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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唐烽烟之黄巢起义-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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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刺史大人紧皱眉头在大厅里蹭圈转驴,一个幕僚赶紧凑上前安慰。
“其实大人并不用这么担忧,您就抓个总,具体事宜分派下去就行了。”董昌心里正冒着火,一改平日对下属温文尔雅的亲和态度,白了对方一眼,“这还用你说吗?就是没有得力的将佐可以分担。”说着又叹了口气。这幕僚平时也对杭州城里那些大马金刀耀武扬威的将校们看不顺眼,正好趁机出了个主意,“大人,属下倒有一个想法。”
“说。”董昌道。
幕僚躬了躬身,“属下记得古人一句话,‘荆棘之中多有虎狼,乡野之间多有豪强。’逢此乱世,大人不如广招四方勇士贤人,为己所用。说不定此时乡间,就有乐毅穰苴之辈正翘首以待大人的召唤呢。”
董昌眼角动了动,犹豫的说:“倒是个好方法,只怕缓不济急。”幕僚见刺史大人首肯了他的建议,胆子也大了起来,说:“大人此言差矣。当然招贤的时候这边该做的也同时要做,更何况,”这幕僚忽然放低了声音,近乎耳语,“属下以为黄贼之乱也不是一时半晌能彻底剿灭的,招到贤人略加历练,今后就是大人得力的左膀右臂。”
董昌又蹭了几圈,微微颔首,脸色慢慢好看起来,转过脸来正对着幕僚问:“就依公之意,请问该从何处措手?”幕僚笑了笑,“属下以为可以先设擂台比武?”
“好!”
董昌不愧有能吏之称,办事效率很高。当天下午城内城外四处就贴满了告示,第二天,附近县镇也此办理。当地人本来就是爱凑热闹吃茶聊天,又碰到这种百年不遇的新鲜事,没过一、二天已经传得沸沸扬扬,连洞里的耗子都捡了好几耳朵去。
第五天,刺史衙门前。一大早就人声汹汹。
旌善亭前搭起了一座高高的擂台。擂台边各立着一块二丈高的褐红色的木牌,木牌上酣畅淋漓的浓墨大字写着一副对联,上联是:“为国求贤。”下联是“杀敌立功。”原来这就是董刺史特设的擂台,要招四方的英雄豪杰,打擂最终获胜者将授予校尉之职。协助练兵守城。
一时间,方圆几百余里自以为有些功夫的乡野豪强纷纷赶来,要在这里一争高下。毕竟如果打赢,就能从一介草民摇身变得朝廷的正品武官,这在当时还是前所未有的好事。
擂台下里三圈外三圈的站满了人,挤得密不透风,全都鸭颈伸成鹅颈长的掂脚观看,啧啧的赞叹声和惊叫声不时响起,交错纷杂。圈外有个矮胖子,个子太矮看不清楚,几次侧身往人群里挤都没有成功,只得原地不停的蹦跳,一眼一眼的朝擂台上看,那样子比打擂的人还辛苦。
此时,台上两条大汉酣斗正急,一个黑衣,一个朱衣。那朱衣大汉,身高九尺,赤红的脸膛,宽鼻大耳,两道粗眉斜插入鬓,一双豹眼炯炯有神。随着每一个动作,臂上肌肉虬结跳动,甚是雄壮。
只听的一阵阵叫好声,那朱衣大汉似乎没用太多的力气,已把对方逼到角落,黑衣汉子实在差的太远,告饶道:“不打了,老子认输了。”
朱衣大汉嘴角狞笑,“认输了还敢称老子!咱俩只能有一个直着下去。”一声叱喝,闪电般飞起一脚,将对方踢出台外,人群惊慌散开处,那黑衣大汉已经摔倒在地,半天爬不起来了。
“好——”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二回 豺狼在邑龙在野(2)
叫好声响成一片。人群中有人喊着数字:“十三个,十三个。”
原来就这一会儿功夫,朱衣大汉已经踢下了十三个对手,只见他兀自傲立在台上,脸不红,气不喘,满脸凌厉的神情,冷冷朝台下看着,等着下一位挑战的上来。
人群中有一个书生模样的人,面如白玉,气度温雅,一双丹凤眼清光澄澈,看年纪二十出头。此时已经兴奋的满脸放光,手舞足蹈,学着台上大汉的样子也飞起一脚。谁承想,这一脚惹出了祸端:正不偏不倚的踢在前面一人的屁股上。
前面那人猛一回头,一脸恶狠狠的凶相。书生大感歉意,忙不迭深施一礼,口中说道:“小生。。。”话刚一出口,只觉眼前黑影陡现,一条毛茸茸的大腿正好砸在面门上,把他踹翻在地,这真是现世报,来的快。跟着人群又一阵骚动,几条大汉围拢过来,对着倒地书生一通拳打脚踢。
原来这几个人是城中有名的泼皮,本来也是想趁着比武拔个头筹,混个出身的,谁知他们中武功最好的刚一上去,就被朱衣大汉一脚踢了下来。几个人心中窝火,暗想什么时候在杭州城也没吃过这种亏,所以,依然围在擂场四周,伺机而动。正巧这书生今天霉运当头,撞上了这群瘟神。
几个泼皮边打边骂:“看你这穷酸也想来这找便宜吗?”“咱们大唐毁就毁在你们这群假酸身上,听说那黄贼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对你们这些假酸倒是客气,你们还两头都吃着啊。”
说的振振有词,一边围看的还真有几个人频频点头,似乎对恶汉们的说法深有同感。说来也不奇怪,当时唐朝官场腐败,对普通百姓敲骨吸髓,而这些当官的基本上全是读书人,反过来说,读书人的最终目标也是当官。所以,很有些人连带着对读书人也深有恶感。这些恶汉们平时就霸道惯了,这回打了人还颇觉占理,为平生所未见,所以,手腿齐下,更是肆无忌惮。
那书生滚倒在地上,开始还来回翻滚,到后来伏在地上一动不动了。只是自始至终一声未吭,也不知道是给打蒙了,还是天生的犟种咬牙强忍。
打累了,几个泼皮停了手,刚才被踢的那位原来是众泼皮的老大。此时,站在书生血呼呼的脑袋前,叉开双腿,得意洋洋的说:“穷酸,要不从大爷的裆下钻过去,要不就揍死你。你自己挑?”说完,斜乜着往四下看,不远处有几个大姑娘小媳妇一脸惊恐欲看不看的样子,让他更觉得意起来。
那书生慢慢抬起头,眼睛已经被血水模糊,一点一点朝前爬着。
人群又传出嗡嗡的议论声,大多露出鄙夷之色,也有几个似乎读书人模样的看着眼圈都有点红,或许觉得过于斯文扫地,生出物伤其类之感。台上的朱衣大汉一直双手抱胸,此时嘴角衔着一丝冷笑。维持秩序的衙役本来就跟那群恶汉相好,只要不是出了人命,也不上前劝阻,等着事情自然的过去。
旌善亭对面是一座两层楼的酒肆,二楼临窗的桌子边正坐着两个道士打扮得人,一老一少。小道士约摸也就十三、四岁,胖胖的圆脸上嵌着一对灵活的大眼睛,一望而知是个小精豆子。此时,小精豆子正目光灼灼的盯着楼下人丛中爬动的书生,眉尖微皱,轻叹了口气说道:“师傅,他该不会真从下面爬过去吧?”声音清脆似山泉叮咚。
那老道士一身藏青色的道袍,大袖飘飘,颌下一副超常浓密的长髯,皓白如雪,脸色红润,一双精光灿然的双眸里平静如水,但不知为什么,看上去却总让人觉得可亲可近。听了小道士的问话,老道士笑呵呵的说“我怎么会知道,不过呢,书生用笔不用拳,一般骨头都不会太硬的。”
小精豆子一撇嘴角,“我不信,他才不会钻呢。”
老道士用手抚摸着小道士的圆脑壳,“还是你说的对,对别人要有信心。。。”
两人正说话间,只听得楼下陡的传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嚎,两人赶紧朝下看去,原来那书生爬到那泼皮的裆下,忽然猛的用头往上狠撞,正好撞到传宗接代的那玩意上头。泼皮一个冷不防,被撞翻在地,双手捂裆嘴里不住的惨叫。嘈杂中还隐约听到那书生骂了一句:“我钻你的老母。”人群轰的一声,朝后又散开几步,众人均想,这书生倒真是个硬骨头,可惜又要挨一顿毒打,不知道小命是不是就得丢在这里了。
听到文雅俊秀的书生忽然嘴里骂出市井粗话,小精豆子笑的浑身乱抖,鼻涕差点跟着甩出来。老道士也呵呵笑了几声,双眸更是闪闪发亮。
楼下几个泼皮楞了楞,马上反应过来,一个过去扶起倒地的老大,其他人恶狼般朝书生猛扑过去。正在这时,只听得头顶上一声大喝,一团红光飞身而下,三拳二脚把众泼皮打翻在地,泼皮们一看情况不对,好汉不吃眼前亏,连滚带爬着跑开了。
围观众人先是觉的一阵眼花缭乱,再定睛细看时,原来是台上一直冷眼观瞧的朱衣大汉忽然跳下来相救。
那朱衣大汉打跑了恶汉,又俯下身,搀起倒地书生,那书生晕晕乎乎的站起来,一抬眼看见了对方,本来已被鲜血模糊的眼睛立时发出光来,兴奋莫名:“仁兄,小弟吕岩,谢谢救命之恩。”
朱衣大汉豪爽的一笑,露出两排雪白的牙齿:“在下张归霸。”
第二回 豺狼在邑龙在野(3)
小精豆子从上面把一切看得一清二楚,跟着眼睛有点发潮,很满意的叹了口气,
当晚,一家酒垆里,吕岩和张归霸相对而坐,开怀痛饮。两人推杯换盏之际,各说自己的平生志趣,越说越投机,大有相见恨晚之慨。
这张归霸本是河间乡下人,家传的武功,为人血性刚猛,识字本来就不多,更不知道“害怕”这两个字怎么写。还是少年的时候,就已经长得人高马大,身边聚集一群少年,每日舞枪弄棒,打架斗殴,在乡里横行,无人敢惹。村民们一提起,都是匝舌摇头。直到后来发生了一件事情,才让乡民们对张归霸改变了看法。
原来那一年来了个姓刘的新县令,据说是大唐有名的廉臣。刘县令清介自诩,甫一上任,就贴出告示,号称贪昧之财一文不取。上堂打官司的但论是非,不看贫富。四方村民听说后满心欢喜,再看刘县令的作为,也果然如此,众人都暗自感谢朝廷派来了这么个清官。
又过了段时间,有一天,刘县令将几个里正(村长)找了去,问现在河间的鸡蛋是什么价钱,里正们以为县令关心民瘼,或者自家要买鸡蛋,于是禀告“一文钱能买三个鸡蛋。”并纷纷表示,县令大人不用为这等小事操心,要吃鸡蛋由大家供应。刘县令正色道:“贪鄙之财一文不取,难道本县还会白要你们的鸡蛋吗?”里正们都面有愧色,赶紧认错。
刘县令这才脸色缓和,并叫上仆人捧出一万文钱,说道:“这里有一万钱,一文三个鸡蛋,你们帮我买三万个鸡蛋来。”众人不知县令买这么多鸡蛋干什么,但毕竟是小事一桩,又暗自敬佩县令大人果然廉洁,买鸡蛋还给足了钱,都率快的应允下来,再问买好鸡蛋是送府上还是送到县衙,刘县令摇头道:“这么多鸡蛋我那有地方搁,你们就找乡民帮我养着就可以了。”
里正们一头雾水,只得照办。又过了几个月,鸡蛋都长成了大鸡,中间有不少死的,当然由各家喂养的自己赔。众人又来问县令是不是把大鸡送到县上来,刘县令脑袋摇得跟拨郎鼓一样,说:“鸡蛋本县都没地放,何况大鸡。”又问:“现在河间的大鸡价格多少?”里正们回答:“一只十文钱。”刘县令接口说:“这不就对了,你们按一只十文,帮我把这三万只鸡卖了,直接给我钱不就行了。这样也不会送鸡扰民。”
里正们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刘县令确实贪昧之钱一文不取,只是让百姓帮他养鸡,几个月就挣了三十万钱。话说回来,每几个月都能有这么大一笔钱,谁还去贪小钱啊。
张归霸的村里也代养着几千只鸡,他听说了刘县令买鸡蛋卖大鸡的故事,嘿嘿直乐,从此后,每日里带着一群小兄弟,没黑没夜挨户偷鸡,从小鸡偷到大鸡,连吃带送,那一阵子,搞得满村鸡屎味。说是偷,其实跟明抢差不多。众家丢了鸡是要赔的,纷纷找上门来哭诉,张归霸一拍胸脯,“这事全在我一人身上,与你们众人无关。”
果然,到鸡养大了,张归霸跑到县上衙门,自己投案去了。刘县令上了堂正襟危坐,问起案由,张归霸堂下站的溜直,大声说道:“大人,我们村替你养的几千只鸡全让我一人给吃了,特来领罪。”
县令只愣了一愣,一拍惊堂木,厉声说道:“本县什么时候让百姓代养鸡了,真是一派胡言。左右,给我把这个疯汉打出去。”
原来刘县令知道,养鸡的事虽然人人知道,但也不能公开说出来。就是一层窗户纸,捅破跟没捅破绝对不一样。如果办了眼前这个张归霸,事情就会闹得满城风雨,搞不好天下皆知,自己多年的清廉之名就毁了。再跟衙役打听到这张归霸本就是个乡野无赖,滚刀肉的坯子,索性连鸡也不要了。
当然,张归霸自己也想不到这个结果,只是天生的无畏性格,兴之所至,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属于狗过门槛只知向前不考虑后果的主儿。
又过了几年,天灾频繁,水旱相棱,村民交不上赋税,县里的胥吏衙役腰间盘着粗大的锁链经常来催。老实本分的村民只好拆了自家房,砍了门前树,结果换来的一点点钱刚够给这些人一顿酒饭的。这些人吃完一摸嘴,赋税该差多少还是多少,没过几天又张牙舞爪的来了。
张归霸恨的牙根出血,有一夜埋伏在半路,将那醉醺醺的一群人全给当场杀死。这下闯了大祸,也不再回村,径直向南,一路走走停停,就到了杭州,正好看见擂台,一时心痒,上得台来,不意却因此认识了吕岩。。
两人传杯唤盏,谈文论武,极其稠缪。又说起纷乱的世事,吕岩嗟叹不已,张归霸却把眼瞪圆,粗豪的说:“看你唉声叹气的!现在才是好时候,正可以快意恩仇,从家乡到杭州一路走来,我就是想碰到一个当世英雄。”说着,一拍自己的黑脖子,“这一腔热血,碰到识货的,归霸就卖给他了。”两人都有点喝多,拍着红油桌面大笑不已。
这吕岩跟张归霸不一样,他本就是杭州城人,父母早亡,跟着一个做过几任小官的亲戚生活。每天就着一碗读书灯,苦读圣人之学,想着将来进学做官,造福一方。书读多了,人就有点痴痴呆呆,经常走在路上,两眼忽然直勾勾的,目中无物。邻居们看着奇怪,就叫他:“吕岩,在想什么,当心马车!”一般连叫几次,这吕岩才回过神来,对方不论老幼,富翁还是穷汉,都要先恭恭敬敬的一揖,然后一本正经的回答:“我在与我周旋。”
他的本意是说,刚才正三省吾身,想起某句圣人的教诲,发现自己没有做到,内心里不断的痛骂自己,要用圣人之道打破心中邪念。
俚俗之人那能搞明白他这句转了十几道弯的话,都暗自摇摇头,以为碰到了傻子。不过,这种事情一多,邻居们也就见怪不怪。好在这吕岩不想圣人之道的时候还很正常,性格也是随和爽快,特别乐于助人。有一年冬天,还把一个路边倒地的老者搀回家,让老者睡自己床上,自己就着冷地躺了一夜,连续几天,最后老者实在过意不去,自己偷偷跑掉了。
邻居们知道了吕岩的为人,跟他都十分友善,只是觉得这吕岩做人做事都异于常理,怪诞难解,所以人前人后给他起了个外号——吕痴。
听说黄巢在中原起兵造反,屠戮四方,这吕岩更是痴性大发,想起孟子所言:“天下有道,以道殉身,天下无道,以身殉道。”的教诲,整日里热血沸腾,直想着抛却青灯黄卷,提起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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