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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留言 四-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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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恋人的家人做的全都是一旦传出丑闻的话,会比别人更难做的职业,将来一定会很辛苦吧。虽然这并不是犯罪,但还是会被如今的世间用苛刻的眼光来看的。
    “为了将来不会后悔,请你好好努力吧。”
    “啥啊?”
    今天已经是第二次被这句话鼓励了。
    一边被三浦啪啪地拍打着肩膀,纯也一边以狐疑的表情打量着三浦。
    第十章
    翌日,二十四日的早晨。
    寺内为了不把事件拖到明年,进行了迅速的事后处理。
    结果透他们也没能开成学习会,之后就自由解散了,三浦把他们送到了附近的公共汽车站。
    “如果耍去四条京阪或者河原町方向的话,就在这里坐207路。如果去京都车站的话,在对面的车站坐205路。还有什么其他想去的地方的话,跟我说,我告诉你们怎么走,好比岚山啦,太秦电影村啦,金阁寺银阁寺啦--”
    在三浦列举着观光胜地的时候,纯也向透问道:
    “回去之前,我有个地方想去看看,能陪我一起来吗?”
    “要去哪里?”
    “是个很有名的寺庙,应该就在附近不远。”
    “清水寺吗?还是知恩院?”
    “不是。虽然这个寺庙在京都挺有名的,而且又相当大,但是因为宣传并不多,我想你可能不知道的。”
    “……好啊。”
    听说是个很大的寺庙,透就觉得这也是研究历史的一环,反正再怎么说也不会有奇怪的目的,就痛快地答应了下来。
    这次的事件能够得到解决,纯也有着相当大的功劳。所以透也大发善心,觉得陪陪他也是应该的。
    “那个--”
    “要去那里的话,从这里坐206路或者207路都行,然后坐到园换203路,在冈崎道下车就到了。”
    纯也在三浦耳边小声说了目的地后,三浦迅速地回答了他。
    “谢谢。”
    “不过你还真是挑了个好地方呢,虽然我自己是不觉得那里是观光地啦。啊,对了,你是学历史的,那对幕末也很有研究吧?”
    “嗯,差不多啦。”
    见三浦露出不可思议的样子,纯也暧昧地笑了笑,糊弄了过去。
    就在他们像这样闲闲地等着巴士的时候。
    “--水、水城。”
    “那个……”
    是有话必须要抢在巴士到来之前说出口吧,从刚才起就一直探头探脑、寻找着说话的机会的松方与毛利,终于忍不住同时开了口。
    “什么事?”
    这两个被透以一贯的冰山表情看着的人,在别别扭扭地磨蹭了一下子之后,忽然一起说着“谢谢你”向透深深地弯下了腰。
    “啊?”
    “是你找到了真相,才说服了佐仓先生的。”
    “我也并不是说服了他……”
    透惊愕地睁大了眼睛,他们打断了透的话,继续说了下去:
    “可是就结果而言,是你洗清了我们的嫌疑的。”
    “你帮了我们大忙。”
    平时不管做个什么,他们总是不是挖苦就是讽刺的,但现在却直率地向自己道了谢。透的脸顿时僵成了一块石头。
    不过纯也与三浦却知道,那张僵硬的面孔其实只是害羞的表现而已。他们彼此对看一眼,露出了一个微笑。
    下了公共汽车,他们来到了通称“黑谷”的金戒光明寺。这是佛教中最大的净土宗的寺庙,在广阔的占地里,分散着许多个支院。
    在幕末的时候,担任京都守护职(注:江户幕府于1862年设置的职位,相当干京都地区的治安司令部,闻名遐迩的新选组就是京都守护职松平容保的部下)的会津藩的根据地就设在这里。在这个寺庙的墓地中,长眠着一百五十余名的会津藩士。
    “这里到底有什么呢?”
    在两人走在上坡道上的时候,透很诧异地问纯也道。
    “也并不是有什么特别的啦。”
    纯也言语含糊。
    “我只是想好不容易来京都一道,既然来了,就来拜一下好了。”
    “……你是净土宗(注:又名莲宗,源于晋代慧运大师的佛教宗派,广泛流行,8世纪传入日本,12世纪创立日本净土宗)的信徒吗?”
    “怎么可能是啊。不过我老家有佛坛,到了爷爷或者奶奶的忌日,就会请和尚们来诵经。可是我连他们是什么宗派都不知道。”
    “那你又为什么到这里来?”
    “嗯、嗯,因为这里和历史有关系,我想来调查一下。”
    “……你看起来好奇怪。”
    被这么一说,纯也顿时眼光飘摇,面部僵硬,而且似乎还带上了一丝歉意的样子。
    现在是工作日,又是白天,很少有人来这里。打量了一下闲散的周围,透皱起了眉头。
    “不管怎么样,请你不要做出奇怪的事情来就好。”
    “你把人当野兽啊!就算是我,也不会在这种圣域里做该遭天罚的事情嘛!”
    纯也愤愤地叫道。透向他耸了耸肩。
    “圣域吗?我听说过去僧侣之间可是曾经盛行众道的哟。”
    “也是,室町时代的时候就有《秋夜长物语》、《鸟部山物语》之类,以恋稚儿为题材的小说了。”
    而这些书里的主要演员就是僧侣们。书中描写了佛门中发生的抗争,其中夹杂着大量的同性爱的情节。
    “可是比起这种地方来,你更该去河原院那边看看吧?”
    “河原院?……啊,你说源融的宅邸遗迹是吧。”
    源融是嵯峨天皇的皇子,曾任左大臣。
    他盖起了河原院这所豪华的宅邸,进行着优雅的生活,世间都称他为“河原左大臣”,是一位翩翩贵公子。当时的在原业平(注:825-880,平安初期的歌人,六歌仙之一)与纪贯之(注:?-945,平安时代最著名的歌人,着有《古今和歌集》)等著名文人与歌人们经常登门拜访他。
    他在宇治也有一间别墅。就是后来的平等院了。
    “我跟源融又有什么关系啊?”
    纯也大惑不解,透恶作剧似地笑了起来。
    “他死之后,河原院就成了宇多上皇的产业了,不过却留下了奇怪的传说哦。《江谈抄》里也有记载,你不知道吗?”
    “不知道。”
    纯也呆呆地眨着眼睛,透说了句“我是从一彰先生那里听来的”做前置,苦笑着说道:
    “有一天晚上,融的幽灵出现了--”
    说到这里,透的表情变得很别扭,他连忙咳嗽了一声做掩饰。因为虽然汉字写起来不一样,但是“融”的发音和“透”是一样的。
    “融的幽灵出现,向与上皇同寝的御息所(注:女御,更衣的别号)要求把身体借给他。她拒绝了,融就忽然抱住了上皇的腰。”
    所以这段故事有个名号叫“融大臣之灵抱宽平法皇御腰之事”。
    宇多天皇以提拔了菅原道真(注:845-903,日本很难得的以才学者之身就右大臣宝座的人物,上任之后振兴了日本文化,在他死后,经过几度神化与妖化,如今被视为学问与考生之神)的事情而广为人知。他在让位成为太上皇之后不久就出家了,后人以他的治世年号称他为“宽平法皇”。
    “……那就是说,融想借御息所的身体向上皇求欢吗?”
    “这故事似乎很可笑,又似乎很恶心,好像什么也没说出来是吧。可是,正因为这样,我才觉得源融这个人和你很像啊。”
    “你什么意思嘛。”
    “因为你这人就是变成幽灵也会突然抱上来啊。而且你的烦恼又多,一下也成不了佛。所以你要是先死了,我肯定连觉都睡不好了。”
    “你这个人……”
    所以,我可不许你比我先死哦--其实,透是绕着圈子说出了这样的话,他就是没法老实地表达出自己的感情来。
    “话说回来,这么多的庙,你到底是要去看哪一个?你不会说想全都拜一遍吧?”
    透张望着参观路线图,忽然改换了话题。
    “不,我只看一处而已。嗯……”
    纯也找到了目的地的所在,先行走了起来。
    可是按地图上标记的,两个人在上坡道上走了好一会儿,还是看不到要找的地方。见怕冷的透的表情变得越来越难看,纯也慌了手脚。
    “真奇怪啊,到底在哪儿啊?应该就是这条路的……啊,抱歉打扰您一下,请问‘熊谷堂’是在这边吗?”
    这时正好有个年轻的僧侣在池塘边拔草,纯也连忙向他问路。
    “是啊,就在那里。”
    他手指着的,是一个小小的庵堂。原来刚才没有看到,是误以为目标是很大的建筑物,这才走过了的。
    “谢谢您。”
    纯也道了谢,有点不好意思地带着透走过了架在池塘上的桥梁。
    “……咦?”
    这座通称熊谷堂,正式名称是“莲池院”的寺院的大门关得紧紧的,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样子,也没有布施箱。
    就在这庙堂的旁边,还有着另一扇门,上面有个门铃,挂着“有事的话请按门铃”的牌子,不管怎么看都是个普通的民宅。
    “这要从哪儿进去啊?”
    难道这只是后门,大门在别的方向吗?
    纯也这么想着,就想围着庙堂走一圈看看,可是路在前面封住了,走不到里面去。见旁边也没有别的路可走,只得返身回来,看周围草木茂盛的样子,似乎也没有别的地方可以进去。
    “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也许是平时不对外开放吧。要不就是这里只有个空庙而已,里头没有任何文化财产了。”
    纯也很沮丧的样子。
    “我还以为是个普通的寺院呢,可以拜拜,可以抽签,还可以买绘马许愿,买护身符什么的。”
    但是在大自然中静悄悄地仁立着的破落庙堂,却与纯也的想像相去甚远。
    “我们回去吧。”
    “……嗯……”
    虽然点了头,但纯也还是恋恋不舍地回头看着。这时可能是听到了他们的声音吧,有位中年女性从旁边的民宅走了出来。
    “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啊,不,我们是来熊谷堂观光的,可是却关闭了。”
    “您是来参拜的?”
    她交替打量着纯也与透,脸上泛出了微笑。
    难道是自己的错觉吗?为什么会觉得这个微笑意味深长?
    “是的。我在帝都大学学历史,是专攻日本史的。我调查过熊谷直实公的事情,走访过不少与他有关的场所。听说他出家之后,就一直住在这里了。”
    纯也解释道。
    “您真的很了解呢。我现在就打开门,请您在这里稍等一下。”
    “啊?”
    看来这位女性,就是这个庙堂的住职夫人(注:日本的僧侣可以结婚)的样子。
    “请二位进来吧。”
    她用钥匙打开了门,把他们让进了庙堂里。
    里面全都铺着草席。正面的祭坛上祭祀着许多的画像与绘卷,前面放着一个长台、上面摆着介绍册,也有香火箱在。
    “请问这里都在什么时候对外开放呢?”
    “平时都是关闭着的。只有在有团体预约的时候,才会开放。”
    “团体……请问都是什么样的人呢……”
    因为有一定的预备知识,纯也有点期期艾艾地问道。
    “嗯,像是研究历史的学者们啦,自称是熊谷的子孙的人啦--因为熊谷出身在武藏国,所以住在那里的人,或者想要寻根溯源的人,就会带着那种兴趣到这里来参拜了。”
    她莞尔地微笑着,这样回答道。
    听了这直截了当的回答,纯也也不知是该松口气,还是该脱力,心情很是复杂。
    熊谷次郎直实,是源赖朝麾下一员骁勇的猛将,后来却出家为僧。
    他在源平合战的一之谷战役中,与平家的大将战斗,本要取下对方的首级时,却发现平静地脱下头盔的敌将是个红颜的美少年。
    熊谷自己也有个与他同年的儿子,而这个少年面对死亡时那超然的态度更让他深为感叹,他不想杀死这个少年,本想让他偷偷地逃走,但是见源氏的兵将像潮水一样涌来,这个少年是不可能在战阵中保住性命的。
    与其让他痛苦地死在他人手下,不如自己亲手送他去吧,于是他哭着砍下了少年的首级。
    那之后,他发现少年随身携带着一支横笛。知道对方是位即使身在残酷的战阵之中,也仍保持着风雅之心的文武双全的贵公子后,他更是觉得哀伤后悔。这就是文学名著《平家物语》中广为人知的一章。
    少年的名字叫做平敦盛,享年十六岁,是平清盛(注:1118-1181,源平合战中平家的主帅,把持朝政的人物)的侄儿。
    在经历了如此惋惜的一件事后,直实决定放弃不得不反覆杀生的武士生涯,坚定了出家的意志。
    就连对日本史没什么了解的透,对这著名的故事也有所耳闻的。
    “请您上前观看吧。”
    女性将纯也他们带到了正面的祭坛前。
    那有着法名“莲生”的直实的立像,也有他的师父,法然的画像。
    “这是为了纪念成为法然上人的弟子,以上人身着敦盛公的遗物‘母衣’的形象而画下的。”
    所谓母衣,是背在铠甲的背上,以阻挡流箭的一种袋状的防具。
    “敦盛公的遗物吗……他很珍重地保管着啊。”
    在祭坛的一端,祭祀着敦盛的坐像。直实的像是僧侣的样子,但敦盛的却是官吏的模样。
    “祭祀熊谷的寺院里一定也会一起祭祀敦盛的雕像与灵位的。”
    听了夫人的说明,纯也露出了很开心的表情。
    而透见了这个表情,不知道怎么搞的,似乎有点明白他是什么目的了,皱起了眉头。
    美丽的年轻武士敦盛,无法忘记他,珍重地保存着他的遗物,后半生都在对他的供养中度过的直实。
    不管怎么想,这两人之间的关系都让人觉得有那么点不对劲。
    “……正是因为从心底对杀死敦盛公的事情感到后悔,想要在佛前吊唁他,所以直实公才会出家为僧的吧。”
    多么令人哀伤的故事啊,纯也不胜叹息。
    “不,虽然这也是原因之一,但是学者们认为,直接的原因是直实公在领土争夺中败北,所以产生了厌弃现世的心态才会出家的。”
    正在他大发感慨的时候,无从得知他心里打的小算盘的夫人却真的相信了他是在研究历史,很亲切地把这些告诉了他。
    “啊啊?”
    “一之谷合战发生在1184年2月,而熊谷公出家是在1192年11月的事情了。”
    如果说是因敦盛而心生佛念的话,那隔的时间未免也太长了点。
    “对小说来说,因为这样写来比较浪漫,所以才采取了这种说法的吧。但是毕竟问题要来得现实得多呢。”
    被她的话彻底粉碎了梦想的纯也消沉地垂下了肩膀。
    透把冰冷的目光投向了果然在想不纯事情的搭档。
    “那么敦盛公身边这尊尼僧的塑像是谁呢?他的母亲吗?”
    透发出了从刚才起就一直很在意的问题。对于有着旺盛的求知欲的他来说,感兴趣的东西可不是只有医学知识而已的。
    “不,那是敦盛公的宠姬,玉织姬。”
    “宠姬?他是有女性恋人的吗?”
    “……是的。”
    而发出这个追问的,自然不是透而是纯也了。
    一般来说,说到恋人自然是指女性了。而以当时的基准而言,十六岁就已经是大人了,就算有妻子也是一点也不奇怪的。
    夫人以奇怪的表情看向了纯也。
    “啊,不,不是的……那个,那位公主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据说是大纳言家(注:太政官的首席次官,与大臣共同商讨天下政事,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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