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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山月-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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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同学……快看啊!太阳出来了……”
我睁开眼睛,朦胧之中金黄色的光芒刺入眼中,我急忙闭上双眼,那一双纤细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之上,“剑寺……”那声音是多么熟悉,我忍不住睁开眼睛,在灿烂的阳光的照耀下,我看不清她的轮廓,只是那一身洁白的连衣裙就如天空之上的白色莲花,纯洁……
似幻似真……
梦如人生……
迹潋这地方始终繁华,虽然十年前经历过壹的威胁,那儿依然无限风光。花千楼更是中原之绝。当然,人们提起花千楼,总要将那个男人联系起来。可自从十年前黄泉之风消散之后,那男人也神秘失踪了。
迹潋那一片竹林依然是那样清幽,而坐落在竹林深处,白溪断桥之旁的竹屋便显得诗情画意了。
一个男人坐在门前石凳上,右手拿着柄调刀,正在树干上调磨着。他似乎十分随意,只是由着手在树干上打磨,一副闲情悠然自得的模样。只是那块巨大的树干便在他随意挥洒之下,成了眼前的景象:幽雅的竹林、诗意的竹屋、娴静的白溪还有那一条截成两截的断桥。
他盯着那桥,眼里带着温柔的神采,对他来说,断桥有着不同寻常的意义。
一个小女孩从竹屋里跑了出来,直扑到男人的怀中,“爹,您又在雕着这儿的景色了。”她的目光却移到断桥之上,“爹,桥断了,为什么您一直不把它修好。”
“因为它是断桥啊!”男人似乎在回忆什么,温柔地说着,“在断桥之上,她就在你跟前,可你却永远触碰不到她,那是一种遗憾,但正是有了遗憾才会明白。”
男人的话对女孩来说真的有些太深了,她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便在此时,一个红头发红眼眸的中年人突然出现在男人跟前,他朝那小女孩招了招手,口中道:“墓盈,让宿风叔叔好好看看。”他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女孩,说道:“一年没见,慕盈变得更漂亮了,以后一定会是个大美人。”
“像姐姐那样漂亮吗?还是像……”
宿风却已经截住她的话,“像姐姐那么漂亮的。”
男人看着宿风,淡淡说道:“宿风,这一年还好么,你这么久没来找慕盈,她可是很挂念你呢!”
宿风带着歉意说着,“是吗?真是对不起啊!事情实在太多了,一直忙着五城的重建,而且一直在打听天蓝的下落。怎么说也是冰璃姑娘把拖的。”
男人看着天空,视线却渐渐移向海平线,在脑海之中,不禁浮现那一幅画面:
君望抱着流暄就那样呆呆地坐在海滩上。流暄的眼睛已是紧闭着,而君望的双眼却是睁不开,他们是欣赏不到日落那金与红相映的绚丽,只是他们可以感受到幸福,那已足够了。谁说死别就是幸福的失落呢……
“又想起君望?”宿风问着。
“恩,他还是回去了,说是要和流暄在海外长居,不回中原了。”
“憬……”宿风欲言又止。
男人看了宿风一眼,略带迷惑问着,“怎么了?”
宿风犹豫了好一阵,才说道:“其实我本不想打扰你悠然的生活,只是现在情况有些严重。厄亡前辈年事已高,实不宜在操劳下去,如果他退位,只怕中原又会争夺泰山北斗那个位子而动荡起来。现在是恢复当中,实在承受不了动乱的打击。所以我想找你回去继承厄亡前辈的位子。当年怎么说你也阻止了壹,这件事整个中原都一清二楚,由你继承再合适不过了。”
憬淡淡一笑,“其实现在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手无缚鸡之力,如何坐那个位子。”
宿风说道:“自从与柒那一战之后,你变了很多。”
“变得懦弱了吧,享受了恬静之后,真的害怕卷入争斗之中。”
“不管如何,你和我去一趟鲟阳吧。”
慕盈也凑了过来,“爹,慕盈也想去看姐姐,我好久没见到她了。”
憬突然问了一句,“她还好么?”
宿风却在摇头,“你自己亲自去问她吧!”
憬终于放下手中的雕刀和枯树干,转身将房门锁上。这些年来,一直都是宿风在帮他,他欠宿风太多,所以他只能在力所能及的地方还宿风人情。而且他真的得去见她一面,真的很久没见她了,或许她已经……
憬牵着慕盈的小手与宿风并排走着。宿风少不了要说些当今中原的局势。景澜门仍是一支独秀,由于轩辙与红云在十年前失踪之后,便再无门派可以与景澜门一较高下的了。擎风与覆云的实力也渐渐增强,只是仍未能有与景澜门一争的实力。
鲟阳离迹潋并不是太远,再加上大会时间已近,三人走得比较急,只是七八天功夫便到了。
鲟阳是热闹非凡,随处可见各门各派的弟子。憬不禁感叹,“鲟阳更胜往昔啊!”宿风却皱起眉头鲟阳虽然繁华,大会也临近了,可也不会有这么多江湖中人啊,按理说应该在两三天之后才会到的,难道大会提前举办。
宿风给憬使了个眼色,憬会意地将慕盈抱在怀中,然后随他一直奔向景澜门。那条宽敞的大路被挤了个水泄不通,也是靠着宿风使着蛮力才将憬父女带了上轩天台。
轩天台之上,每个人都一脸严肃,更多的是羞愧之色。那个小鬼已挑了七八个高手了,现在连擎风的帮主也险境环生,难道那个领导群雄的位子会落入那个来历不明的八九岁的小鬼手上。
突见雷霆四下,那小鬼的对手已被扫回自己的座位上去。
憬将慕盈放下,慢悠悠地走到轩天台正中央,刚才那男孩使的分明是百鬼一族不外传的“百鬼斩修罗”,虽然火候尚且不够,但那的确是百鬼的秘招。看那男孩的年龄,想来便是红云与轩辙的孩子吧。
轩天台上每一个见到憬,都不禁“咦”的一声,“都说他隐居已久,久不闻江湖中事,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厄亡却是有些欣慰,树皮般的脸淡淡舒展开来,“来了便好。”而站在他身旁的女子也是一颤,止水的心却又起了涟漪。
那小孩似乎也知道来者是谁,手中那根银晃晃的“杀阵”长枪指着憬,口中带着敌意说着,“你就是那个憬。”
憬淡淡一笑,“我不是来和你打的,只是想问问你父母好么而已。”
那小孩冷冰冰说着:“他们很好,你真的是阻止恶魔的那个憬,不太像。”说着长枪往前一送,挑破憬的袖子。他见憬一动不动,心里便是不爽,“我没资格和你过招吗?”
憬微笑道:“他们过得好就好。”说着便转过身去。
那小鬼冲了上前,杀阵的枪尖已到了憬的后腰,却见白光一闪,憬竟凭空消失。待他再出现之说,已到了宿风身旁,“宿风,那个孩子就拜托你了,好好辅助他,他可以担当大任。”
宿风看了憬一眼,终于点了点头。
憬抱起慕盈,对她说道:“慕盈,我们也该回家了。”说着便往山下走去。
芷兰却突然横在他跟前。
憬的眼神很淡,却带着温柔的神采,“这些年你还好吧。”
“不是很好,我一直在等着一个人。”
“等他问你那个秘密?”
芷兰说道:“那你问不问呢?”
憬却穿了过去,“如果说出来,那就不是一个秘密了。”
芷兰低下头,“是吗?”
慕盈却爬上憬的肩膀,“爹在说谎,他一直都想问姐姐那个秘密,只是没勇气说。”
芷兰一听,抬起头,向憬看去,可他们已经走远了,只留下一句,“你欠我一个秘密。”
她轻轻笑着,“是呢!我欠你一个秘密!”
………【她】………
十七岁的天空总带着一丝青涩,每个人忙活开来不外乎那几件烦恼,为脸上不知不觉冒起的青春豆发愁,为高不可攀的成绩烦恼,为找不到恋人而郁闷,也有少数为金钱而悲哀。十七岁也许离世界有些遥远,他们是他们,我们是我们,与其为金融风暴的到来而闷闷不乐,他们更多选择为不能在一个属于他们的小中活得不够精彩而忧郁。
算起来,我是一个比较无聊的人,那些烦恼与我不是很沾边,每天过着不知所谓的日子,我也觉得自己成了机器人,机械地生活。当中的波澜对我来说,像炒菜不放调料一般,一点味道也没有。
那个时候,我最喜欢的事便是倚着栏杆,看着天空……发呆……偶尔也会希望天上掉下个天使,砸在我头上,不过那只是一个白日梦。
驴子走了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阿寺,想什么呢?”
“什么都没想。”现在我觉得说话也是很浪费气力的,什么都长话短说。
“恩,恩,很像你,不过真的什么都没想吗?”“恩”我根本懒得开口。
驴子似乎有什么伤心事,一定要吐出来,他的脸上带着忧郁,一点也没有平时大大咧咧,嬉皮笑脸的样子。
“我把礼物送给她了。”他每一个字都十分用力,那低沉的声音似乎结果不妙。
“她没收?”
驴子苦笑了,那个笑容也许比苦瓜还要苦上一百倍。“她收下了,很开心。”
“那不就行了吗?”我依然没有看他,那些话像是对着天空说的一般。
“她很迟钝,半分也不知道意思。她把我送的礼物又送给她的亲戚。”
“恩。”
驴子现在需要的只是一个听众,不需要我多说什么,我就懒得多挤几个字,敷衍地说了这么一个字就没了下文。
驴子也不多说,他如来时一般拍了拍我的肩膀,“你有喜欢的人吗?”
“没有。”那是下意识回答出来的,我对这方面太过敏感,稍一触碰就缩了回去,那对我来说几乎是一块禁地。
“不相信爱情的人是没有人爱的。”他苦涩的背影还藏着多少辛酸,那种我无法理解的苦闷。
驴子的那句问句很明显引起一些人的讨论,“寒剑寺会喜欢女人,他可是和尚。”
“和尚?”
“出家人不打诳语。”
他们嬉笑着,而我就多了“和尚”这么一个绰号。
放学后,驴子口中的她老班(我原来的班长)找上我,她特地盯着我同桌的驴子提前闪人才敢靠近我这张桌子,她有些尴尬。“剑寺,有件事要拜托你。”
我抬起头,她算起来是比较可爱的吧,为人又不善打扮,很是朴素。
“什么事?”我把书塞入书包,拉起带子便要起身离开。
她见我不是很上心,道:“我们班有一位同学病了,似乎很严重,于公于私我都得去看看她,不过她离你的同桌的家有些近……”
“恩,那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打了个呵欠。
她的脸稍稍沉了下来,脸上露出与她十分不相符的奸诈的笑脸。“是么,如果我说……”
“停,我答应你。”她要说的事我也猜到十之八九,除了那件事,我还真的没有什么把柄在别人手上。与其被她明着威胁,我自己认了先。
她像大姐般拍了拍我的肩膀,“恩,那就拜托了。”她停了下来,“不过她的家庭似乎有些问题。”
“问题?”我也觉得奇怪。
“我去过她家,气氛很怪。”
“恩。”
我直接去她的家中。那的确有些奇怪,好象有些异常。她的家有些昏暗,在正厅的左侧摆着一张神台,整座房子就那神台上两支蜡烛般的红灯泡发着暗红的灯光。整座房子充斥着一种檀香的香味,有些刺鼻。
那应该是一个传统得过火的家庭,封建的气息在里面体现得淋漓尽致。在我们那个小村庄里,保留封建气息的家庭很多,但像这家庭的却一个也没有。这儿封建得有些诡异,有些邪教的味道。
整座房子静得怕人,那种气氛只有踏入这座房子的人才能体会得到。想不到她的家是这么一个样子。我心下也有些害怕,好在在这冰点的时候,她从卧室走了出来。她的脸有些苍白,白得怕人,一点血色也没有,头发也有些枯黄,眼睛更是失去了往日的神采。身上那件略微发青的白色睡衣更把她的病态发泄出来。
她算是一个很清纯的女孩子,特别是她穿着那一身洁白的连衣裙的时候,真如一朵白色的莲花,一尘不染。
她见到我,有些吃惊,这个一向懒懒的男生也会来找她。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配上她苍白的脸盘,真是楚楚可怜。“是你啊,请坐。”我没有回答她,扶着她回到卧室,然后坐在床边的木椅上。
“你怎么不开灯?”我问她。“在我家,一年四季只是开着神台上的那两盏红灯而已。我学习的时候总要到邻居家。”她的眼睛似乎在微笑,“你怎么会来的?”“老班拜托的。”她对老班与驴子之间的事多少也知道一点,若有所思地笑了笑。
“你怎么了,还好吧,怎么突然这个样子?”其实我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只能将探病时的陈词滥调搬了出来。
她仍是挂着微笑,“只是急性肺炎,休息几天就行了。”
在我脑海中浮出“急性肺炎”四个字,那是多大的事,她却无所谓一般。我猛地站起来,“急性肺炎怎么不去医院,我带你去。”当时,我只是觉得很荒谬,“你父母呢?他们怎么把你留在这儿?”
看得出来,她有些苦涩,“他们……”她始终没有说出来,可能觉得自己说出的话很奇怪吧。
“其实也好得七七八八了。”她装出一副精神的样子,但那空洞的双眼告诉我,她病得很重。我起身要去找医生,这般下去,她……会死的……
她却拉住我的衣袖,“先别走好么?”她已一个人呆在家几天,这几天,几乎没有人与她说过一句话,这是一件令人郁闷的事,像她这般阳光的女孩子,这比她的病还要折磨她。“我的病也不差这一时半会的。”她以乞求的眼神看着我,我不得不转身坐了回去。
“你想聊什么?”我不是很了解她,完全不知从哪开始。
她“恩”了一声,然后露出笑脸,“你是不是暗恋郑老师?”
我愣了,我也曾经这般问过自己,但爱是什么样的感觉我不知道,我无法回答她。但我不想瞒她,“那也许是从一句玩笑开始的吧,那时我的地理成绩不错,年轻人又喜欢胡说八道,无意中说了一句‘我是因为正郑老师才学地理的’。那句话后来像绳索一般,我在逼自己喜欢她,有时更故意逼自己目送她离去。”
我陶醉在自我当中,“也许那不是暗恋吧,毕竟强迫的爱不是真爱,那更无所谓的暗恋。”有时我也会这么想,但很快被自己说服。
她依然带着微笑,虽然偶尔会露出痛苦的表情,有时会咳嗽……
“剑寺,从没听过你唱歌,唱一首来听行么?”“恩?”我看着她,却不愿拂逆她的意思。我真的不会唱歌,只能随便哼几首小调,我小时候奶奶哼给我听的小调。但在我五音不全的哼唱,那曲子比飞机起飞时的噪音还要怕人。她听着,笑了,银铃般的笑声。但她一笑,立即咳嗽起来,咳得很厉害。
我忙着在房子里找水,好不容易找到水壶和水杯,却发现那只玻璃杯中残留着焦味。我把水壶放在床头,又忙着帮她洗刷那只玻璃杯,直到我闻不到一丝气味,这才给她倒了杯水。但她却有些害怕那只玻璃杯,右手总把那只玻璃杯推回给我,眼中流露着恐惧的神色,口中却是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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