率兵,刚才听那些官兵中谈及大师,是不是这个所谓大师便是齐显恕呢?”萧慎思分析道“而且我还隐隐有种预感,他们在这村中的所作所为一定与对付我朝的阴谋诡计有关联。唉,战场上光明正大真刀真枪还好说,碰上这种防不胜防的毒物真是头疼啊。”
这时,伏于马上的慕若“嘤”的一声醒转过来,她睁开迷蒙双眼,见到众人关怀的眼神,忆起刚才见到的惨象,便欲挣扎下马:“我要去救阿母,我要去救阿母!”
李清洛和林归远齐齐伸手将她按住,劝道:“我们现在人少势孤,又如何能去救人?这些人权势通天,你只能徐图后计。何况,何况你阿母只怕已经———”
慕若放声大哭:“阿母!”众人见她伤悲,无从安慰。清洛更是想起自己的亲人,默默的陪她掉着眼泪。
慕若哭声逐渐转小,抽泣道:“我一定要替阿母报仇,一定要报这个仇!”
清洛轻言问道:“若儿,你是不是认出那个领头之人是何人了?”
慕若身子一抖,停住哭泣,半晌方说道:“我与你们萍水相逢,蒙你们搭救已是感激不尽,这件事你们就不要再管了,我们还是各行其路吧。”
萧慎思与林归远对望了一眼,说道:“慕姑娘,我们知道这件事凶险异常,但我已有手下为此事受伤,而且据我这位弟兄所言,他的毒伤未能除尽,只怕仍需找到真凶拿取解药才行,我爱手下如自己手足一般,岂能对此事置之不理。还请姑娘明示,虽然我们势微,但望能找到一线机会,还姑娘和我手下弟兄一个公道。”
慕若再呆呆了想了一会,伸手抹去脸上泪珠,说道:“我见你的这位帐房先生医术颇为高超,我也正要找这样一个人,那好,你们随我来吧。”
说着擎过火把,辨明周围环境,当先一马向前行去。众人忙即跟上。
这一行一直行至黎明,算了算已离那村庄有几十里之遥,看行进的方向是往蓟都而去,萧慎思估计了一下,离蓟都只有几十里路了。看来这慕若是要带众人前往蓟都。
这时惨淡的冬阳正在东方厚厚的云层中若隐若现,转瞬又被雾气遮没。天空间或有零星的雪花飘落,只是北风已不如昨夜那般劲了,偶然刮来钻入脖颈和衣袖,还是让人感觉寒冷无比,周遭大地一片白雪皑皑,马儿耷拉着耳朵,不时呼着热气,艰难的拖着马车前行。
众人一夜未睡这时已感觉到有些疲倦,歇了一会,用些干粮,复又起行。但这回慕若却不往大道行去,而是折向大道右方的一条山道。
清洛问道:“若儿,这是去往何方?”
慕若并不回答,只是一直往前走。
山路拐过一个弯,慕若带着众人东拐西拐穿过一片树林。便进入一个山谷,眼前景色不由让人眼前一亮。只见这山谷位于一座山峰的背风处,谷外是严寒冰冻,谷内却象是温暖如春,仅山尖堆着皑皑白雪,下来竟是绿树红花,妖妖娆娆,更有那数百棵娇艳欲滴的红梅,衬上谷中一片雾气腾腾的湖面,宛如进入了人间仙境。平湖过去,山谷中央,一排雕栏玉砌的房屋便如同那琼楼玉宇,天上楼阁。
清洛张大了小嘴,叹道:“人间竟有这等美景!”
萧慎思久为统帅,想的却是另一番心事:这靠近蓟都的地方有这等胜境,只怕不是常人所能拥有的,而且看先前慕若带众人穿过的那片树林,隐含五行八卦,如果不是慕若带路,稍有走错便会身陷其中,可见这山谷的主人应非普通之流。自己这一行要遮掩身份,又有重任在身,万事还得小心为上。看来这一次燕国之行真是得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总要保得弟兄们的周全才是。
众人在慕若的带领下沿湖边而行,这平湖甚为奇怪,湖面雾气云蒸霞蔚,雾气下还可隐见偶有水气沸腾,微微翻滚。众人行在湖边,虽是严冬,却丝毫不感寒冷,反而觉得暖洋洋的。清洛最初的好奇过后,想起陆先生所授知识,拍手笑道:“啊!我知道了,这是一处温泉。”
血衣卫有音笑道:“哪有这么大的温泉!”
慕若回头答道:“小哥哥说对了,这真是一处温泉,当年我父……父亲发现时也感到很惊讶,当时的温泉口没这么大,水温也是十分烫人,后来父亲就叫人开凿出这样一个平湖,又从山上引入山泉水,才有今日这种景象。父亲说,这种温泉水对身体很有益的,所以便让我母亲住到这里来了。”
萧慎思听了心下更是凛然:要完成这么大的一个引水成湖工程,只怕这慕若的父亲还不是一般的富贵之人。于是趁慕若不注意,轻声嘱咐众人要多加小心,不要露了破绽。
绕过平湖,走过一段青石板路,便到了那宅子的前面,慕若不改本性,冲上去将门拍得山响,一会儿便从宅里涌出一群人来,皆是十七八岁的青春女子,个个环珠绕翠,红霞粉面,风姿绰约,见到敲门的是一个皮肤黝黑、浓眉大眼的少年,后面还跟着一大群人,不由喝道:“什么人,这么大胆,闯到这里来了?”
慕若愣了一愣,叫道:“天啊,你们怎么了,连我也不认识了吗?”
那为首的红衣女子也愣了愣,迟疑道:“你这小子声音倒是听着挺耳熟的。”
清洛扯扯慕若的衣袖,用手指指面上,慕若恍然大悟,笑道:“瞧我,还化着妆呢,姐姐们,我是若儿啊,快打一盆水来。”
那些女子娇呼起来:“天哪!若儿你怎么化成这种样子啊,叫夫人看见了又会数落我们的。快进来!”
慕若跨过门槛,便往照壁后面冲去,红衣丽人唤住她:“若儿,这些人是?”
慕若回头见清洛等人仍站在门外,大大咧咧的扬手道:“这是我的朋友,你们先好好招待他们,我要去找母亲。”说着头也不回的去了。自有几名女子跟了过去。
红衣丽人回过头来,面对众人裣祍行礼,柔声道:“各位既然是若儿小姐的朋友,便请随我来吧。”大概是不惯与这么多男子相处,她脸颊涌上一圈红晕,愈发显得娇俏可人。
一名女子上来领着两名血衣卫将马车牵向后院,其余人随红衣丽人沿西首回廊而行,进垂花门,穿过一个夹道,再转过一个花厅,行过一条抄手游廊,到达了一个小小的院子。众人一路行来,见慕若家中房屋或轩峻壮丽,或秀雅别致,一石一木均配得恰到好处,更透出一种无可比拟的雅致与贵态。
行到院门处,便有两名仆人打扮的男子迎了上来,红衣丽人吩咐道:“这是小姐带来的贵客,你等需好生侍侯。”向众人行了一礼转身离去。
萧林等人见慕若一进家门便不见了踪影,也不知何时来见,众人又皆有些疲倦,便在那两名仆人的引领下来到院中厢房,或坐或卧,小憩了一会。
清洛昨夜所见太过恐怖,便有些心绪不宁,难以入睡,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什么毛绒绒的东西在脸上爬,“腾”的一声便坐了起来,倒把正举着一根羽毛在挠她脸庞的慕若吓了一跳。
清洛嗔道:“若儿,你到哪里去了,把我们丢在这里也不管。”
慕若扮个鬼脸,笑道:“我带你们去见一个人。”
这时萧林二人也醒了过来,着血衣卫们留在房中,三人随着慕若出了院门,往宅子东边的梅林行去。
堪堪行到梅林边,一阵清风拂过,扬起片片梅花,纷纷扬扬,萧萧而下,有几瓣艳若娇唇的梅花落在清洛的肩上,林归远轻轻的替她捻下,脸上不由自主的露出温柔的神情,却正巧被一旁的萧慎思看入眼内,他心中微微一沉,感觉这两位义弟之间似有些不寻常之处。
不及他细想,一丝悠扬清远的琴声传来,令三人定住脚步细听。这琴声初时如山泉般高旷清澈,转瞬又如瀑布般激越飞荡,复又九曲回肠,婉转悠扬,这种种不同情绪蕴于琴声之中,却只让三人心中充满清远幽寂、平安喜乐之情。就好象看到一个绝代佳人,气质超群,才华无匹,韵自高贵,少女时饱含对生命的天真和热爱,经过荡气回肠的爱恋,如水年华的洗礼,蝶变成一位优雅娴静、无欲无求的成熟女子。
清洛听得最后一个余音袅袅散去,不禁举步向前走去,只见疏朗梅影间,落英缤纷下,一位丽人乌发轻垂,白裘拥肩,坐在琴前,含笑看着他们。
慕若如小鸟一般蹦了过去,环住白衣女子的肩,撒娇道:“母亲,这首曲子你怎么从来都不教我?”
三人听得这美丽女子是她母亲,忙恭身行礼:“见过慕夫人!”
这慕夫人见三人中,萧慎思商人打扮,状极精明,显是饱经沧桑之人;林归远的帐房先生虽说形象有些委顿,眼中却神彩奕奕,似也不是草包之辈;而跟随打扮的清洛就更加讨喜,红扑扑的面庞,眉间一粒红痣,便如那画上走下的善财童子。不觉心下欢喜,笑道:“若儿能与各位相交,实是她的福气,还望你们对她多多担待才是。”
三人又齐声道:“不敢当。”
慕夫人柔声问道:“不知三位如何称呼?”
慕若拍拍脑袋:“唉呀,你看我这大迷糊,这么久了还不知道你们怎么称呼,你们可别见怪哦。”
相处时间虽短,三人却都深知她天真烂漫的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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