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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割单引起的资本博弈:大时代之血色交割单-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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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得鱼少年时期曾想过最好自己有个亲戚是风尘女子,这样他的“货源”就可以绵绵不绝,但真的看到苏秒化着一脸浓妆,衣着暴露地在那么多男人中间挤来挤去,他就觉得老妹像是一块敲满红红绿绿图章的猪肉,这多少有些影响他旺盛的性欲。
他记得,苏秒过去好像不是这样的,在北京的时候,她扮演的冯程程,就算偶然出位一下,有些狂放与夸张,但终归还有着大家闺秀的气质。
当然,让袁得鱼最生气的是,唐焕怎么能做这种事情?
他有点闷闷不乐,一个人走在前面。
苏秒跟在老哥后面,不知道老哥为何不说话,只好习惯性地拧一下哥哥的屁股,嗲嗲地说一句“真翘”,随后发出一阵淫荡的笑声。她觉得所有男人都爱这样。
奇怪的是,袁得鱼再也找不回之前那种被骚扰的乐趣了,于是作金刚状朝她“吼”了一下。苏秒吓得马上把手缩了回去。
不过,苏秒很快就变换了策略,从自己的小手提袋里拿出不少“好东西”给哥哥“欣赏”—一只芥末味道的套套,一个震震环,还有一根皮鞭,她一边解释其中的奥妙,一边说这是她的“吉祥三宝”。袁得鱼那时候还是个雏儿,看得一愣一愣的。苏秒不免得意起来。
苏秒突然想到了什么,疑惑地对袁得鱼说:
“那么大半天了,为什么你既不问我为什么要做这一行,也不问我为什么跟这个女人打架?”
袁得鱼嘿嘿一笑:“家里的淫书《金瓶梅》已经被你翻了无数遍,这完全可以暴露你一贯的志向。”
“别损我了,我怎么可能天生爱做这个?不过我觉得自己还蛮有天赋的,才8个月,我的照片已经贴到花天酒地走廊的最前面了,你知道最前面意味着什么吗?头牌!唐焕也真是聪明,想得出这么个艺名—苏小小……”
“你这是头脑简单,你以为你做头牌,是你一个人可以决定的吗?其他不说,我看走廊上贴着的那些姑娘,还有店里与我打照面的姑娘,姿色绝对与你不相上下。”袁得鱼冷笑了一下,“还有,你居然打架,你也不看看谁是你的对手!那个女的,不用说,真要出什么事,肯定有很多男人会顶她。”
“哥,你真的很没劲!”苏秒尽管感觉受到了打击,但老哥说的话也在理,她只好转移话题,“哥,你有没有想过留在上海呢?你总不见得一直在老家送外卖吧?”
袁得鱼打了个哈欠:“送外卖有什么不好?又自由又有钱赚。”
“这算什么钱,这里随便一个公子哥就可以送辆法拉利跑车给我,这里的游戏规则很简单,谁出的钱最多,谁就是今晚的大爷。我有一次去客人家里玩,他给我看一个房间,里面装满了钞票,就算是让我搬,我一个人都搬不过来……”
苏秒说着说着,发现袁得鱼对自己说的东西丝毫不感兴趣,只好说:“不过你送外卖的速度真的好快,同样的量,人家要送两个小时,你半小时就都搞定了。我一直很好奇,送外卖主要就上午7点到9点半,中午11点半到1点,其余那么大把时间,你都在做什么呢?”
袁得鱼笑笑,故意在苏秒耳边轻轻说:“我也把《金瓶梅》翻烂了……”
“哇!”苏秒惊叫道。
“快回家吧。”袁得鱼觉得此番来上海的办事效率还算高。
苏秒瞬间低落起来。在袁得鱼来自己家之前,她的父亲就过世了,母亲与现在的继父在一起后开了家餐馆,但生意很一般,若不是袁得鱼开始送外卖,生意估计还会更加惨淡。。 最好的txt下载网
重回上海滩(17)
继父成日酗酒,醉了就把苏秒按在地板上打。家里所有的事情几乎都是母亲一个人操持。苏秒一想起这个支离破碎的家,以及破烂不堪、每次下雨都要上楼去修补的房子,就觉得很难过。她有点后悔在唐焕面前,从花天酒地的大门走了出来,当时自己一定是被冲昏了头脑,她必须得马上回去。她琢磨着,唐焕是否还能给她一次机会。
“在你带我离开上海之前,我想再去外滩走一走,也算是我在上海最后的纪念。”她楚楚可怜地望着袁得鱼—由于刚打过架,苏秒还是鼻青眼肿的,额头上还有几道清晰的抓痕。袁得鱼看得心里有点发毛,一眼也不想多看,马上答应了下来。
他们俩坐在出租车后座,司机娴熟地开着车,上了南北方向的高架后,车子一下子飞驰起来,拐过一个弯道,前方的视野突然一下子开阔起来—一道明媚的河流,璀璨发亮的上海万国建筑,就像一幅巨幕电影,突如其来地跃入他们的视线,美不胜收。
“太美了!”袁得鱼与苏秒同时发出赞叹。
苏秒心想,自己来上海这么久,都没看过这样美丽的外滩景象。上海,不愧为真正的不夜城。
司机得意地吹了一下口哨:“你们挺有眼光,这是天下第一湾。我当年就是这么泡到我老婆的,我让她先闭起眼睛,一转弯就让她睁开眼睛,她还以为我在变魔法。”
袁得鱼觉得这个司机挺浪漫,心想,这个魔法以后我也可以用。
凉风习习,兄妹俩徜徉在黄浦江旁的外滩大堤上。
袁得鱼很久没有到外滩了,他上一次来这里还是跟父亲散步。一想到父亲再也不会回来,有些酸楚泛上心头。
“哥,我去那里买个甜筒。”说着,苏秒欢天喜地地往甜筒车跑去。只有这个时候,袁得鱼才觉得苏秒是个与真实年龄相符的女孩子。
袁得鱼转过身,趴在铁栏杆上,出神地望着夜色朦胧的黄浦江。
他总觉得,父亲不应该这么早就离开自己,父亲对他而言,比任何人都重要。
袁得鱼还记得,第一次从爸爸口中听到“股票”这个词的情景。那天,爸爸心情奇好,他们从四川北路一路散步到外滩。走到外白渡桥的时候,爸爸一下子将袁得鱼举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那年袁得鱼才8岁,骑在爸爸脖子上之后,视野豁然开朗。占据了绝对高度的袁得鱼,兴奋得手舞足蹈。
他指着万国建筑高兴地说:“爸爸,我们来这边那么多次,今天这些房子看起来怎么不一样啦?”
袁观潮问:“有什么不一样?”
“我可以看到屋顶了。”袁得鱼摸着脑袋说。
“哈哈!好看吗?”
“嗯!”袁得鱼很快就把注意力放到了陈毅雕像上。
“爸爸,这人是谁?为什么要把他放在这儿?”
“这是上海第一任市长陈毅,是中国十大元帅之一,还写得一手好诗。毛主席当年还说过,自己写词还可以,写诗就不如陈毅了。当年,陈毅还封锁了上海证券交易所。”袁观潮的思绪飘到了远方。
“爸爸,什么是证券交易所?”
“就是买卖股票的地方。”
“什么叫股票?”这是袁得鱼第一次听说这个词,尽管他忘了父亲当时是怎么回答的,估计那时候他也不理解什么是股票,但他能感觉到当时父亲复杂的心情。
那年是1986年,中国第一只股票正在酝酿。作为为数不多的中国证券留洋人才,袁观潮希望自己能迅速加入到证券大潮中,他已经看到了这个历史时刻。
重回上海滩(18)
“那你教我炒股票好不好?”袁得鱼喜欢那些新事物。
“少安毋躁。”袁观潮故弄玄虚地说,“你还小,不过迟早有一天,我要把自己的武林绝学全部传授给你。”
“好哎!”袁得鱼很是兴奋。
“得鱼,中国资本市场的大时代已经到来了,你会是未来的明日之星,你有希望做真正的证券教父……”父亲若有所思,这句话,似乎是对袁得鱼说的,又似乎是对他自己说的。
“哇,证券教父……”袁得鱼对未来一脸憧憬的模样,“爸爸,你会做证券教父吗?”
“哈哈……”袁观潮笑笑,没说话。袁得鱼后来明白了这笑声中的含义。
回忆到这里,袁得鱼心里竟不禁有些酸楚—那样的美好时光已经一去不复返了,而自己心中对父亲的怀念竟是那么强烈。他想起父亲的那句话,“人最深沉的痛苦是无法与自己最心爱的人分享”。但自己眼下并没有什么可与人分享的,应该就没什么好痛苦的,为什么还是那么难过呢?他在海门的那段时间,都快忘记什么是难过了。
在海门的时候,一想到上海,袁得鱼就头痛。他在海门生活得很滋润,做什么事情都游刃有余,怎么又鬼使神差地回到上海了呢?
对了,苏秒呢?他四处张望,苏秒早已不见踪影,四处只有外滩朦胧的夜色。
“你有没有看到一个女孩子,穿着风衣,短裙……”袁得鱼跑向甜筒车,对售货的小阿弟比画着。
“好像到马路对面去了。”小阿弟回忆了一下,将手中的甜筒递给了另一个顾客。
袁得鱼想了想,他强烈预感到,苏秒应该是逃走了。
他有些不甘心,跑到马路对面,一路寻找下去。袁得鱼走着走着,走到了一个丁字路口。他顿时有些恍惚,觉得这个地方似曾相识。尽管这里与多年前相比有些改变,马路也拓宽不少,四围的路灯也是新装上去的。
再往前走,他惊呆了,这样的黄金地理位置,任凭岁月怎么流逝都不会改变—不管是这个安放在转角处年久失修的石礅,还是那个丁字马路三个弯道切得刚好的角度,还有从路口望去的外滩独特风景—西有外白渡桥,东有陈毅雕像,正前方是一览无余的黄浦江胜景。
袁得鱼下意识地抬起头,果然不出他所料,这个犹如古罗马建筑的环形洋楼的大门上方,挂着四个古铜色的浮雕大字—海元证券。
与过往不同的是,整栋大楼显得有些陈旧不堪。
他轻轻摇了摇头,想不到这个当年上海滩金融界人士竞相追逐的证券业地标,江湖人称外滩小白宫的地方,竟然已经落得这般模样。
这栋三层的白色洋房,曾引无数英雄竞折腰。有风水先生曾说,黄浦江携着东西南北的灵气汇聚此角,从空中俯瞰,洋楼的大门正好面朝东方,这扇门正好贯通了外滩龙脉,汇聚了上海滩精华。当年盛行一种说法,哪家证券公司能够驻扎于此,这家公司无疑就是上海滩的证券之王,而公司的主人自然就是响当当的证券教父。
后来,袁观潮击败众多对手脱颖而出,让海元证券一举夺下此地。
袁得鱼对挂铜字的情景还记忆犹新—“海元证券”这四个大字在空中摇摇晃晃。
“慢点,好,对准了……”父亲指挥着两个脚手架上的工人。
看老板亲自指挥,证券公司的员工每个人也都干劲十足,脸上喜气洋洋。
新中国成立后的第一家股份制证券公司—海元证券就在这栋粉饰一新的洋楼中高调问世了。这栋洋楼最早为一家日本人开的证券公司所有,是海元证券把日本人从这里赶走了。所有海元人一想到这个,更觉得大快人心。
袁得鱼还记得8年前父亲出席揭幕式的情景。当时的海元证券不愧是具有划时代意义的证券公司,会场上挤满了有头有脸的人物。
当时袁得鱼才10岁多点,觉得一大帮人在场子里跑来跑去很好玩。主持人紧张得连彩带都不知道放哪里去了。在一番狼狈不堪的气氛中,揭幕式才算顺利完成。
袁观潮忙里偷闲,在人群中找到了正捡鞭炮的儿子。报价牌高高竖起的一刹那,他摸着袁得鱼的头笑道:“你知道这个是什么?”
“电子黑板?”袁得鱼摸了摸脑袋。
“真聪明。”
袁得鱼想到,过去人们都把交易数字写在一块黑板上,每次有新的交易价格就立即擦去,再不断写上新的数字。
不过中国最早的交易大都是在公园里完成的,就像地下党接头一样。在证券交易所成立之前,股票交易都在黄浦公园进行,每个人胸前挂个小胸牌,上面写着报价。人们在公园里走来走去不说话,只盯着对方的报价胸牌,对上眼了,如同兄弟一样上前勾肩搭背,去树林里面聊聊。
以至于在很多年后,袁得鱼回忆起这个场景时,总是不由自主地联想到一些声色场所。
眼前的这栋白楼,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易主的关系,在袁得鱼眼里多少显得有些陌生。
但或许是父亲曾经在这里工作过的缘故,也或许就是在这样一个普通的夜晚,他神不知鬼不觉地走到这里,袁得鱼感觉到冥冥之中与这个地方有种道不清说不明的缘分。
正在这个时候,天空变得阴暗起来,漆黑一片,乌云集聚,突然间电闪雷鸣,像在酝酿一场暴风雨。
袁得鱼抬起头,一颗巨大的雨滴狠狠砸在了他脸上。
“哗啦啦”,很快就下起暴雨来。
袁得鱼心想,晚上恐怕是走不了了。
他也不想走了。
新资本游戏(1)
一
在镇宁路近愚园路的交界口,坐落着一座低调而奢华的别墅,每到夜晚,经常能见到一些人从愚园路上一道看守严密的铁门进出,行踪神秘。
放眼望去,铁门里是一个偌大的花园,杂草丛生,犹如古堡般的尖顶洋房在夜色中有些诡异。花园里有稀疏的小树丛,院内高档车云集,有传说中的沪B牌照,也有凯迪拉克与加长型林肯。围栏雕琢精致,光影错落中,洋房显得更加神秘。
镇宁路位于长宁区与静安区交界地带。这条街上,集聚了不少上海滩顶尖楼盘。而镇宁路近华山路一段,过去曾是法租界,坐落着不少上海最知名的老别墅,是闻名遐迩的洋房群大街,与徐汇区的天平路和湖南路齐名。然而,拥有这样大院落的洋房并不多见。
这里正是邵小曼的家,邵家的府邸—上海滩第二大的花园洋房。
邵小曼知道,上海市中心最大的花园洋房在北京路上,那里曾是澳门赌王何鸿燊先人的故居。
在民国时期,商人通常有两条发财途径,一条是做民族资本家,另一条则是做买办,相当于现在的贸易商,代销洋人的品牌,从中牟利。
邵小曼记得,爷爷最早是民族资本家,做的是轻工业,拥有好几家生产日用玻璃的工厂,人称“玻璃大王”。爷爷的邻居,则是一个知名买办,曾代销德国一个知名品牌,人称“油漆大王”,也过着深居简出的生活,住在他们家对面的一座漂亮的大洋房中。
然而,“油漆大王”不及他们家幸运,在解放初期与“文化大革命”时期,受到了两次大的冲击,一家老少都奔赴海外了。而邵家,顶着民族资本家的红色抬头,反倒平安无事。不过,据邵小曼的妈妈说,爷爷当初为了留下洋房,没少花心思—直接装了两箱“大黄鱼”,装饰成中秋月饼,送到相关负责人家中,才幸免于难。
不过,邵小曼出生时,爷爷已经很老了。在她印象中,还没见爷爷几次,他就过世了。爷爷一生前前后后一共娶过9房太太,共有28个孩子,邵小曼是他第八个太太生下的第三个儿子的独生女,是这个家族中年龄最小、辈分最小的一个。
不过邵小曼并没有因此受到特别的宠爱。她刚刚学会走路那会儿,院子里热闹非凡,尽是大大小小的孩子。当她出落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时,院子里却越来越冷清。很多亲戚都迁居国外,偌大一个庭院无限悲凉。
她印象比较深刻的事,就是另一名富商—建筑世家的崔老爷子,有一次亲自登门拜访她的爷爷。崔老爷子在工商界一直很出名,他的经历与何鸿燊的祖父相似,一只脚在商界,另一只脚踏入政界。
那阵子,他正协助政府做新中国第一个信托—爱建信托。多年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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