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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错坟,遇到鬼-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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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好一会,希棋抬起头,顺眼望去,只见她离她大概十来米远的地方,正对着石块的背面伸出一只手来向她招手。
那只大红喜服的红袖。那只手挥动了几下后,一个脑袋探了出来,希棋定睛,可不正是闻人翎吗?
希棋刚想叫他,哪知闻人翎把手放在嘴上作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希棋的话又咽了回去。
闻人翎隐身到了石头后面。
他什么时候变回来了?
什么时候跟着她的?
希棋带着这些疑问安然入睡。
九离虫还在继续吸食天地之气……
69。呸呸呸
       天亮。清晨。
希棋在一片清脆的鸟鸣声中醒了过来,拢好衣领。
宁青正背对着她,在练功。
先是往闻人翎昨晚靠的石头望了过去,没见闻 人翎伸出手来,才轻唤一声“宁青,早。”声音故意透着一丝刚醒的庸懒。用手揉着眼睛。
宁青转过头,憨憨一笑“醒了,睡得可好?”停下摆动的手。
“睡得好,我现在感觉神清气爽。”希棋边伸懒腰边站起来道。
宁青笑笑。
希棋低头整理了下衣服,再用手扒了下头发,发现宁青一直看着她。
“我脸上或者身上有什么 不妥的吗?”希棋有点摸不着头的感觉,不明白宁青为何一直盯着她看。
“希棋,你很美。”宁青一字一顿的道。
希棋脸刷的一下红了,她没想到宁青会突然这样说,要是闻人翎这样说,她顶多以为是开玩笑,可是宁青和闻人翎是不同的。
“你骗人。”习惯了闻人翎说‘你很难看,长得太丑’的话了,对于宁青乍然的称赞只觉得是一种调侃。脸色恢复了正常。
“没有。在我在眼里你很美。”宁青神情是严肃的。
希棋的心里有丝忐忑,忐忑的是不知道宁青是什么意思,还有丝欣喜,欣喜则是来自女人的天生热爱的虚荣。
这几乎是第一次有人用这样认真的态度告诉她,她其实也美。
傻傻的笑起来。
“谢谢。”娇羞道。
在这一刻,希棋似乎把以前对宁青的感觉全部重新从心底最深处倒翻出来。
被夸奖的希棋抬头挺胸的走起路来。
以往压着她的张菲菲,闻人翎,肖佳人对她的打击力度全部变得毫无杀伤力了。
人,是需要被别人肯定的。
两人离开了石林往大道而去。
“呸,傻瓜,被人夸两句就不知道自己姓甚名甚了。带着面具当然美了,蠢!”从石头后面探出身子的闻人翎,骂骂咧咧的跟了上去。
大红的喜服和他不快的表情成了强烈的对比。一个活脱脱的怨男。
当希棋第一百零一次的往后面回望时,宁青终于再也忍不住开口问了。
“你在等人吗?”
“没有,我脖子昨晚落枕了,回头望望能让脖子活动起来。”手停在脖子上假装按摩着。
“我给你看看。”宁青关切的道。
希棋扭了扭两下脖子,“哈,不痛了,转好了,果然回望有用。”很夸张的笑道。
“真的不痛了吗?”宁青担忧道。
“放心啦,我要是痛还能不让你看呀。”希棋推下宁青“走啦。”
大道上江湖人士都成群结队往回赶。大多疾步匆匆。看样子玄铁宝器已经出山的事情已经传遍江湖了,不然这些人也不会这么快就离开清风山了。
希棋和宁青二人也是跟着疾步而行,两人一人憨厚一人娇俏。从他们身边经过的江湖人士也就把他们当成一对寻常的江湖小情人。并未有人怀疑他们的身份。
“前面是中分岭,过了中分岭就还有两天的路程。我们等会到了中分岭备点干粮再走。”宁青把两人的步行计划说了下。
两人一路平安 的到达中分岭。
一进入中分岭远远的就看到一面飘着茶字的旗帜。茶水棚。
“等会到了茶水棚,少言。”宁青叮嘱道。
“好。”希棋应道。
已是中午,茶水棚的外面拴了不少马匹。里面坐满着从清风山赶下来的江湖豪客,说是豪客是这些人里面有不少是光着膀子的大汉。
希棋和宁青进了茶棚。
一进茶棚希棋就感觉有些不大对。因为茶棚里的人眼睛全都齐刷刷的看着她。
希棋不明就里的摸了下自己的脸。
本是没有位置了,刚好有一座客人吃好离开,宁青和希棋坐了过去。
“怎么回事?他们看我做什么?”希棋低声问道。
“别慌,先吃东西。”宁青握下希棋的手沉下声道。
两人点了一盘子冷菜,一盘子猪蹄,十来个馒头。本来宁青是要点牛肉的,但是希棋一说牛肉就想到自己在密室里吃的发霉的牛肉干,嘴里就忆起那个味,难受。
没吃早餐的希棋一点也不斯文狂扫桌上的东西,而宁青则是慢慢的嚼着嘴里的东西。
天色有些暗沉,闷热。
“看样子是要下雨了。”茶水棚里有人走出去观看了一下天空道。
“怕是要在此处歇上一会了。”又有人道。
山里的雨,说来就来,说话间,已是倾盆大雨,雨水里还带着热气。
希棋和宁青也被这场 大雨阻挡住了。
只希望这场大雨能快些停下来。希棋发现所有人几乎时不时的往她这边瞟几下。
开始还以为茶水棚里只有她一个女人,所以才引起大家的注视,但是以此来看,怕是不是如此简单。
既然所有人都知道玄铁宝器出山,那么自然也知道一个女人知道玄铁宝器的下落了。
希棋心里颤了下。玄铁宝器在身上太不安全了。
正想着,有两 人沉不住气的走到了希棋和宁青面前。打量着希棋。
希棋本是想着宁青说的少言不作声得了,但是这两人一直以看怪物的眼神在打量希棋,希棋再也忍不住了“你们看什么看?”细着嗓子道,冒火的语气。
其中一个光着膀子的大汉,有点阴调的开口道“据说,这玄铁宝器是在一女人手里……”
“难道你以为是我在身上?长点脑子好不好?要真是在我手里,我还会大刺刺的跑到这里来让你们来抢?”希棋大笑起来。
“这可不一定,第一,我们并不知道那个女人长什么样,所以你就是真跑这了,我们也认不出来。第二,你若易了容,我们就更加认不出来了。第三,你让我们搜下身看看有没有东西。”光膀子大汉说得毫不客气。
“大哥,你认错人了,我和翠儿是第一次出来闯荡江湖,只是想来见识下玄铁宝器,我们没有玄铁宝器。”宁青站起来,急急的摆手道,声音变得比原先更加低沉。
“靖哥哥。”希棋一时之间找不到给宁青取个假名字,脑子里竟然闪过郭靖,而且看样子都一样憨憨的,倒也相配。“他们要是搜我身,毁了我清誉怎么办?”
“只怕今天由不得姑娘了,这里在坐的各位怕是都想知道姑娘是不是传说中的那个女人吧?”光膀子那人冷声笑了下。
“我们的确都想知道。”同时有几桌人站了起来道。
“你们……”希棋怒叫一声。
突然茶水棚外响起了几声驭马的喝声,夹带在雨声里传 来。
马长嘶几声,停在了茶水棚外。
有几个人全身湿透的走了进来。
希棋和宁青抬头一看,暗暗叫苦,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宁青的师傅金安子和宁青的师弟王峰,另外还有一人不认识,李凯不在。
金安子江湖中人又有几人不识?所有人都站了起来恭敬抱拳齐呼金道长,给金安子让了一个空桌出来。金安子师徒三人倒也不客气的站了过去。
希棋的火焰马上就低了下去,这别人可以糊弄两下,这金安子不是简单之辈。
金安子也注意到了希棋。
所有人都坐了下去,站在希棋身边的两人忙不迭的对金安子道“金道长,我们怀疑这人可能就是拿走玄铁宝器之人。”
金安子看看希棋和宁青,闭起眼睛,周身开始冒着白气。
“好深的内功修为。”茶水棚里的人都赞道。半盏茶的功夫,金安子一身干爽,淋透的衣服不见半点湿润。
好个屁,要真好也不会四人对付灰衣人了。希棋在心里暗骂道。
金安子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杯后才不紧不缓的道“不是她,那个女人中了我的三天指,别说走路,就是爬都爬不动。”这三天指是一种点穴大法,中了三天指后,三天之内全身经脉巨痛不已,痛过三天后,身体会受到极度损伤。这三天指本是广成道派历代掌门人才能修炼的武功,所以此话一出,众人倒是没了质疑之声。
你怎么也没想到你徒弟会救我吧,希棋得意了下。
不多会,大雨停了下来。
茶水棚里的人陆续全部离开。金安子也很快就上马离开。
希棋和宁青备好了干粮后正准备离开茶水棚时,有一着青色衣服的人朝茶水棚而来。
希棋看了一眼,长相倒了清秀俊雅,看惯了美色的希棋也并无多大感觉。
两人离开了茶水棚。
刚走了十来步。
“二位请等等。”那人追了上来。
希棋和宁青互望一眼后转过身。
“你叫我们?”希棋指指自己和宁青道。
“正是,你们二位可是去寺院那里?”此人一说话就吓住了希棋。
宁青和希棋都没有说话。
“是这样的,现在所有人都赶去寺院了,据说那得宝之人要去寺院找空空大师,所以我问你们二位是不是也是同去寺院,若是的话,不如我们三人结伴而行,我一人赶路有点闷,不知意下如何?对了,在下姓李,名秋阳。不知二位如何称呼?”
“不好吧,我们不想和你一路走。”希棋想也没想就拒绝了,转身就走。身边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危险。
这李秋阳倒也不急,不紧不慢的跟在希棋他们身后。
希棋他们走快一点,他也快一点,希棋他们慢一点,他也跟着慢一点。
“你这人怎么回事呀?怎么老跟着我们呀。”希棋回过头怒目相向。
“怎么说我跟着你们呢,这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李秋阳嘴角一扬道。
“那我们走快你也跟着走快,我们慢走你也慢走,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我爱走快就走快,爱走慢就走慢,难道这也不行?”
希棋气得冷哼一声,拉着宁青转身就走。
跟在他们身后的李秋阳脸上挂着微笑,对着地面无声的呸了一下。
70。更感动的事?
       下过雨的午后,空气清新,青草芳香,树木青郁。
宁青和希棋在前面走。
李秋阳则在后面跟着。嘴里叼着一根长长的狗尾巴草。悠闲的很。
希棋心里的气不打一处来。
“喂,姓李的,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很烦人?我跟靖哥哥两个人谈情说爱的,你跟在我们后面,不是在打扰我们吗!”愠火。
现在希棋是惊弓之鸟,身揣着玄铁宝器,身边出现任何人物,都会让她难安。何况和这李秋阳一交手,就感觉这人极度难缠,这更是让希棋有点后怕。
“哦,在后面打扰你们了,那好,我走。”李秋阳理解的点点头,然后加快步伐,走到希棋前面两步,悠哉走路。
希棋本以为他被骂得不好意思了,哪知这家伙还是不紧不慢的,使终和希棋二人保持两步的距离。
“你是不是故意来找碴的?”希棋停下脚步。
“我怎么找碴了?你说走你后面打扰你们谈情说爱,那我走前面了呀,总不能打扰你们吧。”李秋阳摊开双手作无奈状。
“对,走前面也打扰我们了。”希棋把手勾在宁青的臂弯里,点头。
“那就不好办了,我走的路要么是你们前面要么是你们后面,怎么也是打扰你们了,只能这样了,哎,这是最好的办法了,也是最后的办法了。”李秋阳嘿笑了一下后,走在希棋的身侧,“不能走后面,不能走前面,那就一起平肩走吧。”
希棋差点没让李秋阳的话给气死过去,这下好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翠儿,这李兄也是赶路无聊,你且让他跟着吧。”一直沉默的宁青摸摸希棋放在他臂弯的手,开口道。
李秋阳眼睛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宁青摸希棋手的运作。
“靖兄好福气,得如此佳人。”李秋阳似是羡慕道。
宁青憨憨的笑下,然后低首望了一眼希棋。那一眼饱含深情。“幸得翠儿垂怜,三生之幸。”
希棋心漏跳了两拍,一直以为宁青是不解风情的道士,可是这深情一眼,感觉宁青像是跳出了那个道士身份的框框了。
希棋想宁青是在配合她演戏,可是他的说那话的样子加上之前两人之间横生的一点点暧昧,让她有些迷茫。
心底衍生出一点点的苦恼。
希棋发狠的瞪了一眼李秋阳,不再说话。
宁青笑着摸了摸希棋的头“李兄,别介意,翠儿有点任性,其实人很好的。”对着李秋阳略带歉意道。
“翠儿妹妹的头发真是光滑呀。”李秋阳冒了一句不搭边的话出来。
“你!……靖哥哥,我想喝水。”希棋把手从宁青的臂弯里退了出来,拿起水壶咕咚咕咚的喝起来。
李秋阳在暗讽希棋满头油光,要知道她从进了密室到现在都没有洗过头,能不满头油光?说出来本也没有什么,但是却是在宁青摸她头的时候,这个时候说出来,不是活生生的在异性面前出丑吗?更何况是有点感情暧昧的异性,能不生气?
希棋不再理会李秋阳,把他当成透明人,跑到了宁青的另一侧,宁青走在三人的中间了。
李秋阳就这样算是默许的跟着希棋和宁青了。虽然这宁青和希棋不搭理他,可一点也不影响他的情绪,嘴角的那抹笑一直挂着。
太阳偏西,天色很快就暗了下来。
三人一路走过去,密郁的树林地带植被开始变得稀疏。
天快黑下来的时候,植被过渡成了一块草地了,草地上全是长满了长长的野草。
一眼往前望去,整个草地绵延了很远。山风吹来,野草伏动。
“过了这个草地前面我记得有个水潭,我们到那里休息,顺便抓只野味吃。”宁青道。
天色完全暗了下来的时候,看到了草地的尽头了,还有十来丈就可以出草地了。
走在外侧的希棋,突然感觉吹在身上的风一阵冷嗖,不经的打了个冷颤,但是额头上还是在冒汗。
腿上像是被什么东西缠住了,希棋动了两下,没抽动。不敢动。
“你怎么了?”宁青和李秋阳发现不动了,异口同声问道。
“我被东西缠住腿了。”希棋眼巴巴的看着宁青。
宁青低身扯断了一根长到路边的蔓草,“没事了,走吧。”
希棋低头一看,拍拍胸膛。
“小心别把自己的胆吓破了。”李秋阳似笑非笑的道。
希棋一下窜到两人中间,“还是走中间比较安全。嘿嘿。”
走出草地。
一片竹林。风吹,飒飒作响。
竹林的前面就是水潭。
自从到了傍晚以后,路上就一个人也没有了。好像所有停留在清风山上的人已经全部走光了。
水潭不大,但是看上去很幽深。
风从潭面徐徐送来阵阵凉意。
三人进了竹树林。
“李兄,怕是要麻烦你打只野味了。”宁青对李秋阳抱拳头道。
李秋阳倒也没有多话,往林子深处轻步进去。
宁青当然不会去捕猎,对于李秋阳他们并不熟悉,而且从一路上李秋阳接近他们的态度就很奇怪,当然不会放任希棋和李秋阳独处。
宁青让希棋站在一边,自己在地上捡了不少竹枝。
李秋阳提了一只插了竹枝的野兔出来。“我不会剖杀,其他的交给你们了。”
把野兔丢给了宁青。
“那就有劳李兄生火了。翠儿,你和我一起去剖洗。”
宁青麻利的把兔子皮剥开……
月光浅照在潭面。
希棋摸摸自己的脸,蹲在水潭边拂水洗脸。
洗完脸,月光被躲进了乌云里。
正在抡袖子擦脸的希棋,感觉脚上有点湿。以为是水沾温了鞋面,用手去拍鞋面,摸到了一个冰冷的且有点粗手的东西,来不及出声,脚裸处被那个冰粗的东西用力一抓,人扑通一下,被拉进了水里。
“翠儿!”宁青喊叫了一声,把兔子往身后一甩,伸手往希棋抓了过去,抓到了倒栽进去希棋的脚背。哪知道手上一阵刺心的痛,松开了希棋的脚背。缩回来的手背上几条像是利爪所抓的伤痕。
水面上还在冒着气泡。
闻声赶来的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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